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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子》第二百六十五章 上了賊船
,大明嫡子

對於朱尚炳來說,老朱家的兒郎們就該征戰疆場,統帥著十萬大軍浴血奮戰,為國開疆拓土。

見著朱允熥和朱高熾兩人聊起來,朱尚炳便都囔了一聲,悄默聲的進了一旁的學堂裡。

朱高熾回頭瞄了一眼離去的朱尚炳,轉頭低聲道:「這次熥哥兒你非去南邊不可?」

「總是要親自走一趟的,南邊對咱們大明而言……」朱允熥停頓了一下,看向面前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朱高熾:「南邊很重要!」

朱高熾默默點了點頭,思索著沉吟道:「是南邊的地?聽說那邊有一大片平原,不下湖廣、直隸。」

「確實如此。」

朱高熾確認無誤,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朱允熥也不著急有事,對這位他總是有著莫名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那一個仁字吧。

朱高熾這時候也慢慢開口道:「光照足,溫度高,莊稼也就能長得更快一些。」

朱允熥挑挑眉頭,他確確實實是沒有想到,朱高熾在這個年齡就知道這些事情。

而朱高熾則是繼續道:「南邊的地既然那邊多,又無人耕種,咱們大明佔下來,不至上蒼所賜擱置,也是應有之意。」

如今還只能被稱之為小胖的朱高熾,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在侃侃而談著。

朱允熥卻已經被震得內心掀起一陣波瀾,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小胖。

他竟然說那邊是無人耕種。

還上蒼所賜。

還應有之意?

朱允熥忽然覺得自己更愛小胖了。

朱高熾這會兒也大概是察覺到自己正在被朱允熥盯著,不解的抬頭眯著眼看向朱允熥,臉上露出一抹不解的表情。

朱允熥立馬抬抬手:「你繼續。」

「嗯。」朱高熾點著頭嗯了聲,又說道:「只是我頗有疑惑和擔憂。如今廣西道、廣東道南部、雲南道,這些地方還是土流並行,地方上土司的勢力甚至遠超朝廷。時不時,那邊就會發生土司叛亂,山民禍亂地方。

甚至,就連四川道、江西道、湖廣道南部,也是如此。朝廷對南邊的掌控力實在太低。若是往後再新征下安南等地,朝廷要如何深入的施行強有力的掌控?

還有還有,南方的產出,往後恐怕是不能走官道陸路的。耗費太多,恐怕一萬擔的糧食運回應天,進了戶部大倉的時候只能剩下五千擔便是幸運之事。

不過我聽說,熥哥兒似乎有意海運,如此倭國那邊則必然也要再下一番功夫,徹底清剿了沿海倭寇,更要打擊鎮壓住東南沿海那些假倭。」

果然,沒有人的外號是起錯的。

大明朝的常務副皇帝之稱,用在朱高熾身上是最合適不過的!

聽著如今還只是燕王世子的朱高熾,如此一番長篇大論,朱允熥心中可謂是翻江倒海。

謔謔。

朱高熾皺眉,伸手在陷入到沉思不明狀的朱允熥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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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熥哥兒?」

朱允熥哼哼了兩聲,看向朱高熾:「南方產出,自是要用海船運回。我更是在想,往後或許可以直接調南方糧草物資產出,通過海船直運北平,供應九邊之用。」

將整個大明的物資調動起來,將整個天下盤活,才能促進一個正向有序卻主動的循環進行下去。

甚至,朱允熥近來已經在想,是否要加快水泥的研製。張匠人那邊似乎對水泥的生產,遇到了困境,一直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也就一直耽擱了朱允熥對要想富先修路的謀劃。

朱高熾這會兒卻搖頭道:「北平及九邊邊軍糧餉,我以為當繼續內河航運,即便走海運也該是徐徐圖之,也應當是調湖廣、江西、直隸等地太倉,送往北平。若不然,南方直抵北平,路途太過遙遠,且無法順帶將江南地方其餘產出運輸至九邊。」

「用內河?徐徐圖之?」朱允熥皺眉。

內河是承襲至隋煬帝修造的那條宏偉運河,在原本歷史上不久之後,老四叔遷都北平,就會被更名為京杭大運河。

朱高熾笑笑,低聲道:「內河兩岸幾多人家,幾多驛站,幾多關口。十萬漕運人家衣食所系之處,成千上萬地方官吏氏族依賴之地。若是驟然停運,恐生千裡之變。」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

