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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心理測量者:鎖罪》第11章:麻醉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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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一對戀人!

就在這時,三道黑影從舞池中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

「李宥利,你的言情劇該收場了。」車敏譏誚道。

「什麼意思?」李宥利柳眉一挑,濃重的煙熏妝和妖冶的打扮讓她的這個表情風情萬種,「我的丈夫被綁匪殺死了,我現在是自由之身,跟誰好是我的自由,你們警察無權干涉!怎麼?莫非你車大偵探也被我的魅力傾倒?」李宥利說著,輕蔑地一笑,妖媚的姿態畢露無疑。

車敏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女人太嬗變了。幾天前還是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一瞬間便化身風情萬種的妖媚女人。車敏默默地想:每個聰明的罪犯都是優秀的演員和狡猾的陰謀家。李宥利就是這種人。

青年男子顯然意識到不妙,剎那間面如土灰,身似篩糠,攬在李宥利腰間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一遝鈔票在李宥利腰間的小挎包裡露了臉兒。

高世妍猛地一托青年男子的下巴,左手鎖住雙齶,右手直探口腔,從其舌尖下摳出一個小包!

罪惡的毒品交易!

十五多分鐘後,李宥利被帶到了警察局預審室。

高世妍和車敏坐在李宥利的對面,慘白的白熾燈照在李宥利濃妝艷抹的臉上,狹小的預審室寂靜地像是遼闊的雪地,而李宥利不屑的表情就像是雪地裡那抹刺眼的陽光。

車敏對李宥利說:「其實,從鄭和風被殺案展開調查開始,早在接到你報案到你家蹊蹺被竊之前,我就已經懷疑你跟鄭和風的死有關,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落入警方的偵查範圍。我們只是等待時機,『請君入甕』。經我們的密切跟蹤,發現你在短短的兩天時間之內,七次與人接吻,而且不是同一個人。這可能嗎?!不可能!我推測,這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是為毒品交易所設的『障眼法』,給旁人一種戀人熱吻的假象,其實是毒品交易!」

李宥利的臉色白了白,故作鎮定地不動聲色。

「說說看,你為什麼要販毒?」車敏語氣平緩地問道。

「為了錢!」李宥利似乎不想隱瞞什麼,坦白道,「我的丈夫得了霍金綜合症,巨額的醫療費用對我們來說是無法填補的洞,為了救我的丈夫,我不得不鋌而走險。」

「所以為了錢,你殺了鄭和風?」車敏說著,從抽屜裡抽出一本用封口袋裝著的筆記本和一張紙條,「還記得這張紙條嗎?」用封口袋裝著的筆記本是從車禍現場帶回的那本寫有「人是我殺的」字跡的本子,寫有字跡的那頁攤開擺在桌面上,而那張紙條則是李宥利幾天前來報她丈夫被綁案時,高世妍讓她抄的以「人是我殺的」開頭的一段話。

「記得,那又怎麼樣?!鄭和風的死與我無關。」李宥利說著,把頭偏向了一邊。

「經過嚴格的字跡鑒定,發現車禍現場發現這些字跡和這張紙條上的字跡,也就你的字跡,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你如何解釋為什麼你的字會出現在兇案現場,而且還寫的是『人是我殺的』?」

「哼!」李宥利冷哼一聲,「殺人兇手會蠢到留下這樣的字跡證明自己是兇手嗎?」

「哼!這是你刻意模仿老闆的字跡寫的,為的是嫁禍給老闆。」高世妍一開口便盛氣凌人。

車敏擺擺手,說:「別激動。」

又轉而對李宥利說:「在此之前,你認識鄭和風嗎?」

「不認識!」斬釘截鐵的三個字,李宥利說著把頭偏向了一邊。

「真不認識嗎?李宥利,你以前在B中學念書是吧?」車敏問道。

李宥利愣了愣,聲如蚊鳴:「是。」

「鄭和風在到老闆珠寶首飾店做銷售員之前,曾是一名高中老師,後來被學校開除了,知道他為什麼會被開除嗎?」

「這跟他的死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就因為這個懷疑我?」李宥利的表情很複雜。

「你承認你認識鄭和風了?剛才為什麼否認呢?鄭和風曾是你大學時的班主任。沒錯吧?而且你們還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師生戀,後來你懷上了鄭和風的孩子,為此,學校怕影響不好,開除了他。我們調查過當年的知情人,B中學的老校長X退休後就在城裏定居,X夫人目前仍是濟州市S醫院副院長,你當年的墮胎還是找她幫你忙,老倆口已經為你們的師生戀和你的墮胎提供了詳細的證詞。」

「什麼都別說了!」李宥利激動地一拍桌子,跳將起來,「鄭和風是我殺的!我恨透了那個負心汗!當年他玩弄了我之後又狠心地拋棄了我!直到我遇到我現在的丈夫,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情。是他,把我從那段水深火熱的日子裏解救出來。」李宥利的表情由剛才的憤恨轉化為淒楚,兩行淚珠從她白玉般的臉頰滴落,顯然她陷入了對她已逝丈夫的回憶中。

「說說你殺鄭和風的經過吧。」車敏似乎沒料到李宥利回這麼快認罪,嘆了口氣,問道。

狹小的預審室立即安靜地像是遼闊無人的長滿野草的原野,「嘭,嘭」車敏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猛烈地撞擊著耳膜,而李宥利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就像是原野上呼嘯的風……

