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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學院都是反派,除了我》第68章 第68章
#我是赤夏人,我守護池院#

以畫手未久為正式開端,越來越多的人發聲。

最叫人震撼的,是一場在青禾靈修附屬醫院的直播。

進行直播的,是醫修學院的白芍導師。

白芍導師身為醫修,這一兩年來,以出神入化的靈藥手段,在國際醫學界聲名鵲起。

她的這張臉,只要是對醫學界有所了解的,都認得。

畫面中,白芍站在青禾靈修附屬醫院的正門前,抬手和鏡頭打招呼。

「我是白芍,一位靈藥醫師。大家應該對我的職業有所好奇吧?現在呢,來給大家展示下我在青醫的上班日常。」

她說著,往醫院裡走,沒走幾步便碰上了人。

是一個病人,穿著青醫特製的病服,正自己走著路。

病人身邊跟著一個挺年輕的男生,時時刻刻注意著病人移動的腳。

「關哥,你這恢復的不錯,準備出院了吧?」白芍笑著寒暄。

「是白醫生啊,」病人咧嘴笑了下,「我差不多了,醫生說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白芍微笑點頭。

「我這來的時候,腿神經全部壞死,去了十幾家醫院,甚至是找了國外的名醫,動了數不清多少次手術,都沒有好。」

病人臉上都快笑出了皺紋。

「本來我以為已經沒有希望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天能夠站起來。等完全修養好了,我一定要去跑道上跑個幾圈鬆鬆筋骨。」

受他的笑容感染,白芍也跟著笑。

「那您可得好好感受下重回跑道的感覺了。」

病人頗為豪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寶刀不老,現在再上賽場,也能跑個第一名!」

告別了這位病人,白芍繼續往裡走,碰見了很多其他的病人和醫生。

和這些人的短短幾句溝通間,背後涉及巨大的信息量露出一角。

看直播的人開始好奇起來。

青醫治好了多少疑難雜症,甚至是絕症,又給了多少人希望?

此時,白芍走到了一道巨大的牆前。

牆頂是一個避雨蓬,牆上安著一個同樣巨大的毛氈板,上面貼滿了花花綠綠的紙條。

視線順著往下移,會立刻被牆下倚靠的鮮花奪走目光。

「這是我們上班必經的一道牆,叫『未來牆』。上面貼著的東西,都是出院的患者留下的,時常會有人過來送花。」

鏡頭拉近,紙條上面寫的內容清晰可見。

是患者們寫的感謝話語,有的比較感性的,密密麻麻寫了一長條。

「花挺香的,不是嗎。」白芍摸著毛氈板上的一張紙。

這張紙,被放到了最中間。

上面的字體很瀟灑,但觀看者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根本不是這個。

而是字體辣眼的七彩色。

伴著這樣的色彩,紙上寫著的「未來一切都好」多了種莫名的感覺。

好像原先寫著黑色的未來,真的被彩色完全覆蓋,變成了充滿鮮花的世界。

「感謝牆是最開始那批患者主動提出要建的。當時他們說建來感謝醫生,我們都說,真正感謝的應該是池院。」

如果沒有池煙給出來的配方,以及後續根據病情的具體指導,靈醫的發展根本不可能如此之快。

醫修們去找她問問題,池煙從來沒有因為他們不是法修學院的而推拒。

「我現在摸著的這張紙,是池院親手寫的。她有天過來,看到了這裡,說也要留下一張,並將牆改名成了『未來牆』。」

當時池煙用黑筆寫完了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動手改成了七彩色,這才滿意地貼上去。

她還說,自己不需要感謝,隻想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白芍放下手,扭頭望著攝像頭。

「我,白芍,身為一名醫修,從醫四十多年,從未見過像池院這樣值得敬佩的人。和未久一樣,池院也是我的敬仰,我也想守護她。」

「從今天起,在網上誣陷……」

白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白醫生!」有人喊她。

白芍微微皺眉,望向來人,眉間驟然舒緩。

是當初出資建未來牆的患者。

只是……

為什麼他身後跟著烏泱泱一群人?

