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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軟飯硬吃開始》第七章 「好姐妹」啊
夏景言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家中,夏景宸早回去了,站在一輛似曾相識的馬車旁邊,身邊還有幾個滿頭大汗的家丁在拖著一匹精力異常旺盛的馬兒。

夏景笙聽到動靜,想是夏景言回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公務帶著言玉走到院中。

言玉已然是一副女官的模樣,只顧跟在夏景笙的身後。

陸朝芽本來在房裏泛著無聊,聽到動靜也趕緊衝出房門。

門外,只見夏景宸雙手抱胸靠在馬車上,夏景玄冷著臉站在一邊,一股寒氣逼人的模樣,夏景言還紅著臉抿著嘴安安靜靜的站著,而夏景笙卻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副不知發生什麼事的表情。

「什麼情況啊,氣氛這麼詭異……」陸朝芽站在一邊小聲嘟囔。

「這是怎麼了?」夏景笙也感到古怪,問道。

「事情稍稍有那麼一點複雜,總而言之就是……言笠找事……突然出現一輛馬車差點撞到言兒……言兒躲開了……一不小心撞到別家公子身上……然後……」夏景宸一陣嘟嘟囔囔。

聽到自己的父親言笠,言玉心裏顫了一下。

「小哥!」夏景宸正要說下去,夏景言趕緊製止,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夏景宸身邊一把捂上了他的嘴。

「到底怎麼了言兒?」夏景笙對此一行為很不解。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一不小心撞到了那位公子身上,還把人家撞倒了……王兄我……我就是太胖了……別的也沒什麼。」

「言兒,你沒撞傷吧。」夏景笙走到夏景言身邊,心疼的看了看夏景言身上,過了會又笑著說:「我們家言兒哪裏胖了,這叫可愛。」夏景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個車夫呢?」一直沒發聲的夏景玄說了一句。

「跑了,我到的時候只剩馬和車了」,夏景宸嘆了口氣。

「算了吧……人家跑都跑了,而且我也沒什麼事」,夏景言跟了一句。

「好了,天也不早了,趕緊去用膳了。」夏景玄真是不想再說話了,找了個理由就走了,幾人也相繼跟上。整個用膳時間,陸朝芽都感到十分尷尬。

兩個時辰後,寓情閣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如此……」夜半,夏景言與陸朝芽還在被窩裏說著悄悄話。

「嗯……主兒,你確定這不是從話本子裏看的然後來講給我聽的嗎?」陸朝芽的表情異常「凝重」。

畢竟夏景言這奇異的經歷簡直就是話本子裏常有英雄救美的橋段嘛。

「哎呀不是啊!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夏景言聲音都帶著哭腔了,當然,是裝的。

「周公子長得好看嗎!」陸朝芽欣喜的很,這重大八卦,千年難遇啊!

並且她也特別明白夏景言,夏景言根本不傷心,如若是真不開心,這個時候她早派人全城追捕那可憐的公子了。

「好看!」

果然,陸朝芽一提到這個夏景言的興緻一下就上來了,「他……我就感覺,就是個超可愛,你是沒看見他那委委屈屈的表情,超級可愛!」

(另一邊的周染濯……「阿嚏!誰說我壞話呢!」)

「那不挺好的嘛!」陸朝芽一臉「壞笑」。

「問題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上哪找他去呢?」夏景言露出一個「禮貌又不失優雅」的假笑。

「哎呀主兒,你要相信緣分!這京城就這麼大,總有一天會再相見的。」

「哦~緣分啊」,夏景言壞笑了一下,「就像你和我二哥哥的緣分?」

陸朝芽的臉一下紅了,「主兒你說什麼呢!」

「哎呦還裝還裝~姐妹之間有什麼不好跟我說的啊!」夏景言眯著眼看著她,「整個王府我覺著屬二哥哥對你不好,你還偏偏往他身邊鑽!鑽的比我還勤快!真當我看不出來啊!」

「哎呀主兒,人家哪有嘛……」

「沒有你笑什麼!臉紅什麼!」夏景言一臉打聽八卦的模樣,將羞到把臉埋進被子裏的陸朝芽拖出來,「快點說說,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真想聽啊?」陸朝芽滿臉嬌羞,「那你要幫我保密,不許告訴別人。」

