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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替身是把美人刀》第50章 第50章
裴湛很想她,真的很想她。

想起前幾日,他問她以往歲旦都是怎麼安排的時候,她說,她沒有慶賀過歲旦。

想來是他食不知肉糜了。

明明知她,光是活下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他為何之前總是忘記…

以前還覺著生於皇家不一定是件什麼幸事,可如今才知道,世上不幸之人千千萬,他那些又算得上什麼。

路上多是餓殍遍野,生若浮萍之人…

而他還能幸運地抓住她。

「顏顏…」

裴湛低啞的聲音貼著阿顏的耳垂傳來…

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她。

其實不止裴湛素了半個多月,阿顏自己又何嘗不是。

男女之間,有些火,真的一點就著…

阿顏才知道,原來她也是這般看顏色之人。

想她之前不排斥,也是看中了裴湛生的這副好皮囊。

想她說喜歡,也沒什麼大問題,她確實喜歡。

或許她以後,可以找個俊俏的小郎君,倒也不必非得如裴湛和裴競長得這般好,稍微遜色一些她也可以。

但也不能太難看,起碼不能比鄭昀來的差。

但是最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是葉僅那樣的性子,太悶葫蘆了。

怎麼也得有趣一些,會哄她開心那種最好。

想她那日才不過親了葉僅一下,他就躲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有多不吸引人。

要不是裴湛於她這般,她都懷疑自己了。

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裴湛吻著吻著,咬了她一下,又慢慢從唇瓣一路到了頸間。

兩人交頸相依,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他那氣息都躥進了她耳蝸間,像是被尾巴草撓著耳朵。

阿顏被吻得興起,一雙玉臂剛攀上他的肩頭,便被拖著臀舉了起來,向著榻間走去。

路上,她聽見裴湛克制的呼吸…

帶著酒氣,也勾起了她的酒癮。

直到被他放在榻上,裴湛便俯身看著她笑。

他系著髮帶,只有兩縷髮絲從鬢邊垂下,眉眼朝氣間,帶著少年的模樣。

阿顏承認,她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少年郎。

說起來,葉僅之前拒絕她,不會是因為她的年紀差不多是他女兒大小,他才不好意思下手吧。

嗐,還是老古板,她都不介意的。

沒忍住,阿顏微微仰起腦袋,親上了裴湛的臉頰。

也沖著他笑。

少女青絲如瀑,明媚如畫,一笑起來,直直地勾住了裴湛的心弦。

明明只是臉頰,明明他們兩人做過最親密的事,可…

可裴湛如今只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嘴角早已經抑製不住地上揚,眼神牢牢地盯著眼前女子的容顏,第一次,指尖帶著顫抖地去解身下女子的衣衫。

明明只是由兩根帶子系著的寢衣,裴湛卻好像怎麼也解不開。

看著裴湛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他一直看著她,能好好解這腰帶才有問題。

「殿下~」

女子柔媚的聲音鑽入裴湛的耳間,讓他隻覺著屬實心癢難耐。

「叫我子行,顏顏…」

行路難,子亦行之。

覆上她的唇,又是一吻。

每一下,他都覺著心頭溢滿了蜜,他才知情愛原比酒要醉人。

行亂間,阿顏的衣衫終於被解開,露出潔白的肩頭,與起伏的山川。

裴湛不自覺潤濕一下嘴角,他想起他們第一次時,他只顧橫衝直撞,最後還傷了她。

以後,都不會了…

牽過阿顏的手便去觸他的腰帶,即便已經難受得緊,他也想要她幫他解開。

他喜歡見她嫣紅染上眉梢的模樣,令人挪不開眼。

腰帶這東西,阿顏以前給裴競解過,但是好像是不太一樣的,這裏是不是有顆扣子扣住了…

阿顏解得不耐煩了,真想把這給直接扯了,弄這麼複雜幹什麼。

豈止是她,裴湛亦是等得頸間出了一層細汗。

見她皺起眉頭的樣子,更是心癢難耐。

最後實在等不及,也只能自己動手了。

冬天的衣物不似夏天單薄,等到二人真的肌膚相貼時,才發覺方才那般的接觸根本不夠。

如今隻覺著更是燥熱難耐。

裴湛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真的進入,因為他怕顏顏再去喝避子湯藥。

原先他或許不在乎,隻由著她喝,可…他從未想過會這樣愛她,便不願意再讓她受到傷害。

臨門之時,裴湛還是猶豫了一下,隻想任由自己卑劣的心思如藤蔓般支配著他的行徑。

或許,只要有個孩子…

顏顏便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他知道,他沒醉,他清醒地很。

「顏顏…說你愛我,好嗎?」

阿顏被吊得難受,忽略了裴湛說這句話時語氣中淺帶著的卑微與乞求。

隻想讓他別墨跡了。

單手搭上裴湛的腰際,輕啟紅唇道:「奴婢自是喜歡殿下。」

她是喜歡的,這一副皮囊,誰不喜歡。

只是喜歡二字,迎頭澆在了裴湛心上,連酒意也消去大半。

喜歡嗎?

