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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文裡的白月光來自瘋人院》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一整個前半夜,莊席都捧著這話本子在學習翻看。

話本子後面的內容更加露骨和俗不可耐。

裏面還講了雙修時隨沐和寂無愉悅的聲音,什麼寂無沙啞到讓人懷孕,隨沐眼角媚眼如絲,嘴巴不停輕呼著哥哥,簡直不堪入目!

莊席面上難耐,但手下卻做了一本的筆記,寫滿了如何雙修以及如何討得道侶的歡心。

因為過於緊張和用力,話本子已經被莊席翻得有些爛了。

上面滿是莊席指尖垂落的汗水。

他臉頰緋紅,覺得自己筆下所記的內容真是汙穢至極。

他察覺到身下的某兩個東西傳來異樣的感覺,這是足足一千年裏,他從未感覺到的怪異。

他有些茫然,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可很快,他突然間明白了過來。

他粗暴的將它用力往下按了按,卻並沒有用。

莊席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一處,也會讓人如此手足無措,甚至連碰都不敢碰。

莊席害怕吵醒隨沐,用更加粗暴的方式讓某兩處冷靜了下來。

他輕輕咳嗽了幾聲,隨後繼續記筆記。

修長玉白的手彷彿一塊美玉,但是筆下的東西卻讓人臉頰緋紅。

過了一會,記完筆記的莊席吐出一口氣,他看著宣紙上的內容,不忍直視,很快又將玄紙翻了過去。

莊席身後的尾巴不知所措的輕輕敲了敲,這聲音讓隨沐醒了過來。

隨沐看著一直未睡的莊席,忍不住開口道:「你在幹什麼?」

少年人才剛剛睡醒,眼尾微濕,臉頰紅潤,他理了理胸前的碎發,將它移到身後去,露出白得發光的脖子。

這一幕落在莊席眼中,讓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話本子的內容。

話本子中,隨沐就是一邊理頭髮,一邊爬到寂無身上,還伸出細細長長的手指,順著莊席胸前的腹肌不停往下劃,劃到某個位置還不肯輕易罷休。

此刻的隨沐在莊席眼中,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別樣的誘惑。

明明莊席很清楚,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而已。

隨沐見莊席盯的有些久,就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莊席?」

莊席這才反應過來,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話本子收了起來,沒敢讓隨沐看見。

隨沐並沒有窺探莊席藏起來的東西,只是疑惑為何莊席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隨沐的眼睛帶著疑惑,原本純黑的瞳孔帶上了一絲水霧,他伸長脖子,露出細細小小的喉結,並未對莊席生起任何警惕。

他的目光坦蕩又直接,沒有任何別樣的情愫。

在隨沐眼中,他只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

但莊席不想要成為隨沐的朋友,不想要僅成為朋友。

他想要像話本子中一樣,彼此的靈力互相糾纏,可以在對方的耳邊說盡了情話。

莊席感覺自己內心格外醜陋,但慾望又不斷滋生。

莊席隱藏起內心的醜陋,他對著隨沐道:「現在還早,早點睡吧。」

隨沐點頭道:「好,你也早點睡。」

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的衣擺垂落在地面,窗外吹過來的花落在他的衣擺上,絢爛又漂亮。

像是一個睡於花樹下的樹仙子,輕輕一吹便吹散了花瓣,露出一張嬌媚的臉。

莊席手指握了松,鬆了又握,感覺內心的慾望滋長得更加迅猛。

不一會,莊席的身邊就再次傳來隨沐的呼吸聲。

莊席輕輕爬到床上去。

莊席和隨沐同床共枕多年,在無盡崖底的時候,他們就經常會睡在一起。

但是那個時候,莊席卻從未像今天這般難以入眠。

他的鼻尖,是隨沐身上淡淡桃花的氣息,就像是話本子裏所說的雙修時的氣味一樣。

莊席眼睛睜了整夜,最後在天將明時才睡了過去。

蛇和龍一樣,本身就淫.盪,前一千年裏,莊席對此並沒有什麼想法,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欲.望,只能說明被他剋製得很好罷了。

