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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六十六章 昆明池妙錦溺水 海明樓元沖遇刺
第六十六章昆明池妙錦溺水海明樓元沖遇刺

褚慶一回到伏龍山莊,便派人四處查訪古本《尚書》。功夫不負苦心人,數日後他終於打探到了前故相張九齡府內藏有一部隋朝摹本,於是以高價買到了手。

這日,聽聞李雲翰又上了九蓮峰,他不禁心頭竊喜,當即吩咐眉黛去一趟進奏院,叫妙錦來取那本《尚書》。

眉黛接令後出了客廳,正低頭疾行間,不小心差點撞著了元沖。

元沖見她行色慌張,忙問何事?

眉黛緩了下神,說去進奏院請妙錦來;說畢,她徑自走開了。

元沖聽了不由得暗起疑心;他到了客廳外,耳聽得屋內有人在高聲說話,於是隔窗偷聽。

廳內。

褚慶問盤蜥,事情可都辦妥了?

「按公子吩咐,畫舫已佈置完畢,水果、點心均擺放齊整,就等著您和駱姑娘上船了。」盤蜥道。

褚慶點了點頭,又問:「還有,艙底那個洞可鑿好了?」

「鑿好了。」盤蜥頓了下,皺緊了眉頭,「公子既然約駱姑娘前來,要做此何用?」

「這你就不用管了。」褚慶說著詭秘地一笑。

元沖在屋外聽了兩人所談,不由得暗吸了口涼氣,正低頭尋思間,褚慶隨盤蜥出了屋子。

褚慶見元沖眼神不定,問他有何事?

元沖說,欲向他彙報有關秘寶之事。

褚慶看了眼盤蜥,復將目光移向了元沖,說他正要去一趟昆明池,命他改日再來一談。

元沖聽了也不再多言,告退而去。

眉黛到了進奏院見過了駱峰,說慶公子有令,喚妙錦前去山莊取那本古籍《尚書》。

駱峰聽了面露難色,一時猶豫不決。

「大人放心,」眉黛看出了他的心思,雙眉一挑,「大人待奴婢如同親人;有我在,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那好。」駱峰思忖了下,又叮囑她取了就回府,不可耽擱太久。

隨後,駱峰讓阿春叫來了妙錦,說了取書一事,又細細叮嚀了她一番。

妙錦和眉黛出了書房有說有笑,當路過西廂房時,見少凌和幾個印坊的夥計正在為新出的邸報排版、雕刻,於是上前向他打了聲招呼。

杜少凌問她,要去哪兒?

妙錦故意逗他,說去昆明池玩,還要吃烤鮮鯉呢。

少凌聽了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說他也想去。

妙錦見騙他不過,這才道出了實情,說是受慶公子之邀去取一本古書。

一聽說慶公子相邀,少凌不免心生失望,嘟囔著進了屋子。

眉黛陪著妙錦出了進奏院,才走了數十步,迎面又撞見了元沖。

元衝下了馬,謊說西市有百戲會,欲請妙錦同去觀看。

妙錦聽了並未搭理他。

元沖又說,曲江池有龍舟賽,邀她前去觀賞。

妙錦心生厭煩,道:「你今日是怎麼了,一會兒說去西市看戲,一會兒又說去曲江賽舟,到底是何居心?」

元沖嘻笑道:「還不是想跟姑娘在一起,多聊聊唄。」

「別逗了,」眉黛厲聲警告元沖,「若是誤了慶公子的事,我要你好看!」

元沖佯裝不知,問她何事?

妙錦憤然道:「別問了,去昆明池取一本書來。」

元沖「嗯」了聲,說要不陪她一起去?

「別糾纏了!」眉黛推了元沖一把,「不然,休怪我無情!」

元沖無奈讓開了條路,目送著她們二人遠去。

進奏院,西廂房。

為給新出的邸報雕刻版面,少凌帶著四個印坊的夥計忙活了多半日,身子十分的疲倦。他向人打了聲招呼,回到了雜貨間躺下來歇息。

正睡得迷迷糊糊間,忽覺有什麼東西砸在了臉上,他睜眼一看,卻是一隻包裹著石塊的紙團兒。他打開了那紙團,只見上面寫著「花落昆明池」五個大字。

少凌看罷猛地一驚,起身向窗外張望了一會,四下裡靜寂一片並沒有什麼異常。他在屋子裏來回踱了一圈,回想起了方才和眉黛、妙錦兩人談話的場景,忽然有所頓悟,於是簡單收拾了下,離開了進奏院。

元衝進了書房,見過駱峰寒暄了幾句。

駱峰沏了一杯清茶遞上,問他為何臉色有些不大對勁?

