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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諸天輪迴》六百二十二、3板斧
本來就人多欺負人少,再加上蘇乙以一敵三,一照面就打趴下了對方的三個大把頭,那些殷切想要立功的力巴們甚至都沒怎麼使出力氣,對方就一潰千裡了。

十分鐘後,被砸得稀巴爛的八號碼頭腳行門口燃起了熊熊烈焰,帳簿被燒,意味著這個碼頭徹底失守。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兩個大腳行易主,這效率,也絕對創下了腳行有史以來之最。

而且久大和八號兩個碼頭的腳行,是武行壟斷的地盤,嚴格來說,蘇乙打下的不是兩個腳行,而是兩個碼頭!

腳行和碼頭之間可不能劃等號,津門有三十多個碼頭,大大小小的腳行加起來有多少家?

二百六十七家!

像是久大、八號,以及之前的白河、丁字沽四個碼頭,都只有一個腳行盤踞,但這屬於特殊情況,津門像這樣一個腳行獨佔一個碼頭的情況,只有九個碼頭。

久大、八號以及丁字沽是因為都屬於武行,所以沒人敢惹。

白河碼頭以前是青幫王士海三兄弟霸佔,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也沒人敢惹。

結果四個碼頭全都便宜了蘇乙。

正常來說,一個碼頭少說有兩三家腳行,多則十幾家腳行,這才是碼頭的常態。

腳行不止碼頭有,陸運、鐵路上,也都設有腳行,而且規模更大,人數更多。

包括黃包車的生意,也屬於腳行。

但無論如何,蘇乙現在獨握四個碼頭,這份勢力已經算是中型幫派勢力的規模了。

以前的耿良辰,大家都會說他「有前途」,但現在,他已經算是一方「雄主」了。

當然,四個碼頭的地盤蘇乙到底能不能吃到嘴裡,這個時候只怕除了蘇乙和劉海清,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對他有信心。

蔡公館,忠義社社長終於圖窮匕見了。

他要三個碼頭,一家出一個,才能平了這事兒。

久大算一個,算是鄒榕出的。

鄭山傲和胡德勝,還要各自再讓出一個碼頭,王雅橋的逃脫,才能隻算是王四強的個人行為,和武行、腳行都無關係。

說真的,這胃口當真太大,有些獅子大張口了。

日進鬥金的買賣,自沒有白白讓出去的道理。

當下,三人展開唇槍舌劍,和李社長據理力爭。

但今天人家佔著理,佔著大義,擺明了就是要讓三人出血,他們這啞巴虧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再加上鄭山傲和胡德勝並不想和代表官方的忠義社鬧得很僵,所以雖然火藥味很濃,但大家言語間還是都在盡量保持克制,沒有到撕破臉的程度。

李社長本以為他吃定了三人,但沒想到,他還真小瞧了一個人——鄒榕!

就在鄭山傲和胡德勝都已經打算跟李社長妥協的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鄒榕開口了。

這個女人當真是厲害角色,先是示弱,一口一個「我是個寡婦」,請李社長「高抬貴手」,搞得李社長都覺得自己恃強凌弱欺負一個寡婦,特別卑鄙,訕訕不已。

氣氛差不多了,鄒榕話鋒一轉,又開始站在李社長的角度,「設身處地」為李社長著想起來。

她大談李社長萬一真吞下三個碼頭,會有什麼壞處。

表面上看似是站在李社長的立場,其實全是在威脅,她抓住了李社長官方身份局限的命脈,故意誇大威脅,讓李社長臉色當時就變得十分難看。

到了最後,鄒榕講出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按照腳行的規矩——爭碼頭!

