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恩恩公主又說了一遍：「叔叔呀。」

風澹淵仍不確定：「小羽？」

恩恩公主認真點頭：「是呀。」

風澹淵不由問道：「他怎麼會的？」

恩恩公主回：「叔婆教的。」

風澹淵：「……」

恩恩公主又道：「要不讓叔叔過來試試？他跟我一起來了。」

「他也在神廟裏？」風澹淵桃花眼微眯。

「這——」恩恩公主一時疏忽，暴露了小世子溜出王宮之事，但她反應也快：「不是重點，我去叫叔叔來！」

她一溜煙地跑了，又一溜煙地將小世子騙了來。

小世子一見自家爹爹，掉頭就跑：「爹爹，你沒看見我，我現在就回王宮。」

只是小短腿沒跑兩步，就被風澹淵拎住了後衣領：「我看見你了。」

小世子見跑不掉了，一轉身，熟練地抱住了風澹淵的大腿，奶聲奶氣地賣萌：「爹爹，我就是跟恩恩來神廟學習學習，我很快就回去啦！爹爹最疼小羽了，爹爹不生氣。」

一聽這奶唧唧的聲音，風澹淵哪還氣得起來？

他隻好硬生生地轉了話題：「你會祝由術？」

「祝由術是什麼？」小世子抬起頭來。

「催眠術。」風澹淵換了個措辭。

「我會啊！我能把恩恩催眠！」小世子桃花眼布靈布靈地一閃一閃。

「你娘親教你的？」

「嗯吶！就來北疆之前，娘親覺得爹爹可能用得到，就讓我學了一下。」

「學了一下？」

「嗯吶，就學了一下啊，我很聰明的呀，學一下就會啦！」

一邊的南溟投來懷疑的目光：學一下就會了？小傢夥，如果我沒記錯，你才六歲吧？

風澹淵心裏也是懷疑的，可他沒南溟表現得那麼明顯：「好，那小羽先試試。」

說罷，喊來一個暗衛。

一炷香後。

小世子問暗衛：「你的錢藏哪裏呀？」

暗衛木愣愣地回：「一半放大通錢莊，銀票藏在我褲衩的小口袋裏；還有一半我買了個宅子，就帝都落英坊青花巷最裏面的一座二進宅子。」

小世子張大了嘴：「哇，帝都的宅子好貴的，你好有錢哦！風青說，做爹爹的暗衛可窮了，連娶媳婦的錢都掙不上，你怎麼這麼有錢呀？」

風澹淵：「……」

南溟那麼深的城府，也差點綳不住笑。

暗衛繼續木愣愣地回：「就一個銅板銅板地存呀，我家三代單傳，我可得好好娶媳婦生兒子。」

小世子進入了嘮嗑模式：「那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暗衛嘿嘿傻笑：「有自然是有的，等執行完這樁任務，拿了錢，我就去提親了。」

小世子還想問問姑娘啥樣，聘禮要多少巴拉巴拉的，可風澹淵實在聽不下去了，硬生生打斷道：「小羽，幫爹爹去催眠個人。」

小世子是乖巧的小世子，「哦」了一聲，便讓暗衛看他的眼睛，然後暗衛就睡著了。

他拍拍手：「搞定，他睡個一盞茶的時間，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啦。」

風澹淵點了點頭。

南溟沒忍住，嗤笑一聲：「風澹淵，原來做你的暗衛這麼窮。我那邊待遇倒是不錯，改日問問你的暗衛，要不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