「累了,近來幫會諸事繁雜,連著幾夜都未曾睡好。」元沖看似心不在焉,喝了口茶,「對了,剛才在街上遇見了妙錦,急匆匆的,問話也不搭理……」

「她去見慶公子,取一本古書。」

「取書……何不派個下人呢?」

「早先和公子約好了的;況且此書珍貴非常,錦兒去了我也放心。」駱峰有些不以為然。

元沖聽了眉頭緊鎖:「這……」

「放心,有眉黛陪著,不會出什麼事的。」駱峰說畢走到到了博古架前,從架上取過了棋盒,「今日難得清閑,你我且對弈一局,如何?」

元沖苦笑了下,說不必了。

「幫主好久沒陪我下棋了……難道另有安排不成?」

「沒,不過……」元沖欲言又止。

「難道嫌棄駱某棋藝太差?」駱峰將棋單鋪在了桌面,鄭重道,「既然如此,就與元弟好好切磋一回,決出個高下!」

元沖見無法推辭,於是訕訕一笑和駱峰對弈了起來……

時近黃昏,西天的雲霞悄然褪去,昆明池邊霧色四起、樹影婆娑。

妙錦隨眉黛趕到了湖邊,一位僕人裝束的男子早已在岸邊等候著,指了指船招呼妙錦上去。

妙錦一腳跳上了艞板,走了幾步,一回頭卻不見眉黛跟上,不禁雙眉一皺。

眉黛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岸邊笑道:「這兩日我身子不適,有些暈船。」

「膽小鬼。」妙錦說著跳上了船頭。

還沒等她站穩,一個艄公隨即將船劃離了岸邊。

妙錦進了船艙,艙內空無一人,案幾上擺放著一些點心和鮮桔、黃梨等時令水果。她正納悶間,只見褚慶從一邊閃身而出,向她打了聲招呼。

妙錦問,書呢?

褚慶嘿嘿一笑從袖裏取出了一本書來對著她輕晃了下,道:「姑娘且坐,我有話說與你。」

「少費話,快把《尚書》給我!」

褚慶將書輕輕放在了桌面,坐下了,道:「此間湖光山色美不勝收,且有香書美人作伴,真是妙不可言哪。」

妙錦頗不耐煩,伸手欲取書,卻被褚慶一把奪走了。

「姑娘遠路而至,喝一兩杯淡酒,共賞一輪皎月,豈不樂哉。」

「哼,書,我不要了!」妙錦憤然道,「我走!」

「既然留不住姑娘,那就請便吧。」褚慶似乎並不在意。

妙錦出了船艙,只見船在湖心打著轉兒,那個艄公早已不知了去向。她俯身找尋船槳,也沒了蹤影。

岸邊一彎月牙斜掛柳梢,四下裡水天相連灰濛濛的一片。

妙錦緩了下神,對著岸邊高聲疾呼,希望能有人來救。可是她喊了半天,仍不見有人回應。

褚慶出了船艙,笑道:「姑娘要是喊啞了嗓子,我可沒法向令父交待哪。」

「虛情假意!船槳呢?」

「何需什麼槳,只需一股神風便可。」

「哼,你想害我?」妙錦怒睜雙目。

「不。此乃緣分,是上天在有意搓和你我。」

「你以取書騙我,真是卑鄙!」

「姑娘誤會了,書是書,情歸情,以書傳情嘛。」褚慶仍一臉笑意。

「不就一本破書,不要了;你放我走!」

「姑娘切莫意氣用事;」褚慶陰沉著臉,「我已向令父下了婚書,要是沒他同意,他會讓你來?」

「什麼婚書,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

「令父都答應了,你又何必執拗!」

「胡說,我的事我做主!」

「莫非姑娘還想著那個李雲翰?」褚慶陰笑了下,「他呢,不過一個落魄文人,略懂幾句詩文,還有什麼好!」

妙錦聽了心生一計,假意道:「行,只要你送我到岸邊,我答應你。」

褚慶以為說動了她,心內一陣竊喜,說他要取一件禮物來,勸她稍等片刻。說畢,褚慶俯下身子鑽進了船艙,偷偷將堵在艙底的塞子撥掉了,湖水瞬間湧進了艙裡。

褚慶上了船頭,將一對翡翠金絲手鐲遞與妙錦,笑道:「這對手鐲,權當是給姑娘的見面禮。」

妙錦猶豫了下,收下了。

褚慶自以為其計得逞,乾笑了下道:「嗯,不錯,我這就叫人來接船。」

褚慶取下了懸掛在桅杆上的一隻大紅燈籠,向著遠處使勁搖晃了幾圈,一邊高喊:「來——人——哪。」

喊聲一落,只見遠處薄霧裏,隱約劃來了一隻小船。

妙錦見了心頭稍安;一低頭突然發現船艙進水,登時驚叫:「水,進水了,要沉船了……」

「姑娘莫慌,」褚慶面色淡定、仰天長嘆道,「莫非上蒼也為我癡情所動,想成全我倆……」

「哼,你真想死?」

「哈哈——能陪心上人去死,雖死又有何憾!」褚慶狂笑了幾聲,上前一把抱住了妙錦,「錦兒,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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