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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第八十七章 中奸計駱峰北上探母
第八十六章救岑燊暫未揭真兇

李雲翰出獄後回到了芷園,與妙錦、少凌談起了被捕一事。

「真是好險哪,」杜少凌唉嘆了聲,「沒想到褚慶也出手相助了。」

「你呀,別受他蒙蔽了。」李雲翰面色凝重,「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此事就是因他而起。」

少凌問,為何?

李雲翰道:「他擔心刺楊一事敗露,想殺我滅口;及至陛下過問,他又充起了好人。」

杜少凌聽了登時恍然大悟。

靜默了一陣,妙錦勸雲翰別再蹚這池混水了,還是遠離京城好。

「嗯;此番牢獄之災,更讓我對朝廷失望了。可是又去哪兒呢?」李雲翰嘆息道。

妙錦道:「回蜀地,找一塊依山傍水之地半耕半讀,盡享田園之樂……」

「逃避?那可不是我李雲翰的性格。」李雲翰苦笑了下,「更何況我一無功名、二無餘財,你跟著我會受苦的。」

「我才不在乎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麼我都樂意。」

「嗯,」李雲翰聽了稍覺安慰,緩了緩復又皺緊了眉,「父母早逝,我隻身飄零在京,又何嘗不想有個安穩的家?只是你走了,令父母呢?」

「你呀,幹嘛老是說他們……」妙錦噘著嘴。

「經此一劫,我想那褚慶絕不會就此罷手,你和家人也更需當心了。」

「嗯,我會告訴爹的。」妙錦道。

眾人正暢敘間,忽見達復神色匆忙進了客廳,說是岑燊被季溫抓走了。

李雲翰等人聽了分外震驚。

達復肅然道:「這下糟了,不僅將岑燊搭了進去,就連楊嗣郎也懷疑是太子所為。」

李雲翰聽了不免心生悔意,道:「想不到一時疏漏,竟會鑄此大錯!」

「為救岑燊,也為了太子,目下只有李兄出面了。」達復道。

「讓我去見楊嗣郎……」

「是的,告訴他此案的幕後真兇——褚慶。」達復語氣堅定。

「這……我當然會去見他了。」李雲翰起身踱了幾步,回頭道,「只是不能告訴他真兇是誰。」

「這是為何?」

「還沒到時候。」李雲翰緩了下,娓娓而談;說出此大案,褚慶必會有所防範,一旦打草驚蛇,讓他逃回了漁陽,那褚漠寒沒了後顧之憂,定會加緊起兵反叛。而朝廷呢,當下尚無絲毫準備,如此一來局勢反會更糟。更何況手頭也沒有褚慶的確鑿證據;即使告發他,炫帝也不會信;到那時,林弗和褚漠寒定會為其開脫……

達復聽了略作思索,說只要能救出岑燊,不揭發褚慶也罷。

眾人正商議間,啞姑來報,說是楊嗣郎派管家楊柯來見。

達復和燕然聽了,慌忙溜到了後院躲藏了起來。

楊柯進了屋子,將一隻裝著銀兩的包裹放在了桌上,對李雲翰拱手道:「探得先生在此,楊某奉左相之命前來拜謝;這些銀子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李雲翰回敬過禮,請他落座。

