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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諸天輪迴》一千二百六十四、策略
,影帝的諸天輪迴

風叔走到越南女人面前,從脖子上摘下那枚玉佩,貼在越南女人的額頭前,一手掐訣,口中念道:「天門開,回光照,千裡迢迢送魂到,吾奉祖師如律令,現!」

咒語念罷,越南女人的雙眼中突然倒映出一副畫面來。

只見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只有眼白,沒有瞳孔,帶著詭異的微笑。

風叔凝視著她的眼睛,記住了這個男人的樣子。

很快,女人瞳孔裡的畫面就消失了,風叔若有所思,轉頭看了眼蘇乙,道:「你看過沒有?」

「我只看出他失了魂。」蘇乙坦然道。

風叔點頭,道:「剛才我用的是迴光返照之法,可以讓她的眼睛倒映出臨死前最後看到的一幕。這個女人雖然還活著,但沒了生魂,其實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頓了頓,他又介紹道:「龍婆最擅長灌頂護持,驅邪治病,她剛才摸頭就是灌頂法,她法力深厚,摸一摸就知道摸的是什麼東西,一般人就算學了跟她一樣的法,也沒她老人家這樣的本事。」

「老黎那條蟲是他養的蠱蟲,應該是食穢蟲,專門吃人身上不幹凈的東西的。他放條蟲子進去,就是想看看這女人身上有沒有別的東西留下的氣息,不過這蟲子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

「阿艷是閭山派的,他們這一派最擅長血咒、血煞之法,他們對血很了解,一個人有沒問題,嘗嘗他的血就知道了。」

說到這裏風叔頓了頓,補充道:「不過不太衛生。」

「阿風你夠了!你叫我阿艷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說我不衛生?」鐵艷不滿瞪眼,「人的精血是最純粹的東西,不知道有多乾淨!」

「喂,現在很多人有愛滋的,你真不怕哪天喝了愛滋病的血?」風叔翻了個白眼道。

「又不是沒喝過毒血!」鐵艷很不屑,「雷咒一念,百毒不侵,我怕什麼?」

「阿艷,社會不同了,總有你的雷法解不了的毒,那你就麻煩大啦!」桑信笑呵呵道,「阿風是為你好,你別這麼固執咯!」

「要你管?」鐵艷一翻白眼,「我就算被毒死也比你招搖撞騙強!」

桑信苦笑:「騙點香火而已嘛,這算騙嗎?」

鐵艷冷笑指著那邊的豪車:「那也是香火?」

「那是劫富濟貧,又不是從窮人身上刮出來的。」桑通道,「再說了,我開過光的鎮宅法器,收他個幾百萬算貴嗎?幾百萬對那些富豪來說幾天就賺到了,用這麼點錢保佑他家宅安寧,貴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再別吵了!真是煩死了,每次見面都要吵架!」風叔不耐煩打斷他們,「都幾十歲的人了,別讓後輩看你們笑話好不好?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他搖搖頭,指著桑信對蘇乙道:「桑信和尚,你可別被他外表騙了,他也不是什麼騙子,而是有真本事的。他是普庵法脈最有天賦的傳人,因為他修出了一雙能夠堪破虛妄的慧眼,在場這些人裡,就屬他的眼睛最毒!」

「喂,阿風,你也不用把我們每個人的老底都揭開吧?」桑信笑呵呵道。

風叔沒理他,面色凝重環視一周,率先開口道:「這女人最後看到的是害她的那隻鬼的樣子,也就是說,她在那一刻就死了。如果害她的是小黃父,那她看到的這傢夥比她還死得早。想要確定這一點很簡單,我去查查那張臉的身份,看看他什麼是不是也沒了生魂就知道了。」

