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太可能吧？」

汪副行長聲音有些顫抖。

他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萬一呢？」

李楠楠反問。

「再說了，人家陳先生可是沒說過假話。」

聞言，汪副行長臉色難看起來。

是啊！

萬一是真的可是真完蛋了！

他們剛才如此瘋狂的嘲諷人家。

就算最後李楠楠勸回了陳先生，他們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本來他這個副行長根基就不穩，這事再一鬧，他的位置就更岌岌可危了。

「不管怎麼說，先把陳先生勸回來吧！」

汪副行長也沒什麼好辦法。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死馬當活馬醫吧！

「還有你，小侯，一一定要好好給陳先生道歉！」

汪副行長馬上變了臉色，訓斥，道：「我要是丟了工作，你也不想有工作，懂嗎？」

「我懂！」

小侯點頭，一臉害怕道：「我一定好好道歉，我現在也後悔啊！沒想到人家那麼厲害！」

「要是早知道，打死我都不會跟人家裝逼啊！」

「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好好道歉，獲取人家陳先生的原諒，才是關鍵。」

汪副行長一臉不耐煩。

倒血霉了，才跟這小子綁在一起。

三人抓緊時間，去挽留陳先生。

此時，陳羽正等在門口。

司機正在檢查大卡車。

他也沒著急走，很多事還沒解決，也沒說清楚。

見到陳羽，汪副行長趕緊給李楠楠使眼色，讓她先上去摸摸底。

畢竟，陳羽跟他們關係不太好。

要是貿然上去，說不準人家不高興，又衝撞了，那就不太好了。

「好。」

李楠楠整理了一下儀容，準備上去。

可，突然門口湧上來一群人。

是各個工廠的廠長。

他們一個個激動非常，情緒高漲，圍著陳羽，你一言，我一說的說笑著。

很顯然，跟陳羽非常熟。

因為人太多，李楠楠根本沒辦法靠近。

「怎麼回事？這些人來幹嘛？」

她不解。

「是啊！這些人，突然來幹嘛？」

汪副行長也十分不解。

「而且，這些人都非常眼熟，汪副行長，您察覺沒有？」

李楠楠敏銳的感覺到。

「眼熟？怎麼眼熟了？」

汪副行長還沒意識到。..

