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中，楚軒的表情十分平靜。

而那徐凡，被驚得站起身，那一雙目光緊緊地落在楚軒身上，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完全停頓似的。

好一會兒，徐凡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勉強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重新坐下後苦笑道，「世子您也未免太強了吧，能有您這樣的人願意出手幫忙，真是我徐家之幸啊！」

稱呼上，徐凡也不自覺的從「你」改成了「您」！

這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也是在如今實力至上的世界中，最好的一種詮釋！

只要有實力，沒有人會在意你多大！

「二長老客氣了！」

楚軒淡然一笑，「我只希望這次能夠順利讓我娘回歸徐家族譜，同時讓她的遺體能夠回到你們徐家的祖墳！」

這是之前在帝都中，蘇雯他們請楚嘯天和楚軒父子出手的條件！

如今被楚軒重新提及，一來也是為了讓徐凡千萬別忘，二來從楚軒那平淡的語氣中，也可以感覺到一種生疏！

「世子儘管放心！」

徐凡重重頷首。

然而他的心中卻也有著幾分唏噓之意。

如果當初沒有那些事，面前這個楚軒，這個有著分神前期的高手，豈不就真正是他們徐家之人？哪怕只是外姓！

可現如今，感覺著楚軒話語中的冷淡，徐凡深知，想要讓楚軒消除心中對徐家的不滿，那怕是千難萬難的……

「好了，若是再沒事的話，那小子我就先告辭了！」

楚軒也沒有在意徐凡有些變幻的面色，放下手中茶杯後便起身輕聲道。

「世子且慢……」

徐凡心中一動，忽的開口道。

「怎麼？二長老還有事要吩咐？」楚軒駐足，問道。

「不敢，不敢！我怎敢吩咐您？」

徐凡急忙陪笑，道，「老朽這裏還有兩個不情之請……」

「哦？說說吧……」楚軒似笑非笑的看了徐凡一眼，倒是重新坐了下來。

「世子應該知道，有個傳言所說，不管神武還是神法，當提升到極致之後便可破碎虛空！」徐凡道。

「不錯，的確是有這種傳言！但在我聽來，卻極為可笑！」

楚軒聳聳肩，淡淡的道，「破碎虛空，那是仙人才有的手段！區區神武和神法就想如此，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可正如老朽剛才所言，我自身在十餘年前到了神法境界後，結合家族中典籍所記載，我能感覺似乎有些怪異，說不上來的怪異，也不知這種感覺是否與修真有關！」徐凡繼續道。

「怪異？有何怪異？」楚軒微怔道。

「說不出來……但我知道，神法之後的破碎虛空只是一種妄談，但我明確的有種感覺，神法只是一個開始！」

徐凡的那一雙老眼中也有著明顯的困惑閃過，凝聲道，「根據典籍中關於修真的記載，我猜測那應該也是與修真有關！」

「唔……這個我說不上來，畢竟對這些，我也不甚了解！」

楚軒聳聳肩，淡淡的道，「不過既然二長老你有這種感覺，那就不妨按照自己的感覺走下去！若是將來有緣的話，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這話，已經相當於是承諾了！

在與徐凡交談的這短短時間中，楚軒對這個老者也是頗為欣賞，故而才會有這般允諾！

「多謝世子！」

聽到楚軒之言，徐凡立時眼睛一亮，連忙起身朝楚軒深施一禮。

這一禮，楚軒沒躲！

直到徐凡重新起身，他這才緩緩點頭道，「二長老無須客氣！你我也算一番相識了！但今後的路還需你自己去走，我最多最多也只能當你的一個引路牌罷了！」

「多謝世子！老朽明白！」徐凡重重頷首。

「可還有事嗎？」楚軒微微一笑，又問道。

「……有！」

徐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楚軒倒是呵呵笑道，「無妨，那就直接說吧！我們也不算是外人了！」

「是，是！世子說的是！」

徐凡一聽頓時心中極為喜悅，可隨即卻又很快變的遲疑了一些，猶豫著開口道，「敢問世子，如今可有收徒？」

「嗯？為什麼這麼問？」楚軒眉毛一揚，反問道。

「我想讓卿兒和可兒拜您為師，不知世子意下如何？」徐凡道，眼中很是期待。

「唔……」

楚軒摸了摸下巴，在徐凡那期待的眼神下，最終卻是搖頭拒絕道，「還是算了吧！」

「這……好吧！看來，也是她們沒有那個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