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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全公會穿進咒術界》第109章 蟄伏 怒意
「毛利先生,您來得可真及時,」負責人見到他,滿臉欣喜,「沉睡的偵探居然剛好就在車站,這可真是幫了大忙了,上次您協助揭露辛德拉董事長真面貌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那可真是太超出預料。」

毛利小五郎唇上的鬍子都隨著他喜上眉梢的表情而揚起了,他低咳幾聲,嚴肅了表情,說:「好了,閑話少說,我們趕緊看看死者的情況。警察還在來的路上,我們更要抓緊時間。」

站在他腳邊的江戶川柯南眼神微妙,但他在這時候沒有出聲,而是安靜地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探頭去看那具倒在地上的屍體。

毛利小五郎觀察著屍體,摸了摸下巴:「嗯……看起來沒有外傷啊,這人的信息調查到了嗎?會不會是有什麼自身的疾病導致他出了意外,猝死的?口吐白沫……難道說是毒死的?」

「如果是屍體表面看不出來的情況,還是要等屍檢。」負責人說,「毛利先生,你身邊的這個小孩是……?」

「啊?柯南跟進來了?」

毛利小五郎猛地轉頭,剛好看見了站在他後面的江戶川柯南。小男孩正在專註地注視著整個衛生間,都沒有聽清他的名字被提到了。毛利小五郎捏起小男孩的後衣領,把他放在凳子邊,說:「你什麼時候跟進來的啊。」

江戶川柯南睜著大眼睛,無辜說著:「因為毛利叔叔一直沒有回到大家身邊啊,我就過來看一下。」

雖然沒能靠近屍體,但從這個距離觀察也不是不行。為了避免被趕出去,江戶川柯南就在原地沒有再移動。幾個發現屍體的發現人就在他旁邊,他一起觀察著,忍不住說:「叔叔,你為什麼一直看這個大哥哥?」

被他點到名字的,那位年輕的上班族捏了捏拳頭。

「根本不是什麼發病!」他大聲引起了幾人的注意,他抬起手,手指指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身著羽織的黑髮粉眸的少年,「就是他,我進來之前整個洗手間就只有他一個人,誰知道他在這裏面停留了多久?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洗手間裡跟這個男人有什麼矛盾?」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坐在座椅上的少年身上來了。

在他們的目光中,這位即使在室內還帶著軍帽的,穿著製服還披著羽織的少年一直都很安靜,他看起來才是高中生的模樣,未成年這個身份讓他們下意識地把少年放在了無辜者的地位上,也沒有過多關注。

這位上班族男人突然這麼一說,工作人員們也多看了幾眼這位黑髮粉眸的少年,看著看著,有些人也開始搖擺不定了,看向白倉望的目光帶著猶豫。

原因僅有一個——這位少年周身氣場壓抑,他長相清秀,即使那雙眼睛並不晦暗,面無表情時的他看起來也陰沉極了。

被點到名的白倉望眉頭一挑,他注意到了他人的視線,作為目光的焦點,他此刻正處在一個隱隱被懷疑和針對的狀態。

但這一切都是毫無根據的。

白倉望抬眸,注視著男人的眼睛,男人以敵意對待他,他也沒必要繼續保持沉默。

他毫不猶豫地反駁那位年輕的男人:「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有可能是殺了他的嫌疑人?在提出結論之前,請把你的證據拿出來,沒有線索沒有推斷,你得出的結論就像冷笑話一樣。我有什麼作案動機?你有證據證明我跟這個男人有矛盾嗎?」

他就不信染井吉野還能跟地上這個陌生的死者扯上關係。

白倉望非常肯定,就算染井吉野本人登錄到這個世界了,也不會馬上和別人扯上關係。

因為,只要白倉望不找他去做什麼事情,染井吉野此人即使是在遊戲的世界裏,也根本不可能出門,甚至不和別人交際。

男人顯然早已有了準備,面對反駁,他下一刻便反問:「在我和那對父子進來之前,你就已經在衛生間裡了,難道你一直沒有發覺隔間有屍體?」

圍觀的人們的視線又回到了白倉望身上。白倉望並不關注他人猶豫的眼神,現在是他和這位男人的辯論時間。

男人的話漏洞十足,白倉望說:「先生,您進入衛生間站在隔間外的這段時間,不是也沒有發現裏面有屍體嗎?按照正常的情況,一般人推不開門都知道裏面有人,也不會故意推開,您又為什麼用這麼大的力氣把門推開,讓裏面的屍體都被門板觸碰到摔落地面?」

