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少女的回答，傅西延被噎了下，幾秒後，才略顯無奈地再次開口，「要去哪兒？」

少女未答反問，「你去哪兒？」

「送個人。」

「哦，那你先送。」說著，少女重新將目光落到編程書上，低頭看了起來。

傅西延嘴角輕輕抽了一下，瞧著被少女捧在手中的書，抬手，態度強硬將顧曦月手中的編程書抽走了。

顧曦月側頭，毫無情緒地看著傅西延。

傅西延隻當沒瞧見她這副樣子，只是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坐車看書對眼睛不好。」

顧曦月聞言，默了，幾秒後，從兜裡摸出手機，埋頭打遊戲。

車子開到停車場外，在蘇蘊聆身邊停下了。

蘇蘊聆本想上副駕駛位，但是瞧見副駕駛上坐了個少女，眼底閃過一絲訝然，轉而上了後座。

「老傅，你從哪兒撿來的小……姑娘？」

本想說小孩兒的，想到某個愛當別人爺爺的小丫頭，不知為何，忽然改了口。

傅西延聞言，微頓，少頃，開口了，「我舅祖父的弟子，顧曦月。」

「你那小師姑？」

關於傅西延有個小師姑這件事，蘇蘊聆是聽唐亦琛說的。

唐亦琛說傅西延有個小師姑，是傅西延舅祖父在彌留之際收的一個極有天賦的弟子，還說對方還是個小姑娘。

現在看來，確實挺小。

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吧。

聽到蘇蘊聆的話，坐在前排的兩人紛紛頓了頓。

傅西延神色微僵，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暗暗咬了咬牙，不用想都知道，小師姑這個稱呼肯定是唐亦琛傳出去的。

「嗯。」面上冷冷清清地嗯了一聲，然後看了顧曦月一眼，向她介紹道：「我發小，蘇蘊聆。」

顧曦月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回頭看了蘇蘊聆一眼，對著蘇蘊聆疏離有禮地點了下頭。

蘇蘊聆總覺得顧曦月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來應該是唐亦琛提起過這個名字。

沒太放在心上，也並未深想，嘴角噙著矜貴慵懶的笑，也對著顧曦月疏冷有禮地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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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影視城，蘇蘊聆下車了。

蘇蘊聆一走，傅西延便微微側頭，一臉詢問地看著顧曦月，「去哪兒？」

顧曦月收起手中的手機，往後座一靠，微微側頭看著傅西延，冷冷清清地開口了，「你那發小不錯。」

傅西延：？

因為他長得好看？

「小師姑這個稱呼，我很喜歡。」

傅西延「……」

嘴角輕輕抽了抽，側頭看著顧曦月，「這稱呼，其實不太對。」

顧曦月微微揚了揚眉，看著傅西延。

在顧曦月的注視下，傅西延糾正道：「表的。」

他舅祖父的徒弟，怎麼算，也只能算成表的。

「叫表師姑也可以。」

「……」

車子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對上少女冷冷清清，卻有些執著的目光，傅西延扯開了話題，「去哪兒？」

顧曦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問：「你認識凌飄沐嗎？」

傅西延聽了，微微垂著眸想了想，「聽著挺耳熟。」

「仙醫盟醫門的弟子凌飄沐，她去森城找人了，事後，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找點事給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