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仙二代呀》034 孝感天地以命還
前有費忘年,後有樓玉瓊,都莫名其妙想給他打工,何言笑也有些發矇。不過,如果不出意外,樓玉瓊真跟染紅纓口中的樓前輩有關係。那麼她認識靖安司的代表正式身份的物件,那倒是沒什麼懸念。
只是按照染紅纓的說法,那位樓前輩都已成名了千年。起碼從樓玉瓊的稚嫩聲線來看……總不可能是那位樓前輩老樹開花吧?
無論如何,何言笑都先按住紛亂心思,率先問道:「樓姑娘你認識這指環?」
「是的。」
樓玉瓊如數家珍道:「爹有幾位朋友,乃是中皇洲成名已久的洞微五子。他們就有一整套的指環,能夠同進退,共生死。」
「原來如此。」
中皇洲乃是玉皇洲的鄰洲。什麼「洞微五子」,一聽就是高手高高手。聽起來樓玉瓊認識的前輩,跟何言笑認知裡的有很大落差的樣子……
然而天高皇帝遠的,何言笑才沒空管中皇洲的事。對他而言目前首要處理的,卻是費忘年與樓玉瓊兩人的請求,或者說要求。
但他跟兩人都不熟,總不能因為對方是老頭、女人就心軟吧?
「咿呦——」
褲腿被鹿米瓷咬了幾下,何言笑不知怎麼地,就明白了小鹿的意思。
既然他不相信費忘年,跟樓玉瓊又很陌生。而他們兩個分別對鹿米瓷或者靖安司的身份指環感興趣,那不如就讓他們兩個相互掣肘。
而有鹿米瓷當底牌,何言笑倒也不必太怕發生什麼異變。
真是個大聰明!
一念及此,何言笑心下大為安定,說道:「我剛剛來時,看到姑娘施法,不知是在做什麼?」
「我有一個朋友,與文心館嚴館主認識,受託拜請我來此替胥國解除雪災。」
樓玉瓊直率道:「只是在抵達文心館前,半途遭人暗算,方才墜落於此,憾未能達成使命。」
「那,不如隨我回靖安司暫歇?」
「好。」
不知道為啥,樓玉瓊遲遲沒出寶石舟,而是等黃鸝鳥落在船艙頂上以後,獨自往雍縣行駛了過去,把何言笑孤零零一個留在原地。
何言笑倒沒什麼被冒犯的心思,而是想著對方這般高調飛來飛去,到了雍縣還不得被城裏人,三圈外三圈圍起來?
尤其費忘年的態度,就更讓何言笑拭目以待,於是馬不停蹄試著新的輕功,跑得比千裡馬都快,沒用上幾分鐘就回到了靖安司。
「真是難以置信,你一個靖安司的主人,居然請外人入住。」
費忘年像是在教訓何言笑一樣,兩眼卻不離開懸停在他面前的寶石舟:「這船來歷不明,你怎麼能隨便讓外人進入靖安司?」
「?」
費忘年有資格這麼講麽?
何言笑一尋思,這傢夥也不是這裏的主人,怎麼就越俎代庖起來了:「這位姑娘乃是文心館嚴館主的貴客,在靖安司稍歇一會兒,乃是合情合理。」
「文心館,嚴經誥的朋友?」
費忘年似乎很不樂意婆婆媽媽,開門見山道:「嚴經誥為人尚可,那的確可以給幾分信任。」
「這位老先生是?」
「不熟。」
何言笑很直接地回答了樓玉瓊的問詢,而後說道:「到了地方,姑娘不出船嗎?」
「……不了。」
彷彿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樓玉瓊大體自己都很難為情,停頓了許久才說道:「在我修行突破關隘前,是出不了這艘船的。」
「啊?」
「天雲十五洲危險,危險!船裡,安全!老爺不讓小姐出來。」
花翎黃鸝又開始嘰嘰喳喳,卻算是給了一個交代。樓玉瓊鬆了口氣,自然而然地解釋道:「何兄放心,寶石舟內空間之大,不遜於縣城靖安司,衣食住行皆可自足。只是,仍須何兄行個方便,允許我將船停在院中。」
「呃,可以。」
既然有了儲物戒指,再見到一艘內藏芥子乾坤的寶石舟,何言笑就沒覺得有過於稀奇。
不過,何言笑瞧了個新鮮。費忘年卻不太樂意了,說:「喂,小丫頭,你叫什麼?」
「晚輩姓樓。」
費忘年聞言一怔,而後就想擒住樓玉瓊,在何言笑面前表現點誠意,顯露些手段:「樓……你該不會認識梅鶴影?」
「嗯?」
見他倆突然氣氛就緊繃了起來。何言笑趕忙打住,說道:「兩位別誤會,有什麼話咱們進去再說。省得外面來人,又是一通麻煩。」
「哼,也罷。」。
老頭雖然脾氣有些倔強急躁,總歸不想被人看著耍猴。待三人各自前後進了靖安司,寶石舟內的樓玉瓊停穩仙舟,才問道:「前輩與梅鶴影是什麼關係?」
「從來不是朋友!」
「那就好。」
樓玉瓊一字字似涓涓細流,從口中傾吐而出:「梅鶴影乃是我一位小師哥的家僕子嗣,偶然聽到清凈蓮出現在胥國,叛師門而去。」
「哦,你還知道『清凈蓮』?!」
費忘年莫名去了幾分敵意,沉默少頃說道:「那你除了追緝叛徒,看來也算為此而來?」
「一點點。爹讓我量力而為。」
樓玉瓊說道:「從在文心館外碰到的敵人推敲,我大概仍力有未逮。」
「你們都提過的清凈蓮,到底是什麼東西?」
「清凈蓮是一把鑰匙,一件奇物,更是眾所信仰。」
費忘年長長一嘆,說道:「只是它早已遺失。曾經圍繞它而建立的凈蓮仙台,亦已淪為草菅人命的邪教組織。」
「邪教……難道說?」
「長生聖壇不過是它的爪牙之一。」
費忘年眼神傳達了一個意思,肯定了何言笑的想法:「莫非你以為,這些傢夥召喚出一頭邪獸分靈,犧牲無數人命,只是為了好看?」
「胥國當真有清凈蓮的線索?」
樓玉瓊的清音中似透出少許不可思議:「傳說碧落吞天蟾與清凈蓮有關,居然是真的?」
「胥國某處,應存在著清凈蓮的根莖。」
「也就是藕?」
大概是這陣子見到的種玄高手太多,何言笑現在有點麻木,絲毫沒意識到他才剛剛合氣,非常有自信地問道:「既然清凈蓮十分重要,怎麼這個邪教卻只派出種玄高手搜尋?」
「你當種玄高手很多?況且……」
費忘年一瞥寶石舟,意味深長道:「孫委羽應是借的玄筭之力,方令小丫頭元氣受損。」
「孫委羽,是偷襲我的那個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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