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當團寵》第七章 那是因為姐姐之前沒見過世面
操場。有個小男孩也在跑步,薑沫快跑幾步超過了他,回頭一看,心裡忍不住驚嘆,這男孩要是再大一點,校草的頭銜還關齊胤然什麼事兒啊?
「姐姐,你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男孩白了薑沫一眼,腳下加快了步伐。
「嘖~又自戀又傲嬌的臭屁小男生,我看你,那說明你長得夠帥!」
嗯,剛好到達她的審美標準。
「用得著你說!」
跑了兩步,男孩停了下來,他好奇地打量著薑沫,「我以前沒見過你,你不會就是那個新來的……薑沫吧?」
「是又怎樣?」薑沫揚了揚下巴。
男孩忽然向薑沫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霍景,是裕德初中部的,交個朋友唄?」
薑沫遲疑地看向他,現在的小男孩都這麼會了嗎?
「你在想什麼?我是聽說你今天跟齊胤然那傻逼對著幹了一早上,敬佩你的膽識,所以才想要認識你的,放心,我超級排斥姐弟戀。」
薑沫被看穿心思,臉色驀地一紅。
不過話說回來,那事都已經傳到初中部去了嗎?
她勾起嘴角,「跟我做朋友的門檻很高,你確定你能夠得上?」
霍景毫不在意:「有多高?」
薑沫比劃了一下,把手放在了霍景頭頂二十公分的地方,「大概……這麼高?」
霍景的臉黑了一個度。
他譏笑:「現在還不到放學時間,你卻在這裡跑步,不會是被罰了吧?」
「那你呢?不會也是被罰了吧?」
霍景閉了嘴,賞了薑沫一個大大的白眼,繼續跑步去了。
而薑沫卻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著,眯眼看夕陽。
忽然,頭頂罩下一片陰影,霍景居高臨下地看著薑沫:「你怎麼不跑?」
「不想跑。」
她是被陷害的,幹嘛要跑?
霍景聞言也坐了下來,薑沫卻叫起來,「誒誒誒,你坐著幹嘛?趕緊跑去啊,早跑完早回家。」
霍景不可思議地看著薑沫。
「你現在還在長身體,多運動運動對你有好處!」薑沫言之鑿鑿。
霍景:「……」
這女人真雙標。
不過到底,霍景也沒跑完剩下的幾圈,反倒是跟薑沫鬥起了嘴。
「喂,你為什麼要跟齊胤然那傻逼對著乾啊?」
「喂,有傳言說你轉來裕德就是奔著齊胤然來的,是真的嗎?」
「喂,你啞巴了?」
薑沫把校服外套脫下來蓋在臉上,聲音悶悶的:「我不叫喂。」
「……」
等到放學鈴響,察覺到身旁的人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薑沫偏過頭,「你不回家嗎?」
「我等我二叔過來接我。」
「哦。」
「你就這反應?」
薑沫不解,「難道我應該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霍景不再說話,只是在心裡輕哼,待會兒有得你失態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停車場有喇叭聲響起,霍景立馬站起來揮手,「二叔,我在這!」
「自己過來!」
一個磁性低沉的嗓音突然撞進薑沫的耳朵。
好好聽!
聲線微沉,猶如落入山澗的清泉,真的絕了!
然而,當薑沫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才意識到對這個男人來說,聲音只是加分的項目,顏值和氣質才是一絕!
妥妥的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
霍景笑嘻嘻地睨了薑沫一眼,心裡得意:「怎麼樣,我二叔好看吧?」
薑沫點了點頭,「嗯,你二叔我給十分。」
「那我呢?」
「一分。」
霍景拉下臉來,「我不信!你剛剛看我還看呆了呢!」
薑沫微笑:「剛剛是因為姐姐沒見過世面。」
霍景「嘁」了一聲,眼珠子一轉,拉著薑沫的手就朝霍臨琛跑去,「姐姐,我二叔現在單身哦!」
小樣兒,就他二叔那個異性絕緣體質,只要你敢湊上去,絕對被打擊到喪失活下去的勇氣。
薑沫愣了一下。
在原世界,她母胎solo了二十八年,博士畢業後就一直相親,卻一直沒成功過,戀愛經驗十分匱乏,要不,找這個絕美的紙片人練練手?
但……如何下手?
就在薑沫局促無措時,霍景笑嘻嘻地開口,「二叔,薑沫說你很好看,她想加你的微信。」
薑沫瞬間瞪大眼,她沒說!!
這小兔崽子,蔫壞兒!
一道凜冽冰寒的視線緩緩落在了薑沫的身上,伴隨著男人不悅的聲音:「離他遠點。」
「什麼?」
「我說離霍景遠點。」
薑沫頓時就怒了,這防賊似的目光防誰呢?
明明是這小子自作主張好嗎?
她回瞪他,語氣鏗鏘:「你說錯了,你應該讓霍景離我遠點,現在是他在抓著我的手!」
霍臨琛勾起嘴角,不屑道:「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別妄想通過霍景來接近我,我不像他那麼好糊弄。」
「上車!」這話是對著霍景說的。
末了,霍臨琛還略帶諷刺地看了薑沫一眼,「小小年紀,歪心思不要這麼多,至少……也要等發育完了再說。」
薑沫氣得嘴唇動了好幾下,眼睜睜看著霍臨琛的車子在她眼前絕塵而去。
「啪啪啪!」
身後突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薑沫回頭,發現是齊胤然。
他打了個呵欠,笑道:「要不是我睡過了頭,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呢!原來你喜歡我二表叔?想要他的微信?找我呀!」
「二表叔?」
齊胤然點頭,「霍臨琛是我二表叔,沒人告訴你嗎?不過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那麼多優秀的千金大小姐他都看不上,至於你,就更別想了。」
薑沫笑了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行,我等著看你撞南牆。對了,你的書是郝詩琪撕的。」
「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
「為什麼告訴我?」
「因為——」他突然湊近薑沫,緩緩勾起嘴角,「我討厭你啊,當然是希望,你們倆能打起來最好。」
薑沫無語,「你可真夠無聊的。」
「哦,還有一件事,走之前我把郝詩琪的墨水全潑她書上了,等明天早上她發現以後,肯定以為是你在報復她,祝你好運。」
齊胤然痞痞地笑著,還衝薑沫挑了挑眉。
他以為能看到薑沫惱羞成怒的樣子,卻沒想到薑沫彎唇一笑,「謝了!我正愁不知道怎麼出這口惡氣呢!」
夕陽的餘輝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明媚起來。
齊胤然不自在地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