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澤面色肅然：「幕暗族人，被吸進了那團混沌之氣。受困於軒轅劍，他們的肉軀和魂魄在劍中得到了永生。」

「我想，姬軒轅到死都沒明白這個緣由，否則，那時候他不會不像今日這樣，召喚幕暗族人，為他所用。」

魏紫問：「他這一世為何又知道了？」

霖澤提示：「因為軒轅劍斷了。」

魏紫懂了。

軒轅劍斷了，所以那團混沌之氣大概率發生了某種變化，幕暗族人機緣巧合現身，以姬軒轅的聰慧，自然很快就發現了召喚幕暗族人的辦法。

「那有辦法讓幕暗族人徹底離開軒轅劍，像普通人一樣活著嗎？」

魏紫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怕是不能如願，但，她終究是要知道結果的。

霖澤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他們雖被吸入了混沌之氣，但混沌之氣在軒轅劍中，除去他們有肉身，其餘與和被吞噬的魂魄並沒有差別。」

「他們——不可能再跟普通人一樣。」

魏紫心中難過。

霖澤這話隻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他之前已說過：一旦軒轅劍徹底毀了，劍裡的魂魄便會隨劍灰飛煙滅。

「世間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你也想開些吧。」霖澤淡淡道。

魏紫一愣，他在安慰她嗎？

「幕暗族人，還有其餘八十個兄弟之仇，我定會找姬軒轅報！至於剩下半把軒轅劍，你拿去便是。」霖澤看了看風澹淵，又道：「有白夔骨和『滄海錄』的底子在，十天半月他不會有事。」

「謝謝。」魏紫道。

「不必。」霖澤語氣依舊冷漠。

魏紫也不在意，繼續道：「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霖澤示意她說。

「第一個，這一次你是正式跟姬家宣戰，還只是為了救言笑？」

霖澤回得坦坦蕩蕩：「都是。」

他如此直接，魏紫倒是一愣。本想說他跟言笑之事，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實難置喙，罷了。

「好，但凡我這邊能幫得到的，我一定全力配合。魏家的仇，我也要找姬軒轅和麗宛報！」魏紫繼續問：「第二個，你知道姬軒轅是誰？」

霖澤搖頭：「還不知，瀧京城裡可疑的人，我都一一探過了，沒發現可疑之人。」

魏紫蹙眉。

霖澤謀劃這麼多些年，若說誰對大雍、對瀧京了如指掌，非他莫屬。連他都瞞住了，可見姬軒轅掩藏之深。

「姬軒轅是通過麗宛公主掌控瀧京乃至大雍，若是麗宛出了事呢？他是否就現身了？」魏紫不是狠不下心來的人，只是很多事她不在乎罷了。

可麗宛動了魏家，動了風澹淵，觸她逆鱗者，她可以比誰都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