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問題又來了，晉瑤聽完還是沒能理解，柳楚辰投豬胎這件事，跟天上的仙子有什麼關係？

跟她晉瑤又有什麼關係？

再問江惟，他卻已經不回答了。

他換上了便服，簡單說了句要出門了，就離開了他們的小宿舍。

他們做鬼的其實不一定需要睡覺，這只是作為人時留下的習慣，也可以說是休息的一種儀式感，江惟時常在休息的時間出去，晉瑤都已經習慣了。

一開始，晉瑤還會感興趣地跟著一起出去。

不過見江惟每次是去找同在地府裡當差的友人下棋，一坐就是大半天，對弈雙方就像只會動手和眨眼的雕塑一樣，靜靜悄悄的誰也不說一句話，晉瑤跟著坐了幾次就感到無聊了。

現在就算是江惟開口邀請她同去，她也需要猶豫猶豫了。

不過這只是個假設，江惟出去並不會叫上她一起。

化作一道輕煙縮回自己的大缸裡，晉瑤邊休息邊用意識問系統：「壹壹，這個世界我是不是曾經來過？」

晉瑤問得還挺篤定的。

不然，實在沒法解釋，柳楚辰為什麼見到她會突然間激動起來。

【是的，瑤瑤！】

系統的聲音有幾分激動，接著又有些遺憾，【可惜你那些被封存的記憶沒辦法提出來，隔了這麼久我也記不太清你在這一世的事情了，瑤瑤你想知道什麼？我試試看能不能回想起來！】

果然，她的直覺沒錯。

估計自己上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就是柳楚辰還是個人的一千年前。

如果可以，晉瑤當然全部事情都想知道。

不過現在，就要看系統記得多少了。

「壹壹，不如你跟我說說，你還記得些什麼？」

系統沒想到還能這麼問。

停頓了好幾秒，它才緩緩回答：【我記得，瑤瑤你是英年早逝的，所以我們很早就從這個世界離開了。】

「我是怎麼死的？」

她不會那麼菜，年紀輕輕就死在哪個對手手裏了吧？

那她現在又回來了，可以去找對方報仇嗎？

晉瑤腦子裏飛速地想。m.

【病死的吧……對，我確定了，瑤瑤你當時是病死的，而你是一家客棧老闆的女兒，你的爹娘還收留過柳楚辰一段時間呢！】

聽到自己不是被人害死的，晉瑤放下了冤冤相報的念頭，想到了江惟所說的朋來客棧。

看來，這就是柳楚辰認識自己的原因了。

又聽系統說了好一會兒，晉瑤從中了解到了一些沒從江惟口中聽到的事情，包括柳楚辰和卿韻仙子重生前後的恩怨。

得知了這些，再看柳楚辰每一世都投胎成豬，晉瑤心裏只有兩個字：活該！

不過，她也已經確定了，柳楚辰投豬胎這件事情確實跟她沒有關係。

她當時也是個普普通通，還身患絕症的凡人，比他還早死呢，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看來柳楚辰見到她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心中感到不公平吧！

晉瑤還想問系統，她和江惟在一千年前的事情呢，忽然就聽有人從外面，輕輕敲了敲她的缸面。

隻敲了兩下，力道真的很輕。

似乎想叫她，又不想打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