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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英雄傳》第一章 眾矢之的
楚晶晶和雪歌相互偎依在船尾癡癡的望著水天相接的地方目光中透出無盡的憂慮。雪歌清楚的記得來大梁時也是坐船那時依偎在秦浪的肩頭欣賞著天邊燦爛的朝霞。此時天邊的朝霞仍在可是秦浪如今身在何方?為什麼生命中美好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

楚晶晶玉齒輕輕咬著櫻唇她依然回味著秦浪臨別時深深的一吻她向來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女孩可一想起秦浪她便意識到自己的脆弱她方才現自己內心深處是如此的依戀秦浪。倘若秦浪現在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一定主動撲到他的懷裏盡情的擁吻他。

身後楚雷勸道:「姐姐!你們都坐了兩天了進艙休息吧秦大哥吉人天相肯定沒事。」楚靖勸道:「將來見到秦大哥若見到你們瘦了他非扒了我倆的皮不可。」

李存勖聽完手下帶來的消息雙目籠上一層嚴霜。他轉向郭崇韜堅決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秦浪否則我們將前功盡棄。」郭崇韜沉思道:「秦浪遇事沉穩不會輕易被敵人擊敗……」李存勖怒道:「他的命我不管我要的是他手上的地圖。」郭崇韜默默無言。李存勖平復心境冷冷問道:「朱溫老賊此次派了多少人馬?」郭崇韜躬身答道:「共計十萬兵馬主帥是他大兒子朱有矽。」李存勖重重「哼!」了一聲極為不屑的說道:「他算什麼東西?這次我定讓他有來無回!」

秦浪精神好了許多他來到車頭坐到天娜身邊天娜轉臉看了看他。

「為什麼故意害我?」秦浪怒氣沖沖盯住天娜。天娜一臉的無辜反問道:「我什麼時候害過你?」秦浪見她現在還不承認心頭火起怒道:「是不是你搶走了藏寶圖是不是你當眾揭穿我的身份?不然我怎麼會像個喪家犬似的被人追來殺去?」

天娜拋過一個醉人的眼波柔聲道:「我如果不說我有藏寶圖你會不會回頭救我?」秦浪啞口無言。天娜有道:「至於你的名字早晚人家都會知道你既然敢做出事來為什麼就不敢承認?我真的有點懷疑……」秦浪怒道:「懷疑什麼?」天娜溫柔一笑:「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秦浪為之氣結坐回車廂許久方才想起寶圖之事。又湊了過來道:「你到底把藏寶圖放在哪兒了?」

天娜冷冷盯了他一眼有些生氣道:「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我真的沒拿那張破圖你為什麼不去懷疑你自己?」

秦浪知道沒有證據她絕不會主動承認再問也沒有任何用處躺在車上默默不語。

天娜忽然問道:「你跟誰學的「天魔解體神功」?」秦浪經她提醒才想起那日受傷後功力突然增強數倍之事。他沉思許久想來是給綺翼療傷時經脈不知不覺生了極大的變化。天娜輕聲道:「我聽爺爺說「天魔解體神功」雖然短時間內能最大限度的增強一個人的功力不過事後對自己傷害極大。你以後還是少用為妙……」她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馬車向北行進車身在泥濘的小路上輕輕顛簸。秦浪望著天娜曼妙的背影浮想聯翩他真的有些糊塗了天娜既然已經得到藏寶圖為什麼還要跟著自己難道她還另有所圖?此女智慧群當日她提出黃河從大梁城到入海處都在後梁境內朱有貞必然設下重重埋伏決定不走水路現在看來無比正確。秦浪漸覺疲倦沉沉睡去。

睡夢間彷彿聽到一個嬌柔的聲音在輕輕啜泣。秦浪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卻見天娜埋下頭去香肩微微顫抖。秦浪心中一軟輕輕拍了拍她香肩。

天娜一驚連忙拭去臉上淚水秦浪挪到她身邊看到她凝脂般面頰上仍舊留有兩道淚痕。正想安慰兩句忽然想起此女向來詭計多端是不是有設了個圈套讓自己鑽登時改了主意譏諷道:「我還當你不會哭呢!」天娜聽他又沒好話芳心怒極揮鞭重重抽在馬背之上馬匹吃痛狂奔起來。心內委屈無比晶瑩的淚水自深藍色的美目中狂湧而出。

