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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傳說》第三十四章 飛天之舞
整個羽族星域並不是單指一個星系,而是由十幾個類似太陽系一樣的天體系統組成,而天雲星系顯然是這十幾個星系中的老大,據說天雲星系並不是是羽族的真正發源地,但事實如何就連學識淵博如若水也不太清楚,估計她也是道聽途說,但天雲星系是塊寶地這一點卻是無需置疑。

這個星系擁有一顆類似太陽的恆星,還有十三顆行星,而在這些行星之中竟然有十顆行星是可以適合生命居住的,在天雲星系還盛產一種奇特的能量,其儲量是整個銀河系的五分之一,想來這也是羽族人富得流油的原因吧。

羽族的人口大約是在二十億左右,是其它六族人口數量總和的十倍,所以說羽族的實力在銀河系名列第一併不是吹的,因為只要有三分之一的人擁有藍白羽那樣的身手就完全可以縱橫整個銀河系了。更何況,根據若水所說,像藍白羽那樣的人在整個羽族中也不過是中等的高手而已,而在天雲星系中像這樣的羽族人更是比比皆是,想來這便是羽族之所以能始終保持強大的威懾力令其它幾族不敢有絲毫非分之念的最根本原因。至於羽族的真正高手是什麼樣子若水卻沒有說,因為她也沒有見過那種只有在傳說中出現的高手。

但令吳用最感興趣的是是羽族的兩種絕技,首屈一指的是飛羽劍,這是一種攻擊方式而不是一種武器,是羽族人根據自身的特點所創,與風族的無影風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更加靈活多變,可化為無形,也可以化為有形,由於可以隨意變幻,所以令人防不勝防;

其次便是飛天之舞,這種絕技雖然沒有飛羽劍威力強大,但是卻更為人所熟知,這是一種聽上去就讓人動心的絕技,而在整個銀河系也可以稱的上是一絕,但凡欣賞過的人無不交口稱讚。不過羽族的飛天之舞卻輕易不會示人,只有取得他們信任的人才會欣賞到,但吳用一行人顯然是很有眼福,因為若水的緣故,在進入天雲星系之後不久,眾人便欣賞到了這聞名銀河系的飛天之舞。

事實上,吳用雖然已經聽若水等人將這個飛天之舞描述得天花亂墜,但仍是有些不以為然,可直到親眼目睹這一美輪美奐的事物,他才發覺若水等人的描述是那樣的蒼白,連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神韻都沒有表述出來,或者可以說,這飛天之舞根本就不可能用語言來形容,甚至用一雙眼睛去欣賞都有些捉襟見肘,吳用忍了好久才沒有把另外兩個分身全部放出來觀看。

實際上飛天之舞只有一種白色,並沒有多餘的色彩,但是偏偏讓人如沐春風,猶如身處百花叢中,放眼望去,似乎有無數的鮮艷的花朵在競相綻放,鼻端似乎充滿了淡淡花香,耳畔似乎響起無數鳥兒婉轉清脆的鳴叫聲,在眾人面前,原本空曠寂寥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太空忽然變得生機勃勃,多姿多彩起來,每個人都很清醒,可都有一種沉醉在夢中的感覺,所有人都是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但是儘管如此,眼前的一切仍是那麼變幻無窮,剛剛捕捉到一個美好的事物,可是在瞬間,另一種更加完美的事物又在不遠處閃現,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忙,耳朵在忙,鼻子在忙,全身上下都在忙,忙著去看,忙著去聽,忙著去嗅,忙著去感受,這一切彷彿是幻覺,但又不是幻覺,沒有人可以說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是飛天之舞嗎?不,這已經不是先前口中所說的,心中所想的,腦海中回味的那個飛天之舞,因為一個人如果有一萬次機會去欣賞飛天之舞,那麼他將不會發現哪怕一點點的相同之處,呈現在他面前的永遠都是變幻無窮的美景,所以他將永遠不會有厭倦的感覺。

漫天飛舞的彩色花瓣漸漸遠去,淡淡的花香卻仍在鼻端,就像一場瑰麗無比的夢,彷彿輕紗一樣的晨霧將一切都無聲無息地帶走,隻留下眾人像木偶一樣停留在太空之中,每個人都在仔細回味,用心記憶,但是就像曾經做過的夢一樣,不管如何努力,那美好的一切終是漸漸的,漸漸的消散不見,連一點一滴都不曾留住。

吳用現在有些明白為何若水在欣賞了十幾次飛天之舞後,仍然無法將其精髓描繪出來,因為這根本就是無法做到的,就算是用最華麗,最動聽的語言也不可能形容出飛天之舞一絲一毫的神韻,技近乎道,這也許是唯一可以用來評價的詞語。

「水兒,好久不見。」一個淡雅的女聲傳來,也驚醒了還不願從夢中清醒的眾人,此刻已經是飛天之舞散去的第三分鐘了,吳用是所有人中最早醒來的一個,這當然是因為天變者靈魂強大的優勢使然,不過他心中的震驚卻是無以復加,自從清醒之後他就目瞪口呆地望著前方剛才創造了一個美輪美奐的奇跡的一百個羽族人。

吳用知道這就是羽族用來迎賓的百人舞,是最低的標準,其次是五十人舞,而最高的標準是十人舞,也是只有各族族主才能享受的待遇,可以想像,僅僅是最低標準的百人舞就有如此大的魅力,那五十人舞與十人舞又將是何等光景,可據若水所說,就算是最高標準的十人舞也不是真正的飛天之舞,真正的飛天之舞是由兩個人完成的,這種代表了羽族最神秘,最瑰麗的絕技就算是身份尊貴,權傾天下的各族族主也沒有機會欣賞到,甚至是羽族的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也見不到一次,因為這是羽族族主一脈才有機會學習的,近五千萬年以來,外族人只是在那場席捲了整個銀河系的超級大戰中見識過那種可以奪去世間萬物所有光芒的真正的飛天之舞,也就是從那時起,銀河系中各大勢力的框架才被確定,一直延續到今日。

與若水打招呼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羽族人,她完全不像藍白羽那樣光芒四射,風度翩翩,而其它的羽族人也是同她一樣,如果隨便看去,幾乎分不出他們之間的區別,彷彿都是由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一樣,但是沒有人會這樣想,也沒有人會這樣看,因為能夠創造出那樣完美無暇的夢境的人會是普通人麽?

這一百人中有男有女,他們並沒有穿戰甲,所以吳用能夠看清他們的全貌,除了背後那潔白的羽翼外,他們並沒有太多奇特之處,外貌與眾人很相似,只不過如果用心去看,就會發現他們的身體與四肢略顯修長,給人一種隨風飛舞的感覺,然後再加上他們的那種淡定自然的氣質,就立刻顯得神采飛揚,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自慚形穢的心情。

「玉姑!又讓你見笑了,我始終都不見長進,可每次看見你,你的實力就又長了一大截,再這樣下去,我以後都不敢來見你了。」若水忽然一改往日的淡然與古井不波的樣子,就像一隻剛逃出牢籠的快活的小鳥,一下子飛到那個被她稱作玉姑的羽族人身旁嘰嘰喳喳地說起來,似乎完全忘記了其他人的存在。

吳用悄悄瞄了一眼金燦和銀石,發現兩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若水,只不過金燦的目光像是要把若水吞進肚子,而銀石看向若水的目光則是一種深深的憐惜,似乎在回憶往昔美好的回憶,這讓吳用不由得猜測銀石絕不會是單戀若水那麼簡單,他們之間說不定會有很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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