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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文裡的白月光來自瘋人院》第30章 第三十章
毀了字幕系統之後,隨沐突然又將目光轉到了幕繡的身上。

他的眼睛黑沉沉地看著幕綉。

見隨沐解決了字幕系統,神器在一邊盡職盡責地舔著隨沐。

隨沐的面前出現幾個金色紋路的字。

【我尊敬的偉大的主人,您好厲害,不虧是您。】

【如果能夠讓我再感受一下您身上的溫度,我會更加欣喜若狂。】

隨沐並沒有理會它,依舊將目光放在幕繡的身上。

突然,隨沐伸出手,對著面前的幕綉輕輕一點。

一個黑色的影子憑空出現,而這個影子的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魔氣。

可那魔氣極端狡猾,在被隨沐發現之後,突然之間就煙消雲散了,隨沐甚至來不及反應,他就打算直接消散。

他想要用自毀的方法,逃離隨沐的審問。

但隨沐肯定不會讓他這麼輕易逃走的。

隨沐兩手掐訣,做了一個像是蝴蝶一樣的手勢。

他的手速又快又準,不過片刻,就將那消失的黑影捉到了他的手中。

可是那黑影卻是一個極其低等的影子,隨沐在他的身上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隨沐的眼睛裏面第一次對魔族之人產生了幾分興趣。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隨沐就這樣獃獃地站在原地,望著魔氣逐漸消失,隨後隨沐在腦子裏猜想那魔氣到底是什麼玩意。

在思考的時候,隨沐的眼睛依舊陰沉沉的。

如今已經完全喪失生存下去希望的幕綉在看見這樣的隨沐後,腦海裡突然湧現出濃厚的害怕。

他獃獃地抱著自己的頭。

別殺我,別殺我。

這時,隨沐腦海裡混亂的聲音增多,就像是回到了精神病院裏一樣。

耳邊,無數的醫生護士全部衝上來想要將他捆住。

他忍不住抱住自己的頭,想要找點葯來吃,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又回想起了在瘋人院裏的日子。

為了讓他安靜下來,那些醫生護士給他電擊,給他注射藥物,用各種各樣的辦法想要製止隨沐,但隨沐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在笑。

那些畫面逐漸被放大,讓隨沐逐漸流出幾滴汗水。

而就在此時,莊席從凝霧之中衝出,看見隨沐後,先是鬆了口氣,但很快,就注意到了隨沐身上的異樣。

莊席腳下一點,上前將隨沐的手拉住。

莊席的手十分冰涼,原本隨沐腦海中那些混亂的聲音在觸碰到莊席的手之後,竟然出乎意料的少了許多。

他看向莊席,莊席用手指輕輕在隨沐眼前一揮,隨沐眼睛眨了眨,他的身子逐漸由僵硬轉為放鬆,隨後軟軟的癱在莊席的懷裏。

他的樣子比先前好了很多,只是整個人依舊和尋常人看起來十分怪誕。

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眨眼睛的時候卻有種與先前完全不同的呆愣,像是遇到了能夠讓他放鬆下去的人。

望著這樣的隨沐,在心疼的時候,莊席又忍不住想要摸摸對方那如同蝴蝶般的睫毛。

莊席注意到了隨沐手中的神器,一喜,對著隨沐道:「先和神器契約了再說,免得生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

隨沐沒有回答,可卻盤坐了下來,準備和神器契約。

莊席自發的為隨沐護法,怕結契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

這時,他注意到了隨沐身邊瘋瘋癲癲的幕綉。

幕綉現在神經有些不正常,發現莊席在看他後,忍不住往後一縮。

莊席沒有理會他,將頭轉了回來。

隨沐和神器的契約過程很是順利,不過片刻,隨沐身上就金光熠熠,他的額上也出現了一朵蓮花般的印記,讓他看上去光彩怡人。

隨沐睜開眼睛,那蓮花印記逐漸消散,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他一個意念,手中的神器便能夠自如的出現,還能夠根據他的想法,變化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主人,你終於和我簽訂契約了,你的手真溫暖。】

【主人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吵到你了?真是太對不起了。】

隨沐:……

莊席:……

莊席有些不理解,神器都這麼……呃,莊席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莊席道:「給神器取個名字好了,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隨沐道:「無名,就叫無名好了。」

莊席點了點頭,他還想要對隨沐說其他的事情,玄天秘境突然開始地動山搖。

在進來之前,那個老頭就已經說過了,當神器被契約之時,就是秘境關閉之時。

莊席護著隨沐,道:「我們現在馬上離開。」

隨沐點了點頭:「好。」

但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秘境關閉的速度,他們只不過才走了幾步而已,整個秘境就已經被關閉了大半,無數修士被擠了出去。

