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傢夥的想像能力實在是有些豐富。

本來曹瞞還是一頭霧水的，但聽著聽著他就回味過來了，他看了眼手中這一小袋東西，感情是把這個當成了那種國家嚴厲打擊禁忌之物……

不過說實話，這包裝加上裏面東西的樣子，曹瞞頓時也覺得有點相像了……

他剛想要解釋一下，一旁的李陽生卻突然開口說道：「那種東西以前和公安武警展開聯合活動時我見過不少，但我從未沒見過這種顏色與形狀的，小兄弟手上這東西應該是別的東西才對。」

說完，他看向曹瞞的正臉，轉而問道：「小兄弟可以方便給我們講解一下這東西的具體信息嗎？」

「正有此意！」曹瞞點了點頭說道：「這東西名為活晶，意為生命能量的濃縮精華，我們覺醒者吃下這東西後，可以小幅提高身體細胞活躍程度，通俗一點來講就是可以提升耐力、爆發力以及身體的復原能力……」

還沒等曹瞞話音未落，李陽生激動地一把抓住了曹瞞的肩膀，身為領導者的平穩氣場一朝散去，原本那雙銳利的鷹眼幾乎瞪圓了，嘴上也不稱呼小兄弟了，而是用激烈到可以說是質問的語氣，問道。

「你說的可是實話！」

看著眼前這張都快貼到自己身上的中年大叔臉，曹瞞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他連忙說道：「李營長先不要激動，先聽我說完！」

聽到曹瞞的話後，李陽生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他瞬間放了抓住曹瞞肩膀的雙手，一臉抱歉地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剛才一時激動，請不要見怪。」

「沒事，身處於末世這個大背景下，任誰第一次知道有這東西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曹瞞擺擺手，表示理解。

一旁的賈宇達尷尬地放下了雙手，他剛才也想抓住曹瞞的肩膀來著，只不過舅舅出手太快，趕在了他的前面……

不過幸虧舅舅出手比他快，不然現在難堪的人就得變成他了，賈宇達擦了擦手上的汗水暗忖道。

李陽生微微鬆了一口氣，待情緒平復了些許才開口說道：「小兄弟請繼續給我們介紹吧。」

曹瞞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如果只有我剛才提到的作用的話，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激動，因為這東西隨著越吃越多，對細胞活躍性的提升幅度只會越來越小，等你們到了一定程度後，它就只能作為補充體力的藥丸了。」

聽完這段話後，李陽生頭頂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聽小兄弟的說法，它除了提升細胞的活躍程度之外，似乎還有別的功效？」

「是的，沒錯！」曹瞞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要介紹的才是它最主要的功能！除了我剛才說的功能之外……它還可以加速超凡能力的成長速度！」

「什麼？！」李陽生剛剛平復下的情緒又再次激動了起來，他瞪大了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瞞笑了笑，肯定地說道：「你沒有聽錯，實際上它最主要的功能便是這個，至於提高身體耐力、爆發力什麼的只不過是它的附帶功能而已。」

「這世界上竟會有如此神奇的東西？」李陽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曹瞞的話，他皺了皺眉頭說道。

雖然被懷疑了，但曹瞞也沒有生氣，他依舊保持著笑臉反問道：「掌握超凡能力的人類都已經出現了，這個為什麼就不可能存在呢？」

聞言，李陽生的表情也有些動搖，是啊，時代已經天翻地覆了，連他自己都掌握了一份末世前不敢相信的超能力，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再用過去的三觀對待現在這個世界，只會被時代的洪流淘汰掉。

他還沒老到接受不了新鮮事物的能力，李陽生瞬間放開了心態，他一臉意動地說道：「說實在的，小兄弟手中這東西的兩種功效，哪一個對於我們都是重磅級的存在，即便只有一種動效，用來換取子彈也是綽綽有餘的，而兩種功效合在一起，別說是普通的槍支彈藥了，更貴重的東西也能換。」

因為覺得自己佔了一個大便宜，一向光明磊落的李陽生沒忍住強調了一句：「小兄弟你確定你只要彈藥嗎？」

曹瞞點點頭，肯定地回答道：「我很確定！」

「只不過，你們也先別急著做決定，我剛才只是說了它的功效而已，至於副作用以及禁忌點我還沒來得及說呢？你們聽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還有副作用和禁忌事項？」李陽生微微一愣，是啊，即便是現代醫學的藥物或多或少都會有這些東西，這樣神奇的東西，有副作用什麼的也實屬正常。

李陽生點了點頭，說道：「那麻煩小兄弟再給我們講講這方面的要點。」

曹瞞將笑臉收了起來，表情嚴肅地說道：「它最大以及最明顯的副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吃下它後，一小段時間內你的情緒會輕微失控的狀態，你會止不住地產生狂躁的情緒，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你會想破壞出現在眼前的一切東西，不管是會動的還是不會動的。」

一旁地賈宇達忍不住提問道：「情況會很嚴重嗎？」

曹瞞想了想，說道：「最開始不會很嚴重，一般人都可以控制住，只要堅持一會兒這種負面狀態就會消失。」

說到這兒，曹瞞停頓了一下，咽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但這東西危險就危險在那種負面狀態不會徹底消失，你每次服用時，都會有一小部分負面狀態沉浸到你大腦的深處，你平時根本無法察覺不出來的那種，然而當你服用的次數達到一定程度時，它就會一股腦的徹底爆發出來，到那時候意志再堅強的人都會無法控制住自己，很可能做出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賈宇達聽完一愣，他想像了一下自己受控的場面，身體不禁哆嗦了一下，他要是真乾出了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來，那舅舅還不得將他的腿打折咯！

