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片場當反派[無限]》第62章 夜驚病棟
當即,卓鬱的系統提示響個不停。【演員卓鬱,接到懸賞「快選哥哥啊啊,刺激!!」,獎金500點。】
【演員卓鬱,接到懸賞「弟弟!弟弟!」,獎金500點。】
【演員卓鬱,接到懸賞「當然選哥哥!」,獎金1000點。】
【演員卓鬱,接到懸賞「亞瑟。」,獎金6666點。】
看到有土豪出手闊綽,卓鬱微微一笑,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怎麼解決這個尷尬的處境了,首先,他要佔據道德的製高點。
雖然這個方法對他的「惡魔人設」有點諷刺就是了。
【演員卓鬱,已接取懸賞。】
卓鬱首先看向布蘭特,一雙杏眼中,半是憤怒半是羞惱:「你這傢夥,你居然騙我!」
布蘭特一愣,自己的火氣還沒發出去,怎麼先被卓鬱給指責了?
「你根本不是我未來的丈夫,或者說,你只是半個!」卓鬱擰眉,似乎對他的做法很憤怒:「而你不僅不告訴我,還要偷偷處決你的弟弟,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會導致儀式失敗?」
「我……」布蘭特真的很想說他不知道,但又張不開嘴,而且卓鬱居然不知道容器有兩個嗎?他還以為是卓鬱選擇了自己。
「只有你們兩個親自搏殺,取了另一人的性命,才能使儀式圓滿。但我聽亞瑟說,你叫人用人類的火/槍襲擊他,是不是真的?!」
見卓鬱咄咄逼人,一貫冷靜的布蘭特不由得冒出幾滴冷汗,好言好語道:「這是我的不對。」
卓鬱這才收起盛氣凌人的態度,微笑道:「不過,你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明白了就好。」
布蘭特鬆了一口氣,發現剛剛的火氣不知道怎麼,都被卓鬱這一生氣給攪散了。
想來也是,亞瑟同樣是合理合規的競爭者,看見他們兩個行為親密,他雖然不舒服,但是根本沒有任何指責的理由。
和布蘭特聊完,卓鬱又看向對布蘭特充滿殺機的亞當,說了些話安撫他,還主動遞上翅膀,攏了人家半邊身子,姿態及其親密。
布蘭特看在眼裡,心中的殺意卻是一點都不比亞當差。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知道嗎,阿加雷斯和瓦沙克一體雙魄,其實亞瑟根本就不是失敗品,反而比他布蘭特更適合成為人間體,亞瑟才是完美的那個,根本不是儀式出了岔子。
他自己才是那個失敗品。
這也是為什麼他從小就看這個弟弟不順眼,見他出現分裂端倪,就把人弄到了聖柏麗卡來,是因為他想先下手為強,除掉這個完美品。
而另一個人格一直想殺自己,他心裡也有數,多半是和自己一樣的直覺。
布蘭特攥緊雙拳,何時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但他拿什麼來抗衡一個惡魔,雖說這個惡魔遲早是他的所有物,但現在,他的確沒什麼資本,就連讓對方看上眼的原因,都只是因為自己是其中一份的容器。
卓鬱用餘光偷偷瞥向院長,心道他居然也有今天,一貫自信自得的布蘭特居然開始懷疑人生,看著他和亞瑟親密又不能言語。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布蘭特也品嘗到被權力壓製的滋味了,那些病人見了他,就像他見了惡魔一樣,就算受了多大的委屈,也拚不過對方,因為壓根不是一個層級的。
惡魔學會作威作福,見了真的惡魔不也得畢恭畢敬嗎?
卓鬱覺得自己這個假身份選的太好了。
他看著布蘭特,總覺得這傢夥絕不會是一號。但無論如何,亞瑟和亞當接下來不會有危險了,布蘭特不會再對弟弟出手。
卓鬱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知道布蘭特是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於是立刻遠離亞當身邊,他可不想再被舔翅膀了。
經過了多次的碰面,亞當心中也不太對卓鬱抵觸,想要殺死他的心也沒那麼真了,他也不傻,能看出剛才卓鬱是在維護他。
此刻,他與主人格居然難得的有了一點共識。
想把這人留在身邊。
然而卓鬱收到了消息,是柳靜雲發來的。
【工會頻道。】
【柳靜雲:不好了,我剛才閑的沒事去水療室,發現老兵在那附近和人打起來了!】
【卓鬱:發生什麼事了?】
【柳靜雲:我不知道,但是情況好像很嚴重。】
兩人不再閑聊,卓鬱像是變戲法一樣憑空變出一副輪椅,又讓亞當對他的好奇更深了。
卓鬱沒再看他,徑直朝著水療室的方向去。
而在樓下,雷克斯和安保的打鬥已經見了血,露西倒在裡面生死不知,護士長正帶著更多的人趕往這裡。
安保究竟只是安保,根本敵不過上了多次戰場的老兵,但他們人多勢眾,手裡還有武器。雷克斯在這裡半年就沒吃飽過,更是難以匹敵,但眼下他卻像是什麼都不顧了,雙目赤紅的和人群纏鬥在一起。
因為之前的一面之緣,他和露西的關係拉進了許多,讓他發現了很多事情的端倪。
比如露西總會失蹤一段時間,再出來時渾身青紫,像是被虐待過一樣,他多次逼問才得知露西得罪了護士長,護士長放過話要整治她,而且手下的安保官們也不拿露西當人看,非打即罵,有時還想非禮她。
他一直很擔心露西的安全,但他一個病人,比囚犯更加的不自由,壓根沒有能力去保護對方的安全。
直到今天,他在食堂沒見到露西的身影,知道事情不好,飯也沒吃就跑出食堂去尋找對方,一直到水療室的大門,他才聽見裡面的嗚咽聲。
按理來說,水療室裡傳出這動靜並不奇怪,但是這是飯點,哪有安保和護士不吃飯也要整病人的,明顯裡面有問題。