毛利小五郎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啊!正常人看到隔間有人都不會繼續推門了啊!我知道了,犯人一定是你!你在賊喊捉賊!」

男人大聲說:「毛利偵探!我推門前的門鎖上的顯示色是綠色的,我以為裏面沒人才去推開的!門鎖實際上並沒有關上,是其他的東西把門【關上】了!」

聽了他的話,毛利小五郎也遠遠地看到了被打開的門鎖扣確實是正常開啟的狀態,他觀察著:「如果是被大力撞開的,門鎖扣可能會有磨損……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隔空開關鎖扣的機關啊。」

這個證言需要有第三方的認同才能成立,畢竟在衛生間裡,只有這白倉望、男人和甚爾父子是看見過屍體所在隔間門板關閉的狀態的。人們把目光投向了甚爾,甚爾原本一直抱著臂在一旁看著他們辯論,現在自己也進入了話題,他饒有興趣說:「是啊,從外面看是顯示門鎖打開的。所以呢?」

「所以呢」這三個字,完美表達甚爾此刻的心情。

他不僅看戲,還想看個好戲。

白倉望的發言,已經擊破了男人針對他的「就在屍體最近的地方卻沒有發現屍體」的論點,甚至把這句話甩回了男人的頭上,而男人則給出了新的線索,即【有屍體的隔間門從外面看,是沒有合上的】。

毛利小五郎覺得有道理,他摸了摸下巴,對男人說:「原來是這樣,那犯人就有可能不是你了。」

男人大大地鬆了口氣,用手指搓了搓掛著濃濃黑眼圈的眼袋,再次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這樣的話,犯人也不會是那個大哥哥了,有可能是其他的犯人。」小男孩稚嫩可愛的童音在下方響起,江戶川柯南在毛利小五郎旁邊說著,「叔叔為什麼一開口就說是這個大哥哥呀?」

這又回到了男人一開始提出來的質問內容。這時候的江戶川柯南的插嘴,沒有再讓大家覺得他是來搗亂的,因為這也是負責人和毛利小五郎的疑問。

「查好監控了嗎?」毛利小五郎問,「他們都是什麼時間進去的?死者什麼時候進去的?還有其他的可疑人員嗎?」

在回答男人的這個質問之前,首先要確定「染井吉野」進入衛生間的時間,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

很巧,白倉望已經擁有了最基本的證據。

毛利小五郎詢問線索時關注到的部分還是比較全面的,這讓負責人對毛利小五郎的信任又高了一點。

「查到了,視頻在我這裏。」負責人用手機播放視頻,可以看見在清潔工收走提示牌,離開衛生間之後,黑髮的粉眸少年就快步進入了衛生間,男人是在四分鐘後進入的,甚爾帶著孩子進入衛生間的時間僅僅和他相差半分鐘,他們在衛生間外有短暫的共處畫面。

根據監控,男人和甚爾父子都是在清潔工收走牌子的五分鐘內進入衛生間的,而現在,有監控作為證據,「染井吉野」隻比男人稍早一些進入衛生間。

「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我發現不了這些異常也很正常吧。」白倉望說,「隔間在你推開之前還是從內部上鎖的,我能用這麼短的一兩分鐘做到這些並且進入旁邊的隔間嗎?如果我可以,又會用什麼手段?先生,你的指控全都沒什麼根據。」

男人一聽,咬著牙說:「隨便把別人當做犯罪嫌疑人,確實不是什麼好行為。但是這男人剛死不久,犯人肯定就在附近,優先懷疑現場的人也沒什麼吧。我也是被你懷疑的對象啊,我們三個裏面只有那個帶著小孩的才沒什麼可疑的。」

男人眉頭跳動著,表情有些焦躁。他的反應一直很激烈,江戶川柯南瞭然地說:「叔叔,所以你也是沒有什麼證據的嘛。」

有了這些監控,即使白倉望在他們進入衛生間之前已經在裏面,他的嫌疑也大大降低了。

死者剛死不久,皮膚還有些溫熱,死亡時間是從衛生間被暫停進入開始的,被找來的修理工是個年紀有些大的老人,他對主管安全的負責人說:「我進來的時候,已經提醒過所有還在隔間裡的乘客,確認沒有人了才開始修理的。」

被叫來的清潔工也幫他說話:「是啊,我在門口和他說過話,他確實是先提醒了乘客們的。」

清潔工清理乾淨的是修理工工作後的區域,沒有查看隔間。

「死者是在修理前進入的衛生間,那之後一直沒有出來,他死亡的時候沒有發出動靜,所以當時的其他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主管安全的負責人思索著,「這處衛生間也確實有這段時間內的修理記錄,修理的時間內,也沒有人進入,我們也沒有發現什麼行蹤可疑的人。」