但是在看了一夜那□□的話本子之後,莊席整個夢裏都是隨沐,也勾出了他的邪念。

夢中的隨沐笑著看向莊席,他伸出手指,挑起莊席的下巴,露出一個極美極欲的表情。

第二日,等到莊席醒過來的時候,某處已經汙穢不堪。

莊席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他看著自己的褥褲,嘴巴裏面發出沉悶的聲音,像是正在宣洩什麼。

莊席的額頭也流出了點點滴滴的幾滴汗水,順著莊席稜角分明的臉往下流,隨後又迅速蒸發掉。

莊席害怕隨沐聞見味道,打算用清潔術將這些痕跡全部除掉。

但就在這個時候,莊席一抬頭,卻發現了隨沐正沉沉地看著他手中的褥褲,眼睛裏帶著淡淡的不解和若有若思。

隨沐看向莊席的褥褲,褥褲的面料十分舒適,但因為莊席天賦異稟,撐起了一個小小痕跡,格外明顯。

莊席:「……」

隨沐的眼睛沒有一絲亮光,像是不明白一樣,但卻讓莊席感覺自己乾的事情全部都被隨沐給知曉了。

莊席忍不住握緊手中的褥褲,可整個屋內,卻依舊是那股淡淡的濃烈的味道。

莊席第一次的犯罪現場,就被隨沐抓個正著。

莊席低吼著嗓子道:「轉過身去。」

他的嗓子低沉得不像話,像是極力在忍耐什麼。

隨沐疑惑地歪了歪頭,但還是聽話的將頭轉了過去。

轉過去的瞬間,隨沐的耳邊傳來莊席清理褥褲的聲音,隨沐的聽覺十分靈敏,他的每一個動作全部都被隨沐聽在耳朵裡。

他聽見莊席將褥褲脫下的聲音,聽見莊席施展法術的聲音,聽見莊席換了一條褥褲的聲音。

他甚至聽見了莊席整理某個部位發出的輕哼聲。

明明莊席的動作已經夠小心了,卻依舊像鼓點一樣在隨沐耳邊不停迴旋。

過了不知道多久,莊席的聲音傳到隨沐的耳朵裡。

「我弄好了。」

莊席嘴巴裡的氣息噴灑到隨沐的耳尖上,本來像雪一樣的耳朵不知為何的紅了起來,甚至將隨沐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莊席也注意到了隨沐耳朵上的紅,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珍寶一樣,嘴角輕輕勾起,隨後對著隨沐道:「你耳朵怎麼紅了?」

莊席刻意的壓低聲音,咚的一下落在了水裏,也落在了隨沐的心中。

隨沐摸了摸自己的耳邊,第一次感到懷疑:「紅了嗎?」

隨沐只是……感覺自己的耳朵比其他部位熱。

隨沐則吸了吸鼻子,將心中那怪異的感覺丟掉,連忙轉移了話題:「我有點餓了,出去吃飯好了。」

他話題轉得並不高明,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莊席並沒有回他,隨沐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被莊席看透了一樣。

不過幸好,莊席並沒有為此糾結太久,他甚至也有點慶幸,可以暫時逃避目前的尷尬。

莊席:「那我們去吃飯好了。」

見莊席沒有再議論他耳垂的事情,隨沐鬆了口氣。

隨沐他們目前所去的這個地方民風淳樸,有關隨沐的事情並沒有傳到這裏,所以隨沐和莊席也就沒有易容。

隨沐他們現在依舊在南域這邊,南域的麵食很有名,十分勁道,即便放得再久,也不會坨,上面的小料混上美味的湯汁,讓人嘖嘖稱奇。

兩人坐在一個攤位上,隨沐點了一碗小蔥面。

小蔥的上面淋了一層熱油,看著素,但是吃起來卻意外的香。

隨沐吃了一口後,沒忍住將整碗面都吃光。

見隨沐吃完之後,莊席遞上手絹,將隨沐唇邊的油漬擦掉。

這時,隨沐突然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隨沐覺得自己是不是聞錯了,明明之前莊席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味道,但是今天,隨沐在莊席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像是夏天的味道,彷彿此時他正處在枝繁葉茂的夏天,和莊席一同在樹下吃西瓜。

隨沐不明白這種味道到底是什麼,這讓他很陌生,甚至有一點茫然。

吃完面之後,隨沐沒有停留,連忙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隨沐走得很是匆忙,甚至可以用倉皇失措來形容。