雷克斯當時就火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念頭沖刷著他的腦海。
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室友,讓波克慘死,到如今,還要再放著露西不管嗎?這樣還算什麼男人,算什麼好漢,他從軍的這些年是為了保護平民,而現在,迫害就在他眼前發生,如果他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去管,那他愧對自己的職業,愧對自己的戰友。
現在他手頭上沒有能夠開鎖的工具,雷克斯一腳踢翻路邊的看護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把掰斷了床腳,用這根鐵架猛地砸擊水療室大門。
不出幾下,鎖頭就被砸斷,雷克斯抄起鐵架沖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眥欲裂。
只見露西衣衫凌亂,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頭髮打濕貼在臉頰,臉色紅的不正常,他一眼就明白那些人也對露西用了水療,把她扔在浴缸裡用火煮,用冰泡,讓她沒有一絲力氣後,再虐打她。
這裡的人已經不是人了,是折磨人類取樂的惡魔。
雷克斯眼睜睜看著露西在他面前咽了最後一口氣,他腦中的神經綳斷了,一棒狠狠敲在離自己最近的人頭上,那人一下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他們打成了一團。
卓鬱這邊也在緊趕慢趕的過去,但是因為康奈爾兄弟的分離,景色已經變得不穩起來,明亮的走廊和灰暗的廢墟不斷交疊在卓鬱眼前,晃得他雙眼直花,好不容易快到了水療室,卻被一個女人撞在了側輪上,差點被撞翻。
他定睛一看,發現是個頭髮蓬亂,撿了張紙不知道在寫什麼的病人。
那張紙飄飄忽忽落在卓鬱身前,卓鬱眼力好,看見上面滿滿的都是鬼畫符一般的符號,但是卓鬱研究過密碼,在黃金湖邊上也破譯過密文,所以看出了一些門道。
如果一般人看見這女人,一定會當她是個瘋子,但是卓鬱明白,她這滿滿一張紙,寫的都是加密文字。
難不成最後一位善人,被他找到了?
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水療室門口的嘈雜聲已經停止了,一具屍體被擔架抬了出來,正是飽受凌/虐而死的露西,雷克斯也被一電棍擊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女人見了露西的屍體,哪怕是裝瘋賣傻,此時也紅了眼眶,眼淚撲簌簌的砸在地磚上。她將紙片攏回懷裡,只能繼續咿咿呀呀做瘋癲狀,假裝自己是被屍體嚇哭。
女人是真正的河岸報記者,也就是柳靜雲假裝的那一位,她半個月前就潛伏進了聖柏麗卡,靠裝成真瘋來暗地收集情報,因為病人外出的時間實在有限,她一直沒辦法和露西碰頭。
好不容易摸清楚了這裡的大概,知道只有午餐時間能和露西碰面,卻發現露西的某些行為招致了護士長的懷疑,三天兩頭找她麻煩,讓記者更沒法和露西碰面了。
她今天再度嘗試,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一直讓她敬佩的線人死亡的一幕。
身為病人,飽受病院摧殘的記者,終於在這地獄般的場景下崩潰了。
她不敢多待,只能轉身就跑,而卓鬱再想上前,也沒有機會了,時間線徹底回到了一百年後,他猛地落入夜色之中,竟然覺得這沒有一絲光亮的廢墟,遠沒有一百年前的病院黑暗。
他氣喘籲籲,下定決心要將這見鬼的地方剷除。
而雷克斯,卓鬱想起他的死法,是死於水刑。
何謂水刑?
這是連軍方都禁止了的手段,被評價為殘忍、不人道、有損人格的酷刑。
把犯人綁成腳比頭高,然後蒙住臉,將水倒在毛巾上,以讓犯人產生窒息和溺死感。聽起來輕鬆簡單,但是溺死在無數種死法中,仍然是最為痛苦的一種。所謂水火無情,不論是溺死還是燒死,對人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而水刑致死,比溺死更加漫長。
雷克斯怕是要直接在水療室中被處刑了。
卓鬱默然,雖然他性格也和普通人不大一樣,但他是假惡魔,這裡的才是真惡魔。一場電影,竟然讓他對人性之惡產生了更加深刻的體會。
他嘆息一聲,從空間中取出酒精。
「雖然不是真正的酒,但是你也應該不會怪我。」
卓鬱將酒精灑在水療室的地面上,像是在祭奠二人,沉默許久,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兩聲笑,一聲豪邁,一聲悅耳。
雷克斯和露西的鬼魂就在此處。
跨越了百年的再次相見,讓三人皆是無言,半分鐘後,灑在地面上的那些酒精,卻有了些變化。
那水漬漸漸匯成一句話。
「人快齊了。」
卓鬱知道五個善人已經死了四個,是十萬人馬上就要集齊了,他們在催促自己。
「我像你們保證,我一定會終結這一切的。」
卓鬱說給虛空聽,隨後便離開了這裡,他知道終局馬上就要來了,自己下次回到百年前,怕就是儀式馬上開始之時。
酒水緩緩匯成再見,卓鬱的背影卻沒有在地下室見鬼那樣顫抖。
他想,他已經不害怕這裡的鬼魂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卓鬱看起來非常正派,但是康康文名,接下來他會比BOSS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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