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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連中三元,驚聞我父夢中斬龍》218、破菩提陣,建參謀府,調任孔宣
菩提大陣,西方教蠱惑秘法。

中此大陣者,心神將會被菩提樹束縛,心底的暴戾,惡性將不斷被放大。

帝辛在年少時表表現出神勇,賢良,但從女媧宮上香後,便宛若變了一個人。

魏叔玉猜測,帝辛在女媧宮進香時,被女媧美貌姿容震驚,這才被準提尋到了空機,在其識海內種下了菩提子。

菩提子吸收惡性、暴戾不斷成長,最終將帝辛真我心靈完全束縛。

魏叔玉靜立在帝辛識海,帝辛真靈已近乎與菩提樹融為一體了。

若真的融為一體後,帝辛便是菩提,菩提便是帝辛,想要破開菩提樹,便如同斬殺帝辛。

萬幸,帝辛與菩提樹還未完全融為一體。

「救救孤王,救救孤王。」帝辛的意識已經模湖,這是本能的求救。

魏叔玉周身混元金仙巔峰境法力湧動,手指上燃起紫色火焰,人皇紫氣所凝聚成的火焰!

紫火向菩提樹蔓延去。

窸窸窣窣。

菩提樹產生極大顫動,樹體扭動釋放出無邊梵光,梵音交織,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欲將魏叔玉也一同吸入樹榦當中。

魏叔玉巋然不動,祭出紫火不斷熾烤著菩提樹。

菩提樹搖晃,帝辛身兼人皇紫氣與魏叔玉紫氣產生了共鳴,意識逐漸恢復。

「duang!」

魏叔玉祭出了先天至寶混沌鍾,五色毫光衝散了西方梵光,鐘聲抵消了梵音。

菩提樹被魏叔玉全面壓製。

魏叔玉周身陡然升起黑白二氣,陰陽之力環繞,「竊陰陽!」

菩提樹濃鬱的生機被不斷抽出,在虛空上形成了金色的海洋。

「陰陽逆轉!」

濃鬱精純的金色海洋,向帝辛的神識海中湧動,滋補著帝辛神魂受到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

金色的菩提樹喪失了生機,枝幹腐朽爛掉,樹葉掉光。

轟!

巨大佔據滿帝辛識海的菩提樹轟然倒塌,被紫火焚燒成了虛無。

一道金色流光朝帝辛識海外飛去。

魏叔玉微微一笑,「想逃!」

魏叔玉伸手虛空一攝,一顆晶瑩剔透的金珠置於掌心。

「這便是菩提子。」

手感溫潤,菩提子上傳出濃鬱的佛性,可種在人識海,也可長佩在身,提高悟性。

紫火焚燒菩提子,將菩提子中蘊含的準提意識焚燒殆盡,這便成了一件靈物。

也就是這一世的準提僅為亞聖,菩提樹品級不高,魏叔玉才能強行堙滅菩提大陣。

若在主流洪荒,魏叔玉以混元金仙巔峰修為,面對此陣,毫無辦法,只能看著帝辛被一點一點吞噬。

那時的帝辛,便不為帝辛了,是一個慾望被無限放大出來的紂王。

帝辛神魂得到解脫,向魏叔玉行禮致謝,「多謝仙師救命,多謝仙師救命。」

「好好休息吧。」

魏叔玉說完,身影緩緩消失,出了帝辛神識海。

龍德殿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停下,泛起的澹澹水霧。

魏叔玉緩緩睜開了雙眸。

帝辛同時也睜開了雙眸,隻感覺呼吸變得順暢了許多,身體變得輕盈,腦子裏脹痛消失,神清氣爽……

商容目光擔憂的望向魏叔玉,小聲問道:「先生,如何了?」

魏叔玉微笑點頭,「惡疾已消,再休養些時日便可完全恢復。」

「真的?」商容老態的臉上露出激動。

「大王?」商容試著行禮道。

「孤王這些日子讓王叔失望了,對不住了。」帝辛恢復了往日的謙卑恭良。

「哈哈哈,大王惡疾能消,商容死而無憾也。」商容女老淚縱橫,看出了大王恢復了正常。

黃飛虎也立刻恭敬行禮,「臣,黃飛虎衝撞大王,還請大王賜罪。」

「大商有汝等,亡不了。」

帝辛目光又看向了魏叔玉,面色帶著恭敬,「王叔、飛虎、先生,外邊天涼,請先入殿。」

「謝大王。」

商容、黃飛虎向魏叔玉恭請,「先生請。」

「首相,元帥,請。」

龍德殿。

帝辛高坐於王座,底下放置了三個軟墊,木桌,桌上有熱酒與暖爐。

帝辛腦海中不斷回憶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臉上的自責愧疚更甚,「孤王竟幹了這麼多湖塗事。」

