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客廳裡只剩下顧枝棲和顧雨落兩人了。

顧枝棲微微垂著眸，指尖輕動，在手機上打著字，眉宇間儘是慵懶散漫。

顧雨落見此，挑了挑眉，「不去看看？」

「不去。」顧枝棲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顧雨落聞言，默了，微微側眸，瞧著顧枝棲。

小丫頭就那樣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眉宇間儘是慵懶散漫，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涼薄淡漠的氣息，好似對這世間的所有人，都漠不關心。

意識到這一點，顧雨落心頭微澀。

同時，心頭也湧上一絲疑惑，怎的，才半月沒見，這丫頭就又變得這般涼薄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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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夜微深，顧枝棲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聽見了敲門聲，顧枝棲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看到站在門口人，顧枝棲眸底的疏懶散了些，「唐姨，有事嗎？」

「小棲啊，昨晚的事，還沒有正式謝謝你呢。」唐芸說著，將手裏提的袋子遞給顧枝棲，「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唐姨也沒有什麼貴重物品用來當謝禮，這是我自己縫製的一套衣裙，希望你別嫌棄。」

顧枝棲聞言，默了默，並未接。

「拿著吧，怎麼，還嫌棄唐姨的手藝？」唐芸半開玩笑道。

唐芸都這般說了，顧枝棲也便沒再推辭，伸手接下了，「沒有嫌棄。」

唐芸見此，眸底染上笑意，雖然笑著，卻無法掩蓋眉宇間的愁緒。

顧枝棲見此，眸微斂。

唐芸笑看著顧枝棲，「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晚點你試試，要是需要改，便告訴我，我再幫你改。」

「好。」顧枝棲輕聲應道。

唐芸見此，在門口默了幾秒，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模樣，好幾秒後，才笑看著顧枝棲道：「那……唐姨就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唐芸說著，就要轉身往樓下走。

「唐姨。」顧枝棲用食指勾著袋子，懶懶地倚在門口，叫住唐芸。

唐芸腳步頓了頓，轉過身，望向顧枝棲，「還有事嗎？」

「顧博要死了吧。」顧枝棲倚在門口，神色涼薄疏懶看著唐芸問。

看似是在詢問，實則是確定的語氣，神情涼薄淡漠得緊。

回來半月有餘，唐芸還從未聽她叫過顧博一聲爸爸。

唐芸見此，默了默，幾秒後，才猶猶豫豫地開口了，「你爸他快不行了，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

顧枝棲聞言，沒有絲毫猶豫便拒絕了，懶懶地回了一句，「他不會想見我。」

唐芸聞言，默了。

幾秒後，才長長嘆了一口氣，「唉～也罷。」

「唐姨，他的死和你沒關係。」顧枝棲看著唐芸，倦懶的神情裡添了幾分認。

唐芸微愣。

「他死，是因為他欠下的孽債，到該還的時候了，無論有沒有昨晚那一刀，他都會死。」顧枝棲微微垂著眸，不疾不徐地開口道，聲音涼寒又平靜。

「小棲，你……」

「時間不早了，唐姨你早點休息。」少女眉眼微彎，笑得懶散。

唐芸見此，就知道她不想多說，「那，你也早點睡。」

心中疑惑很多，但是最後也隻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