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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第十六章 喜歡我就真的那麼難嗎(錯別字還未改,晚點打開)
傅遙的眼淚隨著這一聲平常得不能再的問候,流的更加兇猛,她的肩膀已經開始一顫一顫的抖動了起來。

紀曉芙見狀立馬蹲下去,她知道這傅遙平時是多麼強悍的一個人,大大咧咧的,一點兒都不嬌氣,雖然那傷口這會看起來確實挺嚴重的,她的夾板些上面已經沾染了些許的鮮血。

但是也不至於她哭成這樣子。

「傅遙,我帶你去包紮吧。」

這一聲傅遙使得那男人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的兩道劍眉微微擰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正色。

「唐律,要不我們帶她去包紮吧。」那艷麗女開口說道。

唐律語氣淡淡的開口道:「你安排個人送過去就行。」

「行,聽你的。」

傅遙的心情隨著剛剛的發泄也漸漸趨於平緩,她緊拽著紀曉芙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站起身來。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距離她不過幾步的男人身上,此時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孩,那女孩很是親昵的挽著他的手,不用說,她都看得出,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普通的異性關係,或者好朋友之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舉動呢。

半年了,超過一百八十個日日夜夜,她無時無刻都不曾停止過想念的男人,結果竟然以這種方式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依舊是顯得那麼的顯眼。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黑色西裝褲,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的關節處,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他的臉上帶著墨鏡,高挺的鼻樑,硬朗的臉部輪廓,皮膚較之前也白凈了不少,他的薄唇緊抿著,整個人看起來淡漠又疏離。

傅遙死咬著下唇,她的目光毫不顧忌的緊鎖在他的臉上,就這麼隔著漆黑的鏡片,於他對視著。

這一刻,她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鍾岩跟她說的那些話,在唐律的心目中,她傅遙說白了,什麼都算不上。

「你幹嘛盯著人看。」唐律旁邊女孩見傅遙就這麼死死看著身邊的人,一下子就不開心了。

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用這種堪稱深情的眼光盯著別人的男人看,雖然她承認,面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有點姿勢,但是也不看看她男人是什麼人。

這點手段,連她看了都替她害臊。

傅遙直接把她的話當做透明一般的,完全沒有理會、

「傅遙,怎麼搞。」一旁的紀曉芙見傅遙怔怔的看著那男人,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那男人是好看,但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傅遙這麼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看,也不怕被那惡狠狠的女人活剝了。

畢竟這裏不比京都,說不定還是人家的地盤,那女人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好惹的樣子。

「你們在這裏等會,會有人過來接你們去醫院包紮的。」唐律的視線落在了紀曉芙身上,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包,從裏面抽了十來張一百塊面值的紙幣,遞給了紀曉芙。

「不好意思,淼淼不是故意的,這些是對你朋友的賠償、」

紀曉芙聞言,哦了一聲,把目光轉到傅遙那邊,她不知道究竟接這個錢還是不接。

就在她猶豫之際,唐律直接將錢放在了她的包包上。

「走吧。」唐律轉過頭,沖旁邊的女人開口說道。

「有病。」唐律口中的那個淼淼見傅遙依舊怔怔的看著唐律,轉身之際甩下了這句話。

傅遙兩道秀眉擰得緊緊的,整個臉上一片倔強之色,腳上的疼痛早就不知所蹤了,她就這麼看著面前的兩人手挽手的轉身離開。

「唐律,為什麼?」

紀曉芙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傅遙已經快速上前,緊抓著那個男人的手不放,帶著哭腔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大美女疑惑的看了唐律一眼,嘟著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滿,她鬆開那挽著他的手,然後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倆人。

「她是誰?」不一會,她又放下手,指著傅遙沖唐律問道。

怪不得了,這人一臉癡心的模樣看著唐律,原來這兩人,早就認識了。

唐律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傅遙,他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回去我跟你解釋。」

他的語氣很是輕柔,說完還不忘摸了摸她的頭頂。

傅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下,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這樣的唐律,她何曾見過,比上次在宴會上對葉清清的時候,還要溫柔。

同時,他的這份溫柔,也是她渴望又不曾擁有的。

「你要是敢隱瞞我一句話,我們就不要結婚了。」女人說完,勾了勾唇,媚眼往傅遙那邊輕挑了一下。

傅遙感覺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有像今天如此狼狽過。她的腦海裡一直響徹著唐律的那一句,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還有他對那個女人溫柔的畫面,還有那女人最後的那一句結婚。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在給他找借口,他不熱情,是因為本性冷漠加上對她沒有感情。

