James嗤之以鼻，道：「故弄玄虛，我們公司的儀器，除了我這樣的高級工程師，沒有其他人可以維修，更不要說改造升級。」

陳笑陽心說，你個沙比，大沙比，人家已經優化升級，現在要超越我們最新一代了。

孫文龍低聲問女兒：「真得把舊產品升級到最新了？這還要超越？」

孫夷苓堅定地點頭，跟老爸耳語：「不是親自看到，我都不能相信，上次是我和劉牧在實驗室裏面，我看著他改造。」

老爸追問：「怎麼改的？」

「就閉著眼睛思考了一刻鐘，然後就拆開儀器、修改程序。」

孫文龍首先想到這是一筆好生意，而且是很大的生意。

就這麼搞一搞，客戶省了200萬人民幣，我收你20萬不過分吧。

銅臭商人的嗅覺很敏感的。

陳笑陽看兩父女一直咬耳朵，頓時心裏更緊張。

說實在的，他看到劉牧就知道是不韻世事的學生，而唐田是頑固的老學究。但是孫文龍不同，這是人精，見到利益就能跑過來的蒼蠅，他在思考對策，幸虧包裡又提前準備的合同。

一個小時之後。

馬賽克被移開。

世界又清晰了起來。

唐田興奮的像個孩子，一直在忙碌的測試數據。

而劉牧則表情淡然。

性能的確又提升了20%，這儀器的硬件潛力幾乎挖盡，不可能再有提升。

如果小流升到第三級，就能夠直接硬件升級，就不會有此限制。

唐田一會兒拿著測試記錄走了出來，很驕傲很得意地說：「呵呵，我實驗室的儀器現在是全球精度最高了吧，當然，要把計量校準的工業母機剔除在外。」

James是年輕人，又是健身達人，眼疾手快地搶了過來，看了一眼，嗔笑道：「哇，好漂亮的數據，比我們測試最新一代產品還優越，但，這是陰謀詭計，這是不可能的，你們的目的是想壓價嗎？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由於你們私自拆卸、改造，你們將不可能再得到維護，也不能購買新的產品。」

陳笑陽心裏嘆了口氣，洋鬼子，大沙比。

人家還需要購買我們產品嗎？

孫文龍趁著年輕人大笑的時候，搶過了測試表格，看不太懂，讓女兒解說一下。

陳笑陽也趕緊湊過來看。

孫夷苓解釋：「又提升了20%，的確比慕沙公司最新產品指標高。」

孫文龍此時的心情就是：我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唐田老爺子怒道：「呵，我的儀器比你們精度還高，還穩定，吃飽了撐的，還買你們產品，一個賣方，不僅價格高，還指手畫腳，提供什麼最終用戶證明，真是笑話，出錢買的產品，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這時候，外間的門被推開。

周峰笑嘻嘻走了進來。

一看這場面還真熱鬧，打了個招呼，趕緊湊了進來。

以周副教授從小威震八方的智商，他很快就知道了前因後果，因為他也深受其害，為大科學裝置採購的設備受盡了刁難，各種審查，提供最終用戶，高額保證金等，即便如此，洋鬼子還要求必須24小時開機，開啟定位功能和聯網狀態。

周副教授雖然一直拔高劉牧的上限，但仍大受震撼。

電磁輻射檢測儀，他知道，很高端的儀器。

沒想到劉牧真能升級、改造，還一舉超越生產公司的最新產品。

天賦！絕對是天才！必須是我的親傳弟子且唯一弟子。

唐田哈哈笑道：「劉牧就是我挑選的關門弟子。」

越看越滿意，越想越得意。

不僅技術強大，這年輕人心態還好，不急不躁，看看，都改造成功了，還在裏面思索著，一點不被外面的熱鬧影響。

欣賞，特別純粹的欣賞。

唐教授惋惜的想，哎，可惜我兩個女兒的年紀都大了，還嫁人生娃，要不收回家當女婿豈不更好。

周峰乾笑道：「唐教授，我跟劉牧說好，他明年入學就到我這裏來，這不提前讓他參加電賽鍛煉麽。」

唐田：「屁，就劉牧的水平，參加什麼電賽，那不是降維打擊嗎？你別跟我爭，再爭我跟你急。」

當然不甘心也不可能妥協。

除非你是院士，那是爭不過。

不過對方是全國知名的資深教授，周峰深知自己一個副教授，怕是爭不過，靈機一動有了計較。

周峰低聲道：「張院士也很看重劉牧，希望他能加入項目。」

唐田一聽瞪著眼，好一會兒，道：「你小子蒙我吧，劉牧畢竟才高中生，能加入項目？老張最近根本不在江海。」

「電話溝通的。」

「別扯淡。」

……

孫夷苓看著老爸獃獃的皺眉，很是不滿，嗔道：「老爸，你到底聽沒聽？」

「聽了聽了，爸爸再考慮其他事。」孫文龍看了陳笑陽一眼，兩人目光相碰，都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這是屬於銷售人員對商業獨特的嗅覺，對市場和金錢的暗戰。

孫文龍故意問：「囡囡，你是不是和劉牧再談戀愛啊？」

這……，這麼多人，這麼直接，好害羞。

孫夷苓直接鬧了個大紅臉，想起被拒絕，更是白嫩的臉兒燙得嚇人，煮熟的蝦子。

「沒有。」

「呵呵，陳經理，你看看，現在年輕人這麼害羞，還不如我年輕時候。」

陳笑陽心說，你要臉不，你好歹一個即將上市公司的老闆，身家幾十億，女兒都推出來，至於嗎？

「孫總說笑了，醉心於技術的年輕人一般都不考慮感情，那句流行的話怎麼說，女孩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聽唐教授說，劉牧也就才來幾天，跟孫同學不算熟悉吧。」

「一見鍾情麽，誰說得準！對劉牧這樣的少年天才，我孫某人一直特別欣賞，眾裡尋他千百度，不惜重金，直接聘請為公司顧問，自由、高薪。」

「孫總公司正在上市輔導，恐怕會遭到非議吧？我們慕沙公司就不同，創始人本就是少年成名的極客，不僅高薪，還可以進入公司技術顧問傑克遜教授在麻省理工學院的實驗室，今年九月份就能入學。」

靠！孫文龍一聽，真比不上，看了女兒那遺傳自他的漂亮臉蛋和身段兒，不中用啊。

哈哈！兩波暗戰人員都忽略忘記的James突然狂笑起來，他合上了電腦。

兩撥人看像他，同時罵著：大沙比。

James很得意，說：「由於你們違反了公司的儀器使用規定，按照協議，我們有權製裁，包括且不限於關閉儀器的部分使用功能，通過藍牙連接，我已經啟動了主控晶片的自毀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