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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式偵探界的剋星》第49章 第 49 章
正月,警視廳。

也就是說,你和赤井先生打算讓她們回日本諸伏景光小聲的詢問著,儘管這裏是只有他們二人在的檔案室,他還是擔心隔牆有耳,發出的聲音近乎是氣音。

剛結束了夏威夷之旅,可能是因為「職業倦怠」又或者是其他原因,降谷看上去並沒有那麼輕鬆愉快,反而是一臉嚴肅,眉頭深鎖,看起來不太好接近。

他道∶「她們對那個組織的事情並不十分了解,只是知道父母生前工作的企業有些不光明,甚至連組織的具體名稱都不知曉。為了保險起見,赤井先生建議她們回日本。」

「確實,比起美國,日本要更安全一些,若是有什麼事,我們也好照應。」景光道,「那你準備將她們安置在哪裏

……我不準備讓她們住在東京市區。明美姐妹和秀一先生也是這麼認為的。降谷說出了他們商定後的打算,「東京是國際繁華都市,雖說有人最多、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地的說法,但明美她們更嚮往著去沒那麼複雜的地方生活。

宮野夫婦在小女兒出生不久就逝世,那時候兩姐妹無依無靠,又被迫牽扯進這種非法組織當中,提心弔膽過了十幾年,對現在的她們來說,簡簡單單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可考慮到宮野志保的學業,離東京太遠也不行,居住地就定在東京都市圈內。

「志保說她想去宮城縣,她說在美國總是吃麵包之類的,不合口味。宮城縣盛產稻米,在那裏會吃到最美味的初產大米。降谷如此說道。

景光沒忍住的笑出聲來「就因為這種理由麽聽起來真可愛。」

降谷剛聽到的時候也忍不住笑過。宮野明美非常疼愛她的妹妹,於是敲定了去宮城縣定居的事。「還有,為了安全起見,她們兩個決定改為母姓,現在是叫世良姐妹了。」

……感覺你們這次直威夷旅行真是一波三折,先是飛機上遇到了自殺襲擊團夥,太一又恰好和救命恩人重逢,最後又和宮、世良姐妹重逢。真是可惜,早知道我也一起去了。」

降谷是有邀請過的,但景光不想淪落為照顧兩個拖油瓶的大拖油瓶,很乾脆就拒絕。況且,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零,調職書已經下來了吧」

降谷知道遲早會被這麼一問,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嗯,今天早上就收到了。明天我就會去公安廳報到。」

日本有兩個公安機構,目前他和景光就職的是警視廳的公安部,而降谷調往的地方叫做公安調查廳。公安調查廳的性質類似於美國的fbi,職權範圍很大,自由度也更高。

他和景光之前接受了好幾名高層不明所以的問詢,高層的目的隨著降谷收到公安廳的調職書函而露出水面。

他們一開始鐘意的應該是你,我只是順帶的,用來掩人耳目。景光故意擺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說道,「真好啊,如果是公安廳的公安,就算是同樣的職位等級,地位也要比警視廳的公安要高。以後我看到你,要尊稱你為降谷先生了。

降谷嘲弄的說∶「你是不是對我去年已經升職警部的事情有什麼誤解景光巡查部長先生。」

景光「……」果斷的從背後偷襲,被降谷一個擒拿抓住,壓製在地。

降谷「看來你這身手不行啊,論格鬥———」

景光用力的按著他的腰,降谷疼得直低呼∶「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這叫做兵不厭詐!真是抱歉吶,這是我等這種卑微的單身狗無法體會到的煩惱!反正你這段時間跟太一過得很開心吧」

開心是很開心沒錯,就是有點廢腰。泰迪南森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打鬧了一陣後,景光才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已經決定好了麽」

「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麽反正……這種事情也是必然的吧。」降谷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愣是沒有抬頭看對方。可能是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吧。

……太一和我不是同一種人。他隻想待在自己的舒適圈裏,過著溫馨平淡的生活,繼續和我牽扯下去,對他沒有好處。

有一件事降谷沒有跟景光說——去年年底,公安廳的人來找他的時候,就暗示過自己將會被派去執行一場長期的臥底任務。

任務地點不是在國內,考慮到降谷會說一口沒有蹩腳口音的流暢英語,應該是被派往母語是英語的國家。

間諜的工作並不是好做的,一旦被發現,為了大局考慮,公安廳就會率先放棄這名臥底。也就是說,如果降谷零在非法組織潛伏期間,一旦被以犯罪分子的身份被抓,被大眾所知,那大概率不會是被洗白,而是被釘死在犯罪分子的恥辱柱上,等到組織徹底被搗毀,塵埃落定時,才有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但這一天可能很短,也可能很漫長,甚至可能等臥底本人死後,才會被洗刷汙名。降谷不得不考慮到自己和南森的關係,若是繼續和他交往下去,哪天他以那種身份被捕,南森又該如何自處

