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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霸我罩的》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陳晨轉頭又去纏別人了。

林攸轉著筆,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收回,還準備和卓覺說什麼呢,偏頭看去的時候卓覺已經低了頭,他的身體是微微偏向外側的,右手肘全部都架在了桌子上。

其實卓覺的這個姿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林攸敏銳地感覺到了一點不願意交流,把自己整個排除了的感覺。

可是剛剛他們明明聊的很自然,和別的同學也很熟稔的感覺,準確地說,林攸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被排外了。

他望著卓覺偏對著他的脊背,眯了眯眼睛,感受到了微妙的不對勁。

其實這種感覺若有若無地一直出來冒一下頭,似乎是從他的生日那天之後。

他徹底釋懷了小時候的事情,也自以為把對卓覺的感覺控制得很好,在別人看來他們是從小就認識的好兄弟,在自己看來他們親密的程度剛剛好,還覺得或許隨著這樣的相處,能慢慢磨滅自己不對勁的感覺,走回正軌。可是,卓覺似乎總是若有似無地避開了自己。

這種躲避太微小了,他甚至都懷疑是自己多心,太敏感患得患失,於是壓製住了自己的想法,可今天他徹底覺得自己可能並不是多想了。

卓覺就是在躲自己。

這個想法一浮現的時候,林攸整個人悚然一驚,心臟都漏了半拍,下意識開始回想起自己是不是哪裡露了馬腳。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生日那天最有可能。

他喝醉了酒,說漏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整個班級都喧鬧不停,可卓覺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邊上一直嘻嘻哈哈的人忽然就沒了聲音,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好像沒精打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

有點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乍響的時候,林攸渾身一抖,驚嚇得有點太明顯了,把卓覺都看怔住了,他放緩了聲音,像是怕林攸又被嚇到。

「想什麼呢,這麼專心?」

卓覺主動說話了,林攸微微舒了一口氣,他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地問,「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過來啊?」

在他生日當晚,林媽媽和卓媽媽久別重逢,找了個酒店聊了一晚上,林爸爸無處容身,隻好在隔壁開了一間房,一個人呆著,簡直淒淒慘慘戚戚。

那一晚上,兩位女士聊著就聊到了自家孩子身上,不知怎麼的,最後就敲定了卓覺住到林攸家裡,兩個人互相照顧,也比在寢室裡要方便些。

林攸得知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可林媽媽促狹地看著他,調侃,「怎麼了,你不是可喜歡小覺了嗎?不樂意?」

倒也不是不樂意,就是……

你實在不知道你家兒子懷的是個什麼心思啊。

林攸自己心虛著,卻沒想到卓覺好像也沒立即搬過來,說是時間不夠,得等到後面找個空閑的放假時間再搬。

理由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可林攸自己又是覺得鬆了口氣又是覺得不爽,把自己糾結成了一團麻花。

現在舊事重提,實在是卓覺意料之外,他有點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不解道,「不是說等後面有假了再說嗎?」

林攸抓了一把頭髮,頭都大了,「我就問一嘴,除了元旦好像不怎麼有節假了。」他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吐槽自己的媽媽,「我也不知道我媽怎麼想的,覺得我們倆在一起能互相照顧,我覺得能把家給拆了。」

「……倒也沒有吧。」

聽到卓覺這麼說,林攸道,「我想起上次,我喝醉了,發酒瘋了嗎?」他終於問到了正題上,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褲子,十二分的焦慮。

好在卓覺根本沒有發現,想了一下他上次喝醉是什麼時候,然後說,「沒有。」

「沒有嗎?」林攸手鬆開了褲子,匆匆追問道,「沒說胡話嗎?」

「沒有。」卓覺目光漫不經心地往下瞥了一眼又收回,「你還是挺乖的。」

林攸都沒計較乖這個字了,跳到嗓子眼裡的心臟緩緩又緩緩地落回了原地,筆在指尖轉了一圈,他緩緩呼了一口氣,才道,「那就好,我酒品還不錯嘛。」

聽到這話,卓覺沒忍住笑了一聲,最後在林攸的逼視下違心地點了一下頭,言不由衷,「確實不錯。」

可其實卓覺對待搬家的態度仍然是一個拖字訣,他的媽媽也已經飛回了英國,一切好像都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林攸照舊不動聲色地接濟卓覺,周末的時候卓覺會在休息的一個下午溜出去給王哥女兒補課,時間平淡的生活中流逝,終於到了十一月上旬,迎來了期中考試。