秦浪見她神情不似作偽也感到自己有些過分低聲道:「我不是存心傷你……」

天娜滿腹委屈聽他這樣一說「哇!」地哭出聲來縴手指住秦浪道:「你就是存心我都告訴你了我根本就沒拿那張破圖你就是不信我若拿了幹嗎還陪你這個傻子東躲西藏?你受了傷我又為什麼救你我一個人走的遠遠的豈不是更好?你有沒有良心?」

秦浪神情尷尬天娜口齒伶俐他半句也插不進去。細細一想天娜說得也不無道理軟語道:「算我錯了我以後不再提寶圖之事好不好!」天娜破涕為笑俏臉上還掛著兩串晶瑩的淚珠。她柔聲道:「這可是你說的男人大丈夫說過話就像射出的箭不可反悔哦!」

秦浪張口結舌再看天娜哪裏還有一點悲傷的樣子知道自己最終還是中了她的圈套。暗罵自己沒用。天娜溫柔一笑風情萬種。湊到秦浪耳旁輕聲道:「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天下間讓天娜流淚的人你是第一個。」秦浪心中一盪望向天娜卻見天娜已經垂下頭去。

拓拔恨與朱有貞對視一眼他們對所有可能的水道進行了盤查卻沒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朱有貞重重拍了一下茶幾怒道:「我就不信他們能上天遁地?」拓拔恨冷笑道:「天娜國師機智過人看來她一早就算出我們會封鎖水路現在大梁十萬大軍駐紮在梁晉邊境大戰一觸即如果他們想儘快離開大梁唯一的途徑就是北行進入桀燕。」朱有貞怒道:「劉仁恭!他豈敢收留他們?」拓拔恨沉思道:「二公子如果能及時號令邊境封鎖住通往桀燕路口他二人決計無法逃出大梁。」

秦浪從睡夢中醒來夢中他彷彿聽到雪歌輕輕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她的面孔無比蒼白秦浪努力的張開臂膀卻始終觸不到她的嬌軀。

天娜默默遞過一方絲帕秦浪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渾身是汗。他擦了擦額頭望著天娜深藍色的美目輕聲道:「你休息一會吧我來趕車。」天娜搖搖頭道:「我還不累此地距離桀燕邊境還有一百多裡倘若我們一路直行恐怕途中會有埋伏。」

秦浪表示同意他心中始終無法放下剛剛夢中之事。天娜似乎看出來了柔聲道:「你有心事?」秦浪嘆了口氣他心內盤算雪歌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恐怕自己已經來不及了。天娜試探著問道:「你若是不嫌我煩不如說來聽聽!」秦浪點點頭將此事原委告訴天娜。

天娜秀眉微顰沉思道:「我當你為何如此在意寶圖原來是為了救人性命。」她忽然甜甜笑道:「秦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秦浪哪裏想到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弄得哭笑不得。

天娜分析道:「不過就算我們將寶圖交給李存勖他也未必會將解藥給你再說我們手中又沒有寶圖。」秦浪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了不得的主意沒想到是這句話說了等於白說。天娜笑道:「秦浪天下人都以為我們拿了藏寶圖。」秦浪看了她一眼:「廢話!」天娜不以為意嬌笑道:「秦浪你有沒有膽子去找李存勖?」秦浪身軀一震望向天娜天娜的意思他已經全然明白既然天下人都以為圖在他手中李存勖當然也不會例外。弄張假圖騙出解藥自然變得順理成章不過晉梁邊境大戰一觸即他們如何自這萬軍中安然通行?

