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虛夜宮。

「妮露……你們吃的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北歸辰月眼淚汪汪的看著眼前的「食物」，「55555……我不要吃泥巴！」

「嗯？這不是泥巴啊——平時我們都是這樣吃的。」妮露疑惑的歪著可愛的小腦袋說。

「天啊！你們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菲尼克斯！你這個變態！竟然給那麼可愛的女孩吃那麼奇怪的東西……」北歸辰月轉頭對菲尼克斯吼道。

「靠，你愛吃不吃，關我屁事。」菲尼克斯很不屑的一甩頭。

「什麼？！你竟然那麼囂張？！信不信我把你扁成豬頭啊！」

「真會說大話啊！我倒想知道你是怎樣把我扁成豬頭的！」

「好啊！讓我用拳頭來告訴你——有種的給我出來！」

「來就來！誰怕誰啊！我要好好教訓一下你！身為客人竟然那麼沒有自覺！」

「我忍你很久了，菲尼克斯！……」

望著兩人怒氣沖沖的背影，眾人都陷入了無語。

「菲尼克斯大人平時都很安靜的……想不到也有這樣的一面。」小烏冷靜的陳述。

「是啊……」赫麗貝兒點頭說，然後突然有露出了可愛的笑容，「不過這樣的安德烈好可愛啊！」

「看起來那個北歸辰月也不是很難相處的樣子。」史塔克說。

「我覺得他們兩個關係很好啊。」妮露說。

「切，煩死了，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不要插嘴，妮莉艾露！」諾依特拉張狂的說，妮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可惡！你那是什麼眼神啊！身為雌性竟然……」諾依特拉又被妮露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惹火了。

多和諧的虛夜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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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隊長。」銀笑眯眯的說，「有很奇怪的情報呢。」

「哦？是什麼？」藍染微笑這接過銀遞過的資料，卻差點驚得連眼鏡都掉下來了，「什麼？！辰月在虛夜宮作客？還跟菲尼克斯相談甚歡？」

「想不到啊……菲尼克斯實力雖然絕強，可是心計比起辰月要差得遠了——恐怕辰月已經知道我們跟虛圈聯合的事了。」藍染冷靜的說，隨即嘆了口氣，「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我們怎麼辦？等北歸辰月從虛圈回來我們就要暴露了！」東仙要沉聲說。

「那倒未必。」藍染溫和的笑了，「別忘了，還有中央四十六室這一張牌可以用呢……上次辰月暴走的事已經讓四十六室驚恐不已了，如果這次辰月再被發現從虛圈回來的話——你說四十六室會怎麼想？」

「屬下明白了。」東仙要恭敬的鞠躬道。

可是藍染算不到的是，手持惡魔赦令的北歸辰月，又哪裏還會受中央四十六室肘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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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藍染在很早以前就來找你們了？」北歸辰月沉吟著說，「是他教會你如何破面化的？」

「嗯，可以這樣說。不過其實在他教我之前我就隱隱有破面化傾向了，只是藍染大人他把這個設想很明確的的提了出來並給予了我正確的方法而已。」菲尼克斯感嘆，「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藍染大人明明是死神，為什麼會知道虛的破面化的方法呢？」

「靠，你看我作什麼——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啊……」北歸辰月翻了個白眼。

「可是你跟他不是好朋友麽？」

「那也是以前了。」北歸辰月嘆了口氣，「曾經他找我專門談過一次，可惜的是，我們沒能達成一致。然後，我們大概就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了。接著現在，我又知道了他聯合虛圈的做法……」

「他跟虛圈聯合又怎麼樣？」菲尼克斯說，「你不覺得你們死神太過自傲了麽？你是覺得高貴的你們跟虛圈聯合的話是一種墮落？到底是誰給予了你們這樣莫名其妙的自豪感？到底是誰賦予了你們斬殺虛的權力？又到底是誰賦予了你們維護世界和平的使命感？在我看來，你們死神自詡正義——這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起碼我們不會襲擊生者，也不會去吞噬他人的靈魂。」北歸辰月瞪了菲尼克斯一眼，不過心裏其實對菲尼克斯的話也有一點認同。

是啊……又是誰賦予我們斬殺虛的權力呢？

「對我們虛來說，那是食物。不吃靈魂，那就消散或者被吞噬——你覺得我們有得選擇嗎？如果可以，我何嘗不想活在真正的天空下？你以為我呆在這荒蕪的虛圈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菲尼克斯淡淡的說。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你們可以自由的享受陽光跟清風，我們就只能終日與風沙為伴？從本質上說，我們只是靈魂的兩種進化途徑罷了。北歸辰月，你連這點都看不透嗎？還是說，你寧願欺騙自己？」菲尼克斯看著北歸辰月，說。

後者難堪的沉默著。

「辰月。」

北歸辰月疑惑的抬起頭。

「你跟屍魂界的想法一致——都是想要消滅虛圈麽？」菲尼克斯問。

「怎麼可能……如果說屍魂界是這個時代的陽光，那麼虛圈就是陽光下的陰影，兩者是密不可分的。」北歸辰月說，「我從來沒有那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過。」

「為什麼你們是陽光，我們就只能是陰影呢？」菲尼克斯追問。

北歸辰月翻了白眼，沒有理會菲尼克斯的問題，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一個孩子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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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流魂街，芮豆店。

「小鬼，拿了就快點走吧！」老闆向面前來買芮豆的白髮小鬼揮了揮手。

正當白髮小鬼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了。

「喂！老闆你的態度怎麼這麼差啊？！他也是客人呢！」

小白轉過頭，看到的是一位金髮穿著死神霸裝的大姐。

是死神……小白轉過頭，迅速的抱著芮豆跑了回家。

這小鬼……亂菊望著小白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晚。

小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結滿冰霜，而不遠處的婆婆也蜷縮成了一團顫抖不已，但是為了不吵醒小白，並沒有發出聲音。

「睡覺的時候至少收起靈壓吧……」

小白轉過頭，看見亂菊就站在他的身後。

「像你這樣靈壓強大的孩子，不學好控制靈壓可是不行的呢……」

「你成為死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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