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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六十三章龍標潛伏虎狼地 雲翰智激阿娜爾
第六十三章龍標潛伏虎狼地雲翰智激阿娜爾

次日一早,季溫便去了月堂,向林弗說了郭翊被救一事。

林弗聽後臉色蒼白,怒道:「季大人,你也太讓老夫失望了!」

「大人恕罪;都怪在下一時大意,沒想到那郭翊臨刑之時突然反供;還有,京城那一幫子無賴文人——李雲翰、王詰、杜少凌等人也來相助,齊向荊王喊冤。」

「不過一幫文士空喊,荊王也會信……」

「一開始荊王並不信,不承想又跳出一個什麼叫孔燭的奚人,非說他才是縱火真兇。荊王聽了一時難下決斷,隻好去皇宮向陛下請示……」

「唉,真是難為季大人了。」林弗微閉雙目輕嘆了聲,臉色復歸平靜,「據宮內線人報,昨日紫旭真人也去見陛下了,為郭翊鳴冤求情呢。」

「什麼,他也去求情了……」季溫頗為納悶,靜默了一陣,又道,「只是就此看來,荊王與李雲翰等一幫文士交情非淺哪。」

林弗聽了並不以為然,說荊王素來徒好虛名,私交幾個幫閑的文士,再尋常不過了。

「那就這樣放過了他……」

「事已至此,不放又怎麼行呢。陛下快刀斬亂麻,此舉可謂高哪,既給了荊王一個台階下,又不失褚漠寒的面子。」林弗輕啜了口茶,雙目突然放出了一道幽光,「只是季大人,千萬別被這些假象給迷惑了;記著,我們真正的敵人仍是東宮。」

「是,在下明白。」季溫肅然道,「大人放心,此番失利後,在下已啟用了一條密線,嚴密監視太子。」

「是何密線?」

「竹影法師。」

「她……怎麼還活著?」

季溫「嗯」了聲,道:「昔日沈麗妃在世時,為對付其政敵,在下將她安插在罔極寺做臥底,打探出入寺院的皇室子弟、王公勛貴情報,立下了不少殊勛……沈麗妃一死,此人就擱置停用了。」

「嗯,不錯。」林弗頷首微笑,「下一步就看大人的了。」

沒過幾日,郭翊法場遇赦獲救的消息便傳到了漁陽。褚漠寒聽後又驚又怒:「什麼,郭翊沒死……」

「大帥勿憂。」嚴過陪著笑臉,「據長公子來信,說那楊嗣郎找了一個叫孔燭的前去頂包,說他才是縱火真兇;如此一來陛下也很是無奈,說什麼皇太后深夜託夢,念在郭翊仁孝,其罪尚不至死……」

褚勖打斷了他的話,哼了聲,道:「什麼夢不夢的,陛下這是稀泥抹光牆,兩邊都不想得罪。」

「哈哈,虧你小子也看出來了!」褚漠寒放聲大笑。

嚴莊又說,不管怎樣郭翊已削職為民,這顆釘子總算是拔掉了!

「沒錯,只要他一走,俺就放心了;」褚漠寒停了片刻又問,目下九原郡何人領兵?

嚴過說,暫由副將普懷恩統領。

「普懷恩……不過一無名之輩,何足道哉!」褚漠寒心情頓覺寬慰,緩了下,「不過此事一出,只怕陛下也要疑心俺了。」

「大帥多慮了,以在下看來,陛下尚未對您有半點疑心。」

「何以見得?」

「雖說陛下赦免了郭翊,可並未再深究此案;倘若陛下生疑,他定會召您進京查問,可是不僅沒有,他反將一個說您壞話的秘書丞遣送到漁陽、交由您處置。由此可見,陛下仍對您是深信不疑。」嚴莊不慌不忙道。

「哈哈,差點嚇著俺了。」褚漠寒笑畢,突然從椅上跳了起來,「那個秘書丞呢?」

嚴過道:「回大帥,此人名喚龍標,已幽閉多日。」

褚漠寒問,為何還沒殺他?

嚴過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玦,問他可否識得?

「這不是慶兒的嗎,」褚漠寒看後一驚,「怎會到了你手?」

「龍標說他曾與長公子有舊,又持此信物,在下一時未敢下手。」

「嗯;若真如此,俺倒要見識一下這個龍標,看他到底是什麼貨色!」褚漠寒說畢便令拔都前去將龍標帶來。

不一會兒,拔都押著龍標到了廳內。

褚漠寒見龍標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臉毫無懼色。他遲疑了下,突然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誣衊本帥!」

「大帥息怒,在下初為秘書丞,因受女幹人一時蠱惑,說了些不中聽的話。」龍標舉止鎮靜,「久聞大帥寬洪雅量,又何必為幾句妄語而計較!」

「說,受何人蠱惑?」

「楊嗣郎。」

「哼,又是他!」褚漠寒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怒畢,他拿起了那塊玉玦,「說,它怎會到了你手?」