可才將將過了一小會而已,隨沐就被一個小販給攔住了去路。

「道友道友,要不要買同心玉?我們這同心玉可是限量版的,而且你還能拿它當傳音玉使。」

隨沐拒絕了。

但那個小攤販卻不準備放過他。

接著道:「道友道友,我們這裏有情侶同心玉,你和你那道侶剛巧可以一人一個。」

隨沐愣住了,道:「我和我的道侶?」

隨沐:「我沒有道侶。」

小攤販卻指著隨沐身後的莊席道:「他不就是嗎?我都觀察你們好久了,你們兩人之間的舉動那麼親密,怎麼可能不是道侶。」

隨沐一愣。

而他身後的莊席則走了過來,心情極好的買下了兩枚同心玉。

然後將兩根紅繩子分別接在兩枚同心玉之上。

套好紅繩子後,一枚給了隨沐,一枚帶在自己腰間。

同心玉時是桃子狀的,有一種微涼的感覺,就像是莊席身上的蛇鱗一樣,又冷又冰。

隨沐帶著這同心玉,就好像他真的和莊席結為了道侶一般。

這個時候,隨沐手中的同心玉突然一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聽得見嗎?隨沐?」

隨沐:「……」

隨沐一轉頭,看見是莊席。

莊席招了招手,笑著道:「我就是聽說這同心玉能夠當傳音玉使,就想著試試。」

隨沐:……

好幼稚。

但這幼稚得剛剛好,隨沐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平靜了下來。

南域這邊潮濕炎熱,喝酒的人也很多,賣酒的酒肆也多。

現在才剛剛正午,就有不少人在哪兒喝酒起鬨。

隨沐和莊席也嘗了嘗鮮,但這酒卻比想像中的還要烈,不過片刻,隨沐的臉就紅了起來,就連指關節也變粉了。

莊席似乎也有些喝醉,整條蛇變成了醉蛇。

坐在他們旁邊的不少人突然開始起鬨,對著隨沐那被腰帶勒出來的那條線打趣道:「這是哪兒的漂亮小男生啊?看上去還真是乾乾淨淨啊。」

「這麼乾淨,多少靈石一晚啊?」

「就算是再貴,我也可以給錢的。」

他們喝得爛醉如泥,沒有注意到隨沐的臉,但光是隨沐那指關節都是粉色的手,他們就可以斷定這是一個漂亮美人。

他們張開嘴巴,調笑的聲音更加巨大。

但是突然,一個人影躍到了他們的面前。

酒鬼們聽見一個聲音:「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酒鬼們此時已經被酒徹底吞噬,他們依舊哄堂大笑道:「我說那個男生蠻漂亮的……」

他們的話才說了一半,莊席就一個拳頭打了過去。

莊席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拳頭了。

有了靈力之後,做任何事情都是仰仗靈力。

可是這一刻,不知是否是酒力的影響,直接甩了拳頭。

莊席覺得自己像個被冒犯了愛人的猛獸,隻想要護住自己的雌性。

莊席雖然很少用靈力,但他本身是蛇妖,皮膚堅硬無比,他出拳之後,那些紈絝瞬間倒在地上,好幾個被打斷了骨頭。

打完這群敗類之後,莊席又唰的一下坐回去,他將隨沐抱在懷裏,話隨著酒氣一起傳入隨沐的耳邊:「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傷害不了。」

做這動作說這話的時候,莊席很直球,甚至非常幼稚,像是幼兒園的小孩。

但不可否認,隨沐確實有被莊席戳到,腦海裡本來發生就要衝出的混亂聲音也少了很多。

隨沐甩了甩頭,再次看向莊席。

他面前的莊席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和隨沐牽手。

看到莊席這個動作,隨沐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因為在無盡崖底的時候,隨沐和莊席之間的關係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肢體動作,更不必說什麼手挨著手了。

這是什麼新型的修鍊方式嗎?

隨沐本不想將手搭上去的,但是如果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兩人似乎都有些尷尬。

所以等到隨沐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手放在了莊席的手上。

不知是否在酒力的作用下,隨沐的腦袋也變得暈暈乎乎的了。

隨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將手放在莊席的手上,甚至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莊席是蛇,但是今天的手卻這樣的溫暖?