「好了好了我保證!」夏景言憋著笑,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快說嘛!」

「那……主兒,我給你講個故事。」

那是王府最荒涼的地方,最底層下人的住房,陸朝芽那時才滿八歲,家裏困難,王府低價買了她。

那裏的婢女每日的任務就是擦乾淨每處的例如花瓶,馬車,或是喂馬,刷馬,刷恭桶等,陸朝芽還小,做不了別的,就去擦花瓶,看似簡單,但這其實是最可怕的。

擦不幹凈要被打,這還是好的,花瓶易碎,若真是一不小心打碎一個,那才真是大難臨頭,大宮女們總說這些花瓶貴得很,打碎一個就是要了命了,所以這活沒幾個人想乾,就偶爾有幾個想往上爬的自願去做,因為可以去到王府最好的地方,接觸到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剩下的就由這些剛入府的小婢女去做,陸朝芽就被安排做了這個。

因為還小,所以陸朝芽做事總笨手笨腳的,那日夏景笙為夏景言大擺生辰宴,所有勛貴集於王府,早想接近夏景笙和夏景玄的銀璃縣主自然也就來了。

她先找到了夏景笙,在夏景笙那兒吃了癟後就氣沖沖的走到庭院,陸朝芽和幾個婢女正在那幹活,真是不巧,陸朝芽偏就在這時打碎了花瓶。

「誰啊這麼沒有眼力見!沒看見本縣主正心煩呢嗎!」銀璃吼了一句。

陸朝芽打碎了花瓶本就嚇怕了,聽這一句更是不敢吱聲兒,就呆在原地不動。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縣主問話為何不答!」銀璃氣惱了,上來就揪住了陸朝芽的耳朵往上提,陸朝芽被揪的生疼,用手去拽銀璃的手。

「你竟敢撓本縣主!疼死本縣主了!」銀璃一把扔開陸朝芽,心疼的捂住自己的手,陸朝芽這心裏委屈的,自己根本沒撓她啊!

「好啊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銀璃揪起陸朝芽的衣領就往碎瓷片上按。

被按在碎瓷片上很疼,陸朝芽身上被劃開好幾道,可她不敢大聲叫喊,隻敢小聲地哭,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夏景玄不想呆在宴會廳,雖然他特別不想離開夏景言,但是他也實在受不了有一堆人圍在他身邊鼓足了勁的套近乎,甚至還有人帶了媒婆來給他說媳婦兒!他還未過加冠之禮呢!他才十六歲!他趁大家不注意溜出了宴會廳,正好就撞上了銀璃在自家院子裏狂吠。

銀璃看見了夏景玄,趕緊拉起了陸朝芽,自己裝模作樣倒在碎瓷片上大哭,給陸朝芽都看傻了,還有這種操作?

「景玄哥哥~」夏景玄剛走過來,銀璃就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夏景玄的胳膊,一點不像受了欺負的樣子,夏景玄都嫌棄她低級的演技,一把頂住她的頭往邊上推。

「嗯~景玄哥哥,這個小婢女她欺負我!」

夏景玄最受不了這個,銀璃這一句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外表還是要裝的冷靜。

「她欺負你,傷都長她身上了。」夏景玄一臉鄙視,「縣主,你這身上夠整潔的。」

「大哥哥,我沒欺負她……」陸朝芽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眼眶紅紅的,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

「我知道」,夏景玄走到陸朝芽身邊,見她身上處處傷痕,膝蓋和小腿處劃開好幾道,「還能走嗎?」夏景玄問了一句。

「疼……」陸朝芽不敢大聲哭,隻敢自己悄悄的掉眼淚。

「行了知道了。」夏景玄一把抱起陸朝芽。

銀璃剛想繼續誣陷,卻被夏景玄搶先一步。

「哦對了,銀璃縣主這家教不怎麼樣,改日本侯便賞你一個嚴謹的教養嬤嬤,讓你好好學學規矩,這近三年還是別出門了,省的丟人現眼,汙了我朝國風。」說完便抱著陸朝芽走了,完全不理會銀璃在後如何求饒。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陸朝芽滿臉花癡的表情。

「嗯……英雄救美,你這更像話本子裏講的吧,還說我呢。」陸朝芽講完,夏景言做了一個合理的評價。

「哎呀戲劇來源於生活嘛,主兒你聽重點嘛!」

「還有什麼重點?」

一說到這,陸朝芽滿臉壞笑,「後來……侯爺不是帶我去治傷了嗎,我的傷大半都在腿腳上……主兒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吧!」

「哦~」夏景言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明白,女孩子的腿腳可只能給自己的……」夏景言停頓了一下,隨即朝窗外大聲喊道:「只能給自己的夫君看哦!」

「哎呀主兒!」陸朝芽趕緊去捂夏景言的嘴。

「我說你怎麼天天去找我二哥呢,我把你當姐妹,你卻想當我二嫂!」兩人打鬧好一會才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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