沒有感情是真的,但是生性冷漠,卻是假的。

真是去他媽的本性冷漠。

「走吧。」傅遙的疼痛得她感覺自己在待下去大概會暈厥,她才不想在這兩人面前那麼丟臉、

紀曉芙聽到她的話,立馬拉著兩個行李箱,上前,強壯淡定的道了一句好的。

傅遙忍著腳下時不時才傳來的疼痛,她一步一腳走得一場的穩健,甚至連背部都挺得直直的。

女人見傅遙自顧自的走了,撇了撇嘴,又不滿的看了唐律一眼。

「行了,什麼表情。」唐律完全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你這張臉,真的亂招桃花。那個女人也是你的追求者?」

唐律笑笑的回了一句嗯,便沒再開口。

阮淼淼見過其他女生追求他的樣子,所以對於這個解釋也就不疑有他。

「走吧。」唐律說完,捕捉痕跡的將自己那又被她挽著的手給抽了出來,然後大步往拿行李處走了過去。

阮淼沒淼大步跟上,直到唐律把行李拿好後,她又伸出手,將他的手挽住。

「我爸爸那邊過兩天沒空,到時我先跟你回去,他會晚兩天到達。」她邊走邊說道。

唐律:「嗯,不打緊的。」

「你知道我爸為什麼那麼快接納你嗎?」阮淼淼說完,又緊了緊那挽著唐律的手。

唐律淡淡的輕扯了下嘴角,表示不知道。

阮淼淼側仰著頭看著他,越看心情越好,她一臉笑靨如花般的說道:「他說你有魄力,像你這種人以後才有能力保護我,而且只要我們在一起了,他生意上的事情,以後也會把重要的交給你去做。」

「這些你就不要在你爸面前說的,我是個男人,理應靠自己的打拚給你帶來一切的,以前的我不敢說什麼承諾,但是現在開始接手我家的生意後,我才認為自己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阮淼淼聽到他這麼說,眉眼滿是笑意,一臉的幸福,「你真好。」

唐律淡淡勾唇不語。

.......

傅遙並未到醫院,只是找了家藥店,買了點葯,又隨便包紮了一下,回到酒店後,她便疲憊到躺到床上直接睡下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才被電話聲給吵醒,是紀曉芙打過來催她醒來的。

跟紀曉芙通完電話,她便怔坐了一會,腦海一片空白的同時,腳背出又開始刺痛起來。

傅遙這才又看了看那受傷的地方,雖然已經用了葯,但是這會看起來似乎比原先還要腫脹。

她想著高跟鞋肯定是穿不了,晚上還有一個飯局,她這樣子根本就無法參加,其實以她這會的心情,她也不想去參加了。

想好了過後,她又給紀曉芙回了個電話。

「曉芙,晚上你過去就行,我腳實在是不方便,吳小姐那邊我等會跟她打個招呼。」

紀曉芙聞言,也隻好應了下來,其實她內心有點緊張,平時都是傅遙在打頭陣的,這會竟然輪到她一個人去見客戶,經驗不多的她,確實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不用緊張,就吃個飯,聊聊天而已。」傅遙也大概猜出她的想法,於是又鼓勵了她一句。

跟紀曉芙交代好,傅遙又往床上躺了下去。

睡了一覺的她,腦海這會也有些清明起來。

她也猜測著,唐律會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會不會跟他的工作有關,但是她實在無法理解,什麼工作需要他出賣自己的色相跟婚姻。

要知道,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他們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傅遙深深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前方的路可謂是一片水深火熱。

在聽到她姑姑的事情後,她明明想著的是要讓一切都順其自然的,但是當他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她又真的無法做到順其自然。

矛盾充斥著她的內心,弄得她有點喘息不過來。

......

傅遙總共在呆了三天,因為腳受傷又遇到唐律這件事,使得她差點把她媽媽的禮物給忘了,最後她直接列了個清單,託了紀曉芙幫她出去買。

「我剛剛在商場的時候,又遇到那兩個人了。」紀曉芙回來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把她在商場遇到唐律的事情跟她說了。

傅遙聞言,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整個人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省得你不開心。」紀曉芙有點內疚的開口道。

「說什麼呢、」傅遙說完,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一口無能為力的氣。

傅遙回到京都的時候,便收到了鍾岩給她發來的消息,他說,唐律要結婚了,連女朋友都帶回來了,是阮家的女兒。

早就知道情況的她,對於鍾岩所帶來的這個驚天的消息,表現得十分平靜。

「你沒事吧,這樣也好,省得禍害人。」鍾岩見自己的所發的信息就像沉入海裡般的無聲無息,他還以為是傅遙想不開,於是剛一下班便屁顛屁顛的跑到傅家來,準備好好安慰她。

這不,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但是他說完,才發現傅遙這次的表現,可跟她以往的性格完全不同啊。