三個碼頭,雙方各出三百人,分三組,鬥三場。

只要李社長的人贏一場,就贏一個碼頭的歸屬權。

而李社長輸了,這邊也不能讓李社長一無所獲,贏方會給李社長留兩成的份子,算是給李社長的補償。

「李社長,當初你們忠義社入腳行,巴大爺、青幫、洪幫還有三同幫,再加上我們武行,大家可都是在一起協商議定,你們可以進來,但必須遵守腳行的規矩,這才放了你們官方入局。」

「但現在,您因為一個王四海的事情,開口就要拿走三個碼頭,您覺得這合規矩嗎?」

「是,我知道按照官面上的規則,您這樣不算過,但官面上的規則牽連的是我們三個,而不是腳行,這事實上是兩碼事情。」

「您今天如果真壞了規矩,我敢說,對你,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情。這年頭兒,但凡能在街面上叫得響名字的,誰還沒點兒背景,您說是嗎?」

李社長聽得臉色陰晴不定,心裡十分惱火。

他原本看來,事情不應該這麼麻煩才對,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

其實是他太貪心了。

如果他只要鄒榕一方的碼頭,那鄭山傲和胡德勝沒準兒也就妥協了。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久大碼頭的利益雖然不算少,可相對於擁有眾多產業的他們來說,這裡的利潤不過是他們巨額財富其中一股小來源罷了。

鄒榕是個聰明人,一旦鄭東漢奧和胡德勝妥協,她一定打碎牙齒和血吞。

可李社長錯就錯在他太貪心了,他想敲詐在座的每一個人,結果就把人家三人逼迫到聯合在一起共同進退了。

他雖代表官方,但他只是官方龐大機器中的一個小螺絲釘。

鄭山傲等三人自是不敢對抗官方,但聯合起來對抗他這個小小螺絲釘,還是能夠拚一下子的。

到了這份上,李社長本也不敢跟他們撕破臉,於是隻好答應了鄒榕的提議。

事情算是就這麼定下了,但這個結果,其實所有人都是不能滿意的。

對於鄭山傲等三人來說,他們無緣無故要把自己的產業拿出來跟人賭鬥,輸了就沒了,就算贏了也要給人家分股份,簡直想想就憋屈。

對於李社長來說,他原本視為到嘴的肥肉,結果還要折騰這麼一出節外生枝的麻煩事來,並且是不是完全屬於自己還不一定,他心裡怎麼能爽?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往往大家都不怎麼滿意,但都能接受的事情,最容易做成。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個結果。四人氣氛緩和許多,開始一邊喝茶,一邊開始商定散場賭鬥的細節。

便在這時,耿良辰連挑久大、八號兩家碼頭的消息傳來了。

消息是武行的人傳來的,聽到這消息,在場四個人都瞠目結舌。

「你們確定是耿良辰搶了久大和八號的碼頭?」鄭山傲眼神怪異追問來彙報的兩個人,「你們確定沒有看錯?」

「鄭爺,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的,真的沒錯!」兩人急忙道。

「去我們久大碼頭的是耿良辰的手下那個叫宋寬的,他帶著一百多號人,直接就把碼頭給佔了,帳簿也全都燒了。」

「耿良辰親自去的八號碼頭,他帶著四百多號人去搶的碼頭,賀家三兄弟,就是被他給打傷的,三人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

「耿良辰……」鄭山傲喃喃,眼神變得愈發古怪起來。

「李社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胡德勝看向李社長,眼中閃爍著惱怒,「耿良辰是你們忠義社的人吧?你一邊找我們來這裡跟你談判,一邊派人去搶了我們的碼頭,當真是好手段!」

鄭山傲雖然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此刻也裝作臉色不善:「李社長,你這麼乾,是把我們都當傻子玩兒了是吧?呵呵,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領教了!」

鄒榕眼中怒火閃爍,搖頭嘆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李社長,咱們山高路遠,江湖再見吧。」

李社長此刻簡直肺都快氣炸了。

「這事兒不是我乾的!這個該死的耿良辰,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劉海清!劉海清!」他羞惱大喊著。