天娜補充道:「拓拔恨必定以為我們北行進入桀燕前方危機重重我們與其身陷險境不如向西進入李存勖領地既可躲避追殺又可趁機騙取解藥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而且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樂得旁觀。」

秦浪心中豁然開朗打趣道:「你這麼多鬼主意我真有些擔心你賣了我我還給你數錢呢?」天娜脫口而出道:「我哪裏捨得……」忽覺不妥俏臉一紅好在黑夜中秦浪看不清楚。

雪歌近幾天感到莫明的疲倦開始她並不在意可是這種疲倦感日漸加重。

楚晶晶放開雪歌的皓腕微微笑道:「不妨事你不過是旅途勞累罷了。」雪歌放下心來輕聲道:「我還以為自己病了。」楚晶晶笑道:「你向來精力旺盛天下人都病你也不會有事除非……」雪歌問道:「什麼?」楚晶晶一字一句道:「相思病。」雪歌格格嬌笑兩女鬧作一團。許久方停雪歌上氣不接下氣道:「你還說我自己難道不是?」

楚晶晶心中酸楚無比默默呼喊道:「秦大哥你在哪裏雪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們就在那座小山包上觀看形勢。」天娜揮鞭指向前方。秦浪身上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眺望遠方遠方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草原上微微拱出兩個小山包天娜驅車向前方行去。

朱有矽望著對面李存勖的部隊唇角隱隱露出一絲不屑。父親過高估計了李存勖的實力據他估算前來迎擊的軍隊不會過三萬而且多數是步兵。己方鐵甲軍兵力三倍於對手擊敗對方定然不費吹灰之力。

郭崇韜望著對方不斷迫近的大軍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每到決戰的時刻他從心底產生一種無法言語的激動他幾乎聽得到自己心臟敲擊胸壁的聲音他生來就是為了這一刻。

秦浪和天娜靜靜站在山包之上望著草原上枕戈待旦的兩方大軍。天娜微微皺了皺眉頭小聲道:「朱有矽在平原之上擺出四方陣行自以為進可攻退可守其實犯了兵法大忌。」秦浪不解的看了看她。天娜解釋道:「李存勖兵力明顯處於弱勢竟然敢擺出雁形陣法表面看來注重兩側不過玄機暗藏其中如果我沒猜錯最有威脅的戰鬥力就藏在中間。」她分析的頭頭是道看來國師之名得來不虛。

朱有矽似乎已經看到對方軍隊被自己踐踏於馬下的慘狀傲氣十足道:「擂鼓!」威武雄渾的軍鼓震懾天地所有將士的豪情情被這一聲聲雄壯的鼓點燃燒起來。「放箭!」隨著朱有矽一聲令下千萬枝羽箭呼嘯著向對方大軍射去郭崇韜緩緩舉起了右手手下將士巍然不動。漫天羽箭落入隊中數千人中箭倒下卻無一人後退可見晉軍紀律嚴明之至朱有矽的軍隊快向前推進了一百餘丈。

郭崇韜右手舉過了頭頂士兵同時燃著了手上火炬從秦浪的角度軍隊彷彿連成了一隻展翅高飛的火鳥。朱有矽冷冷笑道:「火攻?雕蟲小技?」的確在廣闊的平原上缺乏山林、樹木的便利條件火的力量幾乎可忽略不計。

雙方前排士兵幾乎可以看清對方的面容。

郭崇韜疾迅無比的放下右手霎時間雁形陣向兩邊散去中間成千上萬頭燃著的公牛向敵方衝去數百名不及離開的士兵登時被踏於蹄下。

朱有矽此時才看出形勢的危急手下將士顯然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公牛已經沖入陣中驚天動地的慘呼不覺於耳。朱有矽率先向後逃去狂的公牛沖入大軍尖銳的犄角逢人便挑如利劍般刺向士兵的身軀天地間彷彿下起了一場血雨朱有矽手下將士失卻了所有戰鬥的勇氣潮水般向後方退去無數士兵被狂的公牛挑穿胸腹更多死於自己人的馬蹄踐踏之下慘狀令人目不忍睹。

天娜不忍再看默默垂下頭去。秦浪暗自感嘆他雖然經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戰役可真正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觀看一場戰爭今天算是第一次。人類真的是這世上最殘忍的動物相互之間的爭鬥仇殺永無休止。他此時方才現自己是如此的嚮往安逸平靜的生活可現實卻逼他不得不生存在鬥爭的漩渦中。天娜緊緊抓住了秦浪強健的手臂她望著漫天的血腥幾乎要吐出來。

