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安點下「不支持」選項的那一瞬間，選項「不支持」後面的選擇人數，由0變成了1，總參與人數由1600變成了1601。

但黑燈總統的支持率還是100%沒變。

在胡安鬆開選項後，選項「不支持」後面的選擇人數，由1變成了0，總參與人數由1601變成了1600。

黑燈總統的支持率，則始終是100%，沒有變過。

感覺被糊弄的胡安，在這個民意調查的評論區裡發了句：「我艸，這麼假有意思嗎？」

這句留言沒有立刻出現在評論區，顯示「正在等待審核」。

胡安順便看了一眼評論區，都是一些明顯帶有水軍氣息的評論：

「黑燈總統是我的偶像！」

「黑燈總統萬歲！」

「鐵血柔情的黑燈總統！」

「文武雙才的黑燈總統！」

「威武霸氣的黑燈總統！」

……

這些水軍口號給了胡安一個提醒。

「雅靈，」胡安喊道，「我們的水軍還在工作嗎？」

「在的，老闆。」雅靈跑步過來彙報，「要求控評的訂單越來越多，姑娘們都忙不過來了。」

「價錢怎麼樣？」

「已經漲過兩次了，對方爽快得很。

「對了，老闆，對方又提出要求，他們急需審核評論的編輯，你看，是不是讓沒活乾的視頻審核編輯，去接個活？」

「廢話，有錢幹嘛不掙，都派出去！」

「明白！」

中午的時候，胡安在餐廳吃飯，偶然聽到邊上兩個負責審核的精靈在聊天。

「居然有人留言，『一緊張就短小無力，有什麼解決辦法嗎』，還『在線等』，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你批了嗎？」

「批了，這又不涉及ZF，不過有個民意調查裡的回復，說民意調查太假的，被我駁回了，我還給了他禁言五千年的處罰。」

「不是吧，禁言五千年！」

「沒辦法，其實我也不想的，但雅靈主管指示過：

「『凡是違背僱主公正觀點的，一律駁回；凡是威脅僱主自由言論的，一律禁言』。

「所以，我也只能那麼做了。」

胡安鐵青著臉，用大腦晶片登錄網絡查看。

果然，他發的三條評論，最後那條被駁回了，而且還有禁言五千年的提示。

胡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過他知道，這時候發火就等於不打自招。

於是胡安強忍著怒氣回到辦公室，然後招來雅靈，找了個「節約用電」的借口，狠批了雅靈一頓，罵得對方暈頭轉向、不知所措，總算把這口氣給出了。

雅靈如夢遊般走了出去。

消了氣的胡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也覺得自己太孩子氣了。

控評賺錢本來就是他同意的，雅靈根本沒做錯什麼。

胡安明白，其實他生氣不是簡單的因為評論被駁回，以及被禁言。

那個網站他又不常去，禁言五千年也沒什麼，以後不去就是了。

關鍵是貌似自由的網絡空間，突然真實暴露出了虛偽和壓迫的本來面目，讓他一下子受不了了。

但仔細想想這樣也挺好的，控評和水軍帶節奏的需求，估計會越發旺盛，並且會持續很長時間。

這是一條新的財路，可以平替傳媒公司，讓他獲取急需的聯盟幣來買軍火。

就在胡安心裏「劈裡啪啦」打著小算盤的時候，

「哐哐哐」的巨響傳入他耳中。

誰這麼無禮，這是敲門還是砸門呀？

胡安利用智能管家，把房門單向透明化。

他看到洛麗塔拿著把扳手，正用力地砸著門，似乎在宣洩怒火。

這小丫頭可不能怠慢了，科學家都是寶，有點脾氣也得忍著她。

胡安趕緊遙控打開房門。

洛麗塔氣呼呼地衝進來，用扳手指著胡安的鼻子質問道：「是你叫雅靈停我電的？！」

「我沒叫雅靈停你電呀。」

「撒謊！他說是你的命令，要『節約用電』！」

「啊，這個，我確實和他說過這個，不過，洛麗塔，你看，『節約用電』也是種美德嘛，可以減少碳排放……」

「呸！減少個鬼！大樓裡的電都來自地下室的核電站，跟碳排放有毛關係！」

「哎呀，女孩子不要說粗話嘛。」

「別打岔！說電的事！」

「好好，說電，說電，話說我們大樓裡還有核電站？」

「你連這都不清楚？你不會以為大樓裡的電都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呵呵，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核電站在哪兒？我也去過地下室，怎麼沒見到過？」

「在地下四層。」

「地下有四層？」

「不止呢。地下一層是游泳池、健身房、溫泉浴場和軍官俱樂部。

「地下二層是停車庫。

「地下三層是設備用房。

「地下四層是核電站，那裏設置了許可權，我沒辦法進去。

「再下面應該還有，不過我下不去了，不清楚下面還有什麼。」

「哇哦，下面這麼大啊，我還一直以為，地下就一層呢。」

「你是元首，是這幢樓的業主，卻連地下室有什麼都不知道，羞不羞？」

「我幹嘛要知道地下室的情況？我是元首，是領導，只要高屋建瓴，掌握上層建築就可以了嘛。」

「無恥！」

「其實我也下過基層，游泳池和溫泉浴場我都去過，浴場裡的按摩還是不錯的。」

「你這是下去搞基，不是下基層。」

「哪裏搞基了，別瞎說！」

「怎麼不是？按摩不就是女女搞基嘛！」

「女女搞基那是你，我是正規的異性按摩！」

洛麗塔臉上迅速閃過一絲紅暈。

她「哐當」一聲把扳手扔在茶幾上，一屁股在會客沙發上坐下。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停我的電，我實驗做了一半，急需用電！」

「沒問題沒問題，停誰的電我也不會停你的。雅靈！雅靈！快給洛麗塔送電！」

門外聽到招呼跑過來的雅靈，嘴裏喊著「明白」，一個180度急轉彎，用更快的速度，跑去給洛麗塔的實驗室送電了。

胡安笑著說：「洛麗塔，你現在不研究蒸汽，改行研究電力科技啦？」

「你這裏有核電站，電多得怎麼都用不完，我當然先研究電力科技啦，至於蒸汽科技，等回到熱量無限的大熔爐再研究也不遲。」

「聰明的選擇，不愧是科學家，那你現正在研究什麼？」

洛麗塔自豪地挺起碩大的胸脯：「想知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