秘境裏的其他人也被這一動靜給驚嚇到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這秘境會維持三天的嗎?」

「我連一個寶物都還沒有找到,怎麼這麼快就瓦解了?」

「神器呢?神器在哪兒?」

相較於茫然無措的秘境中人,外面的人顯然更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秘境就瓦解了,這只能說明神器認主了。

他們將目光鎖定在不斷湧出的弟子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獲得了神器的青睞。

雖然這些弟子都才不過百歲,修為最高不過元嬰,但拿到神器之後,假以時日,定會成為一方霸主,帶領宗門走向輝煌。

是以無論是像劍蜀宗、雪下宗、不見宗這樣的上三宗,還是什麼上不了枱面的小宗門,都滿懷希翼地看向從秘境裏出來的弟子們。

首先出來的,是劍蜀宗的弟子楚月韋和雪下宗的程芸芸。

他們被捲入了凝霧之中,正在努力尋找神器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出來了。

劍蜀宗大長老滿懷期待地看向楚月韋,畢竟他可是這一批弟子當中,修為最高的。

但是長老失算了,出來的楚月韋手中空空如也,臉上還十分茫然,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看來得到神器的不是他。

長老有些難過,很快就看向另外一個穿黑衣的少年。

他的天賦也不低,在劍蜀宗僅次於楚月韋,也極有可能獲得神器。

但是這個弟子的手中依舊空空如也,臉上是和楚月韋一模一樣的茫然。

看到這兒,林語喬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神器,到底被誰拿了?

難道是康釀?

康釀都已經那樣了,居然還能夠得到神器的青睞?

隨著這個猜想的出現,下一瞬間,一個熟悉的人影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此人正是康釀。

但他的情況很是不好,臉色蒼白,像是要死了一樣。

別說是神器了,看上去可能還遭受了巨大的磨難一樣。

各個宗門有潛力的弟子很快都出來了,但是卻無一人得到了神器。

所有宗門的掌門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就奇了怪了。

難道會是一個無名小卒拿到了神器?

秘境之中居然湧出了一匹黑馬?

就在這時,秘境出口處又傳來了聲音。

眾人忍不住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而看到的,卻是一個穿著藍色,右耳戴著五色瑪瑙耳墜的少年。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氣質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這兩人出現的瞬間,不見宗的訣天、劍蜀宗的林語喬都愣住了,他們的眼睛裏面都帶上了或驚訝或狂喜或驚恐的表情。

不見宗內的所有弟子在看見那個穿靛藍色衣服的少年後,臉上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愕和害怕。

在這一眾弟子當中,有一個人卻露出欣喜的表情。

那人就是程清。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內心激動不已。

是隨沐師兄!他終於再次見到隨沐師兄了!

他激動的上下打量著隨沐師兄,發現隨沐比之前看上去更加鮮活後,忍不住鬆了口氣。

這時,程清又注意到了隨沐手中拿著那把劍。

那把劍十分黝黑,以他的修為竟然完全看不透。

那把劍難道是……神器?

其他人看到這把劍後,也反應了過來。

難怪之前幾人都露出了茫然無措的表情,原來那神器竟是被隨沐給奪去了!

他們竟是忘記了,隨沐今年也不過四十歲而已,他完全有資格進入那秘境之中!

在看到隨沐的瞬間,林語喬表面上平靜,但是心中早已尖叫如雷。

我靠,隨沐。

他本來以為隨沐不會來這兒的,所以他才放心帶其他弟子過來,結果這麼不湊巧,剛好碰上了!

林語喬內心依舊記得在精神病院裏被隨沐壓迫的那些日子。

那簡直是太痛苦了,好不容易穿越到這兒過上幾年舒服生活,現在居然又碰上了。

在沒有拿到神器之前,隨沐就能夠削了半個不見宗,那拿到神器之後豈不是更加厲害!

救命救命救命!

