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理由。」付心怡烏眸沉靜沒有變化。

厲聖言眸光幽暗：「你外公的死，和我有關。」

付心怡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算是兇手之一。」厲聖言沉然：「付小姐，你確定你要跟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嗎？」

付心怡手腳冰涼：「這怎麼可能？」

「王玉嬌傷害你母親，是我替她擺平了那些風波。」厲聖言挑眉：「你難道不恨我？」

付心怡眼底燃起熊熊烈火：「為什麼？！」

「為了守住一個秘密。」厲聖言頓了頓。

「什麼秘密？」付心怡有些激動。

「我不能告訴你。」厲聖言看了看他：「付小姐，墨寒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其實墨寒並不是被我放逐到安城的，我把他放到安城是為了讓他可以靜養。」

付心怡抿著唇瓣，眼眶猩紅。

「墨寒因為尹月溪的虐待，他十歲的時候被查出有輕微的精神分裂。」厲聖言眸光幽幽：「夜先生是他分裂的人格之一。」

「不可能。」付心怡不相信。

「如果你把這些告訴他，我怕會加重他的病情。」厲聖言意味深長道：「雖然你能醫治墨寒身體上的疾病，可是這心理上的怕是無能為力。」

付心怡深深的蹙眉。

「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醫治墨寒的辦法，只是一直沒有實施。」厲聖言清冷的看著付心怡：「但是他如果繼續跟你在一起，我怕他的病情會加重。」

「你的意思是，你怕他為了我，而殺了你？」付心怡嗓音低冷。

「如果真的那樣，他就徹底完蛋了，你那麼愛他，難道想看著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厲聖言冷冷的質問。

付心怡臉色發青：「可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你可以不說的。」

「早晚你會查到，那時候你和墨寒要怎麼選擇？」厲聖言側眸：「那時候，你們倆該怎麼辦？」

「所以呢？」付心怡嗓音沙啞。

「所以我要讓墨寒忘了這一切，我要帶他回龍城，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會把你的痕跡抹除。」厲聖言沉聲道。

「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付心怡陰冷的笑著。

「我不想殺你，你替你外公報仇，替你母親復仇，這是人之常情。」厲聖言清清嗓子：「只要你放棄墨寒，將來你想替你的親人們報仇，只要你有絕對的證據，我束手就擒。」

付心怡深吸了一口氣：「你是在拿自己的命，換厲墨寒的。」

「他畢竟是我的兒子。」厲聖言幽幽道，「而且我可以提醒你，你的仇人絕對不止我一個，現在的你連我都撼動不了，更別提那些人了。」

付心怡低低的冷笑：「你是做了完全準備來的，可是尹月溪那麼恨墨寒，你帶他回去，難道他就能沒事嗎？」

「只要讓墨寒忘了這一切就可以。」厲聖言很有自通道：「如果我是你，我會答應的，畢竟你要替親人報仇，不能就在這裡跌倒了，不是嗎？」。