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地方的一個大領導當時就是這群幹部裏面的「佼佼者」，全國各地的人都會到該地走私貨物，從領導到平頭百姓，甚至是學生，都跟著參與。

當時怎麼說呢，就是工人不做工，農民不種地，學生不上課，幹部搞私利。

後面還因為一些境外的走私品，佔據了極大的市場份額，讓華國的一大批企業都相繼破產，搞得中央焦頭爛額。上面也是下了死命令，嚴查嚴打，但是無從下手，足足查了兩三年，才理清了頭緒，又用了兩三年部署，才將走私犯們繳得所剩無幾。

場上的人，現在一個個都還坐在原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說不走吧，這宣化大瓶都說了，是假的了，走吧，這心裏又刺撓，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宣化大瓶是假的。

眾所周知，這個宣化大瓶，可是錢老爺子親口說的真品。

就在這個時候，陳羽向山羊鬍子點了一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諸位，稍安勿躁。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誰。我就不過多的贅述了。我現在告訴大家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肯特經常會低價撿漏，或者是通過其他的不法手段得到一些古物，然後就會進行造假。將假的東西賣給華國人，真的東西，要麼自己收藏，要麼就運到境外，再賺一筆。」

「靠！那老子之前在肯特這裏買的不久全是假的了？他奶奶的，兔崽子，夠狠啊。」一個人突然暴怒，他之前在肯特的拍賣會上買了不少的東西，大大小小加起來沒有一千萬也有八百萬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山羊鬍子聽到這話，笑著搖了搖頭：「非也非也，也不全是假的，肯特也會拿出一些真的來拍賣，但是這些真品多少是帶點噁心的。比如，夜壺，或者誰嘴裏的玉石……」

山羊鬍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下面有嘔吐聲，山羊鬍子說道夜壺的時候，下面有人突然想起，之前買了一個造型奇特的壺，還怪好看的，當時沒有看出來是個什麼，就去問肯特，肯特明明說的是裝酒的酒壺，現在想想，哪裏是什麼酒壺，明明就是夜壺，自己還美滋滋的用來裝酒喝！還與別人分享，這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山羊鬍子在台上喋喋不休的講了半個小時，將肯特這些年做的缺德事說的一乾二淨，台下一個被雷宇留下來做記錄的人，一邊記錄山羊鬍子說的事情，一邊罵肯特，真不是東西。這世上的德都被他缺完了。

大領導和陳羽早就在山羊鬍子還在說夜壺的時候就離開了，畢竟有些事情早就知道了，就不必再聽一遍了。

「陳羽，我現在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雷宇的？按理說，這不是你現在該接觸的層面。」大領導雖然信任陳羽，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忍不住去好奇。

自己很陳羽相處了這麼久，除了陳羽去毛子國的時候，其他時候，陳羽可以說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陳羽能知道雷宇。

陳羽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我掐指算的。」

大領導知道了，這陳羽是不方便說。

「大領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什麼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的。」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對了，那個旗袍的展示會，我們定在下周三，你記得告訴薑清茹一聲。」

「得嘞。」

陳羽和大領導告別之後，就向薑家工廠去了，是時候去看一看了。

只是在工廠門口，陳羽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潘芸。

陳羽本來是打算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直接去找薑清茹，但是沒想到潘芸伸手就攔住了自己。

潘芸今天倒是穿得十分的樸素，一身運動裝，一雙運動鞋，頭上戴著帽子，臉上還戴著口罩，要不是陳羽辨認能力一流，怕是都認不出來。

「陳先生，別來無恙。」潘芸的語氣正常，沒有之前的矯揉造作，倒是讓陳羽多看了一眼。

只是陳羽的態度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冷漠：「有事說事。」

潘芸倒是沒有過多的糾纏：「陳先生，我失業了，希望您能給我提供一個工作。」

什麼玩意兒？陳羽倒不是不能給潘芸提供工作，只是有點不明白，潘芸為什麼要來找自己。按照潘芸的能力來講的話，重新找份工作，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上次郭老闆想殺我，沒有成功，他現在在國內全行業封殺我，沒人敢用我，我就算有能力，也沒地方用。」潘芸的臉上有些無奈，還有落寞。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陳羽反問。

「那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潘小姐怕不是還沒睡醒。」

潘芸啞口無言，說起來，郭老闆針對自己，確實也不是因為陳羽的原因，想了想，潘芸準備離開，國內找不到工作，去國外還不行嗎？

「我倒是有一個工作比較適合你。」就在潘芸轉身的時候陳羽出聲了，「不知道潘小姐有沒有興趣當秘書？」

「秘書？」

「嗯。」陳羽點頭。

他想了想，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會比較忙碌，畢竟自己還跟陳父有一個賭約，為了讓陳父同意飲料廠的私有化，怕是還要下一番苦功，就算自己的企業做出了成效，陳父怕是也很難答應。

陳羽知道自己父親的性格，想了一輩子的為國家奉獻，現在突然要讓他考慮一下自己，這個思維是很難轉變過來的。

自己當時查過潘芸，發現這個小妮子倒是個不錯的人才，而且這些年的經歷，算得上是精彩，如果讓潘芸在薑家輔助薑清茹的話，應該可以幫薑清茹解決不少的麻煩。

薑清茹從小就是家裏的掌上明珠，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現在又很依賴陳羽，但是陳羽也有分身乏術的時候，雖然不管薑清茹怎麼做，陳羽都能兜底，但是就怕小妮子以後想岔了，覺得自己老是拖後腿就不好了。

「你的秘書？」潘芸試探性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