現在想想,她對他說的都只是喜歡而已。

頓了頓後,最終還是放棄了…

支起身來,坐在床頭。

夜籟寂靜,只有彼此還粗重的呼吸…

阿顏一個人躺著,不太明就理。

這是怎麼了?

她剛想開口問上什麼,裴湛已經穿上了外衣,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只有晃動的木門,還昭示著方才裴湛的真的在這。

什麼鬼,都是。

是他來找她的,也是他先吻她的,難不成剛才解她衣衫的不是他裴湛嗎?

就隻管點火不給喝水的嗎?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無奈,阿顏也只能蒙起被子睡覺。



福寧殿中

裴競拂手甩下了桌上的物件。

直接嚇得伺候的宮人都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

裴競的眼神似一把刀子,隻冷冷地盯著眼前滿地的宮人。

方才,裴湛和他說什麼,他說他有想娶的女子了。

可笑,他居然想娶阿荇。

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都給朕滾。」

明福侍候在陛下身邊多年,卻也從未見過陛下發如此大的火。

以往陛下也不是不生氣,但是,陛下便是再生氣也多有克制。

不似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可他自問拿不準陛下的脾性,也只能默默退下了。

明福驅散眾人,一人站在門外,謹慎地聽著屋內的動靜,可…

只能說安靜地可怕。

卻偶有碎珠落地之聲,那可是陛下一直放在手裏的佛珠呀,竟然被生生扯碎了。

這得是多大的氣呀。

偏偏沒一會,芸貴嬪帶著宮女往這邊走來。

「啊喲,貴嬪娘娘止步。」

隨後小聲說道:

「陛下方才心情不好,還請貴嬪娘娘明日再來。」

謝婉芸聽他駁了自己面子,心有不滿,卻也不敢明著表現出來,畢竟明福也是陛下身邊渾身伺候的人,這點面子,她也不能不給。

今日可是歲除,一年就一次,哪裏還能等明日的。

明日,陛下依禮數是要去皇后那裏的,她不能輸,就只能在今日讓陛下留下她。

示意跟著她的宮人拉住了明福公公,自己就闖了進去。

明福想攔卻也攔不住,直嘆了口氣,果然沒一會便聽見屋裏頭傳來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

一晃眼,芸貴嬪已經捂著臉哭著從屋內跑了出來。

以往明明芸婉嬪怎麼鬧,陛下也多是縱容的。

想來陛下是真的動怒了…

而且還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嚴重的怒氣。

果然半響後,陛下又下令宣了周有崖。

明福不喜周有崖,總覺著此人陰森得很,用蛇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那一雙眼盯著人,真叫人難受。



寧王府,

要說阿顏被這麼撩.撥起火後還能通過睡覺來緩解。

那麼裴湛就怎麼也下不去。

滿腦子都是方才女子的畫面,她看他時的眼波流轉,她沖他笑時的笑靨如花,她那腰…那足…都出現在他的夢中。

為此裴湛足足在涼水裏泡了小半個時辰才冷靜下來。

只是出來的時候突然想到,他要是病了,顏顏會不會心疼他…

念頭一起,便又坐了回去,直到開始不停打噴嚏時,才又走出浴桶。

忽然又覺著自己幼稚,怎麼連這種不入流的招數都想出來了。

可還是隻穿著一件單衣便走在廊亭之間,一步一步,映著燈籠中的微光,去了桂山院。

其實,應該給顏顏換個院子的,這裏還是太偏僻了。

止不住想,那日八月十六,顏顏也是獨自一人從桂山院搬了出去。

想他對她那般差勁,她也確實沒有愛上他的道理。

喜歡,或許也只是因為,她對他的感激之情。

可這是不是因為她只是先遇見了他而已。

大年三十,連個月色都沒有。

推開桂山院的大門時,忽而注意到了一旁的桂花樹。

是了,他還曾經因為桂花凶過她。

那日,她原本還給他打過一個絡子。

府外長街處,響過來子時的更聲。

裴湛望著門邊的那一扇窗戶,知道他所思所念的姑娘便隻離他一個窗枱的距離。

走過去,一把抱起還在扒窗戶框的栗子,不讓它吵著人睡覺。

之前,顏顏就被這小傢夥吵醒過。

透過縫隙向裡看,只能透過那一層紗簾,看到她的露在錦被外的幾顆腳趾。

真是的,永遠不知道好好蓋被子。

「新春快樂,顏顏。」

這句話,他本想當面和她說的。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我打算拉葉僅出來溜溜,畢竟想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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