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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諸天輪迴》七百零三、殺人之後
「我借他倆膽兒!」蘇乙冷笑。

且先不說梁炎卿報官有沒用,隻說此老若是真有這膽子,也不會蘇乙都在他家裏坐了四個多小時,他還嚇得不敢露面了。

金陵一行,雖是九死一生,但獲得的回報卻是顯著的。

被動的局面徹底被打破了,無論是哲彭人還是官方,再沒人找蘇乙的麻煩了。

刺殺張敬堯的事情還重要嗎?

常都死了,一個漢奸的生死算個屁啊!

哲彭四十七個士兵的死還算個事兒嗎?

熱河的哲彭人都退兵了,全世界都在譴責哲彭,他們還敢不暫時夾起尾巴?

復興社幾十個特務的死還有人追究嗎?

戴春風都死了,這些特務們自顧且不暇,哪兒還有精力顧及其他?

所以蘇乙和一線天今天是大搖大擺走在津門大街上,徑直來到梁府的。

蘇乙的危機,徹底解除了。

門口有人敲門,梁府的管家安運微微弓著身子走了進來,賠笑著道:「耿爺,我家老爺實在是有要事,回不來,請您萬萬海涵。不過我們老爺為了賠罪,特意讓我準備了三樣小禮物,請耿爺您務必賞臉收下。」

說罷安運拍拍手,立刻有兩個面容姣好的侍女,一人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子進來了。

這兩個女子還是難得的孿生姐妹,看起來嬌俏可愛至極,即使是一線天也不禁看直了眼。

兩個侍女站在蘇乙面前,各自打開了手中的木盒。

其中一個裏面裝著十根大金條,另一個裏面裝著一份合約——就是蘇乙從津門離開時,和梁炎卿簽訂的那份合約。

蘇乙的目光從金條上掃過,落在那份合約上,微微挑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回耿爺的話,我們老爺說了,這份合約,就當是跟耿爺您交個朋友,不作數了。」安運賠笑著道,「還請耿爺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梁府一馬。」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來抄家滅門的。」蘇乙淡淡道。

安運臉色一變,急忙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道:「耿爺息怒,是小的說錯話了。」

蘇乙擺擺手:「我去金陵,是你們梁家幫的忙,條件是提前談好,我也認可的。這事兒我認,你們也犯不著毀約。人無信而不立,我耿某人的信譽,不能因為你們毀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安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賠笑著連聲道:「明白!明白!」

蘇乙點點頭,繼續道:「金條我收下了,另外,轉告你家老爺,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明天下午登瀛樓,我請他吃飯。」

安運微微猶豫,就要措辭說點什麼。

蘇乙卻深深看著安運道:「別找借口,不然就是拿我當敵人。」

安運又擦了把汗,道:「我、小的一定把您的話轉告我家老爺。」

「不是說三樣禮物嗎?」一線天好奇問道,「這裏只有兩樣啊。」

安運陪笑道:「這第三樣禮物,就是這兩隻女子,她們是難得的孿生姐妹,是老爺從餘杭買來的,從小養在府裡,還沒出閣呢。耿爺您少年英雄,志在四方,身邊沒個伺候的人可不行,她們兩個,就送給耿爺您,讓她們為你做做飯、拾掇拾掇房間什麼的。」

「拿人做交易?」一線天臉色一冷,「忘了翟有利是怎麼死的了?」

這話一出,嚇了安運一跳,也嚇了蘇乙一跳。

「臥槽!」他看向一線天,瞪大眼睛,「我怎麼把這老傢夥給忘了。」

「誰?」一線天莫名其妙。

蘇乙搖搖頭。

翟有利被他關在巴延慶廢棄密室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趟金陵之旅來回有十來天了,這老小子只怕屍體都臭了。

因為一場變故,蘇乙把這老傢夥是忘得死死的。

可惜了翟有利一輩子攢下的不義之財了。

安運急忙解釋道:「這兩隻女子,可不是老爺買來的,而是老爺在餘杭行商的時候,他們的父親在街頭上賣他們,老爺見他們可憐,這才收留了他們,這些年在府裡好吃好喝養活著他們,可是當親閨女養活,不曾半點虧待,不信你問她們……」

