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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傳說》第二十三章 靈魂力量
銀石收回思緒,看了看正一臉專註等待自己解說的吳用,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吳兄可知,雖然銀河系名義上是七族,但真正名正言順掌控銀河系的只有五族,那便是羽族與從彩虹星系遷來的四族,其餘這兩族並不能與這五族相提並論。想必吳兄也知道其中一族是正在追殺我們的風族,另一個便是青鳥神宮,說起來也巧,這個青鳥神宮在吳兄的老家太陽系還設立了一個巡遊使,不過他們與其說是一個家族倒不如說是一個組織更為恰當。」

頓了頓,銀石繼續道:「青鳥神宮的出現是在大約一千萬年前,一開始他們是以商人的身份來往於銀河系與其它星系,後來在得到五族的認可後在萊卡星域設立了一個總部,漸漸的發展起來,到今天為止,青鳥神宮已經頗具規模,但是他們始終與風族一樣,在銀河系只有旁聽權,卻沒有發言權;」

「至於說風族,如果我將他們形容為一個殺手組織,想來吳兄會更明白一些,風族的出現時間幾乎與彩虹四族到達銀河系的時間相同,不過他們始終處於一種隱蔽的狀態,從不與外人直接交往,所以幾千萬年以來還沒有人發現風族的真面目,他們的行蹤不定,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藏身在哪裡,不過由於他們可以無聲無息地隱藏於空氣中,於是有很多人更願意出高價雇他們做殺手,事實上,在銀河系最大的殺手組織就是風族開辦的,可以說風族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種族,由於他們存在的時間太長久,漸漸的,人們也就習慣稱他們為銀河系第七個家族。」

吳用聽到這裡,不由疑惑地問道:「既然風族是專門做殺手買賣的,也許追殺我們的那些龍捲風與無影風只是受雇於人,可為何你們會說是風族在追殺你們?」

銀石搖頭嘆道:「這次完全不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風族必定會用盡全力將我們在蠅人星域內消滅,他們沒有選擇,因為他們正在進行著一個天大的陰謀,而我們卻要揭開這個陰謀,只是這一點他們就不會放任我們離去。事實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些殺手組織只是風族用來掩人耳目的,他們的力量是絕不僅僅局限於此的。」

吳用忽然想到飛娘的身份,先前她說她是風族的叛徒,想來定是與銀石所說的這個陰謀有關,張了張嘴,吳用將詢問風族玩的究竟是什麼陰謀的衝動壓製下去,雖然他想送若水一個大禮,但那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完成,而不是與銀石一樣成為若水手下被任意調動的一份子,儘管最後的成功也會有他的一份功勞,但他就是不喜歡這種方式,因為他不想被束縛著按照別人的意願去做事情。

「吳兄想不想知道風族最可怕的是什麼?」一個悅耳動聽但偏偏又透著無比冰冷的女聲從前面傳來,吳用與銀石皆是一怔,銀石的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喜色,這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飛娘,這一點吳用用腳趾頭就可以想到,因為若水不在,而金妍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

但是吳用還是很驚訝,甚至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倒不是說他有多麼崇拜飛娘,而是自從認識以來,飛娘從來就沒有對所有的男人說過半句話,若不是沾了黑翼的光,吳用甚至以為他一輩子也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可是此刻飛娘竟然主動要為他答疑解惑,可想而知,吳用的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虛榮的。

不過這一點點虛榮還不至於令吳用陶醉,他隱隱覺得飛娘忽然插進自己與銀石的談話,應該是為了阻止自己向銀石詢問風族的那個陰謀是什麼,或者是阻止銀石忍不住會告訴自己。對於飛娘的意圖,吳用並不感到意外,因為自從無影風一戰後,他就已經把這三人看做是一夥的了,她會出面製止,想來這個陰謀還真是非同凡響。

在心裡暗暗笑了笑,吳用裝做很驚訝地問道:「難道不是無影風嗎?」「當然不是,既然吳兄能破掉無影風,那麼不管從前無影風有多麼可怕,從今以後那就只能是一種普通的功法。」飛娘忽然出現在吳用的右側冷冷地說道。

吳用忽然感覺有些不舒服,因為無論是誰,如果在身邊有一個看不見面孔,渾身上下都透著詭譎的人,想必都不會很舒服,所以吳用的心裡有些忐忑,儘管很久以前,他曾經對這個離他只有一米之遙的美妙身體感到心猿意馬,不過現在他發現自己真的錯得很厲害。

苦笑了一下,吳用偷偷看了看那雙冰冷的沒有任何感**彩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道:「嘿嘿!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其實我只是僥倖逃脫而已,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或者就沒有辦法逃出來了。」

「沒有下一次,當你從無影風的中心脫身的那一刻起,那個風族高手就永遠沒有能力施展出無影風了。」飛娘冷冷的聲音響起,「這就是風族的秘密,從今以後,風族若要對付我們,就絕對不會出動無影風,但是如果你知道風族接下來會動用什麼力量,那麼你一定會懷念被無影風追殺的日子。」

吳用的心臟跳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飛娘不會說謊,因為他忽然看見在他左側的銀石臉色變了變,想來銀石早就知道飛娘所說的那種風族的那種可怕的力量,所以他才會如此的不安,可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會令實力強大如銀石都感到不安呢?吳用嘆了口氣,現在他也有些不安了,不過他擔心的卻是若水與黑翼。

「你不必擔心黑翼與若水,」飛娘又說道,似乎是說給吳用與銀石兩人聽的,「就算她們遇到那種力量也不會有事,因為她們的速度夠快,只要稍有察覺,就完全有時間避開,現在我們要擔心的是我們自己,因為我們就算知道那種力量來襲,也沒有足夠快的速度逃開。」

「難道我們不能防禦,我想憑我們的力量總不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吧。」吳用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不能。」飛娘回答的很乾脆,不過解釋起來卻顯得有些猶豫,似乎她也對那種力量充滿了恐懼,「你不會明白的,那是——那是一種與**力量截然相反的力量,無形無影,防不勝防。」

吳用只是愣了一秒鐘,隨即就完全明白了,他真的不能不明白,因為飛娘所指的那種可怕的力量,其實就是他一天到晚操縱的那種力量——靈魂力量。

吳用想笑,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得意的笑,但他卻不能笑,也不敢笑,他還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秘密,儘管說出來會有些被崇拜的感覺,但吳用還不想做那種傻乎乎的萬眾矚目的英雄,人怕出名豬怕壯,這道理很簡單,但是真正能明白的人卻很少,因為所有人都有著想出名的夢想,所有的豬都期盼著下一頓的食物更豐富,如果說人和豬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麼,不是愛睡懶覺不是愛吃美食不是不刷牙不洗臉不講衛生,而是——貪婪。

吳用很想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不過他的表情落在別人眼裡卻是感到很滑稽,但飛娘與銀石都沒有笑,「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和你講笑話?」飛娘冷冷地說道,眼睛裡閃現出一種嘲弄與可憐,彷彿吳用此刻已經成為那種可怕的力量的待宰羔羊。

吳用笑嘻嘻地與飛娘對視著,他忽然覺得這個冷冰冰的飛娘有些可愛,因為她終於顯露出一點點的人性,儘管只是一點點,但那都足以證明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對於活人,吳用不怕,對於死人,他也不怕,他最怕的就是以活人的面孔出現,但是一切的行為舉止都與死人無異的不死不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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