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持懷疑態度：「不至於吧。風……大世子長成那個樣子，他們天天見大世子，早就對容貌這種事無動於衷了吧。」

蘇念笑道：「大世子長得再好看，那也是男子，女子不一樣的。不然你去問問風宿，我們來的路上見過的一位浣紗姑娘好看，還是大世子好看？我打賭，他肯定說那位浣紗姑娘好看。」

魏紫明白了，異性相吸。

蘇念說到這裡，眼珠子一轉，湊近魏紫低聲道：「想不想聽大世子的八卦？」

魏紫十分配合地點頭：「大世子有什麼八卦？」

蘇念一笑，開始娓娓道來：「據說，大世子剛進宮那會，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您也猜得到，大世子如今長得好看，小時候也是出色至極，以至於皇后娘娘一開始以為他是個女孩……」

「大世子穿的是男裝吧？」魏紫插嘴問了一句。

「宮中那時候也不知怎的，流行起一陣女扮男裝之風，大人小孩都愛穿男裝。皇后娘娘還以為大世子是換了男裝的小郡主，一時興起，親手給他梳了女孩的雙環髻，賞了不少漂亮裙子給大世子……」

「大世子生氣了吧？」魏紫腦中不由浮現出年幼的風澹淵梳女孩頭、穿裙子的畫面，忍俊不禁。

蘇念搖搖頭：「『生氣』二字壓根不能形容大世子的雷霆之怒，他一把火燒了那些衣服，整整寫了二十張紙的摺子譴責皇后娘娘做此事的荒唐，並在朝堂上當著群臣的面大聲誦讀，就差指著鼻子直接罵『皇后娘娘德行有虧，不配當皇后』……」

「他五六歲就能寫二十張紙的摺子？」魏紫抓了個不是重點的重點。

「能啊，大世子聰慧，世間罕見，三歲識千字，四歲成文，五歲寫摺子也屬正常。」蘇念忽然問：「您三歲識多少字了？」

魏紫回憶了下，略有保留地說：「千把字吧……」

中文常用字已經都認得差不多了，英文的常用對話也沒問題了，小學一年級的數學也都會了……不過這些，都是來源於她父母的早教啊！風澹淵，沒早教的概念吧……

蘇念點頭道：「所以，這事您應該可以理解的。總之，在那之後，宮中便再也沒人女扮男裝了，也再也沒人敢把大世子當女孩子看待了。」

魏紫舉一反三：「他和皇后的梁子也是那個時候結下的？」

蘇念「嗯」了一聲：「皇后娘娘氣不過，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惹得兩人跟針尖麥芒似的，針鋒相對好長一段時間。」

魏紫腦中立刻又浮現皇后跟一個七八歲孩子吵架的畫面，頓時覺得……一言難盡。

「所以，大世子這麼毒舌，是跟皇后練出來的？」魏紫問。

蘇念笑道：「一半。大世子說話本來就那樣，跟皇后娘娘唇舌之戰，只是讓言辭更上一層樓。」

頓了頓，她繼續道：「皇后娘娘和大世子關係的緩和，是因為太子的出生。當時，皇后娘娘早產，宮中有些齷齪事，貴妃使絆子封鎖了消息，將太醫院擅長女科的太醫都遣走了。皇上又去了軍營巡視，不在宮裡。皇后娘娘差點沒挨過去……幸虧大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