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柊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但是這一段從那個小鬼神明的軀體裡扒出來的記憶所經歷的時光，就足以勻無數個自己有生以來的時間了。

這些長壽種就是不講道理，不過他還是在記憶裡面看到了很多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比如奈亞的某段黑歷史。

倒也不算黑......主要就是長得醜，無盡的化身，長得一個賽一個的邪乎。

不過或許真的是在於比較，原柊一時間竟然覺得奈亞的部分化身還算是眉清目秀。

和對面那個囂張跋扈的克圖格亞比起來。

嗯，是的，克圖格亞在那個時期還不如奈亞呢，嘖嘖嘖，這算不算是女大十八變？

雖然她們在那個時期連性別都沒有呢。

另外讓他最為驚訝的是某扇不願意透漏姓名的大鐵門。

我去，沒想到這個小鬼神明的記憶裡還有這麼勁爆的內容，印象中一直都很好說話的生死之門居然也有那麼囂張的一面。

可以說眼前那個邪念體的神明殘軀身上那濃鬱到化不開的絕望有三分之一都是出自生死之門的手筆。

原柊也看到了所謂的神性碰撞，他現在就一個想法。

我去......生死之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給自己放大海了吧。

那真是，大海啊，你全是水。

雖然有點沒搞懂為什麼生死之門會給自己放水，但是生死之門和自己雖然也做過交易，不過大體上說得過去，沒有坑過自己。

可啪可啪。

不過原柊還是摸了摸自己的臉，莫非真的是自己已經帥到了人見人愛，讓生死之門已經捨不得坑自己了麽？

另外原柊也明白了一點，嗯，在虛空中想要被所有人唾棄所有人仇視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如果這樣都還沒死的話，說明他肯定也是強的離譜，無論平時他有多不著調。

奈亞看著原柊，似乎猜到了原柊的想法，「唔，有的時候不是不想弄死，而是不能弄死......」

原柊看著似乎看穿一切的奈亞，果然這傢夥什麼都知道的吧，沒事就裝傻充楞，真的好氣哦，好想抱住她狠狠地捏她的臉。

奈亞臉一紅，嘴上還在說「我不是故意想看你的記憶的，看你剛才頭疼的樣子，想著幫你捋順一下記憶的，以免你迷失在對方記憶裡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也沒說什麼，我記憶裡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舔舔舔什麼的當時不好隔了一個手機屏的嘛。」原柊說到一半就心虛了，不過很快恢復了自己的理不直氣也壯的姿態。

「還行吧，還算是挺乾淨，不過確實不是一個神明想要弄死他的，但是他不能死，誰讓他佔的權能那麼重要呢，現在只要是新誕生的世界都會被打下他的印記，來維持新世界的生死平衡，一個世界只有生者沒有死者的話很快就會枯竭，失去了世界保護的生命那就不只是死那麼簡單了，生不如死遠比死亡更可怕。」奈亞解釋道。

「除非世界中出現一位超脫者，還得是可以碾壓生死之門的那種，才有能力將世界誕生之處刻下的印記抹消掉，不過既然已經超脫的話應該沒人會做這麼無聊的事，畢竟抹消倒是無所謂了，但是抹除之後生死之門就不會管理這樣的世界了，那這些人所消耗的資源、能量就都要由這位超脫者來負責，是從別的世界搶也好，從外面買也行，不然的話這些人就會成為無盡虛空中的一顆渣滓。」

原柊想到了之前他推薦給生死之門的那個世界，唔，也是挺恐怖的，不過那個世界是屬於先天畸形，生死之門很開心的就接受了，畢竟無盡虛空中每時每刻都在誕生新的世界，顧不過來產生一個兩個畸形兒的時候也有。

但是如果是超脫者以碾壓之力抹消了世界上生死之門的印記的話，生死之門是不可能眼巴巴的主動湊上去再給人打個印記的，主要是怕挨揍......

不過另一方面，難道真的以為生死之門沒有脾氣的麽？

自己打好的印記被消除了，不管就是，死活以後都和自己沒關係，這樣的世界又不見得有多好，超脫者只是力量強了一點，又不代表他們很有錢，真的到了資源枯竭的那天，無盡虛空就會將他們全都吞沒泯滅掉，到時候想要再去限制人口什麼的，即使是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多看那些人一眼。

只是簡單的不死而已，又不是真的不會消散了，只要消滅的徹底一點，該沒還是會沒的，而且受傷啊、寒冷啊、飢餓啊，這都不受影響。

想想，一個人被冰封起來，時刻都能感受到那種刀刮一般的鈍痛，意識清醒的就是死不了，不小心碰倒了，碎裂成了大小的幾塊，人還是死不了，透過隱約的冰層，還能看到自己的手腳僵硬的滿地滾動，人就是死不了。

而且只是一個超脫者嘛，又不是無敵了，虛空這麼大，萬一惹了哪個不該惹的人，被幹掉了。

那麼被他抹除印記的世界還要再絕望無數倍。

不死的實驗素材、可以擺成各種姿勢、適配各種動作的床笫伴侶......

系統之主也有涉獵智慧生物交易，只不過系統之主不怎麼喜歡這部分生意，就沒有投入太多資源，賣幾個稀有的生物怎麼也不比直接賣世界賺的多，小本生意沒啥關注的必要。

無盡虛空可不是什麼崇尚正義和道德的地方，熱愛血祭的邪神和搜刮眾生的正神一樣多。

也不是不講，講，但是不做。

原柊整理了一下思緒，「那些都無關緊要了，我現在就想知道，作為一個拯救了一個世界的大英雄，現在是不是應該去收取自己應得的鮮花和掌聲啦？」

奈亞看著嘚瑟的原柊，還有屁顛屁顛跟上去的蚩尤，無奈的也跟了上去。

原柊嘚瑟也就算了，蚩尤你跟著興奮個什麼勁啊，別告訴我你沒感覺到周圍這不斷提升的壓迫感啊。

蚩尤倒是沒管那麼多，反正原柊開心她就開心。

原柊也沒著急去要什麼報酬，他還是想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邊等待著的人們。

不能讓他們等的太久，東躲西藏的日子現在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