嫌疑人的稱號終於被擺脫了,白倉望才終於沒有被盯著。人們都在觀察現場有沒有什麼能讓衛生間被關上的機關,又或者什麼殺人後殘留的作案工具,白倉望環顧四周,走到屍體旁蹲下來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才去看隔間的門鎖。

順滑的黑色直發隨著他低頭的動作而下垂著,微微遮蓋了側臉,少年沉思著,說:「……先生們,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確實是像毛利先生一開始說的那樣,是突發疾病死亡的呢?那邊的小朋友,你是不是已經有了發現?」

而被他提到的江戶川柯南則是眨了眨可愛的藍眸。

「我有什麼發現呀?大哥哥你在和我玩偵探遊戲嗎?」

白倉望:「……對,就是在跟你玩遊戲,你說吧。」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

他確實早有發現!甚至是在毛利小五郎剛剛進來,他跟著毛利小五郎左看右看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快步繞開大人們的長腿,跑到了白倉望的身邊。其他人緊張地看著他們,說:「不要亂摸啊!等一下警察們還要過來調查的。」

「放心,不會破壞任何痕跡的,我從老師那裏學到過要愛護公共環境哦!」江戶川柯南甜甜地說著,黑髮小男孩仰起頭,露出大大的笑容,「叔叔們看,大哥哥也已經發現了,門鎖確實是開著的,但是門卻打不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門關上並不是因為扣上門鎖,而是門板本身就有問題。」

他指著的地方是門縫處。

「看,這裏不是有摩擦的痕跡嗎?雖然很小,但是確實有損傷。門合起來的話,即使不上鎖也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扣得緊緊的。」江戶川柯南的話,讓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是啊,居然還有這樣的細節,剛才我們都在看門鎖,都沒有發現!這小朋友觀察力真厲害啊!」

「那個少年也已經發現了吧,怪不得他們從一開始就堅持反駁那個男人的觀點。」

而那個不停看著手錶的男人,也驚訝了。

「怪不得我那個時候推門能直接推開……我確實感受到了阻力,我還以為是裏面有鎖。還有什麼快點說吧,我真的急著上班啊!」

男人眼底的黑眼圈濃重,他整個人都很焦慮,他亮出了手機。

在手機屏幕上,備註為「上司」的人正在不停地給他發信息,長長一個屏幕全是罵他不懂得遵守時間的。

這時,在場的眾人看向男人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剛才的疑惑了,就連江戶川柯南都忍不住說:「……怪不得叔叔你那麼急。」

在他們感嘆男人的上司真是嚴苛的時候,白倉望用羽織袖子包著拿起了地上男人摔得屏幕有些碎裂的手機,說:「我接著小朋友的話說。大家都沒有觸碰過屍體,但是毛利先生一開始也已經提出可能性了,只不過,後來你們先暫時放下了這個可能性,把重點放在了這可能是個他殺案上。看到這個男人的手機了嗎?他在進入隔間的時候還在拿著手機打電話,最後的通話記錄時間也很吻合。所以,他隻把門板合上了,並沒有落下鎖扣鎖起門。具體的死因,很有可能跟這通電話有關。」

情況轉折,讓甚爾眼中趣味更濃了。他也說:「我看看。」

雖然這個少年的話很有道理,敘說的時候語速平穩,聽起來胸有成竹,現場看來也確實是他跟那個小朋友所說的那樣。但是這個有著濃鬱的負面情緒的少年,在他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平和的人。如果他不是兇手,又是哪裏來的這麼重的負面情緒呢——大約也是親自接觸過【死】吧。看這溢出到圍繞著他全身的負面情緒濃度的樣子,他的負面情緒也不能轉化成咒力,他不是咒術師。

這少年身上足以生成可怖咒靈的負面情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米花町爆發呢。

他在毛利小五郎的驚慌聲中放下了小惠,徑自走近地上的屍體。甚爾很高大,他站起來時就能從體格上帶給他人壓迫感。不僅如此,這本身也是一個有著危險氣質的男人。他像一隻矯健的獵豹,即使僅僅只是以放鬆的姿態行走了這幾步路,也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總覺得他下一刻就會做些什麼。

毛利小五郎連忙說:「別動屍體啊!」

就連江戶川柯南也有些緊張,說:「大哥哥,不如我們打個電話給死者剛剛通話的人吧!」

不等在場有什麼變化,白倉望手裏的手機就自動跳轉了通話界面,鈴聲悠揚,是一首輕快能舒緩情緒的純音樂。這並不是白倉望主動打出去的,而是由那個死者死亡前接的最後一個通話對象打過來的。

