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神秘大菜

張司九賣足了關子，以至於楊元鼎生出了十分濃烈的期待。

甚至在徵求了張司九的同意之後，還讓陳鬥騎驢回去叫了楊元璋和楊元峰來。

然後三兄弟一起圍觀了張司九的騸豬技術。

那些奶呼呼的小豬被張司九一把從竹筐裡操起來，直接放倒壓實，然後手指之間銀光一閃，緊接著或是推或是擠——那動作，看得三兄弟齊刷刷感覺胯下一陣涼風刮過，忍不住的就把腿夾緊了一些。

十幾個小豬，一共也就用了一刻鐘多一點。

那速度，堪稱無影手。

關鍵是，這段時間小豬是真的多，一個下午，張司九至少騸了三筐小豬。

楊元峰不由得大為讚歎：「九娘這一手，簡直是出神入化！這要是學武——」

楊元鼎吞了一口口水，就連老成持重的楊元璋也忍不住神色複雜，然後出聲製止了楊元峰的奇思妙想：「這一手還是不適合用在人身上。」

那畫面太美，不敢想也不敢看。

看著三兄弟那表情，徐氏也跟著壓低聲音說了句：「這東西要不是九娘騸豬，還真搞不到。你們想想，一頭小公豬才兩個。這一盤，得是多少小豬才能攢出來？」

這話一出，確定了楊元璋的猜測，三兄弟表情頓時如出一轍。

張司九猜到了楊元鼎的心思，無奈搖頭：總有人的屁股，愛開花。

張司九洗乾淨手走過來，好奇問：「說啥呢？怎麼神色這麼複雜？」

張司九默默地把勸說的廣告詞咽了回去。

最後的最後，本著獨複雜不如重複雜的心情，三兄弟經過一番商量，徵求徐氏她們的同意後，就把剩下的打包回去給楊縣令「嘗一嘗」。

當然，換成是成年豬的，張司九也下不去嘴。但小奶豬的……

美味高蛋白。除了難得一點，沒有別的毛病。

一個個跟要上刑場似的。

一看楊元璋那神色，張司九就知道這個事情必定重要，當即不由得也肅容起來仔細聽。

張司九也絕不會告訴他們，最開始不想浪費了這一點蛋白質，其實都是給家裏的花花和毛毛吃的。

內心：就是說你當初想送我的大禮包那種事。

張司九微笑搖頭：「兔腰子不是圓的。」

成功把他們剛才吃下去的小肉丸，轉換成了下午那一筐一筐的小奶豬……

想到張司九說的家養小動物，楊元鼎鬥膽猜了個重口味：「兔腰子？」

還是徐氏想出這個做法，試了一次，被張小山驚為天人，這才正式出現在了張家的餐桌上。

楊元鼎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張司九立刻聯想到了楊家人身上：「是誰得了暈血症嗎？」

楊元鼎覺得心情更複雜了。他捂著嘴想乾嘔，卻尷尬的發現——胃並不配合。甚至大腦還覺得那東西的確有點好吃。

那豐富精彩的表情，看得人嘆為觀止。

只有一個個圓溜溜的小肉丸，混合著從蔥薑蒜和藿香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但吃多了嘛——張醫生說，優質蛋白質，好東西，有機會吃，多吃兩口。

楊元峰斜睨哥哥和弟弟，「你們想啥呢？我是說九娘身手敏捷，適合習武。」

張司九神色淡定：「沒什麼的，這是很乾凈的肉。營養也不錯。」

神秘大菜，是徐氏親自下廚操刀做的。沒讓他們三兄弟看任何一眼。

而且端上來之後，也看不出來是什麼了。

不得不說，那口感，的確是細嫩。比最嫩的肉都要嫩上好幾倍！加上酸辣味，一點什麼腥味都沒有不說，更是口齒生香，胃口大開！

最後，還是楊元璋放下筷子，略微有點聲音扭曲：「該不會是小豬——」

三兄弟不疑有他，雖然沒認出來小肉丸是什麼，但紛紛下了筷子。

楊元鼎就死活猜不出來了。

就連張司九，也被美味克服了心裏那一點遲疑，加入了舉筷子的隊列中。

張司九：！！！先不說楊大郎你這麼心思縝密，咱們隻說，你對你親弟弟這麼狠嗎？這麼直接的手段去試試？

楊元鼎咳嗽一聲：「沒什麼。」

等吃得差不多了，楊元鼎才忽然想起來問一句：「這是什麼？怎麼從來沒吃過？」

一晃眼，就到了傍晚，雲霞漫天的時候，神秘大菜也做好了。

張司九點點頭：「聽過。」

三兄弟都挺愛吃的。下筷子的速度上就能看出愛吃的程度。

「來，嘗一嘗。」徐氏十分熱情地招呼：「好吃得很！又嫩又香！保準你們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張司九滿面笑容的誇了一句：「楊大哥果然是最聰明的。」

事實上，不僅聽過，也見過。這種病，通常是因為精神障礙導致的。說起來，其實和害怕毛毛蟲啊，怕蛇啊，怕見陌生人啊一樣，都是心理上的問題。

楊元璋壓低聲音：「九娘，見血就暈這個毛病，你聽說過不曾？」

當然，這東西，頭幾次吃，心裏難免有點抗拒。

「嗯。三郎前兩日，暈了一次。」楊元璋看一眼弟弟們，這才繼續往下說：「我這才確定。他的確是有了毛病。之前，二郎殺豬不小心袖子上沾了血，三郎只看了一眼，就飛快挪開了目光，而後臉色不對，我心中起了疑，就讓僕人殺雞試了試。」

徐氏忍不住稱讚了好幾次他們三人的孝心。

這個道理十分硬核。

本來三兄弟吃完飯就要走了，不過，楊元璋卻忽然將兩個弟弟打發去套車，自己單獨留下來和張司九說話。

懷揣著滿心複雜，張司九問了一句：「是昏厥過去了，還是短暫的眩暈，但很快緩過來？」

「整個暈過去了。大概有三四個呼吸那麼長時間。然後他才醒過來，不過反應很慢，看上去有點像是嚇壞了。我想請大夫，他不讓。也不讓我和任何人說。」楊元璋蹙眉：「我隻想問九娘一句，這病怎麼治？」

張司九搖頭：「這個病很難治。至少我不會治。而且藥物也好，針灸也好，都沒用。」

心病，還得心藥醫。要麼就請心理醫生來醫——

爬上來證明一下我還活著……反覆的高熱差點沒送走我，但是渾身骨頭痛這個，真的是快把我送走了。經歷了嗓子吞刀片之後，我現在正式進入到了咳嗽和水泥封鼻的階段。以及感覺無比的虛，沒勁，精力下降……嗯，請原諒我最近的渣更。以及未來幾天，還有可能出現的渣更。但是我應該每天能爬起來寫一點了。大家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