頓了頓,風叔搖頭道:「其實不用再去確定了,我昨晚也打聽過了,最近的確已經有幾十個這樣突然變得癡癡傻傻的人了,大概率就是小黃父。」

「她的血裡氣息很斑駁,,我嘗到了十幾種。」鐵艷面色嚴肅道,「所以要麼是有十幾個髒東西上過她的身,要麼就是一頭吃了十幾個生魂的小黃父,上過她的身!」

「桑信,你怎麼看?」龍婆轉過頭問桑信。

「是小黃父。」桑信表情微微嚴肅,「我看出她的生魂是被一口吃掉的,軀殼裏只剩下一點殘渣。生吞生魂的,最有可能就是小黃父。」

龍婆點點頭,道:「她的確已經魂飛魄散了,吞她的小黃父應該也毀滅了,不然我應該能找到它在哪兒才對……」

「所以,現在咱們可以確定,黃父之禍快要爆發了吧?」風叔沉聲道,「現在你們都信我說的了吧?」

龍婆嘆了口氣道:「只希望那頭大黃父還沒離開港島,否則我們做什麼都麽用。」

「現在全港島不知道多少小黃父,更不知道多少潛在的小黃父……」鐵艷滿臉憂慮,「幾百萬人,咱們不可能一個個去甄別,咱們麻煩大了!」

「只能是冒出來一個滅一個,沒什麼取巧的辦法!」桑通道,「可惜咱們都沒有殺人證,咱們要是滅鬼,被警察抓住是要蹲苦窯的。阿風,你能不能說服警隊?」

「我盡量去試試,不過別抱太大希望。」風叔搖頭道。

「小黃父已經無法遏製了,關鍵是大黃父!」龍婆皺眉道,「這才是禍根,大黃父不除,人間永無寧日!」

「怎麼找?」鐵艷一攤手,「這鬼東西聽說裝成普通人,跟人一點區別都沒有。他就算現在站在咱們面前,哪怕是咱們中的一個,咱們只怕都很難分辨出來。死騙子,你眼睛不是好用嗎?你能看出來嗎?」

桑信無奈道:「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我從來都沒見過黃父鬼。我得見了才知道。」

「說了等於沒說。」鐵艷翻了個白眼,「我要是嘗了他的血我也能嘗出來呢,關鍵是怎麼挑中它?」

頓了頓,他看向黎叔:「老黎,你有沒有辦法?」

黎叔皺眉苦思片刻,道:「我倒是有個思路,五鬼入夢術。」

「入夢?」風叔眼睛一亮,「這個方向肯定是對的,黃父最擅長侵入別人的夢裏侵犯別人,他的標記也只在人的夢裏才有,身上是看不出來的。」

「你的五鬼入夢術能找出黃父?」鐵艷質疑道。

「當然不能。」黎叔搖頭,「我的五鬼入夢術只能一個個去試錯,讓五鬼在夢裏逼問被入夢的傢夥有沒有被黃父侵入過。」

「這不是笨辦法嗎?」風叔失望道,「港島幾百萬人,被黃父侵入過的雖然不少,但放在這麼多人裏面,你一個個去試,不知道要試到什麼時候去?」

「一晚上試幾十個,一個月下來也上千個人了。」黎叔認真道,「事情總得做,愚公移山嘛,不然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倒也不是不行。」龍婆沉吟道,「我也用託夢法試著找找,我年紀大了,每天找十個也就差不多了,一個月找三百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

「我這兒沒什麼辦法。」桑信搖頭道,「做夢的事兒,我不擅長。」

「茅山法裡也沒太好的辦法。」風叔皺眉苦思,「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抓住一個小黃父,或者被黃父侵入過的人。否則的話咱們等於什麼都沒有,根本沒辦法去找。」

「我也沒辦法,別指望我。」鐵艷也搖頭,「我隻擅長滅鬼和修車。」

風叔看向蘇乙,突然道:「我們之前滅那隻怨伶的時候,怨伶說火土被黃父鬼標記過。龍婆,有沒有辦法通過火土追蹤到黃父?」

龍婆看著蘇乙,問道:「小夥子,你來港島沒多長時間吧?」

「一個禮拜多。」蘇乙道。

「這一個禮拜,你做過什麼夢?」龍婆問道,「有沒有夢到過人山人海的場景?」

「我夢到過我逛中環廣場。」蘇乙道,「人挨人,人擠人。」

眾人齊齊露出失望的眼神來。

龍婆搖頭道:「黃父有可能是他夢到的任何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確定到底是哪一個。」