白倉望按下接通按鈕,同時點了擴音。電話才被接通,裏面就傳來一聲怒罵。

「你不想幹了是不是!過了這麼久還沒到公司,你直接捲鋪蓋滾吧!」

電話沒等在場的任何人說什麼,就被對面自己掛斷了。

在場眾人:「……」

那位還在被上司信息轟炸的男人:「……」

甚爾:「……嘖,那沒事了。」

他居然猜錯了,犯人真的不是這個少年。

這群人全都在熱情地以【這是一個兇殺案】為出發點討論,他還以為他一開始就猜對了呢——根本沒有刺激的轉折嘛!什麼殺人犯竟是未成年,裝模作樣的兇手在偵探面前狡辯卻被擊破言論……哦不,論破倒是有讓他看到,只不過兇手不存在。

白倉望放下了手機,又用羽織袖子包著打開了男人的公文包——在偵探先生的眼前,他還是得遵守保護現場的美德的。他從裏面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毛利小五郎。

「這是……病歷?」

死者的信息,也終於在這個時候被眾人更進一步知曉了。

「我剛才就在想這個可能性了,果然,在他的包裡發現了這個證據——這是一個心臟病患者。」白倉望說,「不久之前,他剛剛離開米花醫院。」

最重要的線索被得到了,即使是江戶川柯南也不由得收斂了故作的兒童的笑顏。

「真相只有一個。」江戶川柯南說,「這位先生是被電話裡的上司催促得情緒激動,疾病發作猝死的。」

時間的真相擺在眼前,毛利小五郎說:「現在工作都不好做啊。兇手或許是高壓的工作環境,或許是很兇的上司……年輕人壓力真大。」

負責人也對此有些感嘆,但他作為車站的負責人,得到了信息還需要繼續彙報,特別是彙報給即將趕來的警察們。他說:「好了,這次事件也解決了,警察來了之後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後續的他們再處理吧。」

警察是在幾分鐘後才到的,他們同樣例行詢問了在現場的人們,在來的路上已經調查了死者的身份,事件的真相確實就像他們剛才推斷的那樣。這次的死亡案件不是他殺,而是死者在與上司通電話的時候情緒激動,心臟病發作而死的。當時他合起門板坐在馬桶蓋上,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從錄音來看他像剛才的那通電話的情況一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上司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事件結束,大家各自解散。白倉望跟上了甚爾和惠,一路跟著他們走出衛生間,走到了車站外面。烏雲慢慢散開了,晴朗的天空正在回歸米花町的上空,甚爾抱著惠,在車站外無人的一處街道轉角停下。

「什麼事?」

甚爾的語氣並不客氣,他有話直說的態度也讓兩人的對話少了不少開場白。

白倉望也打算長話短說,他跟甚爾接觸到現在也有不短時間了,即使在現實生活中沒有線下相處,他對甚爾的性格也有一些了解。

於是他也直接說:「我如約來接小惠離開,修應該已經通知過你了。」

甚爾低著頭,打量著這個戴著軍帽,穿著羽織,一路跟著他走到這裏的少年。能說出來的目的,能說出「修」這個名字,少年沒有欺騙他。

……但是這個剛剛還在衛生間被懷疑是殺人兇手的少年居然是蒼星的成員,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等等。

這樣一說,他身上的負面情緒沒有變成咒靈,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少年也是一個特殊能力者?

甚爾眉頭一挑,直接把抱著的小惠舉起來塞到了白倉望的面前。這突然的舉動讓白倉望連忙張開手,他小心地接住小孩子,把他穩穩地抱在懷裏。

「那太好了,順便教他點東西唄,雖然他現在才2歲多,但這小鬼會很厲害的!」

甚爾說著,笑眯眯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小惠的臉頰。

「他很好帶的,絕對不吵不鬧,拜託你們了!」

他絕口不提什麼時候接小惠回去。

「不要突然把孩子舉起來啊……!」見小惠沒有被嚇到,白倉望才鬆了口氣。他低頭和懵懂的小男孩對視,「小惠,跟我回去吧。」

小惠黑色的頭髮有些蓬鬆,軟軟地蓋住些許黑髮下的綠眸。

「還會回來嗎?」

他省略了主語,也不知道說的是他會不會回來,還是甚爾會不會回來,又或者是兩者皆有。

白倉望看向甚爾,語含深意:「會回來的,你還會見到爸爸的。」

以蒼星成員的身份出現在甚爾面前,他的意思代表了蒼星的意思。

甚爾:「……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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