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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第一百一十二章 揭謀逆巨奸終罷免
其實平鈺早已有所準備,急忙將手中的寶劍拋給了武七。武七接過了劍,只是兩三下便砍斷了自己的腳鏈。他縱身一躍到了李雲翰、妙錦跟前,將那幾個看守的官兵砍翻在地。

另一邊,寧芯也率領眾道姑沖了上來,與官兵持劍對峙。怎奈那些官兵訓練有素人多勢眾,不一會兒便用盾牌將李雲翰等人分隔開來。

危急時刻,一隊飛騎而至,原來是王詰帶著欽差等人趕到了,一面高呼著:「聖旨到。」

欽差下了馬,走到了林弗、季溫、韋溯等人面前,冷眼掃視了一遍,隨即高聲宣旨:「傳聖上口喻:著即將李雲翰、駱妙錦等人帶回溫泉宮,林弗、季溫等人一同隨行,不得有誤!」

林弗、季溫聽了十分懊喪,耷拉著臉黯然無語。

韋溯面帶得意之色,擺了下手道:「林大人,請上路吧。」

這邊,達復、王詰、岑楓趁機解下了李雲翰、妙錦等人身上的繩索,好言撫慰了一番。

李雲翰叫來了少凌,命他速去桃河驛館面見荊王,說是聖上召見……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李雲翰和妙錦趕到了溫泉宮。在兩個小太監的引領下,進了正殿。

只見炫帝一臉肅然端坐於殿首,左右兩邊分別站著荊王、平鈺公主、林弗、季溫、韋溯等人。

李雲翰和妙錦進了大殿,先後拜見過炫帝。

炫帝仔細打量了他倆一番,問妙錦:「你就是那駱峰之女?」

「是的,陛下。」妙錦取出了那隻裝有密信的蠟丸,呈上,「家父生前留下此信,命臣女親手交與陛下。」

「什麼信哪,竟會鬧得刀光劍影?」炫帝輕輕搖了下頭。

「回陛下,此信乃是褚漠寒寫給林弗的,因塗抹過白磷,看後即會自燃,故此臣女未曾打開過。」

高峻走上前來接過了妙錦手中的蠟丸,當眾打開了取出密信,呈與炫帝。

殿內一時寂靜無聲。

炫帝接信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林相閣下:近來安好。本帥欲提拔三百名部下為將軍,一千人為中郎將。另急需餉銀二百萬兩,糧草十萬石,棉帛三萬匹,軍械、鎧甲各兩萬套,還望大人不辭勞苦、儘力相助。他日馬踏長安平定四海,必當重謝。褚漠寒拜。」

炫帝看過了信,心頭猛的一震,不由得暗吸了口涼氣。就在他發獃之際,那信倏的燃成了一團火球。

炫帝內心十分緊張,不過表面上仍故作輕鬆。他掃視了一下眾人,突然放聲大笑。

眾人見了一時困惑不解。

李雲翰急問:「陛下,此信乃褚漠寒勾結林弗謀逆之證,不知為何發笑?」

炫帝只是微微一笑,並未理會。

林弗對著李雲翰怒斥道:「大膽,你敢口出狂言、誣衊老夫與褚將軍!」

炫帝神態平和擺了下手,緩緩道:「褚將軍好大的口氣哪,一張嘴就要十萬石糧草、兩百萬餉銀,目下關中大澇、秋糧欠收,朕一時半會哪能籌措得上呢。」

林弗、季溫聽了,頓時稍覺心安。

李雲翰道:「陛下,此信必有端倪,還望陛下三思。」

「什麼端倪,」炫帝攤開了雙手,朗聲道,「不過是一紙尋常公函,難道還要朕給你們再背上一遍?」

「陛下,看來此次確是一場誤會。」林弗強打起幾分精神,「褚將軍為國戍邊、忠心耿耿,只因擔憂陛下龍體欠安,怕有所討擾,故此寫信給老臣。」

「沒錯,褚將軍也是想為朕分憂哪。」炫帝呵呵一笑,「此信所說之事,前些天林卿也稟奏過朕了。」

妙錦聽了甚是失望,可仍不肯放棄,奏道:「陛下,此信若只是尋常公函,為何林弗、褚漠寒要派人苦苦追殺臣女?」

炫帝愣了下,問林弗可有此事?

