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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侯爺被打臉》第35章 第35章
鎏金燭台上的燈火跳躍了一下,映照在顧玄琢眉眼。

洛霏霏縴手撐在他肩頭,氣息柔柔,尚未喘勻。

抬眸看清他眼睫下淺青倦色,灼躁的心緒平添一分擔憂。

「這幾日,侯爺在忙什麼?」洛霏霏忍不住抬手,瑩潤的指腹輕輕觸上他眼皮,柔聲問,「多久沒歇息了?」

問完,又下意識抿了抿唇。

幾日沒見人影,他一來便這般逗她,她不是該斥他幾句麽?怎的還先關心起他來了?

洛霏霏覺著,這樣的自己,有些沒出息。

他身量高,她須得揚起細頸望他。

唇瓣未塗口脂,卻嫣紅似櫻桃,泛著瀲灧柔潤的光澤。

豐艷誘人的唇,說出來的話也叫人舒坦熨帖,連日來的疲累,無形中消減大半。

看到她抿唇的一瞬,顧玄琢低笑一聲,指尖輕輕壓在她微微變形的唇瓣:「為你奔波幾日,不過是說句關心的話,便這般難為情麽?」

若非著急娶她,他不會心急想快些結案,而是等收集到足夠分量的罪證,再出手一擊必殺。

不過,先把洛大人摘出來,叫她不必擔驚受怕也好。

為她奔波?

聞言,洛霏霏立時明白,他這幾日沒來,是去忙爹爹的案子了。

記得他之前說過,玉煙的娘親會入京,蕭虎也暗中跟著。

算算日子,確實是在這幾日。

他拿到真正的帳本了嗎?玉煙呢?

洛霏霏望著他,喜色悄然攀上眉梢,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

可對上顧玄琢得意的眼神,她又生生忍住。

她稍稍斂起睫羽,唇瓣翕動間,俏皮地咬住顧玄琢壓在她唇上的指尖。

兩排小小的貝齒,將他指尖狠狠銜住,豐軟的唇瓣輕輕抵在他指骨。

酥酥綿綿的癢意攜一絲絲疼,迅速席捲顧玄琢心神。

瞥見他面上一瞬的驚詫,洛霏霏眸光盈盈,暗自為扳回一局而得意。

可下一瞬,她笑不出來了。

顧玄琢竟俊眉輕抬,拿陷入她口中的一小截指尖,輕佻地撥了撥她舌尖。

深邃的眼,毫不掩飾逗引與挑釁。

「你竟然……」洛霏霏倉皇鬆開他指尖,雙頰嫣然控訴。

「霏霏這些鬼主意都是從哪兒學的?」顧玄琢無奈地輕嘆一聲,沖她搖搖頭,「可惜對我沒用,若當真想勝過我,我教你如何?」

教她如何在他手裡脫身?洛霏霏不信他會這麼好心。

她不問,顧玄琢自然也不會刻意給自己使絆子。

而是鬆開她腰肢,站直身形,拍拍衣襟:「霏霏猜猜,這裡頭是什麼?」

「莫非,是帳本?」洛霏霏語氣遲疑,心內卻有九成把握。

否則,他不至於這樣賣關子,不肯直接拿給她看。

「自己拿出來看看。」顧玄琢倚著書案,好整以暇睥著她。

見洛霏霏面露遲疑,他特意添一把火:「否則,明日一早呈到禦前,霏霏想看也看不著了。」

登時,好奇壓過理智,洛霏霏抬手便往他衣襟裡探去。

隔著衣料觸到他緊實的胸膛,感受到他輕有力的心跳,洛霏霏的心也隨之怦怦跳動,耳畔聲如擂鼓。

咬牙忍著羞赧,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指尖被他體溫烘出暖意,洛霏霏才後知後覺發現。

她被騙了。

顧玄琢衣襟內根本沒藏任何東西。

在她抬起水眸,羞憤不已,張嘴欲斥他之時。

顧玄琢搶先開口,輕飄飄道:「哦,我記錯了,帳本藏在袖中。」

這回,他沒再讓洛霏霏自己去取,而是乾脆利落抬臂取出,遞至少女面前。

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洛霏霏面頰緋紅,羞窘、嗔怨一併繞在心間,她恨不得再咬他一口泄憤。

偏偏這廝對她的怒意視若無睹。

略垂眸,目光自襟前掃過,又落到她面頰。

笑意散漫不羈:「想捏捏嗎?」

在少女駭然的眼神中,他頓了頓,繼續道:「桂花樹下,捏我手臂時,倒不見你猶豫。」

登時,洛霏霏像是被燙著,兵荒馬亂縮回手。

那晚她喝了桂花酒,究竟做出多少不堪回首之事?

「我可不記得,你莫冤枉我!」洛霏霏心虛輕斥,不敢再看他,目光移至他手中帳本上。

顧玄琢聽出她是外強中乾,再逗怕是真要惱了,便住了口,隻抿唇忍笑,整理著散亂的衣襟。

趁他不備,洛霏霏倏而搶過他手中帳本。

背過身去,對著燭光,一頁一頁去找爹爹的名字。

原是可以問他的,可聽到身後窸窸窣窣衣料摩挲的輕響,她指尖微顫,連翻動紙張的動作也不靈便,臊得不敢出聲。

心神不寧翻找著,可翻了一小半,也沒從密密麻麻的字跡中找到爹爹的名字。

還是顧玄琢看不下去,長指壓在帳本邊緣,似隨意一挑,便輕易找出洛仁二字。

果然,爹爹沒撒謊。

這帳本上記得清清楚楚,爹爹實際收的是一百兩銀子。

「你爹說的灶房水缸下,我已派人搜過,一百兩分文未動。」顧玄琢從身後環住她,下頜輕輕抵在她肩窩處,微啞的嗓音透著淡淡疲倦,「蕭虎殺死錢巡按的證據也已找到,明日一併呈到禦前,洛大人很快便能出來。」

「你莫要回金陵,就在京城綉嫁妝可好?」綉嫁妝不過是託詞,他哪裡捨得她動手?