甚至……有些灼人。

*

北域,離玄天秘境很遠的地方。

康釀渾渾噩噩地僵立在原地,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天空,救到眼睛太過酸澀,忍不住流下了淚。

在隨沐和莊席乘方舟離去之後,康釀就一直跟在那方舟之後。

他想要祈求隨沐留下,想要追趕上隨沐,可是方舟飛得太快了,殘缺的康釀根本就追不上方舟。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北域如何已是春季,花瓣層層疊疊落滿了地面,許多女修士喜歡在樹下拿著靈果和喜歡的師兄一起落花。

可是入夜之後,卻依舊冷得人輾轉難眠,像是冰疙瘩在不停往皮肉裡鑽一樣。

康釀蜷縮在地上,又冷又渴。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

如今他的手上滿是細細密密,癢癢麻麻的傷口,就像是他剛剛開始練劍的小時候,傷口多得他自己都數不清。

但那些傷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因為都被隨沐包紮得很好,擦上了最好的藥膏。

康釀握住拳頭,他對自己說,康釀啊,你總得習慣隨沐不喜歡你這件事。

可是,我習慣不了啊,我真的……習慣不了啊。

到處都是隨沐,沒有一刻不是隨沐的影子。

他是真的,一點也習慣不了啊。

康釀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入了睡。

他實在太累了,他追了隨沐好久好久,卻連影子也沒有找到,他去了哪兒?在做什麼?又穿了什麼衣服?

他真的很想在夢中見對方一面……

可是即便癡念如此強烈,他卻依舊一夜無夢,康釀已經很久很久夢到隨沐了。

在康釀無意識的情況下,他身上的魔氣突然加深,而康釀也彷彿進入了永夜一般。

等到康釀驚恐的從永夜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手中在他額上輕輕撫過。

康釀急忙睜開眼睛,又拉住那隻手:「別走,你別走!」

當他睜開眼時,他才發現,他拉住的人根本就不是隨沐,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修。

那個女修見康釀倒在地上,看起來很是可憐,救將對方救了起來。

可沒曾想,康釀醒來後卻拉著她不放。

女修十分憤怒,接連打了他數下。

見不是隨沐,康釀也沒有反抗,像落水狗一樣任由女修欺侮。

可就在此時,一股完全不屬於他的魔氣突然襲上他的身體。

那個聲音像是另外一個人格一般,將康釀整個人完全吞噬。

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道:「當初的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現在居然淪為了如今這個模樣。」

康釀尚且有一分理智,他理智道:「你是誰?」

那個聲音沒有回答他,繼續道:「你不想擁有更強大的實力嗎?強大的實力將使你完全不用害怕其他人!」

「只要有了實力,你就能夠獲得一切。」

儘管康釀這般痛苦,他也沒有聽信這個聲音的話。

隨後,那個聲音突然冷笑一番,道:「你不想重新獲得隨沐的愛嗎?」

「你不想要隨沐重新回到你的身邊嗎?」

「明明隨沐是你一個人的,那個低賤的妖族之人怎麼可以將他從你身邊搶走!」

「整修真界都知道你和隨沐之間的羈絆,你就甘心讓他遠去?」

原本堅硬的道心在這個聲音的幾句挑撥之下,瞬間土崩瓦解。

因為這是康釀最大的心魔。

他想要讓隨沐回到自己的身邊,他想要隨沐穿上漂亮的紅色婚服,笑著和他結為道侶。

而不是獨留他一人在黑夜中掙扎。

那個聲音像是找到了康釀的軟肋,不斷在他耳邊低語。

「你和隨沐明明青梅竹馬,要不是你不在他身邊,那個妖族之人怎麼能夠近身?」

「隨沐是你的!是你的!」

康釀不斷陷入苦痛,而等到康釀回過神來的時候,之前救他的那個女修倒在底上,眼睛裏面是無盡的恐懼。

「你、你、你個魔修!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是個魔修,我絕對不會救你的!」

康釀面色驚慌,他不斷後退,左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他不想要淪為魔修。

可是、可是……

康釀的驚慌逐漸消失,之前那個聲音在他心中種下的種子漸漸生根發芽。

康釀恍恍惚惚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兒,又在往哪兒走。

等到康釀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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