一頭狂的公牛偏離方向向他們所處的地方衝來秦浪護住天娜揮拳重重擊在公牛額上公牛一聲哀鳴四蹄軟軟跪在地上犄角上仍舊掛著一隻血淋淋的手臂。天娜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扭過頭去。

郭崇韜的雙目似乎也被這血雨腥風染紅他豪情萬丈的吼道:「沖啊!」手下將士齊聲大喝雄渾的聲音回蕩在無邊的平原之上。

秦浪輕嘆道:「朱有矽損失慘重回去必定難逃責罰。」天娜鬆開秦浪手臂輕輕撫弄耳前小辮道:「恐怕他連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

殘陽如血廣闊的平原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的士兵屍偶爾還能聽到未完全斷氣的士兵淒慘的呻吟。草地都已被鮮血染紅看不出絲毫的綠意。微風迎面吹來送來一股濃烈的血腥令人嗅之想吐。李存勖繼位以來與朱溫的次戰爭以朱溫的徹底失敗而告終。

秦浪驅趕著馬車遠遠繞過慘不忍睹的戰場向李存勖方大營駛去。

郭崇韜取勝後並沒有立刻急著班師回朝。而是回退三裡就地駐紮一來防止朱有矽殘部的反擊二來可救治受傷的將士。手下衛兵進帳來報:「郭元帥營前有個叫秦浪的人要見你。」郭崇韜身軀一震生恐自己未聽清楚追問道:「誰要見我?」「他說他叫秦浪。」衛兵重複道。

郭崇韜馬上從坐椅上站起以不可思議的度奔出營帳。

秦浪微笑著站在營前一如既往的從容他年輕而健康的臉上依然流露著別人無法模仿的自信與堅定。天娜小鳥依人般偎在秦浪身邊門前士兵俱被她絕代風華迷醉。郭崇韜微笑著點點頭不知為什麼他對秦浪好像永遠都有說不出的親切感。

秦浪笑道:「郭兄難道不請我們到裏面坐坐?」

郭崇韜連忙將二人請入帳內吩咐左右奉上香茗。張口道:「聽聞秦兄弟在大梁掀起一場滔天巨浪崇韜無時不在擔心兄弟安危。」秦浪深表感謝。

郭崇韜道:「為何此次不見雪歌?」他望著天娜心中暗想此女風姿絕代比起漢族佳麗別有一番異國風情秦浪真是艷福無邊身邊一個個美若天仙的少女如萬花筒般層出不窮。

秦浪解釋道:「雪歌體質孱弱我將她安頓到了一個穩妥的地方。對了!此次出征存勖兄未曾親臨?」郭崇韜聽他提起李存勖面露肅然之色低聲道:「大王在距此地約三百裡「望江城」他也很想秦兄弟在我來邊境之前還專門叮囑我留意秦兄弟的消息。」

秦浪淡然一笑心中明白李存勖哪裏是想自己分明是想那張藏寶圖。

郭崇韜想起往事心中不禁黯然他歉然道:「秦兄弟我當時脅迫雪歌妹子的確是形勢所逼現在想起來心中仍然感到愧疚一直都想當面向她道歉。」

秦浪嘆了口氣道:「那件事情確實也不能怨你你在當時那種情形下也只能如此。」

郭崇韜默默不語半天方道:「但願雪歌平平安安的最好……」雙目中流露出擔憂神情不似作偽。

秦浪想起雪歌時日無多心下悵然開口道:「郭兄小弟想求你一件事!」

郭崇韜爽快答應道:「自家兄弟何須相求只要郭某能夠辦到的你儘管開口。」秦浪道:「我想讓郭兄幫我準備兩匹快馬今夜便趕往「望江城」。」郭崇韜知道他急於得到解藥毫不猶豫的表示同意。