他只是不想她離開京城,希望她在這兒小院裡,在他觸手可及之遙。

「誰答應嫁你了?等我爹出獄,你問我爹娘去!」洛霏霏推開他,朝屏風後頭躲,步子小卻輕快。

少女纖裊的身影,轉瞬便隱至喜鵲登梅的落地屏風後。

泠泠如泉的嗓音,從屏風後傳來:「侯爺辛苦,早些回去安寢吧。」

顧玄琢將帳本收回袖中,卻並未照她說的做。

緩步行至妝奩前,他略掃一眼,便瞧見他親手挑的紅寶石芍藥花簪。

他伸手拈在指尖,負於身後,立在屏風側,居高臨下睥著她:「頭上那支金釵是誰送的?長公主不是也送了你花簪麽?怎麼不戴那支?」

哥哥送的金釵樣式簡單,隨意挽個松髻正好。

洛霏霏頭上戴著的,便是那一支,絞乾頭髮後順手拿的。

聞言,她抬手撫了撫金釵,不動聲色掃過顧玄琢繞至身後的手臂,美目流盼,輕問:「侯爺怎知長公主送了我什麼?該不會是侯爺自己送的吧?」

她清瑩靈澈的翦瞳中,盛著狡黠與挑釁。

隻一句,顧玄琢便知,這小娘子是早就猜到是他送的了。

既然沒叫人送回,看來是願意收下。

他大步上前,坐到榻邊,摘下她發間金釵。

少女松髻頃刻散開,三千青絲墨瀑似的垂散而下,襯得粉面雪頸美得越發驚心動魄。

「自己猜到的,還是蘇嬤嬤告訴你的?」顧玄琢把玩著手中花簪,低聲問。

「我自己猜的。」洛霏霏擁著薄衾,想到顧玄琢曾說她笨的話,忍不住反駁,「我又不笨。」

顧玄琢失笑,將花簪遞給她:「戴上。」

「無功不受祿,我可不能隨意收這般貴重的東西,既是侯爺送的,便請侯爺拿回去吧。」洛霏霏稍稍別開臉,使性子似的,偏不肯依他。

實則,自前幾日那晚,他待她那般親昵之後,在她心裡,已不再將彼此的距離劃得涇渭分明。

可顧玄琢不清楚她內心變化,隻當她仍倔強地,不肯接受他的贈予。

「無功?」顧玄琢將花簪按在她枕畔,順勢把人撈入臂彎,困在懷中。

軟帳咚地一聲敲在雕花床柱,繼而垂攏。

帳內,一雙人影齊齊倒在軟枕上。

洛霏霏驚呼出聲,掙扎著去擰他側腰,卻被摟得更緊。

身後那人,微亂的氣息拂在她頸後,激得她肌膚又酥又麻。

他說:「霏霏借我抱一晚,一枕安眠,不就有功了?」

這廝,狡辯不說,還藉機佔她便宜,簡直是得寸進尺。

洛霏霏羞急,自不肯答應。

幾乎使盡渾身解數,身上折騰出薄汗,卻未能撼動他遒臂分毫。

她也是第一回領教到,當力量絕對碾壓時,她那些小聰明根本使不上勁。

內室隻留著一盞燭台,隔著屏風與羅帳,光線便顯得微弱。

身後的胸膛堅實灼熱,洛霏霏輕輕喘著氣,不可避免地,一下一下貼緊他,隻覺帳中溫度又回到仲夏。

「好熱,你鬆開些。」洛霏霏鼓起勇氣開口,清泉般潤澤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啞。

顧玄琢圈在她腰間的手,並未立時鬆開,而是談籌碼似的問:「不趕我走?」

「唔。」洛霏霏咬著唇瓣,含混應。

「這可是你不讓我走的。」顧玄琢低笑,鬆開她又軟又細的腰肢。

指骨卻不規矩地沿她平坦的腹線上移。

洛霏霏大驚,匆匆按住他已逼近山麓的手,發顫的嗓音透著慌亂:「你手往哪兒放呢?!」

後者卻是不急不躁,語氣恍如端方君子:「急什麼?我不過是想瞧瞧,你那裡的肌肉夠不夠結實。禮尚往來,有何不妥?」

他說這是禮尚往來?

洛霏霏氣結,羞紅面頰反駁:「胡說,我何曾……」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她陡然想起,她將手探入顧玄琢衣襟時的情形。

雖是被他騙的,可畢竟她就發生在今夜,還是在她全然清醒的情形下。

洛霏霏想假裝忘了也做不到,辨無可辨,臉頰登時騰起更灼烈的熱意。

她攥了攥指骨,終於鬆開他的手。

緊張不安地閉上眼,卷睫顫動著,嗓音低不可聞:「那……那你摸回去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玄琢:你還挺慷慨的。

洛霏霏:先說好,我隻捏過手臂,沒捏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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