「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這樣子,不值得。」他想著,這打擊怕是真的很大,大到把人的性情都改變了。

「我等著,只要他們一天沒結婚,我就等一天,但是如果他們真的結婚的話,我自然會放棄。」

就在鍾岩準備新一輪的安慰時,傅遙突然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我希望他明天就結婚。」鍾岩切了一聲,半開玩笑半真脫口而出。

傅遙睨了他一眼,有些嫌棄的說了一句:「幼稚。」

韓淑雲怎麼都想不到,這才剛分手不久的兩人又舊情復燃了,見他們倆坐在沙發上說悄悄話,她倒是很自覺地走開,把空間留給這兩人。

看到他們倆有恢復了以往的關係,她這顆老母親的心真的又安慰又有些不安的。

現在的年輕人吶,談個戀愛就跟過家家一樣,一會分,一會合的。

傅遙在第二天下班的時候,就跑到京都警/局那邊準備再次去堵人。

這些天,她想了又想,越想越不甘心,明明離開前,兩人的關係還更進一步了,況且唐律也答應好她的,回來就跟她說,但是,她怎樣都料不到,他不僅沒有告訴她,兩人的關係直接回到了陌生人的位置上。

這樣突然的變化,讓她如何能忍受的了,該委屈的也委屈了,無論怎樣,她都想讓他至少給自己一個說法。

「傅小姐,唐隊這邊早就離職了。」哪知道,她過去後得到的是這麼一個消息。

他竟然離職了,如果傅遙沒記錯的話,唐律對於這份工作,可是十分上心的,怎麼說不幹就不幹。

不用再想,她都知道了,他肯定是為了那個女人,才做的這個決定的。

傅遙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

「唐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傅遙找了他好幾天,最後終於在鍾岩的幫助下,見到人了。

唐律再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眉頭就皺了起來。

「鍾岩那小子,真是傻得不能再傻,就這麼被你給拿捏得死死的。」

傅遙聞言,內心又是一痛,他不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在變相的嘲諷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子,不是說好的嗎?要試著跟我交往的。」

「是嗎?我怎麼忘了自己有說過這種話了。」唐律將手中的香煙狠狠的摁在煙灰缸上。

「如果你有什麼苦衷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等,也可以理解你的。」傅遙抿了抿唇,最後還是帶著乞求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話。

唐律聞言,輕笑了一聲,道;「不要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我沒有苦衷,也不需要你的理解。」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傅遙憋著嘴,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男人那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而後語氣淡淡的說:「我一不喜歡,二沒睡你,傅小姐,你這樣子說,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傅遙看著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樣子的唐律,冷酷無情到令她肝顫。

「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沒日沒夜都在想著你,唐律,難道喜歡我,就真的那麼難嗎?」

唐律輕哼了一聲,「按照你的說法,那我是不是得對每個對我有意思的女人負責了。」

傅遙雙手拽得緊緊的,也被他這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目光放在了男人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上,想到自己上次偷偷親他的那個吻,她再一次準備豁出去。

就在傅遙伸出手準備去拉唐律的時候,包廂內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阮淼淼從裏面走了出來。

傅遙的手一下子懸在空中,收回來也不是,放過去也不是。

阮淼淼的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在傅遙看來,那笑意十分的刺眼,她走到唐律的旁邊,坐了下來,當著傅遙的面,就這麼往男人的身上靠了過去。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沒有騙我。」

傅遙聽到這句話,渾身為之一振,她那淚水還未乾的臉上霎時間一片慘白。

他竟然為了討阮淼淼的歡心,為了對她表忠心,完全不顧她的面子,就這麼讓她出醜。

傅遙一瞬不瞬的看著唐律,看著看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裡隱著淚花。

「我想,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唐律怎麼會聽不出她這話裡的嘲諷之意,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傅遙,便收回視線,然後很是自然的跟阮淼淼說起話來。

傅遙就像一個大傻瓜一般的看著面前的兩人你儂我儂,濃情蜜意、

她內心的所有不甘,隨著視線中所呈現出來的場景,一點一滴的在瓦解。

她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了,她知道,一個人不在意你了,她說什麼都是白說。

最後,她起身,離開包廂,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幫那兩人把門給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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