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皇沒想到季天博還留了這一手，更沒想到季天博會坦誠此事。

他冷笑，「蕭無歡當年若真成為朕的女婿，豈不仍受製於你？」

季天博連忙作揖，「請恕屬下直言，屬下當年確有此算計。」

昊皇呵呵笑了，「你倒是誠實！」

季天博是誠實，也是在告訴昊皇自己的價值。畢竟，雲栩那小子的到來，讓他頗為不安。

他認真道：「屬下既以歸附，必當忠心不二，還望陛下明鑒！」

昊皇不置可否，令人難以捉摸。

他在一旁坐下，轉移了話題，「你與雲栩那小子，共事太子也有不少時日了吧！你說說，那小子可是忠心不二之人？」

季天博這才意識到，自己背叛了景太子，並沒有資格提「衷心」一詞。不過，他很快就道：「太子乃儲君，忠於太子便是忠於皇上，忠於中州！太子年輕氣盛，過於執拗，屬下勸不動，只能告狀告到皇上這兒來了。」

昊皇仍舊呵呵笑著，也仍舊不與評判。

他問道：「何時可對程應寧用藥？」

季天博連忙回答，「這小子竟破了情蠱。待屬下重新中蠱，便可開始用藥！最快半個月，最慢一個月。」

昊皇道：「情蠱如何破？」

季天博道：「雲栩曾對這小子用過忘憂丹，讓他記憶盡失。老夫對中的情蠱，是以蘇姝為蠱引，他想起過往的情人，情蠱便容易失效。」

「這樣……」昊皇若有所思，繼續問，「你對蕭無歡下的，也是情蠱？」

季天博笑了，靠近昊皇耳畔低語了一番。

昊皇非常滿意，「極好，極好！」

昊皇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他路過上官嶸住的院子，駐足了。他思索了片刻，道：「來人，去把雲栩帶過來。」

不多久，雲栩就到了，「皇上，有何吩咐？」

昊皇指著前方的大門緊閉的院子，道：「你大哥，被長公主軟禁於此。」

雲栩微愣，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稟皇上，屬下孤身一人，並無大哥！」

昊皇轉身看來，拍了拍雲栩的肩膀，「既不是你大哥，就拿下他，由你親自送往前線，替太子換回我西陲三城，讓所有從上官堡出來的兵，原路給朕退回去！」

雲栩不假思索，甚至露出興奮的表情，「是，皇上！」

都不等昊皇下令，他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凌空翻身飛入院子。

昊皇對此，頗為滿意。

他雙手負於背後，輕輕一躍，便悄無聲息落在一側的牆頭，俯看整座院落。

上官嶸對外頭髮生的一切，尚且一無所知。他正在練劍，一察覺到動靜，猛地轉身。

剎那間，他就怔住了，「雲栩！」

雲栩眸中儘是恨意，「上官盟主，不不不，應該叫你前盟主了，別來無恙呀！」

上官嶸質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雲栩道：「怎麼，隻許你在這裏，就不許本少爺在這裏了？」

上官嶸不安起來，「長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