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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軟飯硬吃開始》第四十九章 彼此坦白
周染濯牽著夏景言的手下了馬車,本是很溫馨甜蜜的一個場面,誰也沒注意到,夏王府門前站了個瞪著大眼等著的夏景宸,還有無奈被揪出來一起等的夏景笙和夏景玄。

周染濯和夏景言回頭看見他們的一瞬間,差點兒腿一軟跪下。

結果便是被夏景宸揪回去好一頓訓斥,當然,主要訓的還是周染濯,自己的寶貝妹妹嘛,說兩句就完了!

隨後,夏景宸便狠狠心,第一次動用了作為哥哥的特權,給夏景言降了半天的禁足,什麼?周染濯?直接半個月!這都輕了!

夏景言自己理虧,便沒有再賴著哥哥們不許罰,戀戀不捨的與周染濯告個小別,便回了寓情閣。

正無趣著,趙且臣的信鴿便飛進了屋,夏景言想著定是天竹閣放回了消息,便立即拆信來看。

「言兒,天竹閣放信回來,周先生無疑,他家鄉在南江奕河旁的鐘谷中,與顧允是祖上表親,才相識,傷你及誣陷周先生者尚未可知,但懷疑是北江齊王室,天竹閣在齊國的暗子說齊王也有相似的盅蟲,且齊王似與周先生有仇怨,又聽聞你與周先生交好,畏懼夏王府權勢才不敢開口要人,消息暫就至此。」

夏景言讀完信,徹底放了心,將信燒去了,又提筆給趙且臣回信:

「且臣哥哥,不必查了,染濯向我坦明了是他夜行跟蹤,但另有原因,我剛前去了南江,染濯與我解釋的與天竹閣的調查無差,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明顯便是齊王意欲造成恐慌,不然,哪家死士會那麼傻,如此輕易的吐露機密?我們近日留意齊王便是。」

夏景言又在紙上畫了個笑臉,將信綁在信鴿腳上,隨後放信鴿飛走,再往後又是難熬的一下午。

沒有心上人的時間雖難熬,但時間也總會逝去。

晚間,夏景言都要安歇了,卻又聽到院中的響動,趕緊翻身提劍,湊到窗口一看才知,是周染濯翻牆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夏景言趕緊把燈熄了,壓低了聲音說:「染濯,禁足期間,你出來了哥哥會罰你的!有什麼事你著人告訴我,我找你便罷了!」

「言兒,我想你了嘛!」周染濯憋著笑,招呼著夏景言貼近,又偷親她一口。

此刻,走廊裡傳來巡夜婢女們的走動聲,夏景言趕緊拉著周染濯先進屋,免得叫人發現。

「言兒,我都冷了,抱抱。」周染濯笑著擁夏景言入懷。

「哎呀好了……」夏景言莫名的有些心情失落,抱了一會兒便輕推開周染濯。

「怎麼了啊?」周染濯還挺委屈。

自己大夜裡的冒著禁令來找夏景言,居然被嫌棄了!

「染濯,你來的倒也正好,你問我坦白許多,我也有些……需向你坦明。」夏景言低著頭,拉著周染濯坐到塌邊。

「何事啊言兒?」周染濯將夏景言攬入懷中。

他看見夏景言滿目的悲情。

「染濯,我要與你說……」

夏景言又猶豫了,回頭看著周染濯清澈的眼神,她不忍啊……

「染濯,你愛的是怎樣的我,是外人想見的大家閨秀,是哥哥要求的不染世俗,可你也聽到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周染濯怔住了,對了,還有天竹閣這事,夏景言可是天竹閣的門主啊。

夏景言從榻上離開,走到臨靠桌子的窗前,在窗台上拿過一把鋒利的剪刀,又回到桌邊,端過一盆長得正盛的綠植。

「我不是一個嬌嬌弱弱的郡主,像那琴棋書畫什麼的,我一概不會,因為我覺得那對我來說用處不大,染濯,或許你覺得,王府勢高權重,但有些你還是未可知,王府也危機重重。」

夏景言邊說,邊修剪著手邊的綠植。

「王兄哥哥們在朝堂上一向剛正不阿,因此也得罪了不少先帝舊臣,夏家如今這般,大多還是得了父王與先帝的舊情及王兄哥哥們的拚命守江山,可現在,父王已逝,王兄哥哥們又還年幼,所以總有人對王府虎視眈眈。」

「別看這現今好似天下太平的樣子,實則各處都暗流湧動,尤其是皇室官家,更是要命,我也不怕與你說,當今袁帝昏庸無道,沉迷美色不務正業,又奸臣當道,王府能將這天下守成這般不容易,每次我夜裡出去,路過了總能看到王兄的閣裡還亮著燈,時不時還傳出一兩聲咳嗽,我這個做妹妹的心疼,卻不知該如何幫。」

