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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第十章不甘受辱石崢撞石為保太子蕭妃出家
第六十四章褚公子駱府提親楊嗣郎諫議封王

本該朝廷上月交付的糧草而漁陽、盧城、並州等三鎮卻遲遲沒有收到,褚慶得知了後急令元沖前往進奏院詢問。

駱峰聽明了來意,說自楊嗣郎為相後,常與戶部從中作梗,但凡運往漁陽、盧城的軍需糧草是一概能拖就拖,對此他也是束手無策……

元沖聽了雖是懊惱,卻又不好發作;他沉默了一陣,問那還要等到何時?

駱峰說,他已將此事稟報過林弗了。因今秋關中一帶水澇嚴重,莊稼絕收,京畿各縣尚且亟需救濟;隻好就近從東都興洛倉調撥了一批庫糧,若是路途順利的話不出半月便可運抵漁陽。

元沖聽了稍稍安心,正欲起身離去,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提醒駱峰,請他當心李雲翰。

駱峰問他,此話何意?

「此人狡詐,屢次與公子為敵,大人若交友不慎恐受受牽連哪。」

駱峰聽了微微一笑,說他早已與之斷絕往來了。

元沖趕到了伏龍山莊,向褚慶說明了糧草緩運的原由。

褚慶一聽又是楊嗣郎從中作梗,不禁怒道:「姓楊的,咱們走著瞧!」

接下來,兩人密議了一陣有關回紇的鹽運之事,正說到緊要處,倪遂帶著從范陽剛剛趕來的信使和盤蜥進了屋子。

褚慶看罷信使呈交的密信,臉色立時變得十分難看,自語道:「怎麼又是嚴過所寫……」他丟下了信,厲聲喝問信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信使見狀一臉驚恐,說他只是奉命送信,別的什麼一概不知。

盤蜥高聲道:「盤某奉大帥之令,此番務必帶公子回去成婚。」

「成婚,」褚慶突然放聲大笑,稍緩了下,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已與駱峰之女訂婚了。」

盤蜥和信使、元沖等人聽了不禁大吃一驚。

元沖猶豫了下,壯著膽子問:「公子娶親成婚乃是大事,不知大帥可否同意?」

褚慶白了他一眼,道:「元幫主,這也是你該問的?」

元沖見他眼光毒灼,被逼的低下了頭。

「父帥真是多慮了,」褚慶對著信使呵呵一笑,「我已與駱峰之女訂婚,請他不必擔憂。」

「如此說來,公子是不打算回了?」盤蜥陰沉著臉,問。

「當然要回了,只是沒到時候。」褚慶走到了盤蜥身邊輕輕拍了下他,「將軍且留下,待我處理完手頭之事,咱們一同北歸。」

信使聽了不免有些心急,道:「要不公子親書一封,小的回去也好向大帥交差。」

「不必了,你回去照我的話說便是。」褚慶一臉堆笑,「二位一路辛苦了,今日且留宿莊內,我要設宴好好款待你們。」

倪遂聽了當即會意,領著二人出了客廳,安排他們去宿舍歇息。

進奏院。

審閱畢邸報樣稿,駱峰心情十分輕鬆,獨自在院內散步。

忽聽得前院一陣腳步聲,他抬頭一望,只見褚慶帶著兩個家丁攜禮來見,於是趕忙走上前去,將他迎進了客廳。

聽聞褚慶前來求婚,駱峰不禁震驚萬分;可是礙於情面又不好一口回絕,於是眉頭一皺心生一計,說女兒自幼嬌生慣養,娶親一事還需徵得她的同意。

「她同意……」褚慶聽了很是不樂,黑著臉道,「此事父帥也答應了,你就看著辦吧。」

駱峰不知此話真假,一時難以回駁,於是勸褚慶稍等片刻,他去叫妙錦前來一問。

駱峰疾步走進了女兒的寢室,只見妙錦正倚著妝台靜思。他乾咳了聲,道:「孩兒也不小了,這婚嫁之事也該考慮了……」

「爹,為何又提此事?」妙錦感覺父親所言過於突然,愣怔了片刻,說她還不想嫁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二十已過不嫁人怎成!」駱峰見女兒沒有反應,緩和了下語氣,「你要是沒中意的,爹給你找一個。」

「爹,你到底想說什麼……」妙錦嗔怨道。

「你看慶公子如何?」

妙錦愣了下,道:「他,不行!」

「是不夠富貴,還是長相、學識不合你意……」

「反正我不樂意!」妙錦將頭扭向了一邊。

「爹也是為你好哪。慶公子已在客廳等候多時了,要不你見他一面打聲招呼……」

「有什麼好見的,指手劃腳、陰陽怪氣的。」

「為了爹,今兒你非去不可!」駱峰心生惱意,不顧女兒的反對硬拉著她去了客廳。

到了廳內,妙錦見過褚慶,冷笑道:「幾日沒見,公子你又變了。」

「是麽,我怎麼沒發現呢。」褚慶輕輕一笑。

「都說長安水土養人。公子若是不信,摸一下自己的臉蛋兒。」

「胖了?」褚慶說著摸了下臉。

「當然胖了。」妙錦不屑道,「有道是,橘生淮南則為桔,生淮北則為枳;公子受長安水土滋養,臉皮也變得跟那城牆一般厚了!」

褚慶聽了強忍住內心惱怒,乾笑了下,道:「那你呢?」

「我嘛,雖說沒你厚,可我心裏清楚自己是什麼樣。不像你們這些紈絝子弟,臉皮雖厚卻不承認,還到處裝腔作勢嚇唬別人。」

駱峰聽後當即沉下了臉,呵斥女兒,怎敢如此說話!