慌亂過後,林語喬稍微冷靜了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隨沐並不記得他呢,所以他要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相較於惶恐不安的林語喬,訣天的臉上更多的是欣喜。

這段時間,訣天一直在找隨沐,卻一直沒有找到。

沒曾想,他在秘境入口處遇見了隨沐。

訣天整個人的身體更加飄逸,手心裏握著的白花也更加嬌艷欲滴。

他用一種格外欣喜若狂的目光看著隨沐,像是看見了自己最珍愛的珠寶。

但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訣天又變得無所適從了起來,像是一個父母因為傷害過孩子,而變得膽戰心驚小心翼翼一樣。

但他依舊貪婪地注視著隨沐,注意著隨沐的每一個變化。

隨沐和自己記憶中的模樣相比,明明沒有相差太多,但是卻又完全不同。

他穿著一身張揚的靛藍色衣袍,那是他從來不曾穿過的顏色。

但是真的很是好看,好看到訣天為之驚艷。

原來隨沐也能夠將這種顏色的衣服穿得這般好看。

訣天微微自責。

他似乎……從未真正了解過隨沐一樣。

隨後,訣天又看到了跟在隨沐身後的莊席,他瞳孔微縮。

寂無?

寂無一直跟在隨沐身邊?

他是怎麼進入秘境的?用密術?

訣天用戒備的目光看著莊席,但現在寂無不是重點,重點是隨沐。

他轉過頭去,看向隨沐。

用柔和的,像是正常師傅對待極寵溺的徒弟一樣對待著隨沐:「阿沐,你最近怎麼樣?」

曾經很多人都不願意叫隨沐「阿沐」這個名字,但是現在,他們全部爭先恐後地親切叫著他。

即便他們都知道之前隨沐的所有表現都是裝的,但是卻依舊不願意相信,都想要用劣質的手段來縫合那些留在隨沐身上的傷口。

真的是,很好笑啊。

其他看到這一幕的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訣天尊者為什麼這麼說?是想要報仇還是什麼其他的?」

「不知道,看訣天尊者這樣子,似乎還念及舊情的樣子。」

聽到訣天的話,隨沐覺得很奇怪,按照話本子裏的劇情,訣天對他的所有感情,明明應該早就已經消失了才對。

為什麼現在的訣天像是從來都珍愛著他一樣,就像是康釀一樣,明明當初下劍的時候,那樣果斷堅決,現在卻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像是喜歡極了他一樣。

但如果真的這麼深情的話,為什麼當初就那麼狠心呢?

隨沐回想了自己上輩子的記憶。

上輩子的隨沐對於訣天也是付出過很多情感的。

畢竟訣天是第一個教他仙法,第一個對他那般好的長輩。

他像是一個孩童一樣深深敬仰愛慕依戀著訣天,這種感情就像是雛鳥依戀著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動物。

在康釀和幕綉哪兒遇到傷心難過的事情之後,也曾經想過去找訣天。

但是隨沐得到的,卻不是往日那般的安慰,而是冷漠以及無情。

如果說,康釀是讓上輩子隨沐陷入灰暗的根源,那麼訣天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種無助以及孤立之感,加速了隨沐的絕望。

隨沐沒有回訣天的話,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訣天的內心揪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之前自己的反省。

於是訣天對著隨沐道:「阿沐,之前的種種都是為師錯了,你回來的時候,我其實很是欣喜很激動的,但是在那之前啊,我以為你已經不會回來了,所以我將對你的所有寵愛都給了幕綉。你的回來,打得我措手不及,讓我感覺自己錯了。我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才對你那般冷淡的,但現在為師自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不會再錯下去了。」

聽到這話,周圍吸氣聲一片。

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嗎?

而且訣天尊者現在居然當眾承認錯誤,要知道,從他晉級化神後,他麽就從未出過錯。

訣天抿了抿唇,又對著隨沐招了招手道:「只要你回到為師身邊,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我全部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話,吸氣聲更多了。

之前所做的所有事全部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光憑劈碎不見仙碑這一件事,就可以說是欺師滅祖的大事,放在任何一個宗門都可以直接被逐出師門,甚至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現在訣天居然說可以既往不咎?

訣天沒有管其他人的議論,將目光緊緊盯著隨沐。

似乎以為說完這句話後,隨沐會像小時候那樣乖乖巧巧的回到他的身邊。

聽到訣天的話後,隨沐輕輕笑了下,訣天鬆了口氣,正要將隨沐接回來,但是回敬他的,卻是一把劍,一把看上去沒有絲毫靈力,極其普通的劍。

但那把劍卻帶著能夠震蕩四域的波,能夠輕易攪碎人靈魂。

那是無名劍,隨沐剛剛所獲得的神器,現在那把神器被隨沐用來刺向訣天。

但訣天到底修為高深,只是輕微擦傷,可神器在他身上造成的傷口卻灼熱難耐。

他施了一個法後,傷口才好了不少。

訣天滿臉的錯愕,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周圍其他人也被這個模樣的隨沐驚到了。

訣天都已經承認錯誤了,隨沐居然還這麼狠?

