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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血族遇見玄學》第97章 第97章
貪婪就像是靈魂上的蛀蟲,肚子可以被填飽,慾望卻不會,一經喚醒心中的貪念,無限放大後,其結果只會是沉淪。

當發現獻祭活人可治百病,能延年益壽時,這村子內所有的人便只是被慾望吞噬的惡魔,不配再稱之為人。

「那你們用於活祭土丘後面的那灘人血,又是怎麼回事?」徐長風用怒火熊熊赤瞳盯著老村長,既然女人被用於活祭,那些心頭血又是用的誰?

曹警官和南磊來時聽他們說起過這事,此時再聽徐長風提起,才意識到這老傢夥之前隻提活祭,絕口不提心頭血之事,分明是故意隱瞞。

「你趕緊把知道的東西都交代出來,別想著故意隱瞞!」曹警官指著夜安幾人厲聲道:「這幾位可是政府部門派下來的專業大師,你們在山上搞的那些東西,別以為能瞞得住大師的眼睛!」

「人血?」老村長臉上露出少許困惑,渾濁的雙眼看著幾人,片刻後搖頭:「我不知道什麼人血,事已既此也沒想著隱瞞罪行,該交代的我都交代清楚了。」

老村長渾濁的雙眼沉寂,平靜,他們所做下的惡既已被揭露,惡業的反噬已來,他蒼老如腐朽的枯木,早已心如死灰,又何必再隱瞞罪行。

「不知?」徐長風面色嚴肅起來,這老頭不似說謊,身為一村之長都不知此時,那只剩下一種可能,心頭血之事是村外其他人所為。

最大的可能,就是促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那個姓張的玄門中人,老村長一眾普通人都還活著,那人謀劃多年極大可能也還活在人世。

「夜安先生,這事你怎麼看?」徐長風轉頭詢問起夜安的意見。

夜安靠在椅背上,用指尖在尾戒上打著圈,徐徐道:「徐長風,你覺得這麼一個玄門高手,藏在何處最不引人察覺,且本事高超又不讓人生疑?」

徐長風身體突然僵住,滿臉不可置信,他牙齒髮顫,竟是怯不敢答。

白方宸和幸岩也一驚,這話的意思是那人可能藏在民異部之中?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開玩笑,這可是關係到民異部幾十年的聲譽。

「不可能!」在場的人都不傻,石川也聽明白了夜安的意思,猛地站起身,「絕對不可能!我舅舅掌管民異部快二十年,對部門內所有人的心性人品都有過調查,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人渣混進來!」

他不信,因為王部長的關係,他從小混跡在民異部,可以說是在民異部長大的都不為過,他不信部門內會有如此心狠手辣,狼子野心的人!

夜安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濃濃的諷刺,「自古人心叵測,誰又能保證看得清誰的本心,我只是提出意見,信不信由你們。」

人心之不同,難斷之。

民異部隸屬政府機關部門,誰規定其中一定都是好人,邪靈事件時,夜安與那些人多數打過交道,並且還在分部住了幾日,這已經夠他看清很多東西。

之前不提,只是不想多事,他與王部長還屬於初期合作,並未完全信任彼此,他說的話王部長不一定會信,就怕不止不信,還會因此猜忌與他,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夜安繼續說道:「利用人心,以血換血,用普通人的性命延長壽命,這是有違天道恆常,他犯下如此大不韙,必定謀劃不小,現在只是一個村子,如果將來出現一個鎮,一座城,到時想阻止卻也為時已晚,所以你們不僅要查,還要徹查,如果心中無懼,查一下又何妨。」

伴隨著夜安的話,徐長風的眸光開始顫動,哪怕再不願意相信,他也清楚夜安說得沒錯,身為玄師想藏匿在人海中,還不引人懷疑,民異部確實最合適不過。

「我明白了,稍後我會將這件事上報給王部長,徹查部門內所有人。」徐長風面容上已經佈滿如霜的寒氣。

隨著徐長風點頭,石川的臉色迅速灰敗下來。

「要查,但要小心查,別驚動了那人,讓他跑了。」夜安補充道,這話一出,幾乎是認定那人必在民異部之內。

徐長風嘆息一聲,重重點了下頭,表示清楚。

換誰也沒想到,一件販賣兒童案件背後竟引出如此多事情,連民異部都被牽扯到其中。

曹警官和南磊對視一眼,都沒吭聲,他們只要顧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至於什麼玄師,有關民異部內情,他們隻當自己是聾子,啥都沒聽見。