「此皆誤會也。」林弗不慌不忙道,「回稟陛下,臣接報逆賊敏泰在野狼坡一帶出沒,於是帶兵前去捉拿。黑夜之中誤將駱姑娘等人當成了其同夥,故釀此差錯。」

炫帝問:「那敏泰呢?」

林弗說,敏泰聞風潛逃不知所向。

「胡說!」妙錦對著林弗厲聲責斥:「分明你是為密信而來,豈能拿敏泰搪塞陛下。」

林弗聽了面無表情一語不發。

炫帝問妙錦,那褚漠寒又派何人追殺?

妙錦道:「回陛下,褚漠寒所派索鴞等人,皆被季溫所殺滅口。」

炫帝瞪了一眼季溫:「此事當真?」

「陛下,臣冤枉哪;」季溫慌忙辯解,「臣並不認識什麼索鴞……黑夜之中雙方混戰,誤殺亦在所難免。」

見炫帝沉默不語,李雲翰高聲道:「陛下,季溫所言不足為信,臣還有一證。」

「哦?」炫帝皺了下眉。

「陛下,駱峰迷途知返,生前為防不測曾留下了一份名錄,記下了這些年他所行賄的贓官。」

眾人聽了不免又是一驚。

「怎麼又是駱峰……」炫帝黑著臉,「那名冊呢?」

李雲翰道:「回陛下,此冊現在荊王手上。」

炫帝心裏咯噔了下,慢慢將目光對準了荊王,問他可有此事?

「嗯,」荊王心懷忐忑,猶豫了片刻,取出了那份名冊,呈上,「請父皇過目。」

炫帝接過了名冊後粗粗看了下,隨手放到了一邊,喃喃自語:「喲,不少人呢……」

季溫急忙道:「陛下,駱峰為人心胸狹窄,他這是蓄意陷害。」

林弗跟著奏道:「陛下,逆賊駱峰因貪贓枉法之事敗露,投奔突厥途中畏罪自盡,此冊絕不可信!」

李雲翰問林弗:「你說駱峰是逆臣,可有證據?」

林弗遲疑了下,道:「此皆漁陽所報。」

「陛下,我爹冤枉哪!」妙錦向炫帝泣道,「褚漠寒擔心我爹欲告發其謀逆,故而將他害死。」

「這,」炫帝板起了面孔,「既然令父有冤,你為何不向官府申報而拖至今日?」

「回稟陛下,臣女不敢哪。為此密信,褚漠寒、季溫他們四處派人追殺民女;還有,即使上報了官府,那些官員與之沆瀣一氣,又豈能公平辦案!」

炫帝離開龍位兀自踱了幾步,回過了頭,抑鬱著臉道:「爾等各執一辭,可真是讓朕犯難。」

林弗聽出了話意,忙對著炫帝道:「陛下,既然此信只是尋常公函,足可證明褚將軍並無反意;其二,駱峰、索鴞已死,僅憑駱姑娘一人之言,實難令人信服。臣以為,雙方不如各退半步,不再追究此事為好。至於那份名錄呢,因涉及朝官眾多且年代久遠,按大唐律法,當交由禦史台一一查實後再行定奪。」

「嗯,此議不錯;」炫帝將視線移向了妙錦,微微一笑,「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朕赦你和令父無罪。」

妙錦欠了下身,道:「謝陛下好意,小女感恩不盡;只是小女此番前來,並非為了個人,而是想提醒陛下,當心褚漠寒起兵。」

季溫聽了怒道:「真是不識好歹,陛下都做讓步了,你還敢亂言!」

「嗯,朕意已決,爾等就不必多說了。」隨著倦意來襲,炫帝接連打了幾個呵欠,怨道,「真是的,不過是些雞毛小事,竟然折騰了一宿!」

「陛下累了,臣等也該告退了。」林弗見狀趕忙向炫帝施禮告別,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只見除了季溫以外,其他人皆原地未動。

