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mmmm，原柊摸了摸下巴，原來還真是被別人教訓了，上條當麻這語言攻擊很厲害啊，居然可以把神裂火織說到心態爆炸？

史提爾在神裂糟糕無比的情緒下瑟瑟發抖，一句話都沒敢說。

平心而論，他才是最糟心的那個啊，神裂火織被上條當麻一頓質問為什麼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不用來保護想保護的人的時候，史提爾在旁邊聽得自己心態都要炸了。

但是事實擺在那裏，想解釋，拿什麼解釋？

「他懂什麼，他什麼都不懂。」神裂火織還在那裏碎碎念，整個人散發著負能量。

「嘖嘖，過於雙標了啊，你隻說他不懂你的苦衷，那你懂過他嘛。」原柊盤腿坐到了低氣壓的神裂火織面前。

「對於一個天生的倒霉蛋，他每天只是小腳趾撞桌角都要撞上十幾次，這些年來踩碎的信用卡用來補卡的錢甚至比他的存款都多，走在路上被風吹來的沙子眯了眼睛多眨兩下都會被路過的小混混認為是在挑釁。」

「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願意幫助每一個人，換成是別人，我覺得不出去報復社會就已經算是人品高潔了。」

神裂火織從膝蓋間抬起了頭，「真的有人會像你說的那麼倒霉？」

哦，倒是忘了，神裂火織和上條當麻完全是兩個極端，神裂火織的幸運簡直就是天選之子級別的。

本身身為全世界不到二十人的聖人之一，天生就被指名為天草式十字淒教的教皇，就算是炸彈在她身邊爆炸她也可以奇跡般的毫髮無損。

順帶一提旁邊可能會有一個不小心無辜路過的上條當麻剛好結結實實的被炸成重傷住院......

所以神裂火織可能想像不到一個人倒霉能倒霉成什麼樣子。

原柊嘆了口氣，「行吧，不指望你完全理解，但是希望你可以試著相信他，至於茵蒂克絲，死掉了大不了復活嘛，你也了解我們那個教團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但如果上條當麻真的任由事件發展到了那一步，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該做什麼做什麼，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茵蒂克絲一個機會，最重要的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弱者，有他們自己的覺悟。」

這話倒不是說上條當麻，因為無論裏外，上條當麻都不能說是弱者，原柊實際上在說的是神裂火織的天草式十字淒教的老下屬們。

神裂火織一言不發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史提爾，我們走。」直到轉身出門，才招呼史提爾跟上。

臨走的時候史提爾偷偷地給原柊比了個大拇指，原柊卻抬手比劃了一下剛才順手從史提爾兜裡掏走的煙盒，史提爾愣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的擺擺手，示意送給原柊了。

「不過魔法側的人是真的好忽悠啊，都是文盲麽？嘖嘖，一年的記憶佔大腦的15%，愛因斯坦都不敢這麼編吧？還有零有整的呢。」原柊點了一支煙，嘲諷的笑了笑，從窗台上目送神裂火織與史提爾的背影。

想必是神裂火織估算了她下手的力道約摸上條當麻該醒了，過去給上條當麻下最後通牒了。

關於上條當麻要怎麼拯救茵蒂克絲這一點，原柊始終沒有懷疑過，但是要他去參與進去，原柊還是沒什麼興趣。

反正這次之後上條當麻就失憶了，兩個人以後估計就沒什麼交集了吧。

也好，免得到時候上條當麻有什麼事就往研究所跑，跑多了禦阪妹妹們要是暴露出來就麻煩了。

至於上條當麻會不會失憶？這種事都不需要考慮，別說漫天遍地都是龍王的嘆息飄散的光羽，哪怕只有一個，就以上條當麻的倒霉程度，該砸到他肯定還是會砸到他的。

隨著一道熾白的光束貫穿整個夜空之後，原柊就知道，那邊已經開戰了。

原柊雖然沒有去參與熱血少年拯救無知少女事件，但是他也沒有閑著，直接跳到了亞雷斯塔的面前。

看著空氣中突然出現的人，亞雷斯塔顯得有些無奈，這人神出鬼沒的導致他現在已經很習慣了。

「呦，樹狀圖被乾碎了，心疼不。」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倒立這麼多年都很平穩的血壓讓原柊一句話激的有點高。

但亞雷斯塔知道原柊的脾性，說白了就是你和他越較真，他就和你越賽臉。

「哦，以學園都市的科技，殘骸回收後，預計兩年零五個月之後就可以升空一台運算能力更強大的。」滿滿的只有一個意思，爺有錢，還有資源，還有技術，不就是個衛星碎了麽，灑灑水啦。

末了，亞雷斯塔又補充一句，「即使沒有殘骸，重新打造一台也不過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來自長生種的優雅啊。

原柊不算太理解，他兩輩子加起來，再算上零零散散的幾個世界的時間，也不過四十歲，和這些動輒以世紀為單位的人沒什麼共同語言。

「也對，你又不虧，樹狀圖換禁書目錄，你應該說是賺大了吧。」原柊想了想，的確，樹狀圖設計者只是建造麻煩，又不是不可複製。

但是一個禁書目錄壓在學園都市，那起到的效果可是很大的。

至少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就必須調整對學園都市的戰略態度了吧。

即是人質，又是外交官。

別人不知道，原柊可是很清楚，整個學園都市根本就是為了上條當麻建的，或者說完全就是幻想殺手的試煉場。

茵蒂克絲和上條當麻在一起的話，應該算是雙方最為親密的合作了。

「厲害呀。」原柊忍不住為亞雷斯塔鼓了鼓掌，雖然亞雷斯塔一幅倒吊在這裏不理世事的表現，但是依然是滿腦子的算計。

「對了，我那個小破研究所，你就別往絕對能力進化計劃裏面加了吧，不然我怕哪天我睡著覺呢被人家姐姐找上門送我一發天降正義。」原柊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炮姐應該快要接觸到克隆體了吧，然後她就會瘋狂報復那些參與了實驗的研究所。

比如從天而降的超電磁炮什麼的。

自己的「小」研究所，真扛不住那個東西，地下才建了十幾層而已。

最重要的自己就是個收屍的，挨一下冤不冤啊，建造不要錢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