「黃父為什麼標記黃老弟?」桑信開口問道,「阿風,是不是你跟我講過的那個借屍還魂的鬼,黃老弟壞了黃父的好事,所以被黃父忌恨在心?」

「應該是,否則沒理由會選中他。」風叔看著蘇乙,「不過咱們也多了條路,那就是守著火土,黃父很可能近期就對火土下手。」

「怎麼守?」鐵艷一攤手,「黃父入夢,咱們就算跟黃老弟綁在一起也沒辦法,除非進黃老弟的夢裏。別說咱們這些人裡只有龍婆和老黎才能進別人的夢,就算咱們都能進去,在夢裏,黃父才是主場,誰能把黃父怎麼樣?搞不好人家一窩把咱們都端了。」

「我肯定不行。」黎叔搖頭,表情顯出畏懼之色,「我最擅長的剛好被黃父克制,我的五鬼還不夠給他塞牙縫的。」

「也對,到時候人家一口一個,說不定還會把你給放了。」桑信笑嘻嘻道。

「為什麼放我?」黎叔疑惑道。

「希望你下次多給它送點零食咯。」桑信哈哈笑道。

黎叔表情僵住,臉皮抽搐幾下道:「這玩笑開得我有點生氣。」

「我的錯我的錯,別生氣。」桑信急忙笑嘻嘻作揖道歉。

「龍婆,你怎麼說?」風叔問道。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在夢裏跟黃父鬥一鬥。」龍婆緩緩道,「但不管我是不是它的對手,它一旦進了火土的夢,我都沒辦法護住火土。所以咱們不能拿這小夥子冒險,不然他九死一生。」

「那就算了。」風叔搖頭,然後誠懇道:「龍婆,那就麻煩你出手,抹掉黃父在火土夢裏的標記。」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龍婆笑呵呵對蘇乙點點頭,「小夥子,今晚我就給你託夢,幫你消除掉這個隱患。」

蘇乙沉默。

風叔道:「還不快謝謝龍婆?整個港島,也就龍婆有這個本事。」

蘇乙的目光從眼前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

「火土?」風叔疑惑看著蘇乙。

蘇乙面色認真道:「各位前輩,我得先聲明一件事情,我用我的人品發誓,我接下來說的話都是真的!」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蘇乙要做什麼。

蘇乙想了想又補充道:「風哥是了解我的,所以我再加上風哥的人品來擔保,我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說謊。」

「火土,你想說什麼?」風叔見蘇乙說的這麼鄭重,忍不住問道。

蘇乙眼中閃過無奈之色,開口道:「其實……昨晚黃父侵入過我的夢了。」

眾人都是一愣,然後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正愁著只能用本辦法去篩查出被黃父侵入過夢境的人呢,也不知道要篩查多久。

運氣好還好說,運氣差,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有可能。

這麼難邁出的第一步,本來是個老大難題,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這怎能不讓眾人振奮。

風叔高興地一拍蘇乙肩膀:「那你不早說?害得我們頭疼半天?這下最麻煩的省掉了!」

「這真是好事啊!」鐵艷也笑了起來,「沒想到黃老弟已經被……已經被、被……」

他說著說著,突然瞪大眼睛,說不下去了。

其餘人也都意識到了什麼,面面相覷,隨即面色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呃……黃老弟,我的意思是說,這不是好事。」鐵艷神色尷尬補救道,「我對你的遭遇感到同情,你放心,我們不會因此看不起你的。」

「對呀對呀。」桑信打個哈哈乾笑一聲,「夢裏的事情嘛,又不是真的,再說你也是被迷惑的,不算數不算數!」

「小夥子,看開點。」龍婆道。

風叔想笑又憋得辛苦,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拍拍蘇乙的肩膀:「火土,節哀順變。」

黎叔想了想,認真對蘇乙道:「火土,有些被強健的女人照樣活得很自信,不要覺得自己髒了,最重要是向前看。」

「……」蘇乙眼神幽幽地看著眾人,「這就是我不想說這件事的原因,因為我知道說出來大家也很難相信。但我真的發誓,我說的是事實,那就是,黃父雖然侵入我的夢裏,但他沒把我怎麼樣,我阻止了他!我是清白的!」

眾人都沉默不語,有的看向別處,有的輕咳低頭,有的裝出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點頭。

「我說的真的是真的!」蘇乙誠懇地道,「我用我的人品和風哥的人品發誓!」

「咳咳!」風叔輕咳一聲,訕訕道,「那什麼,火土,你發誓就發誓,帶我的人品幹嘛?要不,你就先用你自己的?」

「……」

瑪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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