「女眷不得乾政,便是郡主也是如此,王兄也從不與我議論官場上的事,說是怕我捲入險境,可我不怕,我隻想幫王兄,但始終,我也改變不了王兄的心意,隻得給王兄和哥哥們送送茶水點心什麼的,總覺自己沒用。」

「直到有一天,我外出參加狩獵,一個宮裡的貴人嫌我事多,故意將我丟棄在深谷中,也不許下人們來找我,我也不怕,想著一個人走回去便罷了,卻正巧,在山谷中得以救下天竹閣的人。」

「我那時還太小,武功又差,但膽子不小,那時是且臣哥哥帶著天竹閣的人躲避另一門派的追殺,卻被另一門派堵在了山谷,且臣哥哥逐漸不敵,就被集體綁了丟在山裡,那派門主說是要餓死天竹閣眾人,所以綁了便走了,隻留了兩人守著等收屍。」

「正巧,我見著這一場景,不忍那麼多人的性命在眼前失去,便幫了一忙,散了些蒙汗藥放倒兩個守衛,救走了且臣哥哥他們,還給他們指了下山的路,且臣哥哥當時說他是天竹閣少主,說如此大恩,日後定會報答,我本也沒當回事,誰知我回府後沒幾日,且臣哥哥竟真來了王府做門客,還說要盡天竹閣上下之力報答我。」

「我左思右想,又不知天竹閣能為我做什麼,正要拒絕,誰知時候正好,我聽到了王兄與二哥哥抱怨朝中一個先帝舊臣仗著權勢買了個小妾,那小妾不願,就被他打死,可那畢竟也是旁人家事,王兄管不得,官場上,那人也咄咄逼人,只可惜,王兄一時半會除不掉他,因為牽扯實在是太多了,染濯,你知道的,我見不得王兄不快……」

聽到這兒,周染濯對夏景言的疑惑似乎一瞬間全解開了。

原是如此……

「我動手了,懇請且臣哥哥動用天竹閣死士將那人……哥哥們當時還疑惑,何人殺得了朝中正二品大臣,京城還熱鬧了好久,十數個官員共查此事,我真是害怕了,聽見誰說這事我都躲著走,可且臣哥哥卻毫無波瀾,還告訴我,沒人會知道的。」

「後來竟真是如此,連王兄私下派出的人都查不出天竹閣的手筆,再往後,殺的人多了,我便就都不怕了,我殺了所有擋了王兄和哥哥道的人……所有,所有……誰都沒有逃過一劫。」

夏景言側著身,修剪綠植的手都在顫抖。

周染濯看見她滿眼的血絲,急忙走上前去,站在她的身邊輕輕抱著她。

突然間,夏景言死死抓住周染濯的手,周染濯都嚇了一跳。

「染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夏景言一字一頓的說,她瞪大了眼看著周染濯,眼淚也掉了下來。

「啊?」周染濯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在哥哥眼裡,是天真爛漫,在你身邊,我也要裝模作樣,永遠都扮作我很無辜的樣子,可實際上……我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夏景言的手摸索著,悄悄攬上周染濯的腰間,靠在他懷裡。

這麼多年了,夏景言也裝累了。

「王兄和哥哥從不許我殺人,除非逼不得已,他們判人死罪時也總是避著我,怕我會驚恐,可他們不知我從不畏懼,我殺的人,也夠擺出一座屍山,一片血海了,我怕的,也只是他們嫌棄我……」

「怎麼會呢言兒,王爺最是寵愛言兒,侯爺與將軍也是視你如命,他們不會的。」周染濯拍了拍夏景言的背。

起初,周染濯還當真覺得夏景言有些可怕,可後來一想,也只是相比其他女子來說如此,若換成是自己一樣的這些亡命之徒,夏景言做的事又算什麼?誰會不為自己?想通了,周染濯便覺得夏景言這些都無所謂。

「那知道了這些,你還會像從前一樣愛我嗎?」夏景言趴在周染濯懷裡,揪著他的衣袖小聲說著。

「當然。」周染濯摸了摸夏景言的青絲。

聽這話,夏景言才放下了心,緩緩鬆開周染濯,拉著他坐下,繼續修剪那顆綠植。

周染濯才注意到,那顆綠植除了主枝,其他的都快被夏景言絞沒了,哪有這麼修枝的?

可馬上他便會知曉,夏景言的目的根本不是修枝。

「染濯,不要將這事告訴王兄和哥哥,更不要告訴外人,作為我們的秘密,好嗎?」夏景言的語氣突然間平靜了。

「好。」周染濯應了一句。

「染濯,我承認我就是個瘋魔,為了這個家,為了哥哥,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出來,政務上的事,我幫不了哥哥,但擋了哥哥路的人……」

夏景言頓了頓,將剪刀移到了綠植的主枝。

「我除得。」

話音落,主枝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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