李雲翰對著荊王高聲道:「殿下,難道你忘了受傷一事?」

荊王身子抖了下,仍是一言不發。

炫帝扭頭看了一眼荊王,見他額頭上有道傷痕,遲疑了下,問:「此痕……」

「那就要問季大人了。」荊王見無法隱瞞,陰沉著臉道,「兒臣隨李翰林前往野狼坡,按說此事十分隱秘,怎會被季溫所知,且要痛下殺手?」

「這,」炫帝聽了登時怒目圓睜,問季溫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溫嚇得哆嗦不止,慌忙道:「回陛下,聽說逆賊敏泰在野狼坡一帶活動,臣帶兵前去欲將其抓獲,孰料誤中了賊人圈套,不幸連累了荊王。」

林弗道:「陛下,臣已說過了,此事純屬一場誤會。」

「哼,什麼誤會!」荊王神色肅然對著季溫道,「你命手下焚燒草屋,若非李翰林及時出手,本王險些被斷梁所傷!」

「陛下,草民願以為證。」李雲翰對著炫帝道,「當時季溫派兵攻殺,連荊王所帶之隨從、馬匹也未能倖免。」

季溫聽後立時慌了手腳,強辯道:「陛下,臣也是被逼無奈呀。當時李雲翰、妙錦等人公然持械對抗,傷了許多官兵……」

「真是目無尊上、恣意妄為!」炫帝一臉鐵青對著季溫,「你也太讓朕失望了!」

「陛下,這……」季溫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唉,老夫真是瞎了眼了!」林弗見勢不妙,隨之變了風向,對著炫帝道,「隻怪老臣一時糊塗,誤信了季溫所言才釀此大錯,還望陛下恕罪!」

一邊的韋溯這時再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對著林弗道:「林大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裝糊塗!」

見事已至此,炫帝也無法寬恕季溫了。他當即宣旨免去季溫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之職,其案交由禦史台嚴加審理,待查明之後再行判罰。

旨意一下,隨之上來了兩個侍衛,將季溫押走了。

炫帝長籲了口氣,掃視了一下眾人,無精打采道:「爭議已罷,眾位愛卿也該歇息了。」

「陛下且慢,草民仍有話要說。」李雲翰深鞠了一躬,「林弗身為朝廷重臣卻聽信季溫讒言,派兵圍攻公主殿下,臣以為當治其不敬之罪。」

「皇兄,你可要為小妹做主呀。」平鈺雙頰掛淚,「林弗為得到密信,他倚勢凌人,對小妹百般羞辱,險些傷了我性命。」

「陛下,臣願為此做證。」韋溯面帶肅殺之氣,「林弗不僅當眾羞辱公主,還擅自調派禁軍圍殺公主及其手下。」

炫帝聽了一臉慍怒,責問林弗:「莫非你真是老糊塗了。未得朕的同意,為了區區一封信函,竟敢私自動用禁軍!」

「陛下,此臣之過也。」林弗內心惶恐,仍強作鎮靜道,「臣為官多年一貫行事謹慎,只因當時情勢所迫,未能及時稟報陛下。不過,臣在調兵之時曾派人囑咐過敬琥將軍,請他轉告於陛下。」

炫帝問:「那為何沒見他稟報呢?」

「這……」林弗面色惶恐,緩了下神,「或是敬琥將軍還沒來得及說吧;陛下如若不信,可召他當面垂詢。」

「不必了。」炫帝長嘆了一聲,「林卿呀,你一錯再錯,真是老朽不堪了!」

林弗聽後驚懼不已,趕忙跪拜道:「陛下,臣是有過;念在臣多年忠心效命的份上,還請寬恕。」

「唉,林卿老矣,也該修心養病、頤養天年了。」炫帝語氣沉重,「即日起,朕免去你右相之職。」

林弗聽罷口吐鮮血,登時暈倒在了大殿上。

炫帝有些厭惡,急命人將其抬走救治,隨之下發了旨意:「林弗勤於政務、為國操勞多年,今年事已高體衰多病,著即免去其右相之位;為表其忠心可嘉,特賜金百兩、錦緞百匹。右相一職,由楊嗣郎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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