楊柯坐下後喝了口茶,道:「楊某多嘴了,左相遇刺,先生怎會事先得知?」

「途徑黑風峪,無意中聽得。」

「這……可知何人所言?」

李雲翰搖頭道:「不知。」

「如此說來,先生是不知行兇者了?」

「是的。」

「這倒怪了;目下兇手已經落網,據說他還是先生的詩友呢。」

「你是說岑燊吧,」李雲翰淡然一笑,「笑話,你也相信他是真兇?」

「哦?」

「那日岑燊與我同去郊遊,從未離開過半步,他怎會是兇手!還有,楊大人,當時你也在場,從體態、言談上看難道兩者沒有區別?」

「這……楊某也覺得不大像是。」楊柯皺緊了眉,「只是從現場發現的那隻水囊看……」

「水囊,」李雲翰愣了下,似乎又記起來了,「那是我喝水時不小心落下的。」

「嗯,聽先生這麼一說,楊某也就明白了。」說畢,楊柯起身告辭。

李雲翰取過那隻裝著禮金的包裹,請楊柯帶回:「左相心意已領;李某舉手之勞,豈敢受此重禮。」

楊柯愣怔了片刻,雖不樂意,可又推脫不得,隻好攜銀而去。

楊柯回府後向楊嗣郎彙報了面見李雲翰的經過,楊嗣郎聽了很是困惑,道:「不是岑燊,那真兇又是何人?」

楊柯認為兇手恐怕另有其人,勸他還需三思才好。

兩人正說著,一個僕人來報說是李雲翰求見。楊嗣郎思忖了下答應了。

一見李雲翰進屋,楊嗣郎便陰沉著臉迎了上去,道:「先生可真是清高,一點也不給本相臉面!」

「大人息怒,」李雲翰欠了下身子,「在下行走江湖、任俠使氣慣了,從不圖什麼報答。」

「那,先生此來又為何事?」

「懇請大人作證,放了岑燊。」

「笑話,本相豈能為一個兇徒作證!」

李雲翰不卑不亢道:「楊大人,那日岑燊與我結伴同遊形影不離,他怎會有時間作案?再者,岑燊語細、身形瘦長,這些難道你也沒看出?」

「當日天暗,未曾看清。還有,那水囊又做何解釋?」

「是我借用時不小心落下的。」李雲翰緊盯著楊嗣郎,壓低了聲音,「季溫僅憑一隻水囊就一口咬定岑燊是兇手,難道您不覺得過於蹊蹺?」

「此話怎講?」

「那還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太子府參軍。」李雲翰緩了下語氣,「這些年來,季溫追隨林弗,與東宮宿怨頗深,他之所以嫁禍於岑燊,無非是想借您之手扳倒太子,從而坐收漁人之利。」