「他說的,是真的嗎?」一線天沉聲問道,「如果不是,大膽說出來,不要怕,我們耿爺會為你們做主!」

兩女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老爺對我們極好,安管家說的都是真的。」

一線天還要再問,蘇乙卻打斷他,對安運道:「人我都收下了,不過不是現在,改天讓我這兄弟來領人,先讓她們下去吧。」

「是,是。」安運急忙對她們擺擺手吩咐道:「把東西放下,你們先回去。」

「是。」兩女子行禮退下。

蘇乙對安運道:「安管家,我們離開津門,都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能跟我講講嗎?」

「當然沒問題。」安運急忙道,「耿爺,你們離開後不久,三同會和青幫就一起打您的地盤,儘管有武行鄭老爺子出面,而且您手下的力巴們都很團結,很能打,但奈何人家人多勢眾啊,現在您的地盤就剩下十來家了,手底下的力巴們,也就剩下三百來人,還對您忠心耿耿,其餘的都跑光了……」

「現在腳行裡,吳贊彤一家獨大,他想要做腳行龍頭,安玉峰和賈長青都不跟他爭,聽說三方正在談,只要吳贊彤給出足夠多的好處,這事兒應該是十拿九穩了,吳贊彤,就是下一個巴延慶。當然,現在耿爺您回來了,這腳行誰說了算,只怕還要再問問您。」

「您剛走沒多久的時候,滿津門黑白兩道都在通緝您、劉代表還有這位韓兄弟。鄭介民抓了您手底下幾個把頭,還抓了您的師兄和師嫂,想……」

「你說誰?」蘇乙皺眉,突然開口打斷安運。

「是詠春武館的陳師傅和他的夫人。」安運小心翼翼地道,「這倆人被鄭介民抓走關了三天呢,後來是鄭老爺子前後奔走,到處託人,甚至請了於將軍出面,才花重金保出了這倆人。」

蘇乙的表情突然變得陰鬱起來。

「我師兄和師嫂,他們沒事吧?」他沉聲問道。

安運微微猶豫,道:「陳師傅受了刑,命是保住了。您師嫂就不知道了。」

砰!

蘇乙忍不住怒目圓睜,拍案而起。

「鄭介民!」

蘇乙心中充滿憤怒和愧疚,他不想,此事竟會牽連到陳識!

是他自己忽略了這一點,這是他的不對!

「要不要給鄭老爺子打個電話問下情況?」一線天道,「也許事情沒那麼糟糕。」

蘇乙緩緩點頭,對安運道:「安管家,謝謝你了,我先打個電話。」

「好,耿爺您請便,我先告退,您有什麼需要隨時喊我。」安運很識趣地往出走去。

不過臨出門前他又停下,略微猶豫地回過身來,道:「還有件事兒,我覺得我應該現在就告訴您,不過這事兒只是風聞,我並不能確定。」

「請說。」蘇乙道。

「據說您師兄本來是沒事兒的,但他以前收過一個叫段銳的徒弟,後來不知怎麼又不教了,詠春開館後,他又被陳師傅收入門下。就是這個人,跟鄭介民舉報了陳師傅,說陳師傅和您一直有信息往來,關係匪淺……」

段銳!