往後再過上數十年,那條在朱允熥看來無比重要且意義非凡的大運河兩岸千裡的航線上,便發生著一次又一次的地方動亂乃至於叛亂。

而朱高熾又道:「且海運終究有風險,海外風浪滔天,沿岸礁石無數。暗礁觸底,巨浪斷船,一次海難便能叫朝廷損失慘重。」

這話是無錯的。

便是數百年後,即便是鐵甲艦鋪滿海面,在面對無垠海洋掀起的巨浪面前,亦如內河內湖之上的一葉扁舟般。

朱允熥終於是開口道:「內河航運不會停,地方只有流通起來,才能讓大明更加的富饒,更加的有錢,百姓更加的富足有餘。」

朱高熾一時間有些不能理解流通的內在意義是什麼,卻亦是認同內河航運不能停的。

朱允熥見小胖陷入思考,便循循善誘道:「流通,乃促進大明經濟民生循環向上的核心之處。」

「何以流通?」

朱高熾按照朱允熥設想的,問出了此問。

「人口、糧食、物產、金銀、寶鈔、通寶、商賈。只有這些都動起來,流通起來,才能真正盤活整個大明的盤子。」朱允熥沉聲回答。

朱高熾卻遲疑的張目四望,而後愈發小聲道:「此與皇爺爺所幸國策相悖……」

朱元章施行的是什麼國策?

嚴苛的戶籍制度,限制人口流動。

一旦人口不能流動起來,則其他東西,只能通過朝廷政策性和權貴士紳商賈們去充當流通的作用。

朱允熥瞥向朱高熾:「一時之策不足以萬世之策。若是可能,我更想朝廷下旨,限制那些權貴士紳,嚴禁藏納金銀、嚴禁厚葬。錢,只有流通起來才是錢。物產也只有流通起來,才能夠發揮原本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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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的物產很豐富,天下間的糧食足夠天下人吃飽肚子,可為何偏偏還會有易子相食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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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禁厚葬,嚴禁藏納金銀。

這樣的政策,歷朝歷代都有執行過。

然而,中原的糧食原本是能夠餵飽天下人的肚子。

這個問題,朱高熾卻從來都沒有想過。

冥冥之中,這位年輕的燕王世子,覺得自己彷彿觸碰到了某個聞所未聞的地方。

只是,如何流通,如何讓原本是被天下人吃進肚子裏的糧食,真正的進到天下人的肚子裏。

這樣的問題答桉,朱高熾一時間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便不要去想。

朱高熾心下壓住念頭,看向朱允熥,搖著頭小聲道:「我不會和皇爺爺說的。」

面對朱高熾這等小心翼翼的舉動,朱允熥不禁笑出聲來。

隨後,他忽然拍了拍朱高熾的肩膀,目光幽幽道:「熾哥兒,如果有一天……換個說法,如果有一天,熾哥兒你能自由選擇可以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你最想做什麼?」