儘管他和南森平時很注意,沒有向外人暴露出二人在交往的關係,但萬一呢

紙是包不住火的。要是有心人從他以前的交際圈裏深挖,難保這件事不會暴露。到時候南森別說會丟了工作,他所追求的日子也會一去不復返。

降谷已經後悔了。早知道會有今天,他當初就應該和南森說清楚,不應該讓這段感情持續如今。

景光有些啞口無言。理智上他覺得降谷的做法是正確的,但情感上他又覺得這樣太過殘忍。他們都能看出來,這兩人的感情有多麼深厚。

「那…」景光頓了一下,啞著嗓子說,「你打算怎麼做太一可不是那種你說分手,他就會爽快答應的人。你也是知道的,對太一來說,你有多麼重要。

身為孤兒的南森太一,視降谷為自己的愛人、家人……對這種曾經一無所有的人來說,擁有一名心靈互通的愛人有多麼重要,他相信降谷也深知這一點。

「我知道該怎麼做。」降谷抿了抿唇,道,「太一很信任我對他的感情,也很相信我在情感這方面的潔癖……如果要讓他同意分手,只能從這一塊入手。」

如果說是因為工作而分手的話,大概率就是藕斷絲連。這不是降谷想要的,他要的是徹底的斬斷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破南森對他的「濾鏡」。

「如果是出軌的話,他一定會對我很失望。同時,我要表達出是因為他對我的過度信任,才有這個結果。也就是說,這種感情的背叛,他也有一部分的責任。」

明明是早就做好了決定,降谷在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帶著笑,然而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悲傷。「不僅背叛了他,還倒打一耙,摧毀他的驕傲和自尊,這樣真的……很過分對吧」

但凡南森還有一點自尊心,他就不可能會挽回這份破碎的感情。

……

南森正在和阪口安吾通話。聽完了對方的訴說之後,他道∶「也就是說,森鷗外有心將你培養成自己的心腹。不難理解,你是以那種方式進去的,作為一名走投無路、四處樹敵的地下情報商,他手握著你的軟肋,加上現在的處境,自然會更用心的培養心腹。」

安吾那邊傳來故作輕鬆的話語∶【他這種艱難的處境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我不用擔心哪一天被他作為棋子拋棄掉。】

森鷗外的一賠一、二賠二的行為模式早就被研究透徹。在他執掌港口黑手黨之後,類似的事情做過不少————為了完成任務,他可以將部下的性命當成籌碼,來換取得利。

若是必須的犧牲還好,但有些犧牲在他人眼裏看來是沒什麼必要。對他來說,部下是分等的,一次性用品、幾次性用品、可持續使用的工具,都分得清清楚楚。

而如果他認為有需要的話,給以上這些棋子調換一下等級也是可行的。但那是以前,現在的森鷗外可沒有那麼多棋子供他那樣浪費。

能做黑手黨的哪一個不是人精,以往是迫於組織裡不可違抗首領的規則,就算是心中暗恨也只能硬著頭皮的服從。現在組織都分權了,中原中也和大佐這兩名幹部是同盟,而中也的性格更趨向於道上講究的仁義,對森鷗外這種做法無法苟同。

可以說,森鷗外如今尷尬的「無人可用」的處境,就是當初他那種行為的孽力回饋。沒有人不怕死,黑手黨更加惜命,他那套組織的奴隸為了保全組織可以犧牲一切的理論,在沒有最高權力的威懾下,顯然不是那麼吃香。

兩人又聊了幾句正事,南森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覺得是時候掛斷電話了,就轉換了個輕鬆點的話題∶「我聽說你在安全屋裏被襲擊,中彈住院。認真的我以為這種錯誤不應該發生在你身上。」

安吾那邊頓了一下,才說道【這只是一次意外。】

「真的是意外是不是他給你頒發了讓你為難的任務,你才出此下策」

【……不是您想的那樣。就因為是意外,反而才不好啟齒吧。】

南森聽著安吾窘迫的說辭,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那這種意外最好是最後一次,我是希望能看到你回來後升職加薪的場景,而不是等節日到了請一支樂隊去你墳頭奏樂,看能不能把你氣得從棺材裏爬出來。」

安吾∶【……有畫面感了,請千萬不要這麼做。】您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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