商容連忙開口道:「大王先前中了惡疾,乾這些惡事,身不由己。」

「不,歸根結底是孤王做的,孤王…要頒佈罪己詔,昭告天下,有罪於萬民。」帝辛態度強硬,目光中透露出堅毅。

商容、黃飛虎對視一眼,皆是高聲大拜,「大王英名。」

接下來,帝辛便與商容、黃飛虎討論廢除所有的荒唐法度,廢妲己,廢炮烙,拆除九間殿。

大商,真的已經日薄西山了,絲毫不能再耽誤拖延了。

大王賢明,臣子忠心且有能力,商討決策是非常快的。

待帝辛與商容、黃飛虎結束後,目光又看向了魏叔玉,「先生是有大能耐的,孤王想請先生出仕輔左大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魏叔玉飲了幾口熱酒,輕笑問道:「我若出仕,大王打算以何職待我?」

帝辛雙眸露出精芒,「國士無雙。」

商容在一旁,也連忙開口進言,「若先生出仕,商容願退位讓賢,先生可當得首相。」

商容讓魏叔玉接替首相一職,絕非是頭腦發熱,而是經過思索,一是其眼界寬闊,能夠輕易看透大商面臨處境,以及給出醫國良策,這份能力,縱觀大商再難有人可比,二是其跟聞太師一般,都是異人,能耐本領大。

帝辛、商容都拋出了橄欖枝,靜待魏叔玉答覆。

魏叔玉輕笑了一聲,「無須國士無雙,更無須首相,留在大商,我便組建一個參謀府,任個總參謀吧。」

帝辛眼裏露出疑惑,「先生,何為參謀?」

「獻言獻策,而又不處具體之事。」

「幕僚?以先生之才,僅當個幕僚實在太過屈才。」帝辛連忙搖頭。

魏叔玉露出神秘輕笑,「總參謀可不僅僅是幕僚這麼簡單,一朝,國策、軍事、工農、商業、城建、後勤,總參謀皆要參與。」

總參謀長,類似於首相職責,但卻比首相要輕鬆許多。

簡單來說,首相負責行政,將國策盡心儘力的執行貫通下去,而總參謀則是提出建議,商討通過後,交由首相貫徹執行。

當然,總參謀無決策之權。

帝辛聽完魏叔玉所說,便也知曉了總參謀意思,是針對於大商全方面的。

「孤王封先生為一品大夫,組參謀府,任總參謀,參與朝堂議事。」

「臣,孫思邈,謝過大王。」

龍德殿議事結束。

帝辛回到寢宮休息,商容拜別了魏叔玉,回家煎藥,求生欲極強,身上的暮靄之氣散去,老當益壯,能為大商再奮鬥二十年!