楊嗣郎聽了不免有所心動,沉吟了片刻,道:「照先生之言,是季溫想借刀殺人了……」

「沒錯;目下太子失寵已久,自保尚且不暇,豈敢行刺您哪!」

「嗯,話雖如此……不過,那真兇又是何人?」

李雲翰遲疑了片刻,道:「在下不敢妄言。」

「此間只有你我二人,先生但說無妨。」

李雲翰提高了嗓門,道:「請問大人,朝野之上敢與您爭鋒者,不知還有何人?」

「林弗。」楊嗣郎脫口而出。

李雲翰聽了笑而不語。

「先生莫非懷疑是他?」

「楊大人,你以為呢?」李雲翰面色肅穆,默默凝視了他一陣,「在下是為救岑燊而來,至於真兇是何人,就不是我所能為之了。」

楊嗣郎聽了突然放聲大笑:「先生所言令人茅塞頓開,至於放人之事,待楊某奏明了陛下後再說。」

李雲翰聽了拱手言謝,隨之告辭離去。

因岑燊突然被捕下獄,太子為此甚是惶恐不安。他思慮了許久,決意去向炫帝當面請罪。

進了殿內,一見炫帝,太子淚流滿面跪倒在地,泣道:「都怪兒臣有失管教,以致岑燊險釀大錯,還請父皇恕罪。」

炫帝怒道:「你身為太子卻屢屢犯錯,若不是念你平日尚算仁孝,朕早就廢了你!」

太子吭哧了兩聲,辯解道:「此事兒臣確不知情,還望父皇明察。」

「哼,若查出你涉及此案,這一回誰也救不了你!」

太子流淚不語,長跪不起。

高峻輕步上前扶太子起來;太子一邊拭淚,一邊啜泣不止。

「哭哭渧渧的跟個小娘們一樣,成何體統!」炫帝恨恨的瞪了眼太子,正欲拂袖離去,一個小黃門急匆匆來報,說是楊嗣郎覲見。

不一會兒楊嗣郎進了殿內,禮畢,道:「陛下,這兩日來臣靜心細思,認為那岑燊並非真兇。」

炫帝愣了一陣,皺眉道:「楊卿,何以如此肯定?」

「陛下,臣與那岑燊曾有數面之緣,無論他說話語氣、還是行為舉止皆與那賊凶大相迥異。」

「這……他不是真兇,那水囊又從何解釋?」

楊嗣郎道:「為此臣曾詢問過那位恩公——李雲翰,他說當日與岑燊同遊,水囊是他不小心落下的。」

「噢,原來如此。」炫帝聽了長長出了口氣,當下宣旨赦免了岑燊。

太子聽了心頭一陣驚喜,高聲道:「父皇聖明。」

楊嗣郎瞅了眼太子,復對著炫帝道:「以臣看來,季溫欲草草了結此案,不過是急於向陛下交差。」

「嗯,他是有些急了,難免會出此紕漏。」炫帝沉思了片刻,肅然道,「為求公允,由荊王督辦此案,韋溯、季溫二人攜手查辦。」

楊嗣郎聽了再次拜謝,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奏章,呈與炫帝,說是褚漠寒送來的,欲將其子褚慶的婚期推遲到十月。

「十月……」炫帝聽了頗為不悅,看也沒看將奏本丟在了案幾上,「這也太晚了吧。」

「陛下所言甚是;陛下好意賜婚,他卻一味拖延,也太不把婚慶當回事了。」

「那,依愛卿之意呢?」

「陛下,事不宜遲,不妨定於中秋節。」

「好,那就定於節後,八月十七吧。」炫帝突然提高了音調,「告訴褚將軍,到時候可要如期赴會哪。」

楊嗣郎面露笑意諾了聲,領旨而去。

大理寺,牢獄內。

岑燊受盡了酷刑,仍死不招供。

季溫見狀心裏焦躁不安,於是命人偽造了一份供狀。他拿著那份供狀進了獄內,對著岑燊晃了晃,洋洋得意道:「岑參軍,供詞已替你寫好了;就說你奉太子之命,帶人在黑風峪設伏,企圖刺殺楊嗣郎……」

岑燊怒目圓睜,罵道:「狗官,你敢栽贓害我!」

「別嘴硬了,還是趕緊畫押吧。」季溫收斂了笑意,惡聲道,「不然,有你夠受的。」

話音剛落,一個差役匆匆來報,說是欽差到了。

季溫聽了一愣,正欲出門迎接,不想那欽差已進了屋子。欽差冷視了季溫片刻,當場向他傳達了炫帝的口諭:「經楊嗣郎大人證實,岑燊並非行兇之人,著即釋放、官復原職……」

季溫聽罷不禁傻了眼,長長哀嘆了一聲。

待岑燊出了獄,太子為表謝意,又派付果攜帶了一份厚禮去拜謝楊嗣郎。

這一回楊嗣郎並未推脫,當下便收了禮;雖說他對付果客氣有加、笑臉相迎,可內心仍對太子保留著一分警覺。

岑燊入獄後,林弗正欲藉機全力扳倒太子,不料又被人救了出去。事後方知是被李雲翰攪了局。為此他百般苦思仍不得其解,遂派人叫來了季溫。

林弗問,李雲翰和東宮到底是何關係?

季溫說,據查此人乃天山詩會中的一員,平素與達復、岑燊等人交往密切。

「如此說來他是太子一黨了……」

「這,目下還不好斷定,」季溫頓了下,「據報此人平素放蕩不羈,與三教九流皆有來往,就連荊王也是其府中常客。」

林弗聽了沉思了一陣,猛然有所醒悟:「莫非他為迷惑世人,故而遊走於太子、荊王之間?說到底,他救楊嗣郎還不是為了對付老夫!」

「嗯,大人所言有理。」季溫緩了下,問他下一步做何打算?

林弗命季溫派人密切監視李雲翰和達復一夥;至於黑風峪一案,讓他務必設法拖下去,以待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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