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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血族遇見玄學》第8章 第8章
夜安目光很複雜,白方宸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投來疑惑的視線。

「你還真是幸運。」夜安的聲音很輕,輕的像下一秒便會消散。

這是夜安由衷的感嘆,這般特殊的靈魂,生魂離體竟沒被立刻吃掉,還不幸運?

在魂體消散前正好遇見他,不僅保住魂體不散,還受他庇護不被其他陰物所食,還不幸運?

而且這個庇護他的血族還不食生靈。

「希望你只是一個靈魂特殊的普通生魂,不然……。」夜安看著他一臉天真模樣,勾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不然我會吃掉你的,瑾玄。」說出的話卻冰寒入骨。

似是察覺到夜安話中的惡意,白方宸不由往後縮了縮,過了幾秒,又忍不住挪回來。

夜安全程看著他的動作沒有說話,這一晚兩人維持著詭異的安靜。

第二天夜安向夜老爺子說明了白方宸的情況,讓夜家幫忙查一下最近上京內有沒有疑似魂魄離體的例子,這個時代如此便捷,何必他自己親力親為。

吃過午飯,老宅庭院的四角涼亭內,夜安枕著雙臂在躺椅上享受午後的寧靜,八月底的溫度偏高,其實午間並不適合在屋外休息,可顯然夜安並不在意。

綠草叢生的圍牆,環繞著長滿青苔的庭院,一池碧水,蕩漾著碧波。

庭院景色正好,夜安的目光卻被遠處的青玄山所吸引,青玄山遠看像一片茂盛的森林,到處是密密麻麻蔥鬱的綠樹,雲霧環繞於山間,聳立的山峰直衝藍天,山中怪石嶙峋,山勢險峻,因山勢太過陡峭,山體被開發的區域並不多,只有少數區域被劃分為旅遊景點。

正是這樣的地方,是他的家。

……

一處斷崖邊上,眼前黃昏來臨,大片的紅色灑下,灑在了斷崖邊看風景的人身上,也染紅了白皙的臉。

夜安收回眺望遠處的視線,看了看身側,表情有些怪異。

此時,白方宸乖巧站在他身旁,四周數不盡的金色顆粒狀物質瘋狂湧進他的體內,融入進他的四肢百骸,可他本人似乎對此一無所覺。

從他們駐足在這片崖間,這些光點便突然出現。

靜靜看著這一幕,夜安面色複雜,一時有些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他向離自己最近一顆光點伸出手,那顆粒像長著眼睛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完美繞開夜安,用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徑直衝向白方宸。

對此,夜安並不意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嫌棄。

只是……這個情形他曾在一個故人身上見到過,他與對方只見過幾面連朋友都算不上,而那人天生靈魂強大,可推過去預未來,百邪皆懼。

在這青玄山上他曾與那人遙遙對峙,那人身著一身淺藍色的錦緞長衫,腰束玉帶,腰間掛著名為瑾玄的玉佩,周身被無數金色光粒圍繞,與現在何其相像。

只是那人早就死了。

夜安揉了揉太陽穴,狐疑的瞥了白方宸一眼,又一言難盡的看向對方腰間他送的玉佩。

夜安:「……」

似乎是察覺到夜安的目光,白方宸回過身與他對望。

這雙眸子越發明亮了,不似之前暗淡無神,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抹去了面上的塵埃,露出本該有的風華。

他本就五官秀氣,睫毛濃又長,此時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彎起,讓夜安一瞬間有些慌神。

「太像了。」

夜安輕聲自顧自低語著。

「公明,怎麼了?」白方宸目光疑惑,他的發音比之前準確許多,但其中的稚氣未消。

夜安怔了下,抬起手擺了擺示意無事。

白方宸見此沖他裂開嘴角,「公明,我……很喜歡這裏,很舒服……」

夜安側頭看過去,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可惜,對方臉上依舊是孩童般幼齒的笑容,除了那雙過於明亮的雙眼顯得尤其突出……

「有記起什麼嗎?比如你的名字?」夜安收回目光試探道。

他將視線飄向遠方,微涼的風撲在臉上。

此次來青玄山並不是因為白方宸,對方身上發生的情況是個意外,這裏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家,沒人比他更熟悉這裏,只是這次的變化有些大。

聽見問話,白方宸歪著腦袋努力思索,對夜安的試探毫無察覺,片刻後他懊惱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公明,我是不是很笨?」

似乎是怕被嫌棄,他微紅的唇微微撅起,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裏面。

見此夜安嘴角一抽,先前他還不覺得對方這表情有什麼不對,此時再看……隻覺得不忍直視。

「對宣致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夜安定睛仔細端詳著面前人的表情,只見白方宸好看的小臉微微皺起,思考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對這個答案,夜安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