朱高熾忽的一愣,隨後退後兩步,目光如炬的盯著突然問這話的朱允熥。

漫長的沉思之後。

朱高熾才緩緩開口:「做好天下流通的事情算不算?」

朱允熥便當場捧腹大笑了起來,眼角幾乎是快要擠出眼淚來,伸手指著回答完問題的朱高熾。

朱高熾憨憨的笑著,抓抓自己的腦袋。

用這樣的玩笑話,能藏住真話也能藏住假話,且不至於留下嫌隙。

而他也轉口道:「我總覺得,炳哥兒怕是下定決心要跟你南下了。」

朱允熥哼哼兩聲,看向朱高熾:「那你想不想?」

……

「咱當然是在想皇重孫啊!」

中極殿內,朱元章臉色陰沉的對著坐在輪椅上的太子低吼了一聲。

如今雖然已經能夠稍稍依靠拐杖走動的朱標,卻似乎是喜歡上了輪椅這麼個東西,有事沒事就坐在上面,總是會轉著輪椅到處溜達。

聽著老爺子的低吼聲,朱標縮縮腦袋:「允熥南下是您點頭的,如今想皇重孫的也是您。」

朱元章一頓,氣勢洶洶的瞪著眼盯著太子。

隨後重重的揮動著衣袖,氣鼓鼓的盤坐在了身後的軟墊上。

「南下是國策,是他作為大明的皇太孫必須要親身經歷的事情!」朱元章聲音低沉著。

朱標拍拍自己的雙腿,默默一笑。

按照如今的局勢和走向,自己往後要做的就是守成,再造中原這片土地上曾經的諸如文景之治、貞觀之治那等事情了。

再往後,舉中原王朝之力,宣威四海。

那是下一代君王要做的事情。

而這樣的君王,務得有知兵、懂兵,通曉邊疆,掌握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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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後,朱標說道:「左右不過再等一年,大一些生養也好,總是能穩當些。」

「一年?」朱元章持不同意見:「目下洪武二十年末,南征上下不過來年三五月。南征年載不足以平定地方,當有三五載方可全其功。那小子的秉性,是不可能事情沒做完就放手回來的。」

說完之後,朱元章兩腿向前一伸,神色落寞的獃獃的望著前方。

他想要皇重孫,隨著皇太孫愈發年長,東宮裏那兩個小女娘愈發的恭順賢良淑德,這樣的想法便在皇帝的腦海之中日益增長,且難以抑製。

朱標無奈的笑著:「最多不過洪武二十七年回來,一年的事情足以他確定南方的策略。餘下的便是如大哥一樣,朝廷選一人坐鎮交趾等地。延續即行可行的策略,穩定地方即可。」

然而,便是如此勸說,在朱元章聽來,仍然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他鬱鬱的盯著風輕雲澹的太子,鬱鬱道:「皇嫡重孫,咱等不了!」

這話接下,就有些僭越。

朱標立馬閉上嘴,老爺子如今想的越發的長遠。

可那樣的事情,是當下人能夠思慮周全了的嗎?

於是,朱標忽的面上露出嬉笑:「既然您這般急切皇重孫,如今還有時間辦了婚事,若是等不及還可以叫人跟在他身邊去南邊。」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朱元章又立馬吹鬍子瞪眼起來。

隨後,便長嘆一聲,眼睛都沒了神采。

「國事艱難,家事艱難,重孫艱難,朕何其難也。」

……

任亨泰目光艱難的盯著面前的解縉,沉聲道:「這讓老夫很難抉擇。」

替朱允熥送來一份機密文書的解縉,肅手站在禮部尚書公廨裡,神色平靜的盯著眼前躊躇犯難的吏部尚書。

文書之中的東西,他並不知曉,僅僅是太孫要他送過來而已。

任亨泰也沒有給解縉看的意思,在看完之後便將文書塞回封皮之中,然後引火焚毀。

犯難的額念道後,任亨泰抬頭看向解縉:「解學士的書報局,如今倒是愈發風生水起,聽說不論國子監還是民間,無數學子以能入書報局做事為榮耀。」

解縉不知道這件事是否和太孫的公文有關。

他只是平靜的回答:「名起名落,自古多少事,下官如今每每惶恐,唯恐行將差錯,一敗塗地。」

任亨泰則是微微一笑:「安心做學問,總是無錯的。如今既然已經定下了會試重開日,解學士也當多多為書報局同仁溫習一二,也願書報局今科多多益善。」

這話就聽沒有方向,讓人分不清意圖。

解縉疑惑的看向任亨泰。

身為今科會試重開之後的主考官,他竟然希望書報局的同仁能在今科多多益善。

同仁?

解縉的眼神逐漸曖昧了起來。

任亨泰則是輕咳一聲:「勞煩解學士跑一遭,書報局定然事多,老夫也就不久留學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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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趕人了。

解縉點點頭,拱手道:「下官告退。」

目睹著解縉離去之後,任亨泰這才長嘆一聲,起身從身後那頂格到屋頂的書架上取來一個木匣子。

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書桌上。

任亨泰從其中取出幾道小冊。

分辨一二之後,便將其中一道扔進了一旁的火爐之中。

而後又從一旁取來一道空白的小冊。

提筆顫顫。

小冊之上,墨跡清清。

「策問:何為知行合一。」

「策問:南征何以定,何以穩,何以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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