「哼,我李某人敢作敢當,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三位,你們稍安勿躁,我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給你們一個交代!」

劉海清不緊不慢來了,對李社長敬了個禮,恭恭敬敬叫了聲「處長」。

「耿良辰幹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李社長面色不善地問道。

他原本以為劉海清會回答「不知道」,因為在李社長看來,劉海清是沒有這個膽子瞞著他搞事情的,這事情必然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耿良辰背著劉海清私自所為。

可他沒想到的是,劉海清竟點點頭,平靜地道:「知道。」

李社長愣住了,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知道?」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屬下確實知道,」劉海清道,「因為耿良辰並沒有瞞著我。」

啪!

李社長直接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他含憤出手,打得劉海清一個趔趄,嘴角沁血,左邊臉頰肉眼可見地腫脹起來。

「你特麽的,你好大的狗膽!」李社長簡直離奇憤怒,「你知道耿良辰要幹嘛,為什麼不向我彙報?劉海清你在找死嗎?啊?」

劉海清重新站直,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道:「屬下知錯。」

「你現在就給我滾去把耿良辰給我找來!」李社長憤怒指著劉海清道,「混帳東西!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再跟你算帳!」

然而劉海清卻沒有動一動的意思。

「幹嘛?還站這兒幹嘛?我說的話你聽不到嗎?」李社長瞪眼怒喝。

「處長,我覺得您辦的這事兒有些不妥,社長知道會不高興的。」劉海清道,「社長對您一向信任有加,您這麼做,不……」

「我去尼瑪的!」李社長憤怒上前一拳正中劉海清的鼻子,然後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滾!你給我滾!現在就滾!」李社長眼中殺機迸現,看劉海清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劉海清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言不發轉身就向外走去。

直到這時,李社長憤怒稍稍消減,才後知後覺覺察到有些不對勁。

平日裡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劉海清,今天怎麼敢這麼對他說話?怎麼敢當著外人的面,掃他的面子?

他敏銳察覺到,這裡面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什麼內情。

他深深呼吸,強迫自己徹底冷靜下來,然後轉頭對胡德勝等三人道:「三位,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我事先毫不知情,是下面的人瞞著我搞出來的。禦下不嚴,讓三位看笑話了。」

三人都表情怪異。

鄒榕輕咳一聲,道:「李社長,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現在更想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這個耿良辰,您打算怎麼處置?」

「耿良辰不是我的人。」李社長黑著臉道。

就因為耿良辰不是忠義社的,他和耿良辰嚴格來說只是合作關係,甚至還是間接的合作關係,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

在他看來,久大碼頭本來是他的囊中之物,結果耿良辰借了他的東風愣是橫插一杠子,膽大包天,虎口奪食。

雖說耿良辰奪了碼頭,他也能拿兩成份子,而且上交給總把頭的三成,也會落到他手裡一些。

但他要的不止這些,他要的是所有利潤,都裝進自己的口袋!

「哦。」鄒榕恍然哦了一聲,便回頭對鄭山傲和胡德勝道:「既然這個耿良辰跟李社長沒有關係,那就好辦了,這人膽大妄為壞了規矩,咱們就按腳行的規矩做事。」

「且慢!」李社長叫停,黑著臉,「三位,你們先在這裡喝喝茶,我去去就來!」

他心裡總感覺有幾分不踏實,他決定先出去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再做打算。

出了房門,他左右看看,伸手招來一個手下,問道:「劉海清呢?」

「去了隔壁。」手下道,「好像是滕社長回來了。」

李社長的表情頓時凝固。

滕社長?

騰傑?

別看他和騰傑都是社長,但騰傑是力行社的社長,他只是力行社外圍組織忠義社的社長。

兩者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雲泥之別。

蔡公館的隔壁也是一棟豪華的宅邸,是騰傑在津門的住處。

騰傑近些日子一直在忙李頓被刺殺未遂的後續事情,所以一直都留在津門,就住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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