秦浪二人稍事休息便向郭崇韜告辭出。郭崇韜自軍中又挑選了二十多個強壯武士隨同秦浪一起上路。送到營前郭崇韜似乎想起了什麼小向秦浪道:「秦兄弟你見到大王且莫意氣用事……」他沉吟片刻方道:「你不在這些日子大王脾氣變了許多……」他再不向當初那般稱李存勖為大哥一口一個大王顯然他和李存勖生死與共的兄弟之情不覺間變成了上下有別的君臣之誼。

秦浪告辭後向「望江城」疾行而去。

天娜和秦浪並肩行在隊伍的最前列低聲向秦浪道:「郭崇韜滿肚子陰謀詭計派這二十人照顧你瞎子也看得出他生怕你跑了向他主子沒法交待。」秦浪狠狠瞪了她一眼反唇譏道:「天下間就只有你一個好人?」

天娜聞言大怒嬌嗔道:「不識好人心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秦浪暗道:「我若早點認清你藏寶圖也不至於被你搶了去。」天娜見他冷眼望著自己獃獃出神登時料出個七八分。芳心更是惱怒催馬前行不再理他。

「倘若沒有大的風浪兩日之後我們就可以到達「渤海」國境。」楚靖攀緣在桅杆上高聲向下面喊道楚雷正幫忙清掃甲板。楚晶晶扶著雪歌在船頭遠眺著前方雪歌美麗的俏臉越顯得蒼白她無力道:「晶晶姐你不要騙我我的病是不是很嚴重?」楚晶晶柔聲寬慰道:「你不過是受了點風寒過些日子就沒事了……」

雪歌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知道自己……一定病得很重。」她美目淒迷遙望身後輕聲道:「我並不怕死這世上令我留戀的本就不多如果蒼天真的決定要我性命……我只求一件事……讓秦浪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邊……」

海風輕輕吹過楚晶晶嬌美的身軀她從心底感到無法抑製的悲傷緩緩背過身去。秦浪!你是否聽到雪歌的呼喚此時你是否也在祈禱雪歌的平安。

狂風夾雜著大大的雨點吹打在每個人的身上。秦浪將僅有的一件雨蓑擲給天娜隨行武士目露期盼的望著他秦浪仍沒有絲毫想避雨的意思揚鞭躍馬沖在最前。天娜輕輕系好了雨蓑剛才對秦浪的惱怒霎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她催馬默默跟在秦浪的身後。

雨越下越大前路幾乎已經看不清楚。一名隨行武士大聲請求道:「秦公子……雨實在太大我們已經分不清路線不如先找個地方避雨……待雨小些後再前進……不遲。」他話語被風雨打亂的斷斷續續。

天娜湊到秦浪耳旁大聲道:「秦浪我知道你心急可是萬一……迷路豈不是更加麻煩?」秦浪點了點頭勒住馬韁。高聲喝道:「就依你們先找個地方避雨。」眾人在前方三裡處找到一間破廟推門進來現裏面並無人跡想來此廟已經荒廢許久。

一行人來到大殿燃著火堆藉著火光環顧四周殿內神龕佛像大都缺足斷臂殘破不堪。天娜讓武士在大殿右側歇息和秦浪遠離眾武士在神像左側又燃了一堆火。

隨行武士找到口鐵鍋取出乾糧在火上煮食。煮好後先給秦浪二人送來。

天娜待送飯武士走後自袖口取出一根碧色玉針在碗中探了探。秦浪見她如此多疑心中極為不滿重重哼了一聲。突然面色一變卻見天娜手中玉針變得烏黑。天娜向他吐了吐舌頭秦浪驚出一身冷汗飯中竟然有毒?難道郭崇韜也想謀害自己?

天娜低聲道:「我早說他沒安好心。」秦浪默然不語天娜將兩碗飯悄悄倒在神龕之下裝作失手「當!」地落在地上痛苦無比的大叫一聲。秦浪馬上會意也做出無比痛苦的模樣身軀蜷曲在地上不斷戰抖。

隨行武士聽到動靜急忙奔了過來一個個大驚失色還未反應過來便覺著腹痛難忍先後跌倒在地上。秦浪和天娜都是一驚他們本以為是手下武士故意下毒現在看來背後另有其人。他們對視一眼彼此明白躲在幕後的兇手馬上就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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