剩下還有不少事夠他們頭疼,八十多個身份不明的受害者,一百多號嫌疑人,光這些就夠他們喝一壺。

經過一天一夜不間斷挖掘後,所有棺材全部被挖出,木棺內多數已經化為扭曲的白骨,隻從棺壁兩側的道道劃痕可以看出,這些作為活祭的可憐女人,死前多麼無助和絕望,狹小的黑暗,無論如何掙扎都得不到回應,直到氧氣耗盡,陷入窒息,被活活憋死。

共八十五口棺材,鋪滿了整個空地,這是整個村子犯下的滔天罪孽。

剩下的事情不再需要夜安他們幫忙,警方為棺中女屍做DNA比對,儘可能查明受害者的身份,至於村子剩餘下的那一百多人,如此大的案件,想完全結案,怕是還有一段時間。

次日,夜安與白方宸準備返程時,曹警官叫住了他們。

「在那些女屍中,有一具比較特殊,沒有太大的掙扎痕跡,死的還算安詳,經法醫鑒定,那個女人應該是死在兩年前。」說到這裏曹警官有些遲疑,「按時間來算,恐怕就是夜竹的母親了。」

活祭,就是要用活人獻祭。

既然楊青竹能被埋在那處土丘中,便證明,楊青竹在被放入棺材中時還是活的,她並不是被趙雄打死的,而是在重傷昏迷後,被趙雄抬上山,當成祭品活埋了。

夜安和白方宸陷入沉默,曹警官也沒再多說,遞上他們一張名片後,便派人將他們送往機場。

時隔四日再次回到夜家,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大修,小樓煥然一新,整體佈局還與之前一樣,裝修擺設也儘可能完全還原。

白方宸將行李往腳步一扔,直撲柔軟的沙發。

「累死了,還是家裏舒服啊~」

這幾天的見聞可是刷新了他的三觀,明明沒幹什麼體力活,卻是身心疲憊,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夜安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在老地方找到茶壺茶葉後,開始為自己泡茶,至於幸岩連小樓都沒回,就被白三纏著去廚房覓食了。

呈大字型躺屍的白方宸,突然從沙發上彈起,撈起手機一看,距離夜竹放學還有兩個小時。

斟酌片刻後開口:「夜安,你說小竹媽媽的事情……」

夜安:「不說,不提。」

「嗯,我也這麼想的,不然這丫頭還不得自責死。」

要是被夜竹知道,當時楊青竹被抬上山時還活著,而自己卻沒跟上去……

白方宸暗嘆一聲,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餘光瞟見淡定喝茶的夜安時,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身體前傾,用指節輕敲了下桌面。

「怎麼了?」夜安抬眸看他。

「你問怎麼了?」白方宸挑起眉,「夜安,你是不是瞞著我的東西太多了?」

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夜安眉心一跳,曲起左手食指颳了刮鼻尖,右手端著茶杯,反問道:「有嗎?」

「有,我很確定,趁現在沒人,我們好好談談!」

聞言,夜安頓感頭疼,白方宸根本不給他扯開話題的機會,豎起一根手指。

「一,為什麼我的身體會發生變化?我現在的力氣能輕鬆放倒一頭牛,你覺得這正常嗎?」

夜安把著茶杯在手中打轉,垂著頭一言不發。

白方宸一拍桌面,身體繼續前探,將兩根手指直接杵到夜安臉上。

「二,為什麼我會擁有很多奇怪的能力?比如你覺得像垃圾桶的那個!」說到垃圾桶三個字,白方宸幾乎咬牙切齒,被形容成垃圾桶,簡直是他畢生恥辱!

夜安輕咳一聲,將臉上的手指撥開,輕聲咕噥了一句:「有這些能力,你也能自保,不是很好嗎?」

白方宸懶得理他,繼續豎起第三根指頭,一字一句問道:「三,宣致是誰?」

明明白方宸的音量不大,卻震得夜安瞳孔一縮,他從想過會在白方宸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我從徐道長那裏看了那個竹簡照片,上面有宣致這個人,還有你的字。」白方宸坐回到沙發上,雙手抱胸,氣勢洶洶。

夜安斂了斂嘴角,僵著脖子陷入沉默,如果現在徐長風出現在他面前,他不敢保證會不會一劍捅死這個多管閑事的老傢夥!

看夜安被戳中了心思僵在那裏,白方宸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繼續說道:「而且,我記得在我離魂時,青玄山的斷崖邊上你曾經問過我,對宣致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所以夜安,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詢問我一個千年前古人的名字?」

「還是說,我應該知道這個人?」

場面靜滯。

兩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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