「爹,你也久經世面,難道真不知孩兒喜歡什麼樣的人?」妙錦面帶愁容。

駱峰聽了一時愣怔無語。

「說說看,姑娘喜歡什麼樣的人?」褚慶呵呵一笑。

「嗯,我喜歡的人呢,要求也不高,會寫詩、會吹笙、會彈琴、會作畫,還能每天逗我開心玩樂……」

「喲,沒想到姑娘如此雅興、浪漫。放心,這些本公子都能滿足你。」

「那,公子能否現場寫詩、作畫,讓我一飽眼福?」妙錦問。

褚慶聽後臉唰的紅了。

「膽怯了?」妙錦拿起桌上的婚書丟給了褚慶,「去吧,別再難為我爹了!等到公子哪一日學會了寫詩、作畫再說!」

妙錦隨即擰身出了門,一邊嘟囔著:「真沒勁,我要去找阿黃玩了。」

屋內一時靜寂無聲。

駱峰很是尷尬,連著乾咳了兩聲,欠了下身子對著褚慶道:「都怪駱某有失管教、育子無方,還請公子見諒。」

「大人不必自責,好事多磨嘛。」褚慶裝作並不在乎,起身走到了書架旁,拿起了幾本古籍書冊隨意翻閱了幾下,「看來大人對收藏古籍挺感興趣哪。」

「是的,一生僅此愛好而已。」

「嗯,不錯。」褚慶聽了登時心生一計,撒了個謊道,「前些日子,我有幸求得古本《尚書》一冊,不知大人可想一閱?」

「這……太好了。」駱峰緩了下,說他當下案牘繁忙、無暇欣賞,還是等過幾日登門再取。

「好吧,那就讓駱姑娘來取。」褚慶隨口說道。

「公子,這……」

褚慶目光銳利緊盯著他,「大人勿憂,以書傳情,給她一次機會。」

駱峰聽了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遲疑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連日來,大理寺卿季溫暗中加緊了對太子一黨的調查。

他從竹影法師那兒獲悉,蕭妃在罔極寺為尼時,侍禦史達復曾與太子到此密會;不過二人具體談了些什麼,仍一無所知。

季溫又問捕頭仝立,天山詩會查得怎樣了?

仝立說據他暗查,天山詩會以達復為核心,聚攏了一些京城文人名士,以及行伍出身的中下級官員;對外名為天山詩會,對內則稱之為「鐵衣社」。

季溫聽後驚道:「鐵衣社,他們究竟意欲何為?」

「這,目下尚不清楚。」仝立答道。

季溫又問,詩會都有何人?

仝立說,骨幹成員有達復、岑燊、王詰等人。

「那個李雲翰呢?」

「據查此人初到京城,常遊走於太子、荊王之間,一時還不好斷定。」

季溫哼了聲,說他要是沒猜錯的話,李雲翰也是在為東宮效命……

因雄武城遭焚,炫帝總覺得有些虧欠褚漠寒,為此悶悶不樂。

楊嗣郎得知了後,於是心生一計,趁著與韋溯面奏朝政之機,說褚漠寒勞苦功高,向炫帝建議不如效仿戈長風,加封其為東平郡王。

炫帝聽了心生狐疑,緊盯著他問:「楊愛卿,今日又為何替褚將軍說話了?」

楊嗣郎不慌不忙回道:「臣並非為他,而是為了陛下的江山永固萬年。」

炫帝聽了這才打消了疑慮,呵呵一笑:「楊愛卿良苦用心,真是難得哪。」

韋溯又提議,為安撫褚漠寒,可在京為其新建一座郡王府,再多賜以錢帛、美女,以解其後顧之憂;作為一個邊將,這已是朝廷能給的最高禮遇了。

「好呀,等他以後老了,也可陪在朕身邊頤養天年了。」炫帝一時龍心大悅,命韋溯為其督建郡王府,一面詔令褚漠寒進京。

消息傳到了漁陽城,褚漠寒得知自己將被封為東平郡王,不禁喜出望外。他不明就裏,還以為是林弗在暗中鼎力相助,於是急忙派人進京傳命駱峰前往拜謝。

駱峰接令後不敢怠慢,當日便攜帶了一份重禮去了月堂。

拜見過林弗,兩人寒暄了一陣,駱峰從懷裏掏出了一隻裝著密信的蠟丸,呈給了他。

林弗顫巍巍打開了蠟丸,展開了信一看,上寫著:「林相閣下:近來安好。承蒙大人相助,褚某得以榮封郡王,為此感激萬分。待到京後,必當面以重謝。」

林弗看罷搖了搖頭,正欲開口說什麼時,那信倏的變成了一團火球,自燃了起來。

「褚將軍好生糊塗哪。」林弗長嘆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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