想到這兒，賈宇達眼神畏懼地看了一眼曹瞞手上的活晶，看上去比一開始誤會是那種禁忌之物時還要忌憚，關鍵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完全失控後是什麼鬼樣子，他連喝酒都沒喝醉過，從未體驗過失控的感受。

曹瞞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搖著頭說道：「不單單失控那麼簡單，它會讓你帶著狂躁的走向失控，那場面可比喝酒喝醉還要恐怖幾百倍……」

聽完後，李陽生皺了皺眉頭，表情變得有些猶豫不決，他決定好像真的做得太早了，哪曾想這個叫活晶的東西竟會有如此棘手的副作用。

不過，很快他又念頭一動，試探性地問道：「小兄弟，這個副作用可否有徹底消除的方式？」

他只是試探性地一問，誰知道曹瞞真的點了點頭。

「有！」曹瞞也看出了他的擔心，於是展開解釋道：「那就是平時經常做一些讓你內心的幽暗能夠宣洩出來的事情。」

「內心的幽暗？」李陽生重複了一遍這個辭彙，似乎想到了什麼。

曹瞞接著解釋道：「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小時候都曾虐殺小動物亦或者虐殺小昆蟲，這就是內心幽暗成分的體現，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會有幽暗的一面，哪怕是聖人也不例外，只不過人在長大的時候，幽暗的一面會被道德法律之類的東西層層束縛起來，潛藏於心底。」

曹瞞抿了抿嘴唇，說道：「在事實上這東西並不是讓人憑空產生狂躁的情緒，它更像是點火之物，點燃了你的幽暗成分，你才會進入失控的狀態，所以只要平時多做一些有利於幽暗成分宣洩出來的事情，當副作用一舉爆發時，你受到的影響也會小很多！」

李陽生聞言，陷入了沉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副作用倒是可以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想到這兒，他鬆了一口氣想，笑著說道：「沒想到小兄弟還是性惡論的支持者。」

曹瞞聽完笑了笑，沒有回應什麼，只是在心底暗暗想著。

人之初，性本善？開什麼玩笑，只要你經歷過真正的末世，這種話你就絕對說不出來，見過太多太多被人視為道德模範、道德榜樣的傢夥在末世的困境下一個個變得比禽獸還要禽獸！

就算是眼前這位一向光明磊落的李營長，曹瞞也不相信他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見曹瞞沉默不語，李陽生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聽小兄弟之前的話，似乎還有禁忌事項，不妨也一起說了吧。」

曹瞞點了點頭，說道：「相比與副作用，這個禁忌事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哦？小兄弟何出此言？」李陽生好奇地問道。

曹瞞沒有再多說廢話，而是直接地說道：「和副作用一樣，活晶的禁忌點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普通人禁止服用！」

「為什麼？」賈宇達在合適的時機站出來問道。

曹瞞搖了搖頭說道：「大概是因為體質問題吧，剛才我也說過這東西就像點火之物，對於我們這些覺醒者來說副作用如果是小火星的話，那對普通人來說這個的副作用就是一道熊熊燃燒的篝火了，普通人每次服用後出現的負面狀態比我們這些覺醒者積攢了一定程度後再爆發時的失控狀態還要嚴重！」

「並且提升細胞活躍程度時，他們承受的痛楚也起碼是我們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可以說普通人每次服用都是一場生理與心理上的災難，甚至因為沒挺過去一命嗚呼都有可能！」

賈宇達仍不死心的問道：「普通人真的就不能服用嗎？」

他想到了那些與自己關係很好的普通人戰友，如果不能帶上他們實在有些可惜……

曹瞞想了想，勉強地說道：「倒也不是說絕對不能吃，只要能接受並挺過每次服用後都要經歷的那場生理與心理的災難，他們也能吃……」

不過曹瞞隨後又搖著頭說道：「一回兩回或許有人可以堅持下來，但次數多起來後，我想這世界沒人可以做到。而只是一回兩回的話，提升的幅度不會很大，還不堅持健身的效果來的明顯，再者說普通人也沒有超凡能力，給他們吃這個起碼會被浪費一半效果……」

賈宇達聽完後，變得一臉失落，看來只能由他吃「獨食」了。

李陽生也打消了念頭，他也想過把活晶作為一種獎勵給那些有大貢獻的普通人吃，現在想來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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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生沉吟了幾秒，開口問道：「光靠說的話，我沒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小兄弟能否讓我試用一顆……」

因為曹瞞隻掏出來了一小袋，李陽生也摸不清這東西的「稀有」價值，於是連忙說道：「你放心，這一顆也會算在我們最終交易的份額裏面。」

曹瞞聞言，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就一顆兩顆沒什麼好計較，就當我贈送給李營長了。」

這時，一旁的賈宇達卻有些著急了，他甚至忘了在有其他人在場時只能喊營長的慣例，急忙說道：「舅舅，試用的事還是交給我吧，畢竟……」

說到這兒，賈宇達才猛然想起了曹瞞還在這裏，話說到一半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嚨裡。

李陽生看了眼自己的外甥，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他們不過才今天剛認識曹瞞，他們之間還沒到可以毫無保留的互信狀態，如果這東西有問題的話，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這個營長……所以賈宇達才提出讓他來試，畢竟兩人對於營地的重要性截然不同！

人生閱歷豐富的李陽生不可能想不到這點，只不過……

李陽生搖著頭拒絕道：「你來吃更不合適，只有我親身體驗過才能準確地判斷出此物對於我們的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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