他與那人似敵非友,最多算是個故人,並無太多交情可言,是不是對他都無關輕重,順其自然便可。

太陽已完全落下,黑色向四下蔓延。

看此情景,夜安也失了待下去的興緻,打算帶白方宸離開。

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夜安察覺到一絲淡淡的不詳氣息,他側身向山間深處望去,入目處一切正常。

夜安輕皺著眉,眼中戾氣縈繞顯然動了真怒,精神力無聲擴散出去,黑色的籠罩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被夜安精神力波及的地方像被按下暫停鍵,陷入詭異的靜謐,整個山間鴉雀無聲。

片刻後,夜安眉頭皺的更深。

白方宸悄悄挪著步子移到夜安身後,手中還抓著他一片衣角,夜安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精神力被夜安緩緩收回體內,接著,一聲蟲鳴在黑暗中響起,然後是第二聲……整個山間再次活了過來。

夜安雙眸間的戾氣還有殘餘,在他老巢裡竟然藏匿著什麼東西,對方見他要離開心神稍微鬆懈,這才被他捕捉到一絲氣息,要不然還真被這東西瞞過去了。

剛才夜安發現不對第一時間放出精神力,距離太遠只是傷了對方卻沒把人留下,顯然也是個有能耐的。

對方的速度非常快,察覺到夜安出手立刻便向外逃離,片刻間就已經跑出青玄山範圍內,夜安也沒有繼續去追,帶著白方宸原路返回。

同一時間,與青玄山相鄰的另一座山峰,茂密的林間,有一道身影在快速移動著,那身影行動敏捷,縱跳如飛,山間陡峭的地勢對它的速度沒有絲毫影響,以人眼難辨的速度快速奔行著。

以這樣的高速跑了不知多久,那道身影才緩緩停下,心有餘悸的回頭望向青玄山的方向,確定沒人追來後鬆了口氣,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身體猛地一軟跌坐在地,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

「咳咳……那到底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般恐怖的氣息,差一點……差一點就交代在這裏了!」

它還沒從後怕的情緒中緩過來,很沒形象的癱在地上。

只見這東西全然沒有人類的模樣,雖有四隻,相貌卻十分猙獰,可謂青面獠牙啖人羅剎,整體膚色呈青黑色,能吐人言,聲音卻刺耳難聽,像重度感冒患者憋著嗓子說話。

它的胸前,有一道從右肩順延至左側腹部的傷口,傷口極深似是被利器所傷,深刻見骨,從傷痕的癒合情況來看已有些時日,經過剛才的快速奔跑,癒合的傷口再次綳裂,流出黑色中帶著些許紅色的液體,侵染了它整片前胸。

它像全無痛覺般隨意抹了把傷口,不在意的甩了甩,氣急敗壞的自言自語:「先是一個臭道士,這又冒出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傢夥……這是看老子實力沒恢復使勁欺負啊!」

顯然它憋屈極了,站起身沖著身後的老樹一腳猛踹,要兩人合抱的樹榦從中間生生折斷向一側倒下,發出「轟」的一聲!

「咳咳……」劇烈的動作再次引動傷勢,再次咳出一口黑血。

「你們給老子等著!」隨後它抹掉嘴角的血怒吼一聲,向遠方快速奔離,速度卻明顯沒有剛才那般迅敏了。

半個小時後,一個身穿道袍手拿羅盤的老道士出現在那灘黑色血跡前,血跡周圍一米範圍內的植物已經全部盡數枯萎,呈現出透著死氣的黑褐色,與四周的綠意盎然格格不入。

老道士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沾了些血液,放在鼻間輕嗅,眉頭一挑,這不是他造成的傷勢。

他在羅盤上擺弄一番後,搖搖頭,周圍沒有其他人。

「這旱魃雖說實力沒完全恢復,但也是難纏的傢夥……誰有這本事重傷他?」

旱魃胸前的傷口是他斬的,那傷口看著恐怖,其實只是皮外傷,那東西現在是被他追著無暇養傷才一直沒恢復。

他是一路尋著對方追過來的,從青玄山到這裏一共發現三處血跡,足以可見對方傷的有多重。

他是傷其外,而這道傷是傷其內在,

而且看情況似乎只是一擊。

「這世道真是臥虎藏龍啊!」

說罷,手握羅盤飄身而去。

夜安並不知道山裏發生的事情,他駕車回到夜家,結果引起夜家幾人的驚恐萬分。

夜青更是驚呼出聲:「先生,你開車了?」

「嗯,去青玄山了。」夜安回道。

聞言,夜家幾人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此時天色已晚,青玄山也沒什麼車輛,練練手到也不錯。

見夜青磨磨蹭蹭沒個正形,夜老爺子喝斥道:「趕緊去收拾,明天就要去開學了,別磨蹭!」

夜青連忙應是,跑去自己房間去收拾了。

「學校?明天我也去。」

對於現在的學校夜安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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