鄭山傲管家的兒子,陳識剛來津門打算踢館的時候,曾假意教過這個人一段時間武功。

但後來和鄭山傲攤牌後,就直接把這個人逐出師門了,不再認這個弟子。

後來詠春開館,陳識可能是奔著和鄭山傲彌補關係,所以把段銳又收入門牆了,蘇乙是知道這件事的,他還勸過陳識,說段銳此人心術不正,要防備。

但陳識卻不以為然,他覺得凡是他的徒弟,會敬他為神。

有些人即使對神也是沒什麼敬畏的,比如段銳,陳識最終還是被此人反噬了。

但根子的原因,卻還是他受到了蘇乙的牽連。

聽說陳識受了刑,而趙國卉也被鄭介民抓去關了三天,一個漂亮女人,被抓去三天……

蘇乙不敢再想下去。

等安運出去後,蘇乙迫不及待撥通了鄭山傲府上的電話。

那邊接電話的正是鄭山傲本人。

「老爺子,是我。」蘇乙沉聲道。

鄭山傲微微沉默,道:「事兒解決了嗎?」

「解決了。」蘇乙道,「勞老爺子您費心了,我現在人在津門。」

「回來了就好。」鄭山傲嘆了口氣,「你是想打聽你師兄的事兒吧?」

「是。」蘇乙道,「他們兩夫婦,有沒有事?」

「陳師傅受了刑,他的夫人沒事兒。」鄭山傲的回答,讓蘇乙大大鬆了口氣。

只聽鄭山傲繼續道:「他們被抓的當天,我就去找了我徒弟希文,請了於司令出面說話。」

「但你惹的事兒不小,於司令出了面,鄭介民也不放人,最後我硬是豁出去老臉,拜託於司令務必把陳夫人先放出來,這事兒再怎麼大,也跟女人無關。一個女人被抓進去,毀了名節,就毀了一切。而且我了解你,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怕這事兒會成了你的心魔,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把陳夫人接到我家裏來了,鄭介民還沒來得及動她……」

「老爺子,謝謝!」蘇乙感激得無以復加。

如果趙國卉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件事真的會成為蘇乙的心魔,成為他過不去的坎。

鄭山傲救的不止是趙國卉,他還救了蘇乙。

這句謝謝,蘇乙說得真心無比。

「陳師傅是三天后放出來的,也是我託了薑般若,求他說情。」鄭山傲接著道,「聽說你和劉海清的事兒是戴春風發了話,但戴春風被哲彭人給殺了,你們兩個的事兒,也就不那麼嚴重了,所以陳師傅才能被放出來。」

「我師兄的傷勢重嗎?」蘇乙問道。

鄭山傲微微沉默,嘆了口氣道:「傷了心肺,斷了手腳筋,他這輩子,武是練不成了,只能做個富家翁了。」

蘇乙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好在命保住了。」鄭山傲接著道,「我昨天去醫院裏看過他,心氣還不錯,他說如果我能聯繫到你,讓我告訴你,他不怪你……」

蘇乙沉默良久才道:「師兄還有沒有說什麼?」

「他說不必替他報仇。」鄭山傲道,「小耿,你別做傻事。詠春一門,還要指望你撐起來。這是你師兄的希望,如果這點希望都毀了,那他真的不能活了。」

「我懂,老爺子。」蘇乙緩緩說道。

「我晚點兒再去見您,」他說,「對了,我師兄在哪個醫院?」

「法租界醫院。」鄭山傲道,「我請了最好的大夫給他治病,陳夫人這些日子一直沒日沒夜地伺候他,這女人還真有股子俠義之氣,之前是我小瞧了她。」

掛了電話,蘇乙長長吐出一口氣,看向一線天:「鄭介民,段銳,這兩個人,我要活的!」

一線天點點頭:「你先去忙你的,我先去探探消息。」

「不,我什麼也不辦,要先辦這事兒!」蘇乙站起身來道,「不把這兩個人帶到我師兄面前,我枉為人!」

「鄭介民現在還是副處長,」一線天道,「他手下人多槍多,真要衝突,容易鬧大了。要不要給海清打電話,先卸了他的權?」

「那就遲了!」蘇乙冷冷道,「我們進梁府的時候已經被人盯上了,我當時沒有在意,想來應該是鄭介民的人。」

一線天皺眉:「你覺得他會來這裏抓咱們?」

「我倒希望他來!」蘇乙道。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一線天見狀,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桌子上攤開的十根金條,兩人彷彿都給忘了個乾淨。

另一邊,復興社總部,鄭介民語氣緊張地問面前的特務:「你看清楚了,真的是耿良辰?」

「真的是他!」這特務道,「他就是化成灰,卑職也認得!他身邊跟著的就是咱們特務處的那個叛徒!」

「你說他們去了梁炎卿的宅子?」鄭介民再追問。

「是。」特務點頭,隨即興奮道:「處座,要不要通知五十一軍配合,現在就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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