「他們好像都是咱們長期的大客戶。」

李楠楠拿出一個圖冊，查了起來。

圖冊之上，都是他們長期合作的大客戶照片。

這些大客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長期合作。

像陳羽這種雖然存了三千萬，是絕對的大客戶，可，並沒有在名單之上，因為他不是長期合作的。

所謂長期合作，最以上。

「還真是。」

汪副行長翻著圖冊，也發現了情況。

「這些都是廠長級別的人物，都是大佬。」

雖然廠長不算什麼大富豪，可，因為業務穩定，長期合作，都是銀行不敢得罪的財神爺。

「這些財神爺，是要幹什麼？」

汪副行長不解。

怎麼突然都來了。

「他們好像都是為了陳先生而來。」

李楠楠猜測。

廠長們自然是為陳羽而來。

陳羽告訴他們要發錢了。

他們自然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除了錢之外，他們自然也為了巴結陳羽。

今後可以跟陳羽繼續合作，再搞幾架大飛機，讓他們賺一筆。

陳羽的一架飛機，已經讓他們本來不太景氣的工廠，再次煥發了生機。

「陳先生，我去了一趟國外，給您帶回來一塊價值不菲的原石。」

「陳先生，別聽他忽悠，這小子沒花幾個錢，弄來的石頭，不過是開出了好種水而已。」

「你這話怎麼說？別管我多少錢買的，現在這種種水，是不是值錢不少？」

「石頭什麼的，都是虛的，陳先生，我送您一個金鐲子。」

「金鐲子算什麼？陳先生，您不是沒有座駕嗎？我的桑塔納給您。」

「桑塔納算什麼？有本事你送虎頭奔。」

「我沒拿過本事，虎頭奔，真送不起，你有本事你送。」

廠長們都爭先給陳羽送禮物。

除了對這次合作的感激之外，更多的希望下次合作，可以多拿一點份額。

多一點份額，就多賺一大筆。

而且，陳羽也承諾過，他會繼續搞飛機。

「行了，諸位的禮物都拿回去吧！」

陳羽拒絕了。

「咱們正經作生意就行，沒必要搞這些。」

「而且，我最煩這種東西，誰送禮物，不僅沒有好處，還有壞處。」

「不僅份額不會增加，還會減少。」

聞言，廠長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了。

既然，陳羽態度如此堅決，他們自然不敢再送什麼禮物了。

「既然陳先生這麼說，咱們就不送了。」

「對，咱們都聽陳先生的。」

「禮物都收起來，陳先生是正經生意人，不喜歡搞這種東西。」

廠長們也是紛紛收起了自己的禮物。

一旁的李楠楠三人，見到陳羽有如此的號召力，都是非常驚訝。

尤其汪副行長和小侯，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羽也太厲害了吧？

這種人物，完全不是他們能惹的。

要知道，隨便一個廠長，他們都惹不起。

何況這麼多廠長都要巴結的陳羽？

「汪副行長，您說，陳先生為什麼要召集這麼多廠長？」

李楠楠突然問。

她想到一種恐怖的可能，都不敢說出口。

反而是小侯，道：「會不會是為了報復銀行？一氣之下，讓這些廠長跟銀行斷絕業務往來？」

這些廠長如此聽話，要是陳羽號召一句，肯定聽話。

而且，對於廠長們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他們去哪一家銀行，都是財神爺，都是被供著的。

「閉上你的烏鴉嘴！」

汪副行長大怒。

他也覺得非常有可能，可，終究是不願意相信。

如果發生這種事，他的結局只有一個，就是被開除。

不僅被開除，還會成為他一生的汙點。

恐怕，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在銀行業立足了。

「小李，沒辦法了，你上去問問怎麼回事吧！」

汪副廠長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打李楠楠這一張牌。

希望李楠楠的美色，還能有一點分量，挽回頹勢。

「好吧！」

李楠楠心裏也沒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本來，她還有點自信，畢竟，她跟陳羽確實相處的不錯。

可，現在……知道人家身份如此牛，她也不自信了。

如此大人物，會搭理她一個小小的職員嗎？

至於所謂的大客戶經理職位，在人家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吧？

「諸位都來了？今天真是熱鬧！」

正在李楠楠要上去之時，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行長。

行長衣著整齊，帶著秘書和一眾副行長，快步走上前迎接。

他是從窗戶裡看到，有這麼多大客戶過來，自然就趕緊來迎接。

不管是什麼事情，這麼多大客戶，肯定是要迎接的。

只是他不認識陳羽，反而跟廠長們一個又一個握手。

「大家一起過來喝茶，可是蓬蓽生輝，讓我這個老東西受寵若驚啊！」

行長年紀大了，雙鬢斑白。

「王行長，我們今天可不是沖你來的。」

「就是，今天我們是來找陳先生的。」

「陳先生是要給我們發工資呢！~」

廠長們哈哈一笑，說明了來意。

「發工資？陳先生？」

王行長有點懵。

不過，他終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沒有細問，反而笑呵呵，道：「不管是因為什麼，反正到了我的地界上了，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諸位裏面請，喝一口茶如何？」

要是平常，廠長們自然就答應了。

可，現在他們沒有貿然答應，反而看向陳羽。

等待陳羽的決定。

見此，王行長嚇了一跳，這位陳先生是何等人物？

竟然讓這些廠長都如此俯首帖耳？

「既然王行長盛情，咱們也不能不識抬舉，喝一口茶吧！」

陳羽答應了。

「既然如此，諸位請。」

王行長留了一個心眼，道：「陳先生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