文一班的氛圍比往常考試更不尋常一些,說不上是緊張,但是有一種緊繃繃的興奮感。

考試是打亂了文理班級,按照考試排名走班考試。林攸作為年級第一,安排在理科一班,而卓覺吊在了末尾,被分到了大階梯教室。因為靠後的名次的那些同學考試紀律很差,作弊成風,當然也有部分人是一時失手,憋著一口氣想要考回去,這個時候要是環境還亂糟糟的就太不友好了。後來經過學校的商量,特地把末尾的學生安排在大教室裡,相隔遠,作弊難,老師還更好管理一些。

第一堂考語文的時候,林攸半開玩笑地抱了一把卓覺,說,「蹭蹭語文大神的歐氣。」

「……」卓覺面無表情的像個擁抱機器。

周何簡直沒眼看,拉了一把膩膩歪歪的林攸,吐槽道,「哎喲我天,林哥你的語文還要蹭卓哥歐氣啊,你也很牛逼好嗎?別刺激我等小民了。」

結果林攸轉頭剜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鬆了手,對卓覺說,「行吧,考試加油。」

「嗯,加油。」卓覺回道。

林攸拎了隻筆袋,跟著周何就往理一班走去,按照周何的成績一般也會在理一班考試,但是上次砸了鍋,勉強吊在了理二班,兩個班在隔壁,就一起去了。

周何還抱著本古詩文閱讀準備再抱抱佛腳,一路上嘴裡還念念有詞的,看著林攸一路上輕輕鬆鬆,還有不少女生矚目目送,有點酸。

走到理一班的門口時,裡面的人正一股腦往外擠,兩個人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候了一會兒。

理科一班是倆人原來的班級,不少熟人過來打招呼。但是林攸早早地把眼鏡摘了,勾在手指上百無聊賴地晃著,眼前的人都是虛的,看不太清楚,有人走過來打招呼他就回一句,空閑時間抱著懷,耷拉著眼,睏倦又難以靠近的樣子。

又有一個人過來打招呼,在林攸的餘光裡,跟朵交際花似的周何這次卻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眯著眼睛,勉強看清楚了那個人。

是岑先。

他沒什麼情緒波動,甚至懶得抬眼。

班裡人走得差不多了,他和還在等隔壁二班的周何大了一聲招呼,就先走了一步,避了一下,從那人身邊經過,帶了一陣風,進了班級。

語文時間是八點半到十一點。語文卷子就是那些題型,不管會不會做,都在奮筆疾書,把每個空都填滿,在某種程度上比考數學累多了,一場考試下來,手腕都要累得抬不起來了。

中午小團體幾個人聚在了一起吃了頓午飯,有幾個人還是犯了老毛病,一考完試就忍不住問了一下公認的語文大神卓覺自己不確定的題目,一圈問下來,差點心態爆炸。

林攸無奈極了,「說了讓你們別對了啊,多影響心態啊。」

幾個人欲哭無淚。

卓覺安慰道,「選擇題比較玄,我也不確定的,可能是你們對了。」

幾個人看著卓覺明明嘴上說著自己可能是錯的臉上卻一派淡定的樣子,更心酸了。

成績不如別人就算了,心態還不好,這還怎麼混下去啊。

到下午考完數學之後,所有人心態徹底崩壞。

「靠!」一回教室劉流就把書包扔在了桌上抱頭大叫,「我數學炸了!這次都什麼刁鑽古怪題目,除了前五題,後面我就開始不確定了?」

「淡定,兄弟,」周何一臉看淡人生,「大家都這樣。」

全班都囔著數學難得要死,一個個拿著卷子相對答案又不敢,最後難得非常統一地把卷子塞進了桌洞裡,眼不見為凈了。

晚自習的時候比平常都喧鬧幾分,有的人嘰嘰喳喳討論題目,有的人也藉機說閑話。林攸輕輕戳了戳卓覺,「考試感覺怎麼樣?」

「感覺,還可以吧。」卓覺實事求是,語文考得應該是正常發揮,數學確實是難的,但是對他來說,基礎題都做了,拔高題大家都不會,可能拉分並不會很大,所以感覺居然還不錯。

林攸點點頭,「看樣子你的女裝我是看不到了,」他假裝哀嘆,「真可惜。」

這麼一想,確實好像有點虧。

林攸假裝沒看見卓覺無語的眼神,笑嘻嘻地翻了本筆記出來,開始圈圈畫畫。

明天上午考文綜,下午考英語。文綜卷是本校老師自己出的,本來在高二的時候一般文科三科是分開來考的,但是老師為了鍛煉學生對於高考模式的適應能力,就提前進入了文綜卷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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