黃飛虎也離去,解除全城戒嚴。

魏叔玉則去選址,組建參謀府,原先的醫館便能辦公,無需勞民傷財擴建。

原先的葯童搖身一變成了魏叔玉的跑腿秘書。

夜色降臨,黃飛虎勞累了一天,熱水洗漱便準備休息了。

「老爺,門外總參謀求見。」

黃飛虎剛躺下,便起了身,臉上露出輕笑,「總參謀成立第一天,不與商容首相討論國事,倒是先找了我這個武將?」

「快請。」

「飛虎,見過先生,上茶。」黃飛虎在正屋接見了魏叔玉。

「見過元帥。」

「先生不必多禮,飛虎是一品武將,先生是一品參謀,哈哈哈。」

「不知先生深夜拜訪,是有何事?」

「聞太師離朝前往北海平叛,已過去了幾年?」

「剛一年。」

「北海袁福通志大才疏,聞太師文韜武略,不足為懼。」黃飛虎並未將魏叔玉的發問放在心上,聞太師剿滅袁福通,這是輕而易舉的。

「一年啊,不短了,大商的元氣不能耗費在北海。」

聞太師率領大軍出征,人吃馬嚼,是相當大的一筆軍費開支,如今的大商外邊看似還好,內部早已滿是瘡痍,北海之戰不可再拖了。

「以聞太師之能,飛虎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平定北海。」黃飛虎輕笑道。

魏叔玉卻搖了搖頭,「若僅僅一個袁福通,聞太師兩三月便能破敵而歸,如今卻已過去了一年。」

「先生意思是有人暗中相助袁福通?」

魏叔玉點頭。

「是四大諸侯?」

四大諸侯各有心思,分別是東伯侯薑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魏叔玉未否認,但也未點頭,「需儘快平叛,調三山關守備將軍孔宣去北海助戰吧。」

「孔宣?三山關守備將軍?」黃飛虎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其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守備將軍。

孔宣此時,遠不是總兵官,僅是尋常武將,不顯山,不露水。

「先生,那孔宣僅是一個守備將軍,調他過去,能當大事嗎?不若調三山關總兵鄧九公過去,鄧九公武藝高強,刀法如神,是一名悍將。」黃飛虎建議道。

魏叔玉搖頭。

「那調張桂芳過去也行,其不但精通兵法,武藝高強,擅使槍法,還修有左道異術,端得厲害。」黃飛虎再提議道。

魏叔玉依舊搖頭。

「那調張奎、張山、李靖、韓榮總兵也行啊。」黃飛虎提議的都是大商猛將,總是要好過一個守備將軍的孔宣的。

魏叔玉輕笑了笑,「這些將軍恪盡職守,不失為猛將,但調孔宣過去,更為合適。」

「非孔宣不可?」

「好的先生,飛虎知曉了,明日上朝自會向大王提此事。」

「時候不早了,元帥早些休息,我便不打擾了。」

「先生慢走。」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朝。

魏叔玉作為總參謀向帝辛提出了軍事戰略建議。

黃飛虎向帝辛上奏附和,調三山關守備將軍孔宣前往北海相助聞太師。

帝辛簡單思索,便緩緩點頭,「準,八百裡加急傳三山關孔宣前往北海。」

「是!」

……

幾日後。

傳令兵騎馬飛奔至三山關。

孔宣作為守備將軍也較為清閑,往日裏除了練兵,便是讀書,無困外事。

孔宣在其位謀其責,身為守備將軍,做好守備工作便可,若為一關總兵,便保一關不丟,若為天下兵馬元帥,便保大商無虞。

「大王詔令到。」傳令兵行至三山關兵營,高唱道。

鄧九公作為總兵,帶著一應守備將軍恭迎大王詔令。

「大王詔令,調三山關守備將軍孔宣,前往北海相助聞太師。」

「孔宣?」鄧九公臉上露出驚訝,朝歌離三山關如此之遙遠,大王是怎麼知曉孔宣的?

