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征閉了閉眼無奈地說道，「我見過。韓將軍出征時……」猛地急剎車，直接後退了兩步。

韓擒虎一個箭步衝過來一把揪著他的領口，臉色鐵青地看著他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我阿爹出征時怎麼了？」

「這還用說嗎？肯定領的兵器和盔甲不合格唄！」洪連朔輕飄飄地說道，看著氣得額上青筋暴起的韓擒虎道，「你鬆開南征吧！他一個蝦兵蟹將，又不是主事之人。」

韓擒虎甩開了林南征，氣得他渾身發抖，一拳砸在了立柱上，對著立柱是拳打腳踢的。

林南征被他給甩的踉蹌的幾步，扯著自己的領口，咳咳咳……

洪連朔犀利地目光看著發瘋似的韓擒虎道，「擒虎你這手腳不疼嗎？人都已經死了，死了……」看著動作僵在當場的他，「你大仇得報了，他們死了，還死的很慘。」

「死了。」韓擒虎機械地轉過頭來，雙眸空洞，沒有焦距地穿過她。

「死了，死了，害死你父親的人死了。」洪連朔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溫聲細語地說道。

「阿爹死得冤啊！」韓擒虎發紅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大哭道。

「這事我也是事後聽他們喝醉酒，得意炫耀時說的。」林南征聲音嘶啞地說道。

洪連朔摁了摁韓擒虎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那個……這個……」林南征低著頭看著哭的傷心的韓擒虎道，「其實皇帝有意要殺韓老將軍，不是這次，也會是下……下……次。」在韓擒虎怒視中聲音越說越小。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洪連朔沒好氣地看著林南征道。

林南征縮了縮脖子，一臉無辜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嘛！」

「你還說。」洪連朔揮揮手道，「去看看咱得馬怎樣了？」直接打發他離開，在這裏看著礙眼。

「哦！」林南征轉身離開，下了台階，自言自語道，「那馬有靈性，根本就不會瞎跑，我下來幹什麼？」這是故意將他支開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趕緊溜，去看看也好！」

洪連朔目送林南征離開，看向韓擒虎，這要怎麼勸，怎麼勸都沒用，除非他自己想開了。

洪連朔站的筆直，望著陰沉沉的天空，沒有一絲風，這烏雲靜止不動，雨勢沒有停歇的架勢。

等林南征找到了馬，再回來時，韓擒虎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

「走吧！趁著這大雨，咱們再去城外看看河流如何？」洪連朔垂眸看向韓擒虎道。

「城外的河流有什麼好看的？」林南征不解地問道，「跟咱有啥關心，又淹不到咱。」

「關係可大了，為以後耕種打基礎。」洪連朔澄澈的眸光看著他說道，「看看那些地方需要疏浚，那些地方需要水車。這河道是否需要修理。」

「哦！」林南征聞言點了下頭，「那走吧！」

三人騎上馬離開了宮城，出了外城，沿著河岸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