其他人的震驚,並沒有讓隨沐後悔片刻。

因為有莊席在身邊,隨沐並沒有像凝霧中一樣過於瘋癲,但他的左眼依舊比以往紅。

他嘴角扯了扯,舔了舔自己的唇道:「當做沒發生過?哈哈哈,真是好笑,是不是我應該謝謝你?說得好像你多麼偉大一樣。」

訣天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而且就算是你承認錯誤了又怎樣?你發覺自己錯了又怎樣?傷害明明就已經產生了!」

「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認為傷害之後只要道歉就能夠輕易得到原諒?你們所有人都以為可以填補過去,可以用大量的財寶、情感去填補傷痕,但是你們為什麼不問一問,這真的可以嗎?就像是釘子一樣,它釘過的痕跡即便填補得再好,但是裂縫仍在,痛苦仍在。而且你們這麼做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為了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們自己安心,可以不用再忍受自己良心的譴責。」

訣天想要說不是,但是卻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忍不住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因為事實確實像隨沐所說的那樣。

他內心最大的刺被隨沐發現了,而且還硬生生的往裏再刺了一根。

他們所有人都在自我感動,但這卻沒有減少一絲一毫當初隨沐所承受的痛苦。

他們覺得自己錯了,不是在向隨沐道歉,而是在讓自己安心,因為這樣做了,就可以不用在午夜夢回時,憎恨當初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們都是為了自己。

隨沐的一席話,讓訣天像是老了十來歲一樣。

他搖搖欲墜,似乎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己這個大家長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看向隨沐,他想到了隨沐的小時候,小時候的隨沐眼睛有霧,笑起來臉頰有酒窩,會對著他甜甜的笑。

而如今,隨沐給他呈現的,只有一張冷漠至極的臉。

回憶化為利劍,結合現實,將訣天割得體無完膚。

訣天整個人恍恍惚惚,他似乎想要最後掙扎一下,讓隨沐和他回去,道:「你知道你身邊的人是誰?他可是寂無!」

寂無的名字,讓在場的幾個人忍不住黑了臉。

寂、寂無?那個無惡不作的大妖?

莊席也有些害怕,他偷偷看了眼隨沐,似乎擔心隨沐在知道他的身份後,遠離他。

但隨沐卻依舊平靜道:「我知道,但那又怎樣?他可不像你們,他可比你們好多了。」

聽到這話,訣天的心更碎,而莊席則翹起了嘴角,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如果他的尾巴能夠露出來的話,此時定然在十分高興的左搖右晃。

隨沐並不想要在此停留太久,他對著莊席道:「我們走吧,莊席。」

莊席笑著點了點頭,道:「好。」

隨後,一艘精緻小巧的方舟從莊席手中變出,最後不斷放大不斷放大。

那方舟精美絕倫,雕樑畫棟,上面甚至還擺滿了靈果靈茶。

在離開時的最後一刻,隨沐突然想起了什麼,從人群之中拉出一個人。

「我差點忘記了,這個人得交給你們。」

他手中的人,正在被隨沐親手毀了字幕系統的幕綉。

隨沐冷笑一聲,將他扔向了不見宗人所在的方向。

「接好了,下次可不要再讓他出現在我面前了。」

不見宗人頓時驚訝。

「幕綉?幕綉為什麼會在這兒?他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不見宗一個長老的眼神也變得犀利,一把將幕綉拉了過去。

他竟然不知,幕綉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兒。

那位長老想要從幕繡的口中問出經過以及原因,但是現在的幕綉已經瘋瘋癲癲,嘴巴裡一直念叨著「沒有了」「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這幾個字。

見問不出什麼話,長老就將他扔給一個弟子:「看好他,不要再讓他逃出來了。」

負責這件事的弟子立馬打了一個哆嗦:「好的長老,我定不會鬆懈。」

處理完這件事後,長老再一回頭,隨沐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了。

訣天抬頭看向天空,隨沐和莊席乘坐的方舟已經飄得很遠。

他們沐浴在陽光下,陽光暖洋洋的。

莊席就那樣將手放在隨沐的腰間抱著他,溫柔無比。

他的另外一隻手正拿出一顆百年靈果餵給隨沐吃。

隨沐的嘴巴上很快就染上了靈果果肉,莊席拿出一張手絹將他的嘴擦乾淨。

訣天一直看著天空,看著隨沐和莊席那親密的模樣。

曾經說要保護他的人最後傷他最深,而那隻兇狠的妖卻這麼溫柔的對他。

真是何其的諷刺。

現在訣天不得不承認,那個寂無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好,他正在用溫柔,一點一點抹去他們傷害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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