「20歲那年,我上大學。開學的第一天,我到學校超市裏買一些生活用品,但我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異樣的眼睛盯著我。我是學校的校花,經常有無聊的男生偷偷跟蹤我,當時我是多麼驕傲的女孩兒啊,我不屑那些男生的青睞,所以我也沒把那雙眼睛放在心上。上課後我才發現原來跟蹤我的竟然是我的語文老師,班主任。課後我問他為什麼要跟蹤我,他當時回答說:『那天你穿一件薄紗蕾絲草綠色的公主裙,我一下子就被你那溫婉的氣質吸引,就好奇地跟了過去。真不好意思,你不介意老師的冒昧吧。』就這樣,我認識了鄭和風。在後來的交談中發現,他很有才華,他教我讀詩,寫詩,我一下子就被他那風花雪月的柔情吸引了,我倆很快墜入情網。一個悶熱的午後,我提著熱水壺去樓梯口打開水,當時打開水的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擠到前頭打了滿滿一壺。突然間,『嘭』一聲,熱水壺炸開了,滾燙的開水『嘩啦』地濺在我的褲子上,疼得我『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被嚇壞傻了,有個女同學就拉著我衝進女廁所,要幫我脫去褲子。就在這時,鄭和風急急地沖了進來,嘴裏喊著『別脫,別脫,否則會連皮都會被扒下來的』。他抱起我,擰開水龍頭用冷水給我沖洗大腿,之後又背著我到校醫室找來冰塊敷大腿。也是他把我送進醫院,很用心照顧我的,我很感動。我的腿恢復得很快,一個月後痊癒了,甚至連疤痕都沒留下,這多虧了他。後來,我們有了第一次。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於是我告訴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以為他會摟著我,對我說,寶貝,嫁給我,我會永遠照顧你的。誰知,他卻冷漠地說了句,把孩子做掉,我們不可能。從那以後,他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他為了他所謂的前途,追求一個大官的女兒,至此我才發現他是一個徹底的勢利小人,他的讀詩,寫詩只不過是一時雅興附庸風雅罷了。之後,我輟學了,千瘡百孔身心具憊地離開了學校。我整日以淚洗臉,恨透了鄭和風。我發誓我要報仇,將來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他!後來我到一家咖啡店做服務員,我丈夫是這家咖啡館的熟客,經常正在這兒安靜地一邊喝咖啡,一邊整理筆記本電腦上的資料。他工作專註投入的樣子讓我很好奇,於是我認識了他,也是他,把我從失戀的陰霾裡解脫出來。後來,我倆結婚了,為了徹底揮別過去那段慘痛的經歷,我整了容。結婚照上的樣子,是我整容前的樣子,幾天前我去報綁架案的時候,突然聽你說要到我家去,我嚇了一跳,因為我毫無準備,於是我立即發短訊通知金B金A,叫他們拿走屋子裏所有的相片,但時間緊迫,為了避免你懷疑,隻好製造了家裏被盜的假象。」

「你害怕我看見你未整容前的照片,調查起來,認出你是當年和鄭和風師生戀的女生,從而懷疑到鄭和風的死與你有關?」

李宥利低下了頭,說:「是的。」

「老闆和裴秀智也是你殺的?」高世妍嚴厲地問道。

難堪的沉默後,李宥利聳拉著頭,說:「是的。」她抬頭的那一瞬間,眼睛裏一下子湧出淚花,咬牙切齒地說:「我要為我的丈夫報仇!老闆和裴秀智綁架了我的丈夫,他們索要80萬贖金,走投無路的我隻好去騙,沒想到竟然騙到綁匪頭上了。當然,這是我事後才知道的,按照我的原計劃,我騙到鑽戒之後,在半路用高效麻醉劑將珠寶首飾店的銷售員麻暈,之後再逃之夭夭。可是,當我知道珠寶首飾店銷售員竟然是鄭和風的時候,我起了殺心,立即改變原計劃。我整了容,鄭和風已經認不出我了,這讓我感到一種無限的悲涼,當時信誓旦旦說要疼我一輩子的人,如今就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在他眼裏,我完全是一個陌生人,當年的李宥利早就在他心裏蒸發得一乾二淨了。我停下車,說我想個地方方便一下,但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就說我找了偏僻的地方解決了,他竟然還說要幫我把風。趁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將麻醉劑噴向毫無防備的他,幾秒鐘後,他暈了過去。於是我將他活活地掐死了。具體來說,他是窒息而死的。然後,一個焚屍滅跡的計劃又形成了。我找來車後備箱裏儲備的汽油,潑在了鄭和風的上身,又潑了些在車的表面,因為汽油不夠了,所以車子後半截沒有潑汽油,但這已經足夠了,我知道,人死僵硬時,起軀體關節會自然收縮,於是,我把鄭和風的腳壓在剎車板上,把車子設置為剎車狀態,為了加速屍體僵硬收縮,我打開車子的空調,我準備好一切,離開後,很自然地,隨著屍體關節收縮,剎車板上彈,車子便會加速沖向陡坡。車子墜入陡坡時,因摩擦急劇升溫,引爆油箱起火那是自然的事,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內。」

「可是法醫驗屍時,在屍體上並沒有發現麻醉劑的成分啊?焚屍也毀了窒息而死的體征。」

「當然,我用的不是普通的麻醉劑,是C元素液化高度麻醉劑。」李宥利的臉上竟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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