「在下居京之時常與長公子談文論道、情若手足,臨行之前,他以此物相贈,聊以護身。」

「也罷。」褚漠寒嘿嘿一笑,「念在長公子的情份,本帥且不殺你;你走吧。」

「大帥真要攆我走?」龍標大笑一聲,「在下奉旨前來,屁股還沒坐熱又要離去,豈不讓人笑話!」

「你想留下……」

「是的。久聞大帥威名如雷貫耳,在下若能效命於帳前,縱然是血灑疆場雖死而無憾!」龍標凜然道。

褚漠寒聽了一時躊躇不決。

嚴過說,目下正當用人之際;龍標不僅長於詩文,且曾戍邊多年,建議他不如先將其留下。

「好,俺就欣賞你這份豪氣。」褚漠寒雙眉一揚,問龍標可願為帳前校尉?

龍標聽了當即拜謝,說他願意。

褚漠寒點頭答應了,又安慰了他幾句,吩咐手下帶他下去歇息。

待龍標一走,褚漠寒問嚴過,褚慶近來可有什麼消息?

不待嚴莊答話,褚勖搶先道:「長安多美人,兄長怕是樂不思歸了。」

嚴過白了褚勖一眼,示意他別再多說,復將目光移向了褚漠寒,道:「按大帥之意,在下曾寫信催他北返,可不知為何始終沒見他回復。」

「方才聽龍標所言,說明慶兒已暴露了身份……」褚漠寒臉帶幾分憂慮之色。

嚴過勸他勿憂;說史鳴將軍膝下有一女,尚未婚配,不妨修書一封,令褚慶速回漁陽娶親成婚。

「嗯,此計不錯。」褚漠寒聽後當即答應了,派盤蜥隨信使一同前往京城,務必將褚慶帶回漁陽……

為答謝荊王,這日午後,李雲翰在東市精心選買了一套青瓷茶具,帶著武七前來王府拜見他。

荊王聽明了來意,笑道:「先生錯矣,本王不是為他,而是為你。」

「哦?」

「先生假扮惠王府侍從前去探監,本王就料定你是為他而來。先生想想看,本王與那郭翊素味平生從無半點瓜葛,又怎會去救他呢。」

「多謝殿下。」李雲翰再次深施一禮,語氣突然變得凝重了許多,「不過殿下,就不怕得罪了林弗等人?」

「人已救了,先生又何必再撥弄是非。」荊王淡然一笑,「這些本王當然想過了,林弗急欲易儲,又豈敢怪罪本王呢?」

「這些佞臣小人,難道殿下就不恥於與其為伍?」

荊王聽了一臉慍怒,道:「什麼忠臣、佞臣,在本王眼裏只有有用與沒用之分,哪有什麼忠女乾之別!只要能助本王奪嫡,本王是一概既往不咎!」

「殿下此言過矣,天命有歸,還望多思慎行。」李雲翰畢恭畢敬道。

「哼,本王算是明白了,原來先生仍對王兄存有幻想。今日謝恩,莫非也是奉他之命?」

「不,實乃在下之意。」

「實話告訴你,父皇早已厭倦了王兄;朝臣呢,幾乎無人願意保他。」荊王凝視了他一陣,話鋒一轉,「先生是個明白人,若肯真心投我,仕途必不可限量!」

「殿下誤會了。在下行事,素以家國情義為重,而非為一己之私利。」

「好一個家國情義,好大的口氣!」荊王睜大了眼,稍有些氣急,「那先生欠本王的這份人情,如何來還?」

「雲翰一介寒士,平生以詩文立命身無餘財,此來兩手空空,唯有一顆赤誠之心。殿下放心,以後如有機會,這份人情定會還的!」

荊王聽了頗不以為然,道:「什麼機會,看來本王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在下誠意相見,殿下又何必說些令人傷心之語呢。」李雲翰換了副笑顏,向荊王敬了杯酒。他換了個輕鬆話題,與之又聊起了當年客居江陵時的舊事趣聞。

閑談了一陣,待荊王的心情有了好轉,李雲翰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王府。

金帳汗庭。

澤勒可汗奉季溫之命參與了圍剿阿思諾的叛亂,事後,卻不見朝廷有任何封賞。

他派人去京城打探過了,原來捷報到了中書省,被楊嗣郎給壓下了。

可汗得知了後怒道:「娘的,為剿滅阿思諾叛亂,我方損失了上百匹戰馬,傷亡了數十名勇士,可到頭來朝廷什麼也不給。」

「父汗,只因朝中無人哪。」葉護神色黯然,「據說經此一戰褚漠寒不僅收降了同羅鐵騎,還得到了不少陛下賞賜呢。」

「哼,此次平叛老子可沒少出力;他倒好,跟在屁股後撿了大便宜。」可汗深以為怨。

葉護說,此非褚漠寒之過,而是唐皇寡恩薄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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