「聽說池院被人汙衊了,大傢夥都很生氣,於是決定來青醫這邊,一起拍個視頻來為池院澄清。」

他之前建了個患者群,很多患者都加了進去,後面人滿了就再建,都有十群了。

和平常的醫院不一樣,來這邊的,大多都是在希望和絕望邊緣反覆掙扎的人,反而更加容易產生惺惺相惜的情感。

有了這樣難忘的相處時光,很容易就能聚集起來。

群裡的人聽到這件事,一呼百應,天南海北趕來青禾。

正好有超凡局資助出路資,中途還能走陣法,趕路的行程瞬間縮短。

現在這群人,就是從法修學院的陣法匆匆趕過來的,幾乎涵蓋了所有年齡段。

白芍粲然一笑,「那你們來得巧了,我正好在直播。」

「那感情好,我們正好一起!」

最後,數不清到底多少人站在鏡頭前發言,說要用自己的力量守護池院。

星星之火聚集,溫暖那個一直自己承擔風雨的人。

直播結束,網友們的心還在震撼地跳動。

此刻,他們才真正知道,原來池煙暗地裡做了這麼多事。

可她從未宣揚過。

很快,有人將直播發到了外網。

赤夏人中,也有不少在外網有一定影響力的博主,他們紛紛轉發了一個又一個發聲視頻。

也有看這件事有熱度可以蹭,跟著一起轉發的。

但無論如何,這一個個澄清視頻在國際網上擴大開來。

原先一面倒的聲勢得到了翻天覆地般的扭轉。

【我相信現在發的這些東西才是真的。如果池院真的作惡多端,哪來的這麼多人擁護她?】

【完了我要粉上池院這個人了,她真的是極其了所有蘇點,人又厲害又溫柔15555】

【我為我之前的口出狂言道歉,鞠躬/鞠躬/。所以未久太太,能不能將我從黑名單放出來,我明明快排到單了呀真的好喜歡你的畫orz】

【完了我之前那麼罵,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去池院開的那家醫院看病了,我是傻叉!!!】

【池院!我想去你那學習,你看我怎麼樣,我資質超優秀的,而且也沒罵過你~】

這時,曼陀羅大學的路西法校長在學校的帳號公開發言了。

他說,池院是一位非常值得敬佩的對手,他輸得理所當然。

由此,這場輿論徹底反轉。

安東氣憤地找路西法,敲響了他的門。

「進。」

安東將門打開,憤怒的神色收斂許多。

他走到了路西法面前,說道:「您剛才在網上的行為,和原定好的計劃方向偏離了。」

路西法站在窗前,目光落在遠處的一片綠意上。

從這裡,可以看到靈修村的陣法中心,人群的來來往往能看得很清楚。

「安東,人是活的,不是死的。」

「可也不能這樣為她說話,這完全是在下我們曼大面子!」

「為什麼不能?」路西法轉過身來,慢條斯理地調整著自己手上的白手套,「順勢而為,才能更好地為我們的行動打掩護,不是嗎?」

似乎是覺得路西法說得有道理,安東噤聲了,但眉間卻埋著掩不住的怒色。

這不就是變相承認,他們曼大不如赤夏一個破學院了嗎!

「你是不是在曼大待久了,忘了點什麼?」路西法帶著手套的手搭在安東的肩上,神色發沉,黝黑的眼底是無盡的暗色。

從憤怒中脫離,對上他的眼神,安東猛地想起路西法的真正靠山。

安東的母親在天悲教中是高層,是能夠有機會窺見那位的人,在教中可以說是一呼百應了。

然而就算他母親站到了那樣的位置,卻還提醒他,面對路西法時一定得萬分尊敬。

安東問過母親原因,最終得到的只有一句話。

她說,誰得到了那位的重視,誰就站在最頂層。

路西法看上去傲慢,但實際上還挺好說話,脾氣其實還可以。

久而久之,安東就忘記了母親的這個警告,隻把他當成了曼陀羅大學的校長。

卻遺忘了路西法也來自天悲教的事實。

安東越想,冷汗越是涔涔地流。

「我忘了什,什麼?」

路西法直起身子,嘴角牽起一抹極具諷刺意味的笑。

「我們真正代表的,不是曼陀羅大學,而是天悲。懂了嗎?」

安東用指甲掐自己的手,試圖減少自己的恐懼感,「懂了。」

「看把你嚇的,奧菲莉亞的繼承人就這麼點膽量?」

路西法坐到了椅上,雙腿交疊,手在桌面半撐著,就連手指彎曲的弧度都透著幾分不屑。

「這全是我的問題,和我母親無關!」安東怕他跑到那位面前說事,急切地解釋。

「那麼看來,冒失策劃這次輿論計劃的,只有你自己了。」

路西法閑著的那隻手拿起鋼筆,鋼筆在他指尖轉了一圈,視線落在慢悠悠轉動的筆身上,一個視線都沒有給安東。

「是,只有我。」安東悄悄地深呼吸了幾口氣。

「原來是這樣呀。」路西法手中的鋼筆乍然落桌,碰撞出略悶的聲響,「那恭喜你,該受處罰了。」

幾位身穿休閑裝的人魚貫而入,身形靈活地擒住安東,捂住了他的嘴,扛著人離開。

門重新闔上,滿室寂靜。

路西法解開白手套,露出了他布滿白色傷疤的手。

他打開平板,定定地看著一張照片。

路西法身上所有的傲慢消失殆盡,就連他平直的肩膀,也塌落了些許。

窗簾被自動拉起,外頭的光滅了乾淨。

唯有平板的光還亮著。

他淺淺地嘆了口氣,將照片徹底刪除,閉上了眼,久久未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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