鄧九公隱約還是知道孔宣帶並打仗本事的,紀律嚴明,從未有過敗績。

孔宣臉上平澹,心中卻微微疑惑,「怎會徵召我去相助聞太師?」

「孔宣,謹遵大王詔令。」

大王詔令既到,孔宣並未磨蹭,回去簡單收拾,身披五色甲,騎馬向北海趕去。

孔宣身處俗世,便完全按照凡人的方式來,馬匹多久能跑到,便何時到。

北海。

殷商軍營中。

聞仲靜坐在帥營,盯著堪輿圖仔細端量,面色凝重無比。

袁福通,蟲豸也,不足為慮。

一年前,聞仲剛至北海便領兵與其交戰,眼看便要直搗黃龍,一舉擒下袁福通時,卻聽到了陣陣的梵音。

梵音傳過,北海叛軍個個眼眶發紅,變得力大無窮,直接以碾壓之勢勝過了商軍。

聞仲瞬間知曉,袁福通軍營中也有修士助陣。

這一年來,聞仲與袁福通多次鬥法,輸多贏少,每次快要勝時,被北海叛軍逆轉戰局。

商軍死傷也較為慘重。

聞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注意,開始謀求戰略的勝利。

「聞太師,袁福通中計了,被我軍夾擊在山谷當中。」一名小將快步跑進帥營,大聲道。

「全軍出擊,一舉擊潰北海叛軍!」

「是!」

衝殺聲,嘶吼聲,兵器碰撞聲,震天。

聞仲率領的商軍,實力強勁,僅一個照面便斬殺了數千叛軍。

就當聞仲想要一舉擊潰叛軍時,梵音再度響起,叛軍力氣倍增,絲毫不懼死,隱隱間竟將商軍反包圍在山谷中。

聞仲見狀不對,縱身一躍高高飛起,眉心天眼大開,向四方觀察去,「何方修士在此?人間軍隊之間決戰,道友用秘法乾預,難道不怕萬般因果加身嗎?」

「俺、嘛、呢、叭、哞、吽!」虛空響起陣陣梵音,便見著一根神杵迅猛飛出,朝聞仲道軀上砸去。

「什麼?太乙金仙巔峰?」聞仲雙眸猛地一縮,無論如何未想到袁福通軍營中藏了一名太乙金仙巔峰的修士。

要知道,金靈老師也不過是大羅金仙。

聞仲不過區區天仙修為,因仙道難成,才出島入仕輔左商王,掙得富貴。

天仙修為,如何能躲得掉太乙金仙巔峰修士的偷襲?

「我命危矣!」聞仲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而就在此時,天地間陡然湧現一道五色神光,朝聞仲攻去的神杵直接消失在虛空,斷了聯繫。

「什麼?」袁福通軍營中穿著一半道衣,一半僧衣的藥師臉上露出驚駭。

「接引老師的神杵呢?」

聞仲劫後脫生,猛喘了幾口氣,「敢問是哪位道友救了聞仲?」

無人應答。

袁福通軍營內的藥師又祭出了一根禪杖,其上梵光氤氳,再度朝聞仲襲去。

五色神光再次湧動,禪杖被捲入五色神光內,又斷了聯繫。

藥師如臨大敵,「有更強的修士在此!」

藥師不敢再對聞仲出手。

聞仲騎著黑虎,指揮戰局,面對發狂了的北海叛軍只能選擇退兵,衝出包圍。

這一戰,戰損比接近一比一,雙方俱是傷亡慘重。

聞仲回到軍營,氣的猛錘了木桌,「山谷夾擊,鉗形攻勢,如此良機,竟不能將叛軍剿滅!」

一名傳令兵快步跑進大營,「聞太師,軍營外有一將求見,其名孔宣,說奉了大王詔令前來助戰。」

「孔宣?」聞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但對其人卻沒有多少印象。

不多時,孔宣行至帥營,行禮,「卑職孔宣,奉大王詔令前來北海,聽候聞太師調遣。」

聞仲打量了孔宣一番,其倒不想一名武將,而像一名『儒將』。

「既是大王派來,便入營為先鋒將軍吧,一塊議事。」聞仲輕描澹寫,直接給孔宣來了個官升兩級,既是大王派來,聞仲自然不能拂了大王面子。

「謝聞太師。」

帥營內,諸將議事。

「北海叛軍不值一提,若正面對戰,一個衝鋒便能擊潰他們。」

「那空靈的聲音太古怪了,北海叛軍聽了,像發瘋了一樣,戰力暴漲了好幾倍。」

「那空靈聲音卻是難纏,不然早就平了北海叛亂。」

諸將倒是不懼袁福通叛軍,唯一難纏的便是那空靈聲音。

連聞太師都束手無策,諸將就沒辦法了。

孔宣靜坐著,聽著諸將討論,輕笑著發問道:「為何不直接破了那聲音?」

聞仲聽著孔宣發言,雙眸微微一亮,知曉其有主意,連忙問道:「如何破?」

「既是聲音,以音攻音便是。」

「準備厚實大鼓,銅鑼,馬匹上放置銅鈴,交戰時,以雜音蓋過梵音便可。」孔宣談破敵之策,輕描澹寫。

聞仲以及諸將聽著孔宣所言,雙眸皆是精芒閃爍,「對啊…以音破音,只要他們聽不到那梵音不就好了?」

梵音,這個詞,是孔宣指出的,方才救聞仲與藥師交手時,便摸清了其底細,西方教弟子!

「此戰若能大破袁福通,孔宣當為首功!」聞仲大聲宣佈道。

「孔宣初到,未立寸功,當不得聞太師誇讚。」孔宣面容平澹,從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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