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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當團寵》第二百五十三章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孟焦很無奈地看了男人一眼,「嘴硬死你得了。」

他把男人帶到另一邊,然後指了指顧家的別墅,「顧佑的畫室窗戶正對著這個方向,你在這裏畫畫,他應該就能注意到你。」

男人當即就把自己的傢夥什拿了出來,「行了你走吧,你站在這裏,影響我發揮。」

孟焦「……」

過河拆橋也不是這麼玩的啊!

顧佑這幾天都在為那個評比煩心,畫倒是畫得差不多了,但他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這種畫拿出去跟刁啟榮比,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性。

他拿著畫筆站了好久,也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最後索性嘆了一口氣,放下筆準備去窗戶那邊站會兒,透口氣。

最開始,他只是注意到了一個畫畫的背影,畫板上也只有寥寥幾筆。

他也沒在意,只是覺得在別墅區內寫生挺少見的。

當他伸了個懶腰,再次將視線落過去的時候,他發現那人的畫作已經完成了一小半,配色極為大膽,但是卻無比和諧。

這個距離,他不太看得清具體細節,但是僅僅是那些線條輪廓,卻讓他覺得精妙絕倫。

顧佑也是此時才驚覺,這人的水平,或許比某些大師還要好!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拉開門下樓去找那人。

男人聽到急匆匆向他跑來的腳步聲,嘴角不由勾起,來了!

不枉他在這裏蹲了半天,蚊子都打了幾茬了。

顧佑也是走近了才知道,這人的水平比他之前在樓上推斷的還要好,他已經完全移不開目光了。

可以說,國內幾乎無人能及。

他震驚到有點說不出話來。

男人看著顧佑怔愣的樣子,微微一笑,「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顧佑指了指他的畫。

男人「哦」了一聲,「隨手所畫,見笑了。」

說罷,男人又看似隨意地在畫上添了幾筆,整幅畫瞬間就有了氣勢。

顧佑更驚訝了,他打量完畫,又開始打量男人,隨即皺了皺眉,他不認識這人,但莫名又覺得有點眼熟。

男人見顧佑久久不開口,索性自己先說了起來,「你也對畫畫感興趣嗎?我也挺喜歡,這畫畫啊,其實就是把自己心中對事物的理解用筆表達出來……」

男人說了一大段,顧佑越聽越心驚。

他感覺有個一直堵在他心口的什麼東西,突然碎掉了。

就好像摸黑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聽了這番話之後,前方突然就豁然開朗……

顧佑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位先生,我家就在前邊,能否請您過去喝杯茶?」

男人瞥了顧佑一眼,嘿,這小子還挺上道。

他收拾好畫架,也不客氣,「那走吧。」

說完,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剛好轉了一下午,口渴了。」

顧佑一邊走,一邊偷偷地打量著男人,真的好眼熟,一定在哪裏見過。

兩人聊著聊著,很快就到了顧佑的畫室,男人進去之後,又隨意地指點了幾句。

然而這對於顧佑來說,卻是非常寶貴的經驗,甚至連要拿去評比的畫,也有了新的靈感。

他把之前那張畫取下來扔到一邊,拿起畫筆就開始了新的作畫。

男人也沒走,就站在他身後靜靜看著,時不時地指點幾句。

很快就到了繪畫比賽的前一晚。

薑沫躺在床上有點失眠,系統給她的任務是要阻止顧佑在刁啟榮面前翻身,所以明天的比賽,顧佑只能輸不能贏。

但怎麼才能百分百讓顧佑輸了評比呢?

樓下。

辛瑞雅偷偷去關了別墅內的所有監控,然後躡手躡腳地搬了一個紙箱子進來。

顧佑要拿去參加評比的畫都是提前裝裱好,並且密封起來的。

因為有些顏料不穩定,外界壞境條件會影響其顯色度,所以包裝這些都是特製的。

而她,在此之前,早就偷了一張顧佑的廢稿,也裝裱好了,外表包裝得跟顧佑要拿去參賽的畫一模一樣。

只要她用這廢稿替換掉顧佑要參加評比的畫。

等到明天評比的時候,顧佑還能翻出什麼天來?

做完這一切後,辛瑞雅剛要把真的參賽稿搬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響,她心裏一慌,就在畫室裡隨便找了個地方把真稿藏起來,然後自己慌慌張張地溜走了。

薑沫試著推了推畫室的門,沒想到直接就推開了。

奇怪,顧佑都不鎖門的嗎?

不管了,沒鎖門正好方便她行事。

她一眼就看到了擺在畫室正中央的畫,她走過去,然後拿出了一小袋子濕濕的泥土,啥也不管就往包裝上抹。

等把袋子裏的泥土都用完了,她才收手。

回到房間後,薑沫戳了戳系統:「麻煩你個事唄,你把我今天晚上使壞的痕跡都抹了行不行?」

系統這次意外地好說話:「可以。」

想了想,薑沫又說:「算了算了,不抹,等他們查出來,說不定還能降一降對我的好感度。」

只是做完這些事情後,薑沫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果然幹了壞事就是容易心裏不安。

半晌之後,她爬起來,拿出手機給霍臨琛發了一條信息:「你有認識的繪畫大師嗎?有的話,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霍臨琛的消息回得很快,「倒是有一個,你要學畫畫?」

「不是,我想介紹給我二哥,但是我又不想讓我二哥知道是我從中搭的線。」

「……懂了,我有空幫你聯繫一下,到時候我直接讓那傢夥裝作是偶遇你二哥的。」

薑沫這才舒出一口氣。

第二天,薑沫剛醒,就聽到樓下傳來顧佑氣憤的大吼。

「是誰幹的?」

薑沫揉了揉太陽穴,起身下床。

她披了件外套,一臉無辜地下樓,「怎麼了?」

顧佑緊緊握著他的畫,額角青筋畢現:「這畫是我要拿去跟刁啟榮評比的,不知道是誰給我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們有完沒完?為什麼每次到這種重要時刻都這麼對我?」

客廳裡的氣氛很凝重。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根本不可能拿著這麼邋裏邋遢的畫去跟刁啟榮比試。」顧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樣子是打算自暴自棄。

刁啟榮那人老古董得很,如果看見他這麼不愛惜作品,絕對會說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創作,然後藉此大做文章。

薑沫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寬慰道:「只是外包裝被弄髒了,裏面的畫應該還是好的,要不我們換個外包裝?」

顧佑頹喪地搖頭:「外包裝都是特製的,現在換,根本來不及。」

薑沫看了下時間,「要不二哥你先去比賽現場穩住刁啟榮,把你跟刁啟榮的比試推到決賽最後,我們爭取換好包裝給你把畫送過來?」

顧母